第93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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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外简陋, 江邢远拿来一旁的毛巾, 给两人都清理了一番。

    不仅如此,帐篷里除了毛巾,居然还备有睡衣和新衣服。

    江邢远自己换了后, 便拿着套女士睡衣,要给瘫软在睡垫上的阮迎银换。

    事情结束后, 阮迎银一直趴着装死。刚刚身体的反应, 让她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觉得浑身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感官变得清晰而模糊,脑海里炸开了一片星光。

    看到江邢远伸手过来, 阮迎银下意识就绷紧了身子, 声音带着哭之后的喑哑:“你要干什么?”

    她趴在睡垫上,如同一只不愿面对往事的仓鼠,想要躲在洞里, 不出来。

    江邢远伸手拍了拍她, 语气含着几分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给你换睡衣,你裙子都被我扯坏了, 而且还黏糊糊的,穿着睡不会不舒服?”

    阮迎银被惊的翻了个身子。

    她水光潋滟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爬起来, 朝他伸出手:“我自己穿。”

    江邢远似笑非笑的将睡衣递给了她。

    阮迎银连忙接过, 抱在怀里, 然后看着他:“你转过身去!”

    江邢远意犹未尽的伸手勾起她的下巴, 语气含笑:“怕被我看到的?可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是我不知道的?掩耳盗铃吗?”

    阮迎银生气了,她一脚就朝他踢了过去。

    下一秒,脚踝被江邢远抓住。

    他的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自己的什么,阮迎银仿佛被烫到一般,就要把脚收回。然而江邢远不放。

    他朝她倾过身,幽幽道:“这么主动让我帮你脱吗?”

    这一刻,爬山虎顺着墙壁,充满生命力的往上长去。

    白色长裙被掀起,江邢远拥着阮迎银,唇抵在她耳边,一手去解她后头长裙的扣子和系带。

    然后拉着整件裙子往上。

    阮迎银顺着力道,只能举高双手。

    裙子被江邢远拿在了手中,他低下头,鼻尖嗅了嗅,仿佛能闻到上头阮迎银的味道。

    阮迎银心跳加速,知道和他讲道理也没有用,只能手忙脚乱的把睡衣穿上。

    江邢远把裙子扔到一边,托着下巴看着阮迎银手忙脚乱的套衣服,欣赏着独属于他的美景。

    阮迎银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便躺了下去,装进睡袋之中,闭上了眼睛:“我要睡了。”

    ……

    没过多久,江邢远跟着躺下来。

    他伸过手,将阮迎银连同睡袋拥进怀里:“睡着了?”

    阮迎银的睫毛轻颤,不吭声。

    “真睡着了?”江邢远轻轻的问。

    阮迎银屏住呼吸,轻颤的睫毛也停了下来。

    “睡着了就好。”江邢远低下头,就要去吻阮迎银的唇,呢喃着,“睡着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阮迎银立马睁开了眼睛,推开江邢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真烦。”

    江邢远低低笑了起来,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宝宝,我明天就回国,你要和我回去吗?”

    阮迎银自然拒绝:“不要。”

    “啧,这么狠心?事后翻脸不认人?”

    “……”

    “对了宝宝,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了吗?”江邢远伸手过去,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阮迎银抿抿唇,不话。

    手机亮了起来,他给阮迎银了个电话,电话自然没接通:“咦,你这还没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啊?”

    阮迎银忍无可忍:“你把手机关机了!”

    “哦,是吗?”江邢远耸耸肩,开聊天页面,给阮迎银发了条信息,果然显示已经能发送信息了。

    他转头问阮迎银,眼角带着笑:“什么时候把我放出来的?”

    阮迎银不话。她第二天早上就把他给放出来了,然而他一直没音讯。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来了新西兰。

    她有些好奇,把他拉黑名单后,他给她发了什么信息。

    阮迎银微微抬起头,朝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最后一条被拦截的消息。

    【江邢远:怎么冷?怎么战?冰火两重天吗?】

    她奇怪道:“冰火两重天是什么意思?”

    江邢远的指尖一顿。

    他侧过头,迎上阮迎银单纯的视线,笑了:“想知道?”

    阮迎银迟疑的点了点头。

    江邢远贴近她的脸,唇对唇,眼对眼。

    话的时候,他几乎是贴着她柔软的唇瓣的:“不急,日后我手把手教你。”

    阮迎银缩回了头。

    她脸色红了起来,莫名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

    第二天一早,换好衣服后,阮迎银将仓鼠灯一个一个收了起来,然后在等江邢远。

    等待的过程中,她开了机。

    三人群里,李彤和崔晴烟发了很多信息。

    【李彤:靠,阮迎银,认识到现在,我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呢!】

    【崔晴烟:银银,这不太好,你还是赶紧回来吧】

    ……

    阮迎银抓抓头发,走马观花地看完后,呼出一口气,回道:【昨天的消息不是我发的,是江邢远拿着我的手机发的。】

    此言一出,李彤和崔晴烟瞬间跳了出来。

    【李彤:江邢远?江邢远来新西兰了!】

    【崔晴烟:那还好,吓死我了,我一夜担心的没睡好觉】

    【阮迎银:嗯,他昨天来的,今天把我送回酒店后就要走了,我们待会见。】

    【崔晴烟:好的,待会见,我们在酒店等你。】

    【李彤:话江邢远来新西兰,为什么要骗我们你艳遇了?】

    【李彤:靠,你们这玩角色扮演啊?在外偷.情的一对狗男女?】

    【李彤:你们还真有情趣,啧啧啧】

    【阮迎银:……】

    她有些心虚的退出了聊天页面。

    江邢远还没好,阮迎银想了想,上网搜了一下‘冰火两重天’的意思。

    二十秒过后,她手一抖,手机掉到了草地上。

    江邢远刚好走了出来,见状挑了挑眉:“看到什么东西了?吓成这样?”

    阮迎银一惊,微红着脸就要去抢草地里的手机,然而江邢远快她一步,把她的手机拿在了手里。

    视线触到屏幕上内容的那一秒,江邢远的眼神就飘到了阮迎银身上,瞳孔里一片幽深,似笑非笑:“这么好学?”

    阮迎银咬着唇,二话不转身就走。

    江邢远追了上去,将她的手机塞她裤袋之中,在她耳畔低笑道:“你是想自学成才,还是要我教你?”

    阮迎银:“……”

    **

    江邢远将阮迎银送回了酒店,临走之时,嘱咐她:“早点回来,知道吗?”

    阮迎银点了点头,拉着他的衣袖,有些不舍:“嗯。”

    他摸了摸她的头:“别再自己一个人出门。”

    “好。”阮迎银松开衣袖,下意识看了眼后头的李彤和崔晴烟,有些不好意思,“我都知道的,你快走吧,晚了赶不上飞机了。”

    “别再把我拉黑名单了。”最后,江邢远意有所指的补充了一句。

    闻言,阮迎银看了他一眼,眼里意味很明显。如果江邢远下次在视频通话里还这样,她还是会拉黑名单的。

    江邢远看出她的意思,掐了掐她的脸,笑骂道:“没良心的,亏我昨晚还喂饱了你……”

    阮迎银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四处看了看。

    李彤和崔晴烟在酒店大堂,虽然能看到,但隔得很远,应该听不见。

    “江邢远!”阮迎银声警告,然后把他往门口推去,“你赶紧走吧!”

    时间不早了,江邢远也没再久留,顺势被她推出酒店门,然后上了车。

    阮迎银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开远,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脸。

    明明刚刚还恨不得他赶紧消失呢,但这会,却已经开始想他了。

    但是思念很快就被阮迎银压到了心底。

    美丽的风景,和可口的美食,占据了接下来的一切。

    半个月的新西兰旅行,硬生生被三人拖成了一个月。

    阮迎银去新西兰这一个月的事情,S市发生了很多事情。

    梁氏惨败,梁家一家人离开了S市。

    江氏自身也受到了不少损失,在江邢远的推动下,并入了如一颗新星冉冉升起的徐氏集团,并改名为远氏集团,法定代表人更改手续也即将提上行程。

    江氏和梁氏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是远氏集团和江邢远的天下。

    如果愿意,江邢远在S市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这些事情,从他重生后,他筹划了三年,终于尘埃落定。

    **

    八月初,S市机场。

    江邢远站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在等人。

    面无表情的五官精致帅气,185的身高在机场鹤立鸡群。

    行走间,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想去要联系方式的女生们跃跃欲试,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因为他的气场太强大了,是锋利的,不近人情的。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忽而带上了一个笑容,仿佛冰消雪融。

    “哎,银银,你家那位。”李彤撞了撞阮迎银。

    阮迎银的帽子太大,戴在头上老是掉。

    她连忙抓住帽子,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只看到第一眼,还没看清五官,她就知道是他。

    然后下意识就跟着笑了起来。

    江邢远迈开双腿,朝她们走了过来。

    李彤和崔晴烟匆匆取了行李,在江邢远来之前,绕道离开了。离走前,李彤的原话是这么的:“我把行程拖了半个月,我觉得你家那位估计想揍死我。既然如此,我和晴烟就先撤了,杨同与那家伙在外头等我们呢。别胜新婚,祝你好运!”

    阮迎银头上的帽子再次掉在了地上,她想去拉李彤和崔晴烟,手却只触到点衣袖,然后便落了空:“哎,彤彤,晴烟——”

    江邢远已经走了过来,他弯下腰,将地上的帽子捡了起来,然后看着前方匆匆跑开的两人,眼中带了点笑。

    他收回视线,把帽子戴她头上:“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

    阮迎银摇摇头:“没有,杨同与在外面等着。”

    一边解释,她一边去偷偷量江邢远。

    江邢远确实对她晚半个月回国的事情,表达过很多次不情愿,并且以此要挟,要求阮迎银和他视频通话。

    阮迎银趋于淫.威,答应了几次。

    总之,这不是很好的记忆。因为阮迎银发现,有些事情一旦突破底线,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迄今为止都还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真的就照做了呢?

    为什么江邢远让她怎么样,她就真的去做了呢?

    每一回,视频通话结束后,她躺在床上,回想起通话内容的时候,都深深的唾弃自己,并表示下次绝对绝对不可能了。

    然而下回,依旧如此。

    她看到他隐忍的模样,并且一声声叫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心软。

    江邢远拿过她的行李,拥着她往机场外走去,边走边问:“新西兰好玩吗?”

    阮迎银点点头:“好玩。”

    “就这么好玩?”江邢远眼角微勾,“玩得乐不思蜀,一拖再拖?”

    阮迎银低下头,眨着眼睛不话了。

    江邢远看她这幅心虚的模样,笑了一声,然后问道:“饿了吗?”

    阮迎银咬唇:“不饿,飞机上刚吃没多久。”

    “那就好,我饿了。”江邢远把她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低着头在她耳边加了一句,“饿了很久了。”

    “……”阮迎银心翼翼的建议,“那去吃饭?”

    江邢远一脸正经的点点头:“嗯,回家就吃。”

    阮迎银看了他一眼,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

    然后渐渐地,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厚,因为她发现,车行驶方向不是家的方向。

    “不是回家吗?”阮迎银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是回家啊。”江邢远笑。

    “可是回家不是这个方向。”阮迎银静静的看着他,然后问道,“你搬家了?”

    江邢远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神神秘秘的。

    阮迎银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声咕哝。

    没事,她不急,反正最后总是会知道的。

    ……

    车开了一个时,前方是红绿灯。

    江邢远把车停了下来,然后从一旁拿出一个眼罩。

    眼罩是只粉色仓鼠,他倾身过来,不由分就要为阮迎银带上。

    阮迎银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呀?”

    “绑.架。”江邢远威胁道,“乖乖听话,否则就撕.票。”

    阮迎银挣扎着:“江邢远!”

    “叫我也没用了。”他制住她的挣扎,把眼罩给她戴上,“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吧,这样就不用受苦。”

    是这么,他动作却很轻柔,戴好后,他便松开了她。

    阮迎银就要把眼罩摘下来,江邢远抓住她的手腕:“戴着,否则我只能把你手也绑起来了。我到做到。”

    阮迎银指尖一顿。

    江邢远确实很有可能到做到,谁能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

    她抿了抿唇,把手放在腿上。因为陷入了黑暗中,所以她坐姿很端正。

    而且心里有一种期待和紧张的情绪缓缓升起,阮迎银的指尖微微蜷缩。

    他,要干什么呢?

    江邢远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要去摘眼罩后,满意的收回了视线,然后在后头催促的喇叭声中,启动了车。

    车在下一道路口往右拐去,然后驶入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别墅区。

    车库里,江邢远先下了车。

    阮迎银耳朵微微颤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听到他下车后,手朝门边摸去,开了门。

    江邢远刚好走到副驾驶门后,见状将阮迎银牵了出来。

    他把她固定在车边:“等我一下,我到后备箱拿行李。”

    阮迎银点点头,有些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袖。

    她好像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江邢远很快便去而复返,他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从背后拥着阮迎银,很心的带着她上了楼。

    门被开又被关上。

    江邢远将行李箱放在一边,走到阮迎银身后,然后为她揭开了眼罩。

    眼睛乍一见到光明,阮迎银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因为好奇,又强忍着不适睁开。

    视线渐渐适应光线,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

    宽敞明亮的别墅客厅里,到处都洒落着心形的玫瑰花瓣,还有一堆一堆的零食、耳钉、项链。

    零食都是阮迎银最喜欢的,饰品很闪,也是她喜欢的。

    阮迎银眼中起了星光,她仰头,朝身后的江邢远看去。

    江邢远顺势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游览客厅。

    客厅里有不少洞穴式的储藏地方,里面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阮迎银爱不释手,笑得时候露出白白的牙齿,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早就开始了。”江邢远继续牵着她,顺着洒满玫瑰花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

    他带她走入两个人的房间,开阳台的门,指着远处露出的一角:“看。”

    阮迎银几步快跑到栏杆前,身子往外仰去:“是摩天轮!”

    “喜欢吗?”江邢远从背后拥住她,笑着问道。

    阮迎银点点头,笑意几乎都藏不住了,声道:“江邢远,我很喜欢。这里是我们以后的家吗?”

    “嗯,我们以后的家。”江邢远亲吻着她的耳垂,不知何时起,手里出现了一个戒指盒。

    他把戒指盒在阮迎银面前开。

    阮迎银低头一看,是一对戒指,一个大一个,很简单的款式,但细看,那简单的纹路也没那么简单。

    上头有两个字母:YY

    “宝宝,嫁给我。”江邢远从戒指盒中取出的那个,从背后牵起她的右手,戒指抵在她的食指外。

    阮迎银心跳瞬间快了起来,她指尖动了一下:“但我们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没事,先预约。”江邢远笑了出来,权当她同意,戒指轻轻滑进她的食指,是刚刚好的尺寸。

    阮迎银看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脸上扬起了笑意。

    戒指简单,没有钻石,但他其实送了她楼下好几堆钻石。

    对于钻石这种闪闪的饰品,她向来不会戴在身上,只用来珍藏。

    她从来没有过,但他知道。

    想到这些,阮迎银就很开心。

    江邢远把戒指盒往她眼前抬了抬,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阮迎银拿起那枚大的戒指,心翼翼的戴入他的食指之中。

    她拿着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左手旁边,看着上头一对一模一样的戒指,笑了。

    江邢远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这回可不能像抢我钥匙扣一样抢我戒指了,知道吗?”

    阮迎银想起那对妥帖藏起来的仓鼠钥匙扣,和给他的那只猪钥匙扣,有些心虚地否认:“我又没有抢。”

    江邢远轻笑了一声,拥着她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然后,他弯下了腰,吻上她的唇。

    很温柔的吻,一触便离,像是两个人在银杏叶下的第一次初吻。

    “我刚刚也没有吻你。”江邢远盯着她的眼,轻轻挑眉,神色间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阮迎银就那样看着他。

    她觉得,很多时候,江邢远比她还像妖.精。

    所以她踮起脚尖,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去吻他。

    拂过他的唇瓣,然后抵开他的唇齿,品尝他的味道。

    江邢远一愣,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被阮迎银往后推了几步。

    等他回过神来,生涩的阮迎银便不再是对手。

    一个法氏深吻,吻得阮迎银呼吸不稳,唇舌发麻。

    江邢远退开,一言不发地将她横抱起,放在了房间的大床上。

    这张床是仿照阮迎银的床定制的,很大很大。

    他压在她身上,幽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量了她有好几分钟。

    阮迎银被看的害怕:“怎、怎么了吗?”

    “没什么。”江邢远低下头,安抚的吻了吻她的眼睛,“只是在想从哪里开始吃比较好。”

    阮迎银心里一颤,呼吸乱了几分。

    她歪过头,看着外头的树叶、蓝天、白云、摩天轮,手有些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声叫他:“江邢远……”

    “嗯?”他应了一声,手碰到她裙子的拉链,“今天什么都没用了,忍到极限了。”

    阮迎银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窗、窗帘。”

    江邢远动作一顿。

    半晌后,他了然的挑了挑眉,起身将窗帘拉上。

    房间瞬间暗了下来,他开了灯。

    阮迎银伸手遮住了眼睛,声音像是在撒娇:“不要开灯。”

    “不开灯我看不到。”江邢远笑着拒绝,他脱掉衣服,露出健身多年的成果,朝阮迎银走过来,覆在她身上。

    阮迎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砧板上的仓鼠,被江邢远一点点咬掉身上的毛,然后便任他宰割。

    她向来强迫症很严重,但强迫症严重的她,却把床单抓的皱成一团。

    八月的天气,变就变。

    刚刚还万里晴空,瞬间就变得阴云密布。一朵朵阴云压在天边,雷声响起,一声比一声响,撞击得人心跳都漏了几拍。

    随着雷声响起,暴雨也跟着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树林间翠绿的树叶上,花园里微粉的花朵上。

    很快,树叶和花朵被砸到地面。

    暴雨依旧不停歇,树叶和花朵又被砸入了泥土之中。

    阮迎银哭了出来,一个劲的往后退。

    然而床再大,依旧退无可退。

    江邢远把她困住,吻很温柔,可动作却未曾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雨终于停歇。

    天空开始放晴,但公园里,被砸入泥土之中的树叶和花朵,却泥泞不堪。

    江邢远一点点吻掉阮迎银的泪,将累得指尖不想动的她拥入怀里。

    房间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两个人都没有话,只有渐渐平息的喘气声。

    室内一片静谧,半晌过后,江邢远的声音响了起来,温柔缱绻,又心翼翼:“宝宝,我有没有和你过?我很爱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

    阮迎银浑身还在轻颤之中。

    闻言,她耳朵轻轻动了一下。

    十几秒后,她忍着酸痛无力的身子,转过身,抱住他。

    唇轻轻动了动。

    是很轻很轻的三个字:“我也是。”

    ……

    世界上最动人的三个字,大抵是,我也是。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