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高峰
康熙帝顿时神色有点微囧,他要怎么?难不成‘儿子你额娘去启祥宫坐镇芳贵人生产啦’,他语焉不详道:“你额娘有事处理,朕陪你吃晚饭,不好吗?”
四阿哥满是狐疑的望着康熙帝,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就是补熙和富尔敦绷着脸,两个家伙心中发苦,和皇帝一起吃饭,他们一定会食不下咽的。
于是,在朱慧等宫女的服侍下,四阿哥领着伴读陪康熙帝吃饭,补熙和富尔敦就差把脑袋埋在碗里了,不敢直视康熙帝,连菜都不敢夹,四阿哥无奈之下,只好让宫女给他们布菜,不然他们吃不饱,回阿哥所之后,还得张罗夜宵。
下席之后,康熙帝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考教了儿子的功课,就连补熙和富尔敦都被考教了,两个家伙真的差点被吓哭了。
直到康熙帝离开,四阿哥才知道皇贵妃做什么去了,芳贵人因为是头胎,虽然身子健壮,但生产仍然不是那么顺利,少不得要画个好几个时辰,所以四阿哥等不到皇贵妃回来,叮嘱了宫女们一番,他和伴读回阿哥所了。
照旧做自己的功课,当然四阿哥会偷闲和安蓉聊聊天,自从六格出生之后,安蓉话里话外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弟弟六格,因为六格真的越长越好看,可以想象十几年后,六格必然稳坐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头衔。
四阿哥有点好奇,到底六格长得多好看?可惜他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六格,那子都有半岁了,想来这次的中秋宫宴应该会出席,到时候可以一解好奇之心。
直到亥时过,阿哥所所有人都入睡了,芳贵人还未生产,皇贵妃等一干嫔妃都精神倦怠了,但还强撑着,因为答应了太皇太后,皇贵妃就必须在启祥宫坐镇,而惠妃等人自然也不能走,所有高位嫔妃都等着,倒是怀孕的如贵人和婉贵人被早早放回去了。
皇贵妃心中微微叹息,芳贵人还是年龄太了,去年十五岁,今年也才十六岁,所以怀孕生产必然不会那么顺利。
次日是大朝日,前朝康熙帝早朝都结束了,启祥宫还没有好消息传来,康熙帝倒是很镇定,一点不着急。
不过他免不得想起早期夭折的那些孩子,当初确实是心疼,但次数多了,这心脏就麻木了。
费扬古随着一众大臣退出皇宫,与诸位同僚道别之后,他就去了步军统领衙门,不过他一去就看到了从去年一直在步军统领衙门以功抵债的三个朝臣家的公子,原本人还更多,不过今年满了一年之后,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这三个人留了下来,这三人就想步军统领衙门谋个职位,希望统领大人给他们一个机会。
不过费扬古一直没有正面回答,其实是惦记着康熙帝答应他的要整顿八旗子弟,创建大清军校的事情,但朝廷从去年到今年一直在仗,太子被困在战场上,康熙帝一直顾不上整顿八旗子弟,所以就连费扬古都有几分疑虑了。
此刻看到这三个扫地的子,费扬古有点唏嘘,万一最后这创建军校的事情泡汤,这仨就落在他的步军统领衙门了吗?他倒不是不能给他们机会,只是觉得他们还年轻,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费扬古叫了三人到他的办公房,看着三个身姿笔挺的子,他眼神深处是特别的满意。
“谷杭、格图吉、哈焚,这一年多来,你们在我这里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对于你们我很满意,如果明年没有变化,我就让你们进步军统领衙门。”
三个脑袋都不敢动一下的少年人猛地抬起头,先是狂喜,忙不迭的道谢,而后是迷惑,不知统领大人此言是什么意思?
这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都是家中不是很受重视的子弟,一个嫡子,两个庶子,进步军统领衙门,就是想为自己谋一个出路,虽然想不通统领大人之言,但只要能进步军统领衙门,他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下午,费扬古跟着巡逻,直到傍晚时分回衙门安排好夜里执勤之事,他就下班回家了。
星禅的大婚之期定在了八月下旬,那时候天气已经不热,入秋了,但又不冷,正是最佳的良辰吉日。
德宁格格就在忙大儿子成亲的时候,有时候他顾不上儿子,尤其是精力旺盛的儿子,她也没有精力陪儿子玩儿。已经半岁的六格穿着单薄的衣衫,他坐在暖榻上,正朝两个姐姐大声的啊啊叫,他看的是安蓉手上的七彩的圆球。
安蓉拿着球逗弟弟,手一会伸出去,一会缩回来,嘻嘻笑道:“六格,抓不到,抓不到哦。”
安敏把手边的布老虎塞给弟弟,六格果然抱着布老虎就不要球了,他现在开始长牙齿了,任何东西到了她手上,他就直接往嘴里塞。
六格把布老虎咬得到处是口水,但他看到费扬古,直接把布老虎就扔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张着双手,兴奋的朝费扬古大声啊啊叫。
费扬古大笑一声,揉了揉两个女儿的脑袋,然后一把把儿子抱了起来。
“啊啊啊!”六格更兴奋了,果然是男孩子,胆子大,最喜欢被费扬古抱得高高的,还喜欢拍费扬古的大头,摸费扬古的胡子。
晚饭是一家人一起吃的,德宁格格提及星禅婚事的事情,现在万事俱备,就等成亲之时了。饭后,星禅三兄弟抱着弟弟领着妹妹们到园子里散步,每到这时候,六格都是最兴奋的。
安蓉趁着兄长们把她忘了的时候,只管跑回正院去了,费扬古和德宁格格闲话家常,他也起了谷杭三个子的事情,对于康熙帝去年的军校,他还惦记着,但康熙帝很明显想不起来了。
“阿玛?”安蓉撑着门槛翻进了屋,作为刚过三岁的豆丁,门槛稍稍高一点,她都要费一番力气哦。
安蓉哒哒跑过去,道:“阿玛,军校肯定会建立的,不过肯定得等太子回来了,皇上才会想起来。”
她噘嘴道:“不过国库没钱,今年就算太子回来了,也建不起军校。”
费扬古微微蹙眉:“国库没钱?”他倒是不知道国库居然没钱,但康熙帝对前线仗之事,一直就没有手软过,尤其是火器营那边,花费很大……不过这样一想,火器营和仗消耗过重,康熙帝就算有什么新想法,也必须等国库有了钱才能做。
安蓉正在琢磨,要不要找四阿哥问一问太子的情况?四阿哥的消息就发过来了,她点开对话框一看,原来是四阿哥给她报告芳贵人生下十一公主的事情。
“额娘,芳贵人生啦,生的是个公主。”安蓉抬起头朝额娘汇报一下,就算是公主,洗三和满月,他们家都得准备贺礼呢。
费扬古没什么想法,德宁格格心中想着,只怕太皇太后好生失望。
太皇太后确实非常失望,而且作为蒙古嫔妃的女儿,十一公主注定要嫁回蒙古。
皇宫,芳贵人平安生下十一公主,皇贵妃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别误会不是因为芳贵人生的是个公主,而是折腾了一天,她们总算可以彻底歇口气了。
十一公主的洗三、满月就这样如常过去,转眼就到七月下旬,每年最为炎热的季节过去,一场倾盆大雨下来,天气就凉爽不少。
这一个月来,清军和准格尔转战频繁,大清与沙俄的战争结束了,现在清廷对准格尔的战争就全力以赴,为了最快结束战争,康熙帝连连调派准格尔周围驻守的军队,把整个准格尔都包抄了,噶尔丹可以插翅难飞。
前线,诸多将领心中都暗暗感叹,早就听雅克萨的战况,还以为那些人是夸大其词,是想讨好太子,哪知并不是夸张,是太子真的就犹如天助一般,有太子殿下在战场上胡作非为,噶尔丹的军队损失惨重。
今天,双方再一次交战,这一回活捉了噶尔丹的妻妾儿女,但噶尔丹领着精锐部队逃脱了。
战事传回京城,已经是十天之后,当然传递给皇帝的奏报必然速度快很多,三天时间就到达皇帝的御案之上。
康熙帝心情大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空一碧如洗,白云悠悠闲闲,让人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松缓下来。
“走,去慈宁宫。”前线战事顺利,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和皇祖母分享喜悦。
从慈宁宫出来之后,康熙帝逛御花园去了,然后调戏一下年轻貌美的嫔妃,夜晚自然少不了一场香艳的身体运动。
一连持续了好几天,后宫嫔妃都在猜测,到底康熙帝遇上了什么喜事?但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原来是前线战事顺利,所以康熙帝心情才会这么好吧?
承乾宫,四阿哥下学归来独自来承乾宫了,这回他没领两个伴读来了,让他们俩自己回阿哥所,他想和额娘点私密话来着。
母子两人吃饭就没有那么讲究,一边吃一边聊天。
“现在是七月份,我估计二哥最晚应该会在十月份回来吧。”噶尔丹都狼狈逃跑了,离活捉不远了。
皇贵妃抿唇笑道:“是啊,我也希望太子早点回来。”有太子在,康熙帝就没有那么喜怒不定了。
吃罢饭,四阿哥又逗留了半个多时辰,正要离开时,朱慧领着一个陌生的宫女进来了。
朱慧的表情很有几分古怪,她福身一礼,身后的宫女也跟着行礼,不过宫女看起来非常紧张。
“主子,这是景仁宫嘉嫔娘娘身边的宫女,她是来报喜的,刚刚太医诊出嘉嫔娘娘已经怀孕一个月左右。”
皇贵妃嘴角抽了抽,道:“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四阿哥扬着一张稚嫩的笑脸,声音欢快道:“哎呀,我又要当哥哥了呢。”
作为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朱慧她们自然是能体察主子的心情,她们心中都隐隐明白主子对皇帝是一种什么心态,所以对于宫妃怀孕,她们知道主子绝对不会吃醋,就是挺烦恼的,一个二个都怀孕,瞧瞧现在多少阿哥、多少公主?
皇贵妃瞥了儿子一眼,摆摆手:“儿子,回你的阿哥所。”
“好吧,额娘晚安,祝你做个美梦。”四阿哥佯装很是委屈的妥协道,皇贵妃不禁觉得儿子真是戏多。
而后,女官捧着彤史来了,皇贵妃核实一下日期,然后派人去御书房向康熙帝报喜来着。
御书房,康熙帝听到李德全汇报嘉嫔怀孕之事,顿时又惆怅了几分,现在他有十一个女儿,十三个儿子,已经完全破了初期子嗣不丰的厄咒,要不以后就不生了吧?想到未来的花费,着实有点养不起。
康熙帝对于未来生不生孩子的事情犹豫不决,但后宫其他嫔妃就开始自己的算盘了。从去年选秀以来,康熙帝临幸嫔妃确实多是嘉嫔、婉贵人、徐贵人、芳贵人、如贵人等人,老人就较少了,现在最具有威胁性的嫔妃都怀孕了,那么就是老人的机会了。
其中柔贵人已经下定决心,这三年来,她没有再借助药物怀孕,但老天爷不给她机会,她并没有怀孕,现在她等不及了,所以必须生下一子,她不相信三次,她次次都生下女儿。
兰嫔也在谋算着再怀一胎,就算为了将来不在宫中老死,她也要有个儿子。
这天气也降温了,后宫顿时弥漫了硝烟,康熙帝本来心情就好,进后宫的机会就比较频繁,嫔妃们扮的花枝招展地漫步在花丛中,回眸一笑百媚生,康熙帝就犹如进入花丛中的蜜蜂一样,每天殷勤的采花。
今年中秋没有宫宴,下旬安蓉的大哥星禅成亲了,大嫂兆佳文玉进了乌拉那拉家,成为了一个漂亮的媳妇。
虽兆佳文玉作为新媳妇,对于管家理事方面帮不上太大的忙,但她白天跟在德宁格格身后,至少可以帮着看护一下六格,还能算一算账,让德宁格格都轻松不少。
乌拉那拉家没有因为多了一口人而变得乌烟瘴气,还是犹如以前那么闲适,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星禅晚上要和妻子一起吃饭,不能像以前那样,与父母、弟弟妹妹们一起吃晚饭了。
晚上,安蓉正和四阿哥吐槽,最近后宫嫔妃们的状况宫外哪家夫人不知,哪家夫人不晓,安蓉吐槽的就是,按照康熙帝这么频繁的临幸嫔妃,只怕很快后遗症就会出现了,要知道后宫还有三个孕妇,再多几个的话,那真会让天下人羡慕康熙帝孕育子嗣的能力了。
很快,安蓉的话就应验了,九月下旬相继传出柔贵人、兰嫔、玉嫔、丽嫔怀孕的消息,她们四人怀孕的时间很相近,差不到一个月。
柔贵人怀孕将近两个月,兰嫔是四十天左右,玉嫔和丽嫔都是一个月左右,四个人是同一天被诊出怀孕来的。
承乾宫,延禧宫柔贵人的宫女来报喜,皇贵妃有些震惊,完全想不到啊,柔贵人沉寂多年,她要奋出了吗?
皇贵妃正在翻开彤史,接下来就被兰嫔、玉嫔、丽嫔怀孕的消息给震得差点反应不过来。
就连女官都目瞪口呆了,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接二连三的宫妃怀孕呢?
皇贵妃盯着彤史,心中暗暗算计,这四个女人是算好的吗?但不可能啊,难道是老天爷捉弄人?
“成安,你亲自去御书房,再次向万岁爷报喜。”皇贵妃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了,她想康熙帝会被吓呆吧?
门外成安立即冒出头来:“喳,奴才遵旨。”
成安到了御书房外,之前那报喜的太监还没有走,因为李德全才进了御书房没有出来,等李德全出来了,太监才能走。
康熙帝正郁闷呢,柔贵人怀孕?这一刻,他有点后悔前阵子管不住自己,外面隐约传来话声,李德全犹犹豫豫的声音传来:“回禀皇上,奴才有事汇报。”
“进来。”康熙帝揉着额头,思绪从柔贵人怀孕转到准格尔,噶尔丹已经被抓住,他及他的妻妾、儿女已经被他下令处死了,他绝不会留下任何的后患,所以太子该回京了吧?
李德全站在御案之前,垂着头:“恭喜皇上,刚承乾宫总管太监奉皇贵妃娘娘来报喜,兰嫔、玉嫔、丽嫔三位娘娘刚刚被太医诊出怀孕一个多月的消息。”
康熙帝倏地抬起头:“三,三个?”
李德全不敢抬头看康熙帝的脸色,依旧瞄着自己的脚尖,道:“回皇上,是的。”
康熙帝无力的摆摆手,李德全默默地退出御书房,而后发了成安和太监,让皇贵妃娘娘按照规矩处理就是了。
阿哥所,一众阿哥下了学,很快就知道他们未来即将多四个弟弟或者妹妹的消息,大阿哥等人倒是无动于衷,他们受的教育很好的贯彻了一点,那就是长辈的事情,不是做晚辈和儿子的可以置喙的。
但四阿哥不是,听到又有四个怀孕的孕妇,他想到的就是康熙帝到底要积攒多少钱才能养得起这么多儿女呢!
今晚,阿哥所聚会,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及他们的伴读,还有六七八阿哥跑来阿哥所蹭饭。
八阿哥偷偷拽着四阿哥的衣袖,悄悄道:“四哥,阿玛真能生,照这架势,瞧着比历史上更能生吧。”
自从今天一天之内诊出四个孕妇,后宫的气氛就有点诡异。
四阿哥扬唇:“没事,反正不是我们的责任,是阿玛和未来皇帝的责任。”
八阿哥挠挠头,也笑呵呵道:“是啊,为阿玛和太子二哥默哀。”
但这怀孕的热潮还未过完呢,十月中旬,天气已经很寒冷了,皇贵妃在承乾宫猫冬,朱慧领着一个陌生的宫女进来报喜来着。
皇贵妃的目光终于从手上的游记移开了,她看了看朱慧和宫女,恍惚道:“徐贵人怀孕一个月?”
朱慧和宫女忙不迭的点头,皇贵妃神色淡淡道:“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徐贵人,去年选秀三个汉妃之一,婉贵人和嘉嫔都相继怀孕,就剩下徐贵人一人了。
三位汉妃当中,皇贵妃比较喜欢嘉嫔和徐贵人,嘉嫔是美到极致,而徐贵人是雅到极致,皇贵妃心念一动,就把雅字作为徐贵人的封号吧,简直是最契合不过的了。
皇贵妃在核实之后,派了成安到御书房报喜来着,至于康熙帝的表情,她完全可以预测到,那可能是目瞪口呆。
而此刻御书房,康熙帝正欣喜若狂呢,当然不是嫔妃怀孕的事情,而是太子终于回来了。
此刻,后宫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太子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先回毓庆宫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太子明黄色的衣服,一刻不敢耽误的来到御书房面见康熙帝。
太子在外逗留一年时间,他自然长高了,也瘦了,且明显变黑了。
被康熙帝盯着,太子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振振有词道:“阿玛,放心,我一个冬天就捂白了,绝对不会让世人看到一个丑丑的太子。”
康熙帝冷哼:“活该,谁叫你逞强!”
太子立即凑到康熙帝面前,康熙帝像个二大爷一样靠在龙椅上,太子给他这里捏捏肩膀,那里捏捏手笔,父子俩互怼起来,那点生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殿外,李德全看到成安,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是报喜的吧?但不可能呀,万岁爷不是服用了御医开得避孕丸吗?一颗避孕丸可以管一年的。
成安千行礼:“奴才见过李总管,皇贵妃娘娘派奴才来报喜,经太医诊断,徐贵人已经怀孕一个月左右。”
徐贵人运气真好,李德全心中腹诽了一句,而后高深莫测的摆摆手,但随即就有点发愁,怎么向万岁爷汇报呢?
御书房内,康熙帝已经看到外面了,不禁出声问:“李德全,何事?”
他是没有想到又有宫妃怀孕,而是以为皇贵妃派人来是不是有正事?
李德全赶紧进殿,千行礼,低头道:“奴才恭喜万岁爷,贺喜万岁爷,皇贵妃娘娘派人来报喜,徐贵人怀孕一个月了。”
康熙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居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算一算后宫现在有多少个孕妇了呢?如贵人、婉贵人、嘉嫔、柔贵人、兰嫔、玉嫔、丽嫔,加上徐贵人,这就是八个了呢!
李德全回答完就赶紧退出了御书房,而后发了成安,他悄悄往后退了一下,绝对不让自己出现在万岁爷的视线之中。
太子挑眉咧嘴道:“听阿玛这一年收获颇丰啊!”
康熙帝恼羞成怒:“要你多嘴,给朕滚!”
太子嘻嘻笑着退出了御书房,而后他直接往阿哥所去了,而四阿哥他们并不知道太子回来了,只是六七八阿哥又跑来阿哥所,在他们下学归来之前,六七八就已经吩咐宫人准备火锅了,他们归来,火锅汤汁都已经沸腾了,就等他们回来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