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这儿！我在这儿！”我几步走上前把司空昀的面向掰到我这边。

    “哦！哈哈，友在这里呀。可让老夫好找啊！”司空昀抓着我的就是一顿摇，“你是如何知道老夫眼疾的啊？”

    “嘿嘿！意思，我家那边但凡有点学问的都有你这毛病。”

    “哦？那友的同乡岂不是很痛苦？他们如何医治的眼疾啊？”

    “不痛苦，不痛苦。”我抽出被他攥得生疼的双，“你先别管他们怎么医治眼睛的，你先你为啥来这？”

    “老夫听闻楼知府被我所残害，特来此地证明老夫这清白之身！”他着，眼神迷离——我知道，他这应该是散光。

    我倒是相信这老头。毕竟对于一个高度近视外加散光的老者而言，让他深入一个甲士无数，护卫森严的府衙，无异于让他自杀。而像他这种高来高去的高，这种失败对自己来讲就相当于一种侮辱。

    像司空昀这样的人，肯定仇敌无数，如果被人得知他有眼疾，必然会有大批的人打着匡扶正义的幌子来围剿他。如今他亲自露面，必定是急于洗清自己的嫌疑。

    “司空昀！”人群分开左右，老谢头与白衣并肩走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谢头爆喝一声后，快步走上前来。

    “来者又是何人啊？”司空昀再次微微眯眼。这次他倒是看对方向了。

    “十年前你毁我修为，害我差点被宗门所驱逐。而今又问我是谁也对，这十年间，你又残害了不少人吧？”

    “哦？来者可是谢掌使？”司空昀依然眯着眼，“掌使别来无恙啊。”

    “司空昀，十年前你毁谢老伯修为，如今又残害朝廷命官。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白衣着，一脚踏出。

    什么叫高？什么是一步登仙？如果白衣击杀郑大力时给我的感觉像是大人欺负孩一样，那现在，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自他一脚踏出后，天地变色，原本晴朗的清晨的天空中乌云密布隆隆声不绝于耳。右虚招，原本在老谢头背后的一把长剑骤然出鞘入他。双瞳由黑转金，周身护体真气犹如实质般鼓动不绝。

    “受死！”白衣冷喝。此时，府衙里的家丁仆役都躲得远远的。我与老谢头、屈情也都退至安全范围。

    白衣一剑刺出，真气磅礴到把青石板铺成的地面犁出一道深达一米的沟壑。这道沟壑一直蔓延到司空昀的身前。

    只见司空昀双成爪，掌心朝内于胸前虚抓后，猛然上扬。竟是化解了白衣的这一剑。

    司空昀化解一招后并未有何多余的动作，反而笑道：“哦？白衣也来了？普天之下，能把这一招用出如此威能的，也只有你了。”

    “少废话！”白衣着，左在剑身一抹，天空中一道雷光直附于剑身，片刻后乌云中传来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痛。紧跟着，一道雷蛇分裂着袭向司空昀。眨眼间，雷光蛇已经分裂成了无数条。

    司空昀身躯微震，一股墨绿色毒雾迎上铺天盖地的蛇。毒雾与泪光相接，霎时间“噼啪”声响个

    不停。

    “原来你的修为已经如此之高了。想必已是一步登仙了吧？”司空昀依然双目微睁，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当然，我知道，这老头是真的看不清东西。可是光我知道没用啊，白衣和老谢头不知道啊！当我正要上前的时候，却被屈情拉住，声道：

    “莫要乱动！虾！先保住你自己再！”

    再看向场中，白衣又踏出一步。这一步踏出，白衣竟是双脚离地，御空而行。直奔司空昀。司空昀也不躲——估计还是因为看不清，等看清了人已到了近前。白衣一剑斩下，直取司空昀的项上人头。我知道，再不出声制止，便是一桩人命官司。

    “剑下留人！”我出言制止，然而我的话音未落，白衣中长剑已经挥下。司空昀身形一矮，竟是被削掉头上发簪，凌乱的头发随风飞舞，再配合上他那空洞而又深邃的眼神，还真有几分高高高的样子。

    只见他中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右一抬直接印向白衣胸口。

    白衣凌空退去，中长剑再引天雷，一道有如水桶粗细的雷光从天而降，直击司空昀头顶。这道雷光落得并不快，但是如实质般的威压让人动弹不得。就连在一旁观战的我，想要运行真气都感觉周身经脉受阻。

    “屈捕头，你是真打算接个人命官司的活？”我咬牙沉声问。

    “来不及了！”屈情话音刚落，只听得“咔嚓”一声，天雷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刺眼的白光晃的我有了短暂的失明现象。待到视力恢复，我才发现，司空昀不知何时也已经凌空而立，与白衣遥遥相对。而刚刚雷击过的地面又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估计楼宋看到容易再被气得昏死过去。这哪是来祛毒治伤？这哪里是高过招？这分明就是一堆哈士奇来拆家！

    “司空昀！为何还不出！”白衣终于不再急于出招，反而开口发问。

    “都下来！下来！”我见有了间隙，赶紧跑到二人中间，仰头高喊，“误会，都是误会。下来话！”

    “虾，莫要胡闹！”白衣看向我严肃道，“待会若是误伤了你”

    “白衣前辈，张兄的对啊，先下来！”屈情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郁闷！我不服！为啥屈情一句话就比我的唾沫横飞都好使？为啥就这一句“先下来”从我口中出就没人搭理？为什么？就因为她是捕头？她比我还能撒谎！这货是一妞！你们谁知道？不过好在白衣与那睁眼瞎的司空昀纷纷落地。待屈情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后，白衣才缓缓收剑。

    “虾，屈捕头所的眼疾是什么？”白衣转头问我。

    “这时候想起我来了？我还不了呢。”

    “公子莫要胡闹。”

    “不！”

    “友为何不替老夫辩解？”司空昀面向老谢头问道——估计又没找到我在哪。

    “就不！”

    “虾，嘛。”屈情在我耳边声。这一声“虾”得我这心里直痒痒

    “这老怪物的眼疾用我们家那边来讲就是高度近视眼，外加散光！”我不耐烦地，“压根看不清东西。让他来动害这楼知府，还不如让他自杀。这货连找谁动都看不清。这也是为啥他只守不攻的原因。”

    “正是！”司空昀走到老谢头身前发现不是我后，又将脸转向白衣，点头称是。

    “这儿！我在这儿！”我几步上前，再次把司空昀的脸扭过来。

    “啊！哈哈哈，友身法果然诡异，可谓是神出鬼没啊！”司空昀面向我点头称赞。

    白衣携众人回到卧房，面向司空昀冷声问道：

    “那如你所，这楼知府并非你所伤，那又会是谁？天下谁人有你这般用毒的本领？”白衣冷声问——他与司空昀有着旧怨，话语气必然不会太好。

    司空昀转身朝向屈情，他：“这老夫倒是不敢妄言。只不过老夫曾收过一位徒弟，在老夫登昆仑山以前就离老夫而去了。此子虽天资聪颖，但外貌不佳。故老夫并不是很中意啊。”

    “你这老家伙还挺挑人儿啊！”我打趣道，“你是不是收的女徒弟啊？”

    “老夫那徒儿是男子。”司空昀面向白衣笑道，“老夫一生所求，无非毒功天道。对于女色，老夫不沾。”

    “我再问你，你当年为何要重创谢老伯？又为何叛出昆仑山？”白衣怒问。

    “唉！当年被谢掌使当众责骂，心怀怨恨。故而闯下如此大祸。唉！年轻气盛，老夫悔恨不已啊！只是，老夫何时叛出过宗门？当年是门主修得老夫所创御毒功后驱赶老夫下山的。”司空昀转身面向屈情一躬到底道，“谢掌使，当年之事老夫对不住你啊。”

    老谢头摇头苦笑，走到司空昀面前。嘴里着类似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的话，但是却并未伸搀扶。这老头也够坏的。

    我笑问：“老头儿，你是不是转面向全靠猜啊？”

    “友果然不一般！这都被你发现了？”

    “废话，你面向就没对过！”

    有关于司空昀，我大致上总结了几件事：

    其一，当年出击伤老谢头，他难辞其咎。这也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但是认错态度还是有的。

    其二，叛离昆仑山这件事上，现在已经出现了两个本。如果他当年真的如自己所，那白衣可能就是被自家恩师给骗了。

    其三，这老头当年收徒弟不仅要看天资，还要看脸。有点像天龙八部里面的无崖子。

    其四，楼宋非他所害。而凶有很大可能是他当年收的徒弟。

    其五，这货视力是真的不咋地！而且可能伴随着些许听力上的问题。这一点还需要些时间来考量。就算听力没问题，他也肯定没有好好修习听声辨位的功夫。

    综合以上几点，我得出结论：我们眼前的“毒神”司空昀，是一个眼花耳聋却又身怀绝技的老头儿。虽然谈不上人畜无害，但也绝非穷凶极恶。我估算了一下，他的视力范围大概在三步以内，一旦超出范围，他便“六亲不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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