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铁马冰河 第七章 老爷我乃闹江侯(下)
咱们闲言少叙,书接上回。
陈乐面向着众位宾朋,很是得意地伸去掀老谢头的红盖头。
盖头掀开那一刹那间,在场众人发出了惊呼:
“嚯!”
“诶呀?”
“我去!”
陈乐见大家的反映都很惊讶,急忙回头看去。
老谢头一脸猥琐,伸从怀里掏出大馒头一下子按在陈乐的脸上。
我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屈情,道:“拾掇拾掇,咱准备去衙门了。”
“不急,咱再看一会儿。”
但见老谢头此时已经松开了按着馒头的,随将怀里的另一个也扔了出来后,一扯大红嫁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阵仗,像极了陈乐要强娶老头。
陈乐伸从脸上拿下那个已经拓出他五官的馒头后,四处寻找他的“新娘子”。
我喊了一句:“呦!陈大老爷还好老头呢?”
这一句的声音大不大,也不。正正好好能让在场其他人都能听到。
闻听此言,陈乐大怒,叫嚷着要打官司。
那个公鸭嗓的管家在陈乐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陈乐面沉似水。盯着老谢头问:“你到底是谁?”
老谢头可不管那套,这一次他那不要脸的本性暴露得一览无余。他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大伙评评理啊!这位陈大老爷连个老头都不放过啊!我都这岁数了,他还惦记我!你们这还是人吗?”
人,是群居动物。最明显的特征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经过老谢头这么一哭一闹,这喜堂里可就议论开了:
“没听陈老爷好这一口儿啊?”
“就是,估计是隐藏得深。”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之前与这陈老爷打过几次交道,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一个脸上大麻子套着麻子的男人道。
老谢头反正已经豁出去这张老脸了,坐在地上横踢乱咬地撒泼打滚。那状态,相当入戏。
屈情见差不多了,便在我的怂恿下转身离去——今天的她特意穿好了捕快服。
我很是时候地站出来冲着老谢头喊道:“二叔!你咋在这呢?”
“诶呀!大侄儿啊!你叔儿我是没法活了!你我都这岁数了还让人绑来当新娘子。我这老脸还往哪放啊!”
“你放屁!我娶的明明是王辽的妹妹!怎么可能会是你?”陈乐气急败坏道。
“还有天理没有啊!我都已经在这了!咋还有假啊!”老谢头哭得更大声。
我上前一把抓住陈乐的腕子:“咱们今儿必须见见县太爷!走!见官去!”我上暗暗用劲儿,陈乐根本无法挣脱。
就这样,我拽着陈乐,身旁跟着哭哭啼啼的老谢头。带着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直奔衙门。人群里混着白衣和司空昀,我倒也不怕有人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衙门门口,老谢头击鼓鸣冤。随着“吱呀呀”的一声,大门被打开。我抬眼一看,不是外人,正是当时被我忽悠到客栈的那个倒霉蛋
眼下,屈情坐在县太爷的椅子上。里掂量着那块象征着王朝法律的六扇门腰牌,眯眼盯着我们几个。
陈乐见升堂的不是自己那
位朋友,刚刚还有恃无恐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但是毕竟屈情坐在那里,他也不敢造次。
倒是我,大咧咧地往那一站,拽得跟趁个二五八万似的。
“见了大人还不下跪?”陈乐见我吊儿郎当,感觉表现自己的会来了,急忙喝道。
我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不?”
“你是这老头的侄儿!他不是你二叔吗?”
我故作放肆地哈哈大笑,笑了几声见没人搭理我,便对屈情道:“来,告诉他。我到底是谁!”
屈情起身向我跪拜道:“侯爷!”
老谢头也向我跪拜道:“千岁!”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当官到底有多爽。尤其是这个年代的官,简直就是要把我爽上天的节奏。
我学着电视剧里面那些大老爷的样子:“快快平身吧。”
陈乐跪在地上看得是云里雾里。
屈情起身后解释道:“这位是陛下新册封的闹江侯,张虾。”
此时的我就像是一个基层干部一样,拍了拍屈情的肩膀问:“屈啊?本侯爷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屈情抱拳拱道:“回侯爷,本县县令不知所踪。据调查,已经有很久没有过升堂审案了!”
我在大堂上踱着八字步:“这不对啊,你要是这地界民风淳朴还则罢了,关键是我看可是不怎么太平。”
“侯爷的是。”屈情憋着笑道。
“那这官儿我看还是让他滚蛋吧。”我一屁股坐在书案后头道,“今儿个我审案如何?”
“侯爷,这恐怕不妥。”屈情站出来,“这种累活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干就好。您还是歇会吧。”
我估计屈情是怕我审案的过程中胡八道,所以才这么的。我也没反驳,倒是乐得清闲地搬了一把椅子往旁边一坐,阴阳怪气道:“那就你审。”
“得令。”
屈情坐回书案后头,别,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啪!”惊堂木一响,我知道,开始了。
“刁民陈乐,本官听闻你仗势欺人,抢男霸女,为非作歹!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陈乐喊冤。
我坐在一旁不屑地一笑,却被屈情看到。
“呔!还敢狡辩!掌嘴!”屈情着,从面前的竹筒里抽出一根签子就扔到地上。一众衙役一把将陈乐按住,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狂扇。
“本官再问你,你可有要强娶王辽之妹?”
“大人,的不敢!”
我又是一笑。
屈情眉头微蹙道:“再打!”
于是又是一顿狂扇。
“你你不敢?那我再问你,你要娶那王辽的妹妹,可有下过生辰贴?”
这个我懂,所以在这边我也跟大家解释解释。所谓生辰贴,就是一张红纸写上新郎新娘的生辰八字。用咱们现在的话就是一式两份,男方女方各执一份。下了这生辰贴后,才可以拜天地。
陈乐刚想要狡辩,屈情便继续道:“来人,带王辽!”
白衣和司空昀站在王辽身侧。毕竟这是人证,万一有个闪失,今儿这案子就审不了了。
王辽上了大堂便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
“王辽,你莫要惊慌。本官问你,这陈乐可是要强娶你家妹妹?”
“回大人,是。”
“可是下过生辰贴?”
“不曾!”
“你的可都属实?”
“大人明鉴!草民万不敢造次。”
“好,我再问你”
我噌地一下站起身,不耐烦道:“你先别问了,我有点事儿问问这陈乐!”着,走到陈乐面前一脸伪善的笑容道:“陈乐啊?我问问你哈。你如实回答。”
陈乐再怎么笨也能看出来我就是存心找他麻烦的,但是他又不得不诚惶诚恐道:“侯爷您问。”
“你为啥要抢个老头回家拜堂啊?”此言一出,刚刚还一片肃穆的大堂之上再次喧哗起来:
“对啊对啊!这事儿得整清楚啊!”
“可不咋的!这事弄不清楚,人家那老先生还怎么活啊?”
“你们可别瞎操心了,没看出来那老先生就是这位侯爷的人吗?估计是这陈乐坏事干多了,传到上头去了。”
“嘿!你们还别,我一个在京城的亲戚之前还跟我过京城要来咱们这边一个大人物!”
“估计就是这位侯爷了!”
“都给我肃静!”我扯脖子喊了一声道,“陈乐,今日若不是我用计。怕是王家那丫头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你,你是不是很招人恨啊?”
陈乐跪在地上“邦邦”磕头道:“侯爷饶命啊!的知道错了。”
我又问他:“你知不知道陛下给我何等殊荣?”
“的不知”
“见君王不解剑,不行礼。”我冲着天边一拱道,“陛下信我,才封我侯。今日这事儿我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大夏万里河山,毁就毁在你们这些蛀虫里!本县县令赵永发,抢男霸女,苛捐杂税,以权谋私!按律当斩!屈无涯,我命你即刻派衙役进行抓捕!至于陈乐嘛”
“大人!我有话!”陈乐见我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打量,没安好心。急忙开口,“大人!我有那赵永发贪赃枉法的证据!”
“哦?来听听?”
“大人!那赵永发每次贪污所得的钱财都会存在我的钱庄里。我有账本。”
听到这里,我回头看了看屈情,后者则是赞许地点点头。我道:“若是你拿出那账本,本侯爷就算你是戴罪立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全听大人发落!”
“你可要想仔细了!”我,“本官罚你纹银五百两,给那王家丫头买花戴!”
完,我回头问屈情:“屈捕头,我这么判,可是有何不妥?”
“侯爷千岁明察秋毫。没有不妥。”屈情起身回道。
我嘿嘿一笑,看来京城那位顶级大佬给我的这个头衔还真特么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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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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