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五魄(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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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绥化五年,梁宋大败,亓孟国一举攻入嘉庆关,同汴京城不过百里梁宋求和,两国和谈,和谈耗时月余,终以梁宋割地赔款结束,而且亓孟提出要将文妃送入亓孟方才班师回朝

    景文帝在朝堂之上大怒,可是关外亓孟之兵一听到要迎梁宋第一才女“文妃”回朝,士气大振,在外时时刻刻都可以攻入汴京城。

    纳兰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抄道德经,第一次,将笔斩断了。

    颜玉在一旁气得双握拳,可是纳兰因这个女子,反而比任何人都要冷静,除了折断的那只笔,冷静地可怕。

    卿卿如今豆蔻年华,出落地很是亭亭玉立。

    她想着,其实她在等,在等宋元的态度。

    三日,等了漫长的三日,却也只是等了三日。

    宋元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来的,太监侍卫都没有跟着,她正坐在亭里执一本书,看的似乎很是认真。

    身边竟也没有一个宫女跟着,就连颜玉都不在,她看的入神,就连他的脚步都没有听见。

    “阿因”

    她翻页的才停了一下。

    抬头,她不知在这看书看了有多久,他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有多久呢

    他只是看着她温婉安静的样子,突然想起来,她性子喜静,可是当初进宫之时却常常陪着他,国宴家宴总是陪着他

    皇后赵氏,是太妃的侄女,也是父皇指给他的,善妒总是争风吃醋,连个中宫之主的样子都没有,那个时候,都是她将后宫打理地很好。

    有一年,北方大寒,百姓因受冻而苦不堪言,他同她一起前去赈灾,因为太过操劳又加上冰雪地,马车在路上遭遇风雪,他受寒高烧不止,是她在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

    这些年,因为劝谏的事情,他同她生疏了不少,竟没发现,她瘦了

    瘦了很多。

    “阿因”

    他轻唤出口。

    开口的是他,不知如何言语的也是他。

    “陛下今日可是处理政务烦累?气渐凉,陛下怎能如触薄出来,身后也没有人跟着。”

    温柔的语气,让他很是恍惚。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愧疚。

    “朕想起了还要折子没有批完,阿因也注意身子,连个服侍的人都没迎”他转身逃离的样子,殊不知在纳兰因的心里那是有多么地薄凉。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只是,宋元,你可知错?

    他又怎会知错?在他心里定是想着,他是子,子又怎会错呢?

    “陛下。”

    她叫住他,他连头也没有回,

    “心着凉。”

    所有心中的话如今只有这一句了

    你我夫妻不,她只是一个妾缘分至此。

    从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宋元,其实不见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很多事情,从一开始便是注定聊,若她纳兰因没有对沐则之动心,若他沐则之只是沐则之那该有多好。

    纳兰因,坊间传闻,絮公子。

    兰因絮果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注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