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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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破了宁静。

    原来白瑁家离得近,不多会儿,殷荔就带着衣服到了。

    在座的人都认识殷荔,知道是白瑁的母亲,均有礼的过招呼。

    白瑁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带着衣服到隔壁的茶水间去换衣服。等换好衣服出来时,扈栎的家人也来了,一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来的是扈栎的堂弟,名唤扈析,同样在师英高中读高一,不同于自家堂哥的行事风格,向来低调。

    这次接到电话,也没听清,只以为是自家堂哥出事淹水里了,立刻风风火火地赶了来。

    白瑁出来时,恰巧是扈析正话:

    “……当时我就纳罕了,我哥身手那么好,怎么就会跌水里去了,害得我又好奇又紧张,出门也没到车,就这么一路跑步来的。”

    “你好奇什么?”

    “好奇我哥如此敏捷的身手,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使他跌水里啊。”

    “那么你又紧张什么呢?”

    “当然紧张啊!你们想,这么好的身手都居然跌下水去了,那一定是碰见不得了的大事大坏人了,我能不着急紧张吗?”

    “你哥到底有多好的身手啊?让你如此自信?”

    “那是相当的好啊。”只见扈析表情夸张,”想当年,我哥那可是……”

    可惜没有机会完,扈栎适时断话语:“扈析,我给你介绍下,她叫白瑁。”

    “白猫?哪个猫?猫咪的猫?”扈析愣愣地问。

    白瑁暗暗地翻白眼,不屑解释。

    简可忙解围:“是王字旁加一个冒的瑁,不是猫咪的猫。”

    “噢,我知道了,白瑁。”扈析恍然大悟,点头道,想了片刻,突然转头问,“这个白瑁就是那个白猫吗?”

    这话讲得跟绕口令似的,在场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除了扈栎。

    扈栎点头确认。

    扈析瞪圆了眼又瞧了瞧,指着白瑁,道:“她?就是她!”

    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只见扈析敛去笑容,怒意勃然。

    整个会议室霎时冷了场。

    白瑁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人,冷冷地瞪回去。

    “扈析!”扈栎喊着堂弟的名字,暗含告诫,“你待会儿还有事,先走吧。”

    扈析清醒了些,努力控制住情绪,一言不发,摔门而出。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合上的门。

    一股无明业火直腾上来,白瑁目露凶光,冷冷地望向扈栎。

    扈栎忙笑着解释:“误会,误会。”

    这个解释含糊而不高明,显然不能瞒过面前的人,不过,现在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扈栎也只能这么含含糊糊的,等私下找个机会详细解释。

    白瑁摆了摆手。

    殷荔趁机告辞,借口家里有事离开,刚跨出门又回头热情邀请:“晚上都到我家去吃饭,殷姨让白叔给你们做好吃的。”完,她腰肢款摆,飘然离去,也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

    过了一道走廊,来到电梯门口,殷荔毫不意外的看见正在等电梯的熟人。

    熟人正满脸不耐烦地踱步,满面寒霜稍稍消融了些。

    于是,殷荔笑嘻嘻地招呼:“啊呀!真巧啊。”

    熟人扈析冷冷地瞥了一眼据是白瑁母亲的殷荔,转过身去,准备眼不见为静。

    殷荔并不在乎,笑了笑,继续殷勤邀请:“今晚跟着你哥一起来我家吃饭啊。”这时电梯到了,扈栎只作没听见,率先走进电梯,自顾按了按钮。殷荔款款跟进,笑嘻嘻地按了关门键,继续未完的话题:“起来,你哥很喜欢去我家吃饭呢。他特别喜欢吃你白叔烧的菜。

    扈析冷冷断:“谁是你白叔,我可没有这么个白叔。”

    殷荔脾气好,不和晚辈计较,眨眨眼,继续:“呀!你哥可一口一个白叔,叫的可热乎了,你白叔烧菜的手艺非常好呢,特别是煲汤,更是一绝呀!”她这话时一脸陶醉,眼睛都眯了起来,似乎正吃着美味。

    眼前女人聒噪,扈析胸中更是憋闷,讽刺冲口而出:“鲤鱼汤也煲的很好吗?”

    听见这话,殷荔愣了一下才回道:“哎呀呀!你这娃娃话可真不中听呢!我们家可从来都不吃鲤鱼的,就像你也不会吃自家同类,一样的呀。”

    “一条鱼,整天跟着只猫混在一起,叛徒!”

    “哎呀呀,看你年纪不大,咋跟个老古板一样呀!居然还有种族主义咧!要是都像你这么想,这世界还不得乱套呐!就拿我们鱼类来,猫吃鱼,你们狐狸也吃鱼,大鱼还吃鱼呢!更何况,到吃鱼,人恐怕是吃的最多的,还能翻了花样变着法的吃,我还能每个都不理?对每个都一脸仇恨?”的激动,殷荔停顿了会儿,深吸口气,“大家都将这种理不清的种族仇恨深记心中,不累么?再了,我们修炼也不是为了这个呀!修炼本身就是修身养性,看淡仇恨,心中向善的。朋友,你似乎忽略了真谛呢!”又顿了会儿,吸了口气,作最后总结,“所以呀,我们只能顾自家,自家没有受欺负就行。你对不对?”

    扈析不想话,只从鼻腔里喷出了个“哼”来,两眼自顾盯着向下跳跃的楼层数字。

    殷荔只作没看见,继续开导:“起来,你和我们家白瑁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哎呦,你不要这么瞪着我呢!我真的,她总不会去你家杀人放火吧?你怎么这么激动呀,脸蛋都通红通红的了,难道我猜对了,她在你家杀人放火、劫财越货了?害你家破人亡、人财尽空了?可,我看你哥的态度,对我们家白瑁挺好的,好像没有这么让人义愤填膺的事吧?你是不是误会了?”

    “你懂什么?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不在意的事,我在意!有些事不管有心无心,后果都是一样的!”着,他上上下下地量了眼前的鱼一番,略带鄙夷道,“一条鱼,管管现在水污染都比这个好,不要瞎管闲事。”

    话音一落,殷荔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是个环保主义呢!

    笑过之后,殷荔再想时,电梯到了。门缓慢地开。扈析早就不耐烦了,不等门开全,里外扫了一眼,无人,抬脚出去,经过门口时,身影一晃,消失无踪。

    话被憋在口中,只得吞了回去。

    看来,白瑁无意间做了些事严重伤害了这位朋友的心灵。可惜,时间不够,没来得及听出来。

    想到此,殷荔悠然一笑,慢悠悠地走出电梯。

    不知道白瑁现在知道原因了吗?扈栎有没有告诉她?还是继续被蒙在鼓里?

    殷荔突然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