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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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晚会后,就是三天假期。

    忙了挺长一段时间的白瑁充分发挥了懒猫特性,除了花了部分时间修炼了会儿,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只有在第三天中午出了趟门,还是因为同学聚餐。

    劳模电话过来相邀时,当然也是邀请了扈栎的。

    扈栎原本就是因为简可才相助的,并不需要他们班的感激,婉拒了。

    于是白瑁在第三天中午终于出门了,到了饭店时,大部分人已经到了。

    这是一次类似于庆功宴的聚会,气氛自然轻松开心。少男少女们聚在一起,没有师长们在一边虎视眈眈时,学着大人的样也点了些啤酒。

    许多人是第一次喝酒,酒量也就有些浅,几杯啤酒下肚就有些醺醺然了。

    自然就有人起扈栎来,仗着微醺的醉意半真半假地嗔怪白瑁:“怎么不把他喊来呢,我们还要好好谢谢他呢。”

    老酒鬼白瑁眼神明亮,笑:“让他来了,明天告诉纪检部我们班聚众酗酒吗?”

    那个心怀鬼胎的人被白瑁一句话堵得了个酒嗝,转头去了别的桌子找别人聊天去了。

    白瑁不以为意,问起葛书瑶的伤势:“我后来想起来,你的伤口那样深,是要去医院破伤风的,你去了吗?”

    葛书瑶笑:“我去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当时就让我去医院针了。我那天是完针才回学校的。”所以,如今她看着满桌子的菜,这个也忌口那个也不能吃,有些郁闷的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

    白瑁笑着安慰她:“等熬过这一阵就好了,下次聚餐你就能开怀大吃了。你的伤口好些了吗?”

    葛书瑶将那还包着纱布的手给白瑁看了看,叹气:“估计还要好多天才能好的。幸好伤的是左手,不然吃饭写作业都有困难。”

    白瑁从包里拿了一瓶药出来递给她:“你拿回去涂在伤口上面试试,涂了这个应该会好得快些的。”

    这是白瑁临来之前特意问扈栎要来的。扈栎原本并不想给,狐族的药药效太好,给不知情的凡人用了容易被人察觉出不同来,易引来麻烦。毕竟,人族的药也是能治的,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是白瑁好歹,撒娇卖痴才要来的:“她是因为救简可才收了这无妄之灾的,没有她,你妹妹那张脸都要被毁了。到底,都是因为我当初心太软,让你饶了花茜,才会引来这次的事情,使她伤成这样,就当我心里不安,求你帮我这一次。”

    葛书瑶道了谢放回了自己的包里。

    白瑁还担心她不肯用,又强调了一遍:“这个效果很好,你一定要用啊。当初我的伤深可见骨,涂了这个也是很快就好了。”

    葛书瑶见她如此卖力地安利,忙笑着连连保证,又顺势谈起了花茜的事:“当天,学校就通知了她爸爸妈妈。据她家里只有一个阿姨在照顾她,她爸爸妈妈知道后都是从外地赶回来的。第二天,我们在教导处见着了。看着挺知书达理的两人,不知怎么就教出了个这样心狠的孩子。”

    白瑁道:“没出事前,花茜看着也挺好的啊。谁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只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学校会怎样处置花茜已经不重要了。

    扈栎已经动手了,他解开了花茜的记忆封印。

    从饭店出来,白瑁与简可是同路,一起与众人挥手告别后,登上了公交车。

    从公交车上下来后没多久,迎面就走来一位气质绰约的女郎。那女郎见了两人笑脸招呼:“你们好,麻烦你们件事,我想问个路,秀水苑怎么走?”

    两人本就是要去秀水苑的。简可是高一生,并不知人心险恶;白瑁量了对方一番,觉得这就是一位凡人,自觉艺高人胆大。于是,两人很是热心地告诉她:“这位姐姐跟我们走吧,我们也要去秀水苑。”

    女郎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听见你们喊我姐姐我很高兴,但是,我应该比你们大了许多,恐怕只能当你们阿姨了。”

    白简二人也愣了愣,笑着喊了声“阿姨”。

    那女郎很健谈,也不冒昧听两人的事,只是一路上个不停,告诉两人自己这是第一次来此地,去秀水苑是为了找一位多年不见的辈,然后又起许多那辈的趣事等等。

    到了秀水苑,临分别时,那女郎又一再对她们到了谢后往路边一幢楼走去。

    这是件事,两人都没放在心上,挥手道别。

    简可家在区更深处,两人便往前走了。

    白瑁在简可家里玩了一下午才离开,离开前两人又约定了接下来的复习仍按照上次的模式。白瑁仍将学习笔记拍下来传给简可。

    是的,元旦之后,狂欢结束,即将迎来本学期最后一次考试了。

    春节还有一个月就要到了,黎明前的黑暗正气势汹汹的压来。

    过了元旦后的学校氛围明显严肃认真了许多,这次不用各位老师提醒,众学生们也知道再过二十几天学期就要结束了,考试就要来临了。

    这次的考试对于大多数同学而言意味着能否过个安稳年,是被各位长辈表扬还是批判的重要依据。师英高中的学生们很有自觉心,个个都埋头学习。

    白瑁虽然没有同学们的忧虑,可是她又被老宋单独谈了一次心,语气是比上次要好上许多,但中心思想没有变:“……记住你的保证!”

    白瑁只能笑嘻嘻地回:“宋老师,你放心,我记性还不错,一直记得呢。”

    老宋差点儿骂出来,这个丫头太皮了。

    于是,扈栎又开始了提优工作,这次连补差都一起做了,没能推给薛潇潇。

    因为扈析非常诚恳地与自家二哥谈了一次,告诉二哥:“我现在脑子里还有些糊涂,还需要时间想清楚,所以,复习这件事还是只能麻烦二哥你了,不然你能忍受我成绩下降也行,我就不扰你们两个。”

    话到这个份上,扈栎也不能再什么了,能想清楚也好,不然一直这样糊涂下去,对两家都不好。原本薛家与扈家关系亲密,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疏远了。

    但是,明白归明白,被占用了两人独处时间的扈栎还是很坏心地提了提:“等这次我回涂山时,让貂儿跟我一起回去吧,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想清楚。希望下次回来时,你已经明白了。”

    天天陪在身边没感觉,只有分开了才知道珍惜。

    傻弟弟扈析非常耿直地“扑通”一声跳进了坑:“好,谢谢二哥。”

    事实证明,扈栎其实是能完美解决提优与补差的分歧的。他先解决了白瑁的疑惑,让她在一边消化成果或是与简可分享时,将扈析提溜过来讲解一番。

    到了期末考试,两人的成绩显然都非常如意。

    领成绩报告单那一天,白瑁再次考了第一,不过这次沈先也不遑多让,与白瑁并列第一。简可的成绩也不错,班级第五。两人心情自然好,这样的成绩算是有交代了。

    但是她们班级大部分学生暂时还不能轻轻松松地过寒假。

    《春江花月夜》被选上了,一周之后需要去本市大剧院演出,所以每天下午需要回校排练。这次扈栎也推脱不了了,只能被迫跟着一起排练。

    排练休息期间,白瑁当然是与扈栎待在一起的,这也是扈栎在这排练中唯一能找到的乐趣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扈栎每每在排练中都以琴御术,引导白瑁修炼。两人在休息间隙自然找了角落低声交谈,有时是白瑁讲述期间的感悟,有时是扈栎为她解惑。

    白瑁在修行一途上确实很有天分,几句点拨就能进步不少,若是在灵气充足处她的进步将会更大。

    这让扈栎对白瑁回涂山后期待更甚。

    两人虽然是做的正事,但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两人实在腻歪。好在这些人还知道是谁为他们谋来的这次机会,白瑁的人缘还算不错,所以也就都远远避开了两人。

    但这一天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蹭到两人面前。

    扈白二人六识敏锐,在发现之后早就停了了话题,然后齐齐地望向来人。

    那人正是士力架,全班脸皮最厚第一人,见两人望来,笑嘻嘻地:“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不过,可能扈学长已经知道了也不一定。”

    白瑁好奇:“是什么事?”

    有了吃螃蟹的第一人自然就有第二人,不一会儿众人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了:“花茜休学了。”

    这时,扈栎的手机响了,白瑁回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又望着众人问:“为什么?”

    扈栎挤出包围圈,接电话去了。

    众人是有些失望的,原本是想来探探扈栎的口风,看他是否知道更多,哪知人走了。他们只能回答自己知道的:“道消息是精神上受刺激了。”

    花茜在晚会那天看着地上的血迹尖叫早就传开了,众人议论纷纷,都她是被自己做的事害的。

    葛书瑶叹气:“按理我是该恨她的,可是,她变成这样,我又觉得挺同情她的,也恨不起来了。”

    白瑁知道那一日扈栎以摄魂术引花茜开口了实话,又引出了她深埋心底的恐惧,再加上后来扈栎又直接解了她的封印,花茜变成如今这样也是早就注定的了。

    花茜上次没有伤到白瑁,白瑁还能求个情放她一马。这次却伤到了简可,扈栎好容易才找到的妹妹,也不怪他动了真怒。

    白瑁评价:“所以千万别做坏事。特别是她这样只有做坏事的心,却没有坏人的坚韧心性,做了坏事更是害自己。”

    事实上,扈栎是克制自己的,没有直接伤了花茜,不过是让她想起了她的所见。到底还是她自己不能承担自己的后果。

    等扈栎接完电话回来,关于花茜的事已经聊完了。老师又在喊着继续排练。一众人忙往台上走去。

    扈栎走在白瑁身边告诉她:“敖仲回来了,一会儿来接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