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七爷是谁?
白瑁和扈析同时好奇地以眼神询问了对方,得到了一个“我也不知”的答案。
两人跟着扈栎将脑袋探到他身边,看着他开了软件,点开了一个备注名为七爷的网友,直接发了视频通话。
扈析眼尖地发现在那位七爷以一条猩红舌头为头像,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瞟,那“七爷”二字边有一个灰色的括号,括号内是四个灰色的字,很熟悉的名字——笑出长舌。他惊叫了一声:“他就是七爷?”
“怎么了?”扈栎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没再别的,因为视频接通了。
从未现过真容的笑出长舌出现在扈析眼前,只见他咧嘴一笑,一条长长的舌头掉出了嘴外挡住了四颗雪白的牙,正是白无常。他道:“二殿下,这可真难得啊,难得见你联系我。”
扈栎笑了笑:“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有事找你帮忙。”
白无常收回自己的舌,笑问:“什么事?”
“让你帮我查个魂,看看这个魂有没有被你们提去。”着,扈栎将手里的杜济民的资料用快速扫描仪扫描进电脑发了过去。
白无常开了图片,仔细看了眼,道:“我去帮你查一下,等会儿给你回复。”完,白无常就消失了,视频里只有一个空荡荡的雪白房间。
“原来他就是笑出长舌。”扈析被震惊了,觉得自己像是在梦游,“二哥,我几天没睡,现在是不是睡着了在梦游啊?”
“你没睡着。”扈栎轻敲了弟弟一下,“你认识他?”
“我游戏认识的网友,还有一个叫无救爷,这两人一直都一起上线一起下线,我他们还以为是兄弟两个呢,这么来,那个无救爷就是黑无常了?”
“嗯,可能。八爷的名字就叫范无救。”黑白无常两人因为沉迷游戏被孟婆苦口婆心的教育过,这三人因为游戏碰上头也是有可能的。
扈栎思及此也不再多想,转而继续问车祸的情况:“那个相撞的车你去查过吗?”
扈析道:“有。”
对面失控的车上只有一个人,一个年轻的驾驶员,在发生碰撞时,由于相撞得太过惨烈,车头变形,司机被卡在驾驶位上,没有等到救援就死了。
事后调查,那位不幸的司机既没酗酒也没疲劳驾驶,是位有三年半驾龄的司机。事发时,过急弯时车速过快,导致他冲出了车道,撞上了对向正常行驶的旅游专车。
旅游专车因为刹车和相撞而偏离车道最终翻车。
处理事故的交警:“这样才三五年驾龄的司机自以为车技成熟,放松警惕,最容易出车祸。”
这就是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线索。
扈栎扶了扶额,道:“再别的吧。”
“好。”扈析开始佘家老太爷失踪一事。
事情原是进行得非常顺利的,陆秋秋无罪释放,佘老太爷的三子被批准逮捕,佘家那位老太爷似乎也经受不住击住进了医院中。
佘家老太爷连过年都没回去,是在医院中过的年。那三个儿子的事情都由他聘请的律师出面与警察协商办理。而那位律师似乎也正如火如荼地运作着,试图将其中一子以身体有重疾,不能自理为由办理取保候审。
一切都在扈栎的算计中,没有任何偏差,完全能按照计划进行。
而这佘家老太爷主动住进医院正和了扈析的心意,虽然提前进了医院,不过没关系,他立刻着手安排后招,试图直接让这位看起来老态龙钟的老太爷永远地出不了医院了。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进佘家老太爷的耳中,佘家老太爷似乎也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憔悴,甚至晕厥了数次。
扈析很高兴,却没想到,这位佘家老太爷真正是好演技,将一位担忧儿孙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缠绵病榻的暴躁老人演得惟妙惟肖。
扈析放松了警惕,佘家老太爷突然就消失了。
初二那日清,佘家老太爷还曾向他的护工大发脾气,觉得这护工做事不尽心,处处不如他的意,怒到极致处甚至动手了护工几下。但的这几下在人身上绵软无力,就像是三岁儿的拳看着架势十足却是个花架子半点不伤人。佘家老太爷挥了这几拳却是大汗淋漓,虚脱地瘫在床边直喘气。
护工看在比他人高出两倍的护工费的份上忍着怒气,好声好气地扶着佘家老太爷躺好。
这时佘家老太爷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时律师,正是那位帮他处理被抓儿子事情的律师。
护工跟着老人相处了几日,自然知道这位暴躁老人不喜欢他人听他的电话,不等他赶人,找了个帮他去拿早饭的借口出去了。
早饭拿回来后,护工又在外面站了站,跟相熟的护工、护士们聊了几句后,估摸着那个电话已经结束了才心翼翼地端着早饭进去了。
等医生查房后没多久,那个西装革履的时律师提着公文包出现在病房里。
护工又被赶了出来。
那个单人病房中不时传来歇斯底里的怒骂声和快要咳断气似的连续咳嗽声。
这是自从佘家老太爷住院以来天天出现的场景了,这层楼里的医生、护士、护工、病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最初还有人听不惯去两句“声些”之类,但是佘家老太爷虽然落魄了却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指挥着一个手将那好管闲事的人狠揍了几个后,再没人敢什么了。
众人也就只敢在背地里嘲笑他几个儿子都被抓了,孙子死了,在背地里狠狠地咒骂几句“做尽了坏事断子绝孙”之类,当面都一个个怂得跟个龟孙子似的,任由佘家老太爷在医院里作威作福。
反正这样的大声怒骂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佘家老太爷就会喘得跟个死狗一样,众人也就乐得偷偷看笑话。
这一日惯例的大骂之后没多久,时律师就灰头土脸地出来了。他到护士台好心地关照了一句:“快去看看他,喘得都翻白眼了。”
职业道德良好的护士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看了这个最不受欢迎的老病人一眼,看他虽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但面色还算好,精神似乎还挺足。她例行公事般询问了几句后木着脸被赶了出来。
“他又把我骂了一通,他要睡觉,别去扰他。”护士气急败坏地跟同事。
一个新来的实习护士忙安慰了她几句,递了个桔子给她:“姐姐别生气,跟这样的人不值当的,当心气坏了自己。吃个桔子,很甜的,压压火。”
护士抛开了不快,恢复了笑意,玩笑道:“桔子上火的。”
新来的实习护士吐了吐舌,可爱极了:“……”
这个新来的实习护士就是扈家刚刚安插在这里的眼线。
实习护士刚刚仔细看过了那个已经走了的时律师,也跟在护士姐姐身后站在病房门口看了眼佘家老太爷,觉得一切都如常。
最先发现不对的还是那个护工。
到了中午,护工觉得佘家老太爷这回睡得实在有些久了,悄悄进去看了眼了,这一眼就吓了一跳,原本鼓着一个人形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瘪下去不少,明显没有人睡在那里。
他又去卫生间看了看,没人。
护工不死心地掀开了被子,吓得尖叫起来。明明平时一个声音暗哑的人叫出了生平的最高声。
一条黑褐色圆斑的蛇随着被子的掀开竖起了三角脑袋,嘶嘶地吐着信子。三角脑袋上那双黑黝黝的眼瞪着护工,在护工愣神间,蛇头一伸一缩,迅疾无比地在护工手背上留下了两个牙印后掉头游下了病床。
护工握住被咬的手继续放声大喊:“蛇!”
这声大喊立即破了整层楼的宁静,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个新来的实习护士最先反应过来,跑进清洁间拖了把拖把就往单人病房跑去。
实习护士拖着拖把跑进单人病房时迎面就跟那条毒蛇撞上了。毒蛇立刻察觉到了危机,本在快速游动的身子刹那间盘了起来,竖着三角脑袋盯着实习护士吐着信子嘶嘶地警告着对面这个外表看起来娇弱可爱但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女孩子。
实习护士果然毫无畏惧地挥起拖把砸向了那条毒蛇,那拖把被实习护士舞出了长枪大刀般的气势,瞬间压制住了毒蛇。
毒蛇虽然恐惧但不甘心,犹作困兽之斗,跳起身子就要咬来。
拖把头恰好塞了过来,塞得蛇嘴里满口恶心肮脏的臭水,那两颗尖锐的毒牙扎进了被困的极紧的的布团中。集聚的宝贵毒液毫无用处地喷射进布团里。毒牙却一时拔不出来,蛇头被迫随着拖把的去势倒在了地上。
等其余不怕蛇的人举着各式工具跟进来时,就看见那蛇头大张着嘴被拖把死死固定在地上,长长的身子徒劳地扭动着。
实习护士适时地求救:“快来帮忙。”
有艺高胆大的人上前拎住蛇尾那么用力一抖,那条蛇就散了架如条绳般软啪啪地瘫在了地上再不能动弹了。
实习护士明白自己被骗了,这不过是条最普通最常见的毒蛇。她立刻趁着人群乱糟糟闹哄哄的时候悄悄退了出来,一面迅速通知了在附近监视的人,一面用神识搜遍了整层病房。
在住院楼楼下监视的人也立刻查遍了所有出入口。
但这些都是徒劳无功,佘家老太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扈析接到消息后立刻通知所有人都加强警戒,又从身边调了几个人去协助寻找失踪的佘家老太爷。
但是,这边新调去的人还没到达C州,C州又有新的消息报上来了。
在佘家老太爷失踪后一个时,暗中监视佘家三子的下属们也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