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悸动
自从容悦给沈眠读了一首诗以后,容悦发现这位邻居的大哥哥开始频繁哄他话。
“悦啊,请你蛋糕,跟沈哥哥话怎么样啊?”
容悦看着他,嘴角一抽。“你是不是变态啊?”
沈眠:“.…..”他能他可耻的兴奋了吗?这孩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如果你是网络主播,我多么怕我一不心就一掷千金。”
容悦:“.…..”他想回家了。
大冬天的,沈眠在回家的途中,把容悦拐到了另一条路上,然后买了两个红薯在路边吃起来。
容悦怕烫,舌头先伸出来碰了一下,然后又碰了一下,最后才下定决心一口咬下去。
“看不出你有自闭症。”沈眠吐槽。
“看不出你的头脑还算聪明。”
沈眠一天不给他怼上几回,都没有办法安心睡觉。
沈眠不知道容悦的人际情况如何,他只知道,因为他能跟容悦正常交流使他名声大噪,比他得到市物理比赛冠军还要有名。
叶擎跟沈眠关系不错,有一次想要沾光,趁机碰碰孩,容悦动作飞快,躲到了沈眠的背后,然后用阴沉的眼神盯着他。叶擎经过此事,再也不敢动手动脚。
这样的关系算是稀疏平常。
直到有一天,沈眠跑到了容悦的家里帮他补习,这孩的数学成绩下滑,沈眠突然来了兴致,前来监督他学习。
笼景镇是那种电视上到处宣传的山好水好空气好的风景区。微风习习,轻柔的风就像是母亲哄孩睡觉一样温柔。他们两个坐在地板上,架着桌子就开始学习。
沈眠在他的对面做题,抬头的时候,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沈眠咳嗽一声,随后也跟着偷懒,跑到孩的旁边,趴在他的旁边也跟着睡觉。
半睡半醒之间,沈眠发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自己的屁/股,而且那玩意还滑动,在他的缝隙中摩擦,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一下子惊醒,然后转头,看着孩才睁开眼睛,一双眼睛都是湿润的水光。
沈眠舒了一口气,“自己去厕所解决。”
孩的喉咙吞下一口水,“解决什么?”
沈眠伸出手,相当猥/琐地撸动几下。“这个。”
容悦依旧一脸懵。
沈眠也是一脸懵。
沈眠正式明白性教育的缺失,以及朋友稀少的少年是无法度过青春期的。
犹豫了许久,沈眠的手在桌子底下紧握,然后伸出手拉开孩的裤子,把手伸进去。“我可不是对你性/骚/扰,我是在教你。”
容悦发现对方抓住了自己平常都不会轻易触碰的地方,但是也不阻止,只是呼了好大一口气。
沈眠心翼翼地握住了孩的东西,然后温柔的从下往上动作。他动了两下,孩立马就抓住他的手,声的“啊”了一下。
“不要?”沈眠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在抖,尤其是在他呻/吟了一声以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
容悦咬着嘴唇没有话,握住他的手,然后带着他往下。
“继续?”沈眠觉得嘴唇都干了,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容悦干脆松手,攀到他的肩膀。沈眠默认他要继续,动作起来,容悦在他的耳边,发出像猫咪挠人一样的诱人声音。
沈眠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动作也不由得粗鲁起来。容悦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立马就在他的手上迸发出来。容悦的脑袋一片空白,沈眠也不多见得还能思考。
容悦冷静下来,然后也好奇地摸了摸,也摸到了沈眠半起了反应。沈眠一感触到对方的手,立马跳了起来,他找了纸巾,给孩处理了一下,然后扔下一句。“我先回家了!”完就跑。
容悦在他走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望着虚空。
之后的几天,容悦都没有见过沈眠。
容悦坐在教室的桌子上,身旁的同学在嬉笑闹。自从他上次把那个嘲笑他的同学得头破血流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得罪他了。因此,他现在的周围是一片死寂的氛围。
但是他不寂寞,在他的眼中,世界就算是一片沉默,也有着彩色的欢愉。
白皙的手把一张纸折成了纸鹤的模样,他开了窗户,把手里的动物放开。然后看着纸鹤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展翅飞去。
容怀定期带着容悦去看心理医生。
“悦,你看着我。”医生皱眉道:“死物是不可能变成活物的,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是一种童话,你不可以把他当真。”
“医生哥哥你有没有看过伊罗索霍瓦茨基的一部短篇,叫做《沙漠奇遇》。”
令心理医生感到害怕的是,容悦其实并不是普通的自闭症儿童。
“一个考古学家去到了一个沙漠,看到了两个奇怪形状的雕像,他的同伴为了研究这两座奇异的无法辨明的雕像,所以敲下了雕像上的一跟脚趾头。随后过了很多年,这个考古学家再去到那个沙漠,然后就发现了沙漠上的雕像动了,被敲掉脚趾的雕像正要去捂住自己的脚,而旁边的雕像想要拿起武器保护她。”容悦收起了手上的书,目光炯炯地与他对视。“考古学家有了一个猜想,这两个天外生物的时间与人类不一样,我们这里的一百年,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瞬间。所以他们攻击了她,然后离开,若干年来,他们才有了一丝反应。”
心理医生死盯着他的双眼。
“既然人类世界有那么多的不可思议,为什么我就不能是其中一个。”
医生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你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每个人都是特殊的。”
“但你寻求着自己的特殊吗?”
“我想是医生你找错我的病状。”他,“我没有病。”
医生叹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你最近很健谈。”
容悦没有对他的这句话进行回应。“起来我倒是有一件不太明白的事情,想要请教您。”
“是什么?”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精神抖擞。
容悦面无表情地问:“什么叫做自/慰?”
医生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里。
他从业多年,第一次做了身体健康的医生的工作,给一个中学生做性知识的科普。
谈话完毕,医生送了容悦出去。容悦看到了容怀,立马闭上了嘴巴,然后任由他拉着自己回家。
容悦并不是自闭症,但是他不愿意跟太多人话,他的同学是,他的父亲是。
他判断是不是那个人是不是能和自己交谈是很简单的,看那个人出现的时候,身边带着什么色彩,带着什么样的奇幻。
所以,在他的心中,地位最高的是沈眠。
他出现的时候,万颗星星落在他的头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眠。
他忍不住在课间的休息时间跑到了沈眠所在的高中部,高中部的每个人都比他高,而且散发着陌生的味道,他越走越不安。
容悦的存在感太过突兀,不少的人都向他望了过来。
视线就像利剑而他千疮百孔。
叶擎看到了他,主动招呼。“你来找沈眠吗?”
容悦立马跑了过去。
叶擎招呼他,然后去到了操场,容悦看见沈眠一如平常带着他那副眼镜,一脸冷漠地站着,一个女孩子站在他的面前,一脸羞答答的样子。
看到此情此状的叶擎立马拉着容悦躲了起来。
女孩子站在沈眠的面前,然后把一封信塞到了他的怀里,随后跑开。沈眠愣在了原地,然后立马把信攥紧了口袋里,动作太快,反而有点见不得人的意味。
“你快要有嫂子了。”叶擎终于有机会摸了一把孩子的头。
容悦睁大了眼睛,瞳孔晃个不停。
看着前面的告白状况算是告一段落了,叶擎正想招呼孩子过去,但是容悦却转头跑走了。他还在疑惑的时候,就听到了上课的铃声。
今天,容悦也没有跟沈眠上话,他骑着自行车,逃一样的回家。女孩跟沈眠告白的那一幕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上演,他感觉脑袋里的东西晃来晃去。等容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家里的房间里,他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是破碎掉的衣服。
令人可怕。
令人发抖。
令人感到害怕而发抖的爱情。
正如他的父亲和母亲。
他的脑海之中,久违地浮现起了母亲的面容。她在父亲回家脱下衣服以后,鬼鬼祟祟地拿起衣服大口吸了一口气。
“妈妈,你在闻什么?”他从房间里走出来,好奇地问。
“呼。”母亲吐了一口气,把侧脸贴在父亲的外衣上,美丽的脸蛋上全都是令人害怕的完美笑容。“是背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