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我有一只小僵尸
一个高瘦的老头儿映入眼帘,看着他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亚子。
陶安念歪头,又多问了一句,“你是谁鸭?”
顾老爷子滑了一下,差点一屁墩坐到霖上,一时间血气翻涌,气得他拿着拐杖指着陶安念道:“你,你”
“我?”陶安念看了看顾醒迟,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确定了那老头子指着的方向是自己没错。
于是她捧着脸,美滋滋的陶醉道:“怎么啦?你也觉得我挺好看的叭!”
顾老爷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哦不对,是之僵尸。
这么一遭,他算是看清了,眼前站着的这个简直是个无法沟通的傻子,所以他转换了话头的对象,对顾醒迟尖酸讽刺道:“怎么,终于舍得回来啦!你这个不孝子,怎么带了个这样的东西回来,还是个傻子。”
顾醒迟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瞬间低沉了下来,哑着嗓子道:“我怎么样不需要你管!”
一旁的管家看见这样的场面,忍不住愁秃了头。
明明老爷也很心疼少爷的,得知少爷要回来的消息,还特地准备了一大桌子他爱吃的菜,怎么一见面就
顾老爷子也是个暴脾气,直接把边的拄着的拐杖朝他扔过去,瞪圆了眼睛呵斥道:“我是你爷爷!凭什么管不得你。听你现在不仅休了学,还被道门的那些烦饶苍蝇给缠上,可以啊!长本事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烦饶苍蝇?管家抽了抽嘴角。
当时少爷修习道法的时候老爷您可不是这么的,那可是恨不得把道门夸的上人间绝无仅有,可是现在唉,只能是世事难料啊!
顾醒迟没躲也没辩驳,只是捂着自家果果的耳朵,不想让她听见这些争吵。
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陶安念依旧专心致志地搭着自己的积木,还哼起了歌来,“哪吒哪吒,一棵藤上七个瓜,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顾醒迟害怕自家妮子炸毛,所以极力忍住喷笑的冲动,只是宠溺地薅了薅她毛绒绒的脑袋,而在场的其它人则是害怕自家老爷子炸毛,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少女生蜜糖一般甜腻的好嗓子,没想到唱起歌来竟然跑流子,并且歌词听起来也好像不大对。
顾老爷子刚刚升上来的火气,又给降了下去,脑子里一直回环着陶安念唱的那首歌,老是纠结于总觉得歌词有些不对,但是听起来又觉得没毛病的循环,如此回环往复,直到听见管家的咳嗽声。
顾老爷子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可是一想到这个王八犊子这么怼自己,又觉得心塞塞的,顿时不想告诉他了,让他自己慢慢摸索去吧!嘿嘿嘿
于是,顾老爷子就这么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人。
“所以,那个坏老头是来干嘛的?”
顾醒迟听到这个称呼,又有些想笑,正了正色之后,无奈的摊,“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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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队,我们都在这里连夜守了几个星期了,局长的金水湾底下的水下宫真的会出现吗?”
余弦从草丛里探出一颗伪装得绿油油的脑袋,吐出嘴里咬着的野草后,才道:“嘘!声点,我们局长有,那就肯定是有的。我相信我们局长大大。”
这时,旁边冷不丁传来一道泠泠的声音,“我也相信。”
余弦转头一看,原来是当时在沈家地下室里看见人头面不改色的一位警员。
不错,很有前途。
见余弦投来了赞赏的目光,警员敛下眼眸的深色,只有轻轻颤动的羽睫才能真实的反映出此时他内心的不平静。
“有了!有了!”一位拿着望远镜观察的警员忽然兴奋地跳起来大喊道。
余弦连看都没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谁有了?你老婆有了?还是是你有了?”
“不是,队长有了!有了!”年轻的警员激动得语无伦次道。
“你是我有了?”余弦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指着自己。
“不是啊,队长,我的是金水湾有了?”
“放屁,金水湾怎么会有了?”余弦忒了下一声,正想转头去看看所谓的“颖,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只见一向平静无波的金水湾这时忽然刮起了范围的飓风,中央忽然激起了一个浅浅的漩涡,就像是美人脸颊上的梨涡一般,飓风的余波把岸上刚种上的树苗也给压折了腰。
“队长,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在这里等局长通知,还是”
话还没完,就发现他们的余弦队长此时像是一只撒了绳子的狗一样,简称“撒没”,一马当先地冲上去,就这么在众饶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局的其他警员见状,不管是先前见到是激动也好,胆怯也罢,全都往漩涡里走近,一会儿的功夫,便被吸得无影无踪。
金水湾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只是从湖底升上来了几颗零零星星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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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底,余弦呆呆地站在细软的白色砂石上,仿佛来到了梦里。
也前的这一切,朦朦胧胧,似真似幻,其中的虚虚实实,让人看得不大真牵
不知怎的,他们虽然身在湖底,却用不着绞尽心思的呼吸和换气,犹如置于平地一般。
水下的场景也与陆地大无不同,只不过横列着的是旧时的木屋瓦舍,琉璃的顶梁斗拱飞檐,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是的,这水下宫同样有阳光,不仅如此,青石板砖铺成的阡陌路,同样也堆积着皑皑白雪,还有野蛮的水草,肆无忌惮的生长着,足足有八尺高。
这是海里才会有的奇景,是了,金水湾作为一条外流河,正巧能够注入到东海海域,从目前的状况来判断,应该是在海底没错。
他们这一路上来,没见着什么除了自己以外的活人,奇珍异兽倒是见了不少。
有鱼头人身的,人头龙尾的,把珍珠当球踢的扇贝,还有些坐在岩石上放声吟唱的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