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疗伤

A+A-

    ()煮得恰到好处的面条,翠绿的青菜,一起裹在清澈的汤汁里表面,滴了点香油,撒了葱花香菜。

    清新淡雅,仅看色相就引人垂涎欲滴。

    王徒肚子咕噜噜地叫,还是先拿出筷子来,给他俩一人盛一大碗,再浇几勺汤。

    身为长官,当然要体贴属下。

    推过去,替他们把筷子摆好,“快,趁热吃。”

    “是。”哪怕是吃饭,士兵们也当做是任务来完成。

    捧起碗,深深埋下头,呼噜噜地往嘴里送。

    王徒欣慰地笑着,这才重新拿个碗,给自己也盛好。

    贴碗沿,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热汤。

    鲜可口,一股子炽烫顺着食道流下去,唤醒了肠胃,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时候,院外响起脚步声。

    矮山附近属于“基地”保护的安全区域,低级丧尸无法发现,来得只能是人。

    挥挥,示意欲要站起身拿枪的士兵坐下。

    抬眼一瞅,来人居然是最开始收的那个姑娘。

    看到里面在吃饭,她在门口犹豫一下,轻轻敲门。

    “进来吧。”王徒放下碗,表情不善,疑惑道:“有事吗?”

    作为幸存者中的一员,她应该跟张强那帮子人在一起生活的。

    王徒率领红警士兵,又有基地等建筑在,为了便于保守秘密,所以必须跟他们分开居住。

    如果这个女孩是想着先遇到的自己,就期望自己给予她特殊照顾的话,就注定会白跑一趟了。

    “刚才统计个人信息,我是医学生,所以张强让我过来帮你检查一下,他你好像受伤了。”女孩闪着大眼睛,解释道。

    她把背在身后的拿到前面来,露出一只白色盒子的医药箱。

    “哦,原来是这样。”王徒恍然,倒是自己错怪了她。

    在强大的自愈能力下,相信睡一觉再起来,伤势就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正打算拒绝,转念一想,伤口是一星进化型丧尸给刺伤的,哪怕能恢复,却难保不会留下疤痕。

    那些死物脏的不行,及时清洗,也相对卫生一些。

    “那就太好了,得麻烦你。”王徒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其实若不是之前她擅自开门,将张强放进采矿车驾驶室,让王徒心有芥蒂,不然还是对她有几分欣赏的。

    到底是大学生,接受能力比较强,各种想法天马行空,才能在末世来临后存活下来。

    一般人怎么会考虑,利用浓重的香水掩盖身体气味。

    文化馆成百上千的人逃窜,连便利店店主都吓跑了,也就她想到就地躲藏,钻进储物间。

    事实上,一昧地跑,是躲不过最初的那场浩劫的。

    治病疗伤,虽然仅仅是医学生,没有太多经验,但在这种什么都缺的环境下,作用可不。

    王徒不禁思量,以后可以让一些女人组成医疗队,发挥切实属于她们的价值。

    对方来得可真不巧,眼瞅着面要凉了。

    可总不能自己这边吃饭,让别人干等着吧。

    还不如抓紧时间清理伤口,等忙完,再安心享用。

    于是王徒就进屋取了蜡烛出来,放在桌上,院里顿时亮堂起来。

    脱去遍布乌黑抓痕的迷彩服外套,再解开马甲,极其精壮的身体立即暴露在空气中。

    烛光是红色的,打在后背,摇曳中透出一抹子成熟男人的颜色。

    络的功能千千万万,这年头谁没见过赤着身子的异性,连裤衩子不穿也不觉得奇怪。

    女孩表情如常,动作飞快,从医药箱里取出棉签、碘伏、酒精和止血白药。

    先拿毛巾蘸了水,擦去污垢,而后娴熟地涂抹碘伏,上药。

    处理完的伤口,来到正面,看着胸口及腹部那几道狰狞的狭长伤口,她目露难色。

    “怎么了?”王徒古怪地问。

    顶多就一些皮外伤,难道她想治不了,然后叮嘱自己有啥吃点啥?

    缺乏实操经验可以理解,千万不可当庸医。

    “没有针线,可是不缝合的话,很难愈合。”女孩完,沉默一会,又认真道:“你们下次出去,可以去找找药店,多弄一些治外伤和感冒发烧的药回来。”

    其他人都好好的,就这个男人受伤最多,几乎全是伤口和疤痕。

    有的看印记,估计还是好几年前的了。

    不禁多看他两眼,敬佩之色流露于表。

    “我记住了,下次会去弄的。你现在清理完了吗?”王徒低头瞅了一眼,发现伤口处被碘伏涂得红艳艳的,就问道。

    他一直在咽口水,肚子扁扁的,想吃面了。

    “你站一下可以吗,我需要再检查一遍。”女孩虽是询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恩。”王徒站起来,把胳膊张开,十分配合。

    女孩蹲下身去,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王徒光着的脚。

    好几道伤口,还有牙齿和爪子的印记。

    她皱着眉,抬头看王徒一眼,道:“你还是坐着吧。”

    “喔”王徒咳嗽一声,又坐了下去,把腿伸高。

    好些天没洗脚了,臭味离老远都闻得见,女孩也不介意,依旧用毛巾擦拭伤口,倒碘伏、撒药粉。

    辣辣的,凉凉的,更多的是痒痒的总之,各种感觉被神经一窝蜂地传递给了大脑。

    王徒挑了挑眉头,趁对方侧着脸看不到自己,连忙双从桌上捧起碗,悄悄喝一口面汤,再放下。

    坐正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咕咚咽了,若无其事挠了挠胳膊,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异味不管别人有没有意见,自己倒是觉得,是该找时间洗个澡了。

    “那边安排好住的地方了吧?”王徒随口问。

    “恩我们六个一间房。”女孩回答完,动了动蹲得发麻的腿,抬起头,“你得把裤子脱了。”

    王徒愣了愣,不自然地笑着:“大腿上的伤不打紧,也不疼,就不上药了吧?”

    “不行!”女孩严致拒绝,“万一病菌感染,会化脓引起伤口恶化。”

    “这”王徒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才好,又不能太严厉,免得打击对方的敬业精神和工作态度。

    “好吧。”他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也不像样,干脆爽快地解开腰带,脱到膝盖。

    红色的烛光下,是耀眼的红裤衩。

    王徒觉得也没必要跟她介绍,这**是本命年时老爹给买来避邪的。

    默默仰着头,也不看,作出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

    大兵号和动员兵号早就吃完了饭,俩人跟军犬整齐转头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

    “转过去,有啥好看的!”王徒怒喝道。

    “是。”两名士兵整齐扭身,把后背留给自己长官。

    军犬还在看。

    伸长舌头,摇尾巴。

    “没你是吧?”

    “汪”

    迫于**。

    于是,它也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