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赴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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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的不只是贾赦还有瑚琏两个哥儿,几人看着贾代善的神情都有些不好,特别是瑚琏两个哥儿,眼眸间隐隐流露出几分恨意,贾代善难得的老脸一红,粗声粗气的喝道:“你们怎么不回去休息?”

    虽是如此着,但他望向瑚琏两个哥儿的眼神不自觉得有些紧张,他最怕的,莫过于是有人在瑚琏两个哥儿的跟前谈到张氏之事。

    “娘!”琏哥儿直接上前抱住了石芷彤的脚,突然大声道:“娘别走!”

    石芷彤一楞,忍不住颤声问道:“琏哥儿,你唤我什么?”

    到最后,石芷彤不由得有些紧张。

    虽然她待瑚琏两个哥儿没什么坏心,也算是用了心,但较真而言真没怎么教导过两个孩子,不过是照顾孩子饮食起居,陪着他们玩罢了,与其是母子,平日相处倒像似朋友多一些。

    一则,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刚嫁进贾家时,她都还是年青的姑娘呢,压根没有当娘的感觉,虽是尽量待两个孩子好了,但真的算不上是什么娘,她也是生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才朦朦胧胧的感觉得出来,真正的母亲是不一样的。

    二则,瑚琏两个哥儿的学问上有着张大舅兄教导,做人处事上有着贾赦引导,瑚哥儿本就老成不,琏哥儿也被瑚哥儿管的服服贴贴,再加上她做为当家主母,其实平时忙的很,况且她心思也是放在自个丈夫多一些,也无暇当真管教两个孩子。

    是以一家子的相处也就是恭敬有余,亲密不足,就一对继母子而言,这样子的相处不远不近,倒也不差了,平日里两个孩子都是唤她做太太,这还是她头一回听到琏哥儿这么亲密的唤她做‘娘’。

    “娘!”琏哥儿裂嘴一笑,又唤了一声,刚开始叫娘时还有些尴尬,不过叫多了,他倒觉得比叫太太更亲近些,可惜他没会叫一声自己的亲娘

    想起生母之死,贾琏忍不住瞧了贾代善一眼,越发抱紧着石芷彤的大腿道:“娘!要走的话我跟你走!别抛下孩儿!”

    那怕他还,爹和哥哥都不愿意让他知道当年他娘惨死的真相,但时间一长,他多少也听了些,只是他万没想到,老太爷害死了他娘还不够,连太太也不肯放过!

    就连贾瑚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开口道:“太咳咳,娘要走的话儿子陪着你。”

    一个他生母就够了!他不会再眼睁睁的见着老太爷再次牺牲太太!

    “好孩子!”石芷彤心下感动,忍不住拉过瑚哥儿泣道:“好孩子!”

    石芷彤心神激荡之下,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贾赦轻拍了拍石芷彤的肩,淡淡道:“放心!”

    这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顿时让贾代善不满了,他不过就是威胁两句,怎么这几个还真当他要赶儿媳回家了!

    贾代善不悦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他忍不住委屈道:“老子什么都没做呢。”

    最怕的就是听话听一半的。

    贾赦压根没管他,虽然贾代善自觉什么都没做,还认为他们几个没听全,误会他了,不过一旁被派来偷听的鬼婴早就愤愤不平,连比带划的将之前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了。

    当年张氏之死不只是贾瑚、贾琏的一生之痛,同样对贾赦也是永生难忘,今生他故然是给张氏讨了个公道,但前世他也是默默地见着张氏惨死的凶之一,是以他对这事也着实后悔,绝对不可能再见石芷彤落到张氏的下场。

    贾赦也懒得和贾代善争吵,直接吩咐管家道:“来人,收拾东西,咱们回贾府。”

    贾赦口中的贾府便是先前夏德全送给他的那处府邸,在他得了忠靖候府之后,他便把贾府还给夏德全,不过让夏德全笑咪的拒了,是送人的东西那有再还回来的理,也还好如此,不然一时间,他还真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安置一家子呢。

    “你”贾代善怒了,“你敢赶我走?我可是你爹!”

    “我没赶你。”贾赦冷声道:“我赶我自己!”

    做为父子,他无法让贾代善离开忠靖候府,既然如此,那就他自己走了。

    贾代善捂着胸口,气的差点吐血,天地良心,他不过就是,谁知道石芷彤会认真了,还提到了他最不愿让人提起的张氏之事。

    当莫他拉不下面子解释,即使拉下来了,瞧着这一家子的模样,贾代善也明白他们几个绝对不会相信他只是随口一,隐隐约约的,贾代善有一种感觉,或许这是他当年默许史氏下的报应。

    天刚大光,贾赦头也不回的带着石芷彤与四个孩子离开,直接搬回了贾府。

    虽贾赦一家子也有好一阵子没回贾府了,但贾府里本就留有下人日日打扫着院子,再加上夏管家能干的很,三下两下就整理好了正院,恭恭敬敬的让大伙暂时住着。

    石芷彤让人收拾好了东西,亲自泡了杯茶给贾赦请罪道:“老爷,是妾身的不是。”

    她后来略略思索一下,想来贾代善应该只是,但她当时着实气不过,便忍不住顶了几句。

    “不怪你。”贾赦多少也明白他这个爹的性子,要是以往,不定他还当真有看石家没落之后,寻理由休妻,不过石头的事情一揭,在事情没明朗之前,他那个爹断是不会这么快休妻的,不过毕竟贾代善还有案底在那呢,也怪不得大伙听了这话之后,反应大了些。

    只不过以石芷彤的性子,似乎也没那么容易被贾代善激怒才是,再见虽是宽慰过后,石芷彤仍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贾赦忍不住开口问道:“以你的性子,应该没那么容易生气才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石芷彤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我见到了邢夫人!”

    要不是见到了邢夫人,她也不会被贾代善的话给气的恨了。当然,她也希望自己是认错了,不过姓邢,有个叫邢德全的弟弟,不是邢夫人还能是谁呢?

    “邢夫人!?”石芷彤不提,贾赦都差点忘了自己前世的这位夫人。

    实话,他当年是被逼娶邢氏的,对邢氏自然没多少喜欢,再加上邢氏的生性气,在府里为了银钱闹出了不少笑话,他觉得丢脸,便越发远着邢氏了,要不是邢氏生着一张好脸,他怕是连睡都懒得睡。

    到后来邢氏年华渐去,又没有孩子撑腰,两人更是连表面的体面都无法维持了,要是石芷彤不提,他几乎都忘记邢氏了。

    他摸摸下巴,“怎么邢氏还没有嫁人吗?”

    算算年纪,邢氏差不多也有二十五、六了吧,这年纪不嫁人应该不可能吧。

    “还没呢。”到这事,石芷彤有些郁闷,就算是守孝,也没道理这么晚还不出阁的,况且邢氏的家世算不得差,嫁进忠靖候府里是有些艰难了,不过嫁到普通一些的人家做继室还是成的。

    越想,石芷彤越发疑心,“你她不会是在等你吧?”

    “你想什么呢。”贾赦忍不住轻点了石芷彤的鼻尖一下,妻子重视他是好事,不过这醋劲也着实大了点。

    贾赦低声道:“我这世和她压根就没见过面,什么等不等的,况且我也不是那种人。”

    贾赦轻声在石芷彤耳边了一句话,石芷彤眼眉微舒,轻声笑了,靠在贾赦的身上,一瞬间,夫妻之间大有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意味。

    温情过后,石芷彤突然想到贾赦突然被叫进宫之事,连忙问道:“对了,石头”

    贾赦微微一叹,点头坦承道:“圣上有意接石头回去!”

    虽然猜出了几分,他也希望石头能回京,不过不该是这个时候。

    他希望石头能够在俄罗斯多待几年,跟着海靖公主见识过欧洲,知道这世界之大,而不是像平康帝那般,仅仅只知道一个大晋,甚至眼界都被拘限在大晋朝之中。

    但做为臣子,他没办法拒绝圣上的要求。

    贾赦直接道:“圣上准备派我去接石头回京,这段时间你就带着四个孩子待在贾府里便是,也别见什么外客,至于贾代善那边你更不用理他,有必要的话大不了让瑚哥儿去应付他。”

    贾代善要是要脸的,想来会安份上好一阵子,就算不要脸,这次闹成这样,即使石芷彤不肯见他也算不得错。

    实话,他这一去少也要好一阵子,他还真怕他这个爹又做出什么脑残的事来了。

    石芷彤倒不担心这事,“老太爷再怎么的也不过就是嘴上,怎么我膝下还有琼姐儿和琮哥儿呢,难不成他当真连这两个孙子都不顾了?”

    比起自身,石芷彤倒是更担心另外一件事,她轻声问道:“圣上是否还能生育呢?要是圣上生了皇子,那石头可就尴尬了。”

    人活的尴尬没关系,但在宫里这一尴尬可能就会没了性命啊。

    要不是怕着这一点,她姐姐早就把石头的事情了,那会等到现在?

    贾赦微微沉吟,“这事还真不好。”

    圣上的身体虽然不是那么健康,但要生几个皇子应该不难,那怕温院判有私心,也不敢对圣上的龙体下,正常来,圣上早晚能够再添上几个皇子。

    石芷彤心中一紧,“那石头”她低低道:“我真舍不得石头”

    石芷彤这话倒提醒了贾赦,圣上就算想要回孙子,还得看海靖公主肯不肯给呢,贾赦突然一笑,“放心吧!即使圣上想接回石头,也得看海靖公主舍不舍得。”

    以海靖公主疼石头的那个劲来看,只怕平康帝想要回孙子可没有这么容易。

    贾赦安置好妻儿之后,不得不匆匆去了俄罗斯,别看平康帝的硬气,但他心下也明白,随着他年纪渐大,他对宫里的掌控力越发不行了,是以那怕他狠不得打贾赦一顿屁股,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用他。

    一则,虽然平康帝信任夏德全多过于贾赦,但要去俄罗斯,还真非贾赦出马不曾,第一,贾赦也算是老了,当年北戎之战时就不知道来来回回辽阳府与俄罗斯之间多少次了。

    再则,贾赦还能的一口流利的俄罗斯语与北戎语,相较之下,夏德全顶多就是官话再加上一口标准的四川土话,那能和贾赦相比。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贾赦毕竟是海靖公主之子,要见海靖公主也容易些,要是平康帝顺便派个人过去,不被海靖公主打出来才怪呢。

    就酱,贾赦仔仔细细的叮嘱了妻儿,便带着几名圣上亲赐的随从,孤身上路了。

    当贾代善得知此事之后,贾赦早走了,让他想叫人回来骂骂,并了解一下情况都不成。

    贾代善是真喜欢琮哥儿,一日不见便想的慌,但经过此事之后,他也不好意思上贾家的门,而且贾赦都去了俄罗斯,他一个做公公的上门似乎也不太好。

    他忍了二天,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便让焦二去了贾府,叫石芷彤把琮哥儿送过来陪他。

    虽然他不可能真的让贾赦休妻,不过做为祖父,要抱孙子到自己的膝下养活,也着实算不得什么错。

    石芷彤闻言差点没有吐血,怪不得贾赦让她不要理贾代善,最好别让贾代善的人进门,贾代善这脸也未免太大了吧。

    “焦二爷别了!”石芷彤冷着脸道:“我是不会送琮哥儿过去的。”

    “太太这又是何必呢?”焦二也有些无奈,但仍好言好语的劝道:“老太爷不过是想孙子了,想抱过去亲香亲香几天罢了,过几日便会把琮三少爷送回来,太太又何必为了区区事和老太爷闹不愉快呢。”

    在焦二看来,老太爷虽有不是之处,但太太这不是还没被休吗?何必非要跟老太爷计较呢,况且琮哥儿能养在老太爷的跟前可是琮哥儿的福份,贾家这几个孩子之中,琮哥儿可是头一份呢。

    焦二顿了顿又道:“太太要是不放心,大可以让丫环婆子跟着去便是。”

    老太爷被赦老爷一家气了一场,便也从忠靖候府里搬回荣国府了,眼下荣国府里还乱遭遭的,好些事情还没理定呢,更别提找什么合适的奶娘了,要是太太直接送几个人过去,倒也方便。

    “这事别再了。”石芷彤冷着脸道:“这事我绝对不同意。”

    焦二本就是士兵,长期下来被贾代善训练的使命必达,那怕他也觉得老太爷次次牺牲儿媳之事有些过了,不过焦二毕竟跟着贾代善久了,自然是偏着自家贾代善,见石芷彤什么都不肯给孩子,顿时便有些恼了。

    石芷彤懒得跟着这个榆木疙瘩争执,当下便大发雷霆,让下人把焦二给请出去。

    “娘别气。”贾瑚微微沉吟道:“琮哥儿这几日身上有些不好,着实不便出府,我回荣国府跟老太爷解释一声便是。”

    虽然直接把焦二赶出去简单的很,不过如此一来,石芷彤难免会落了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声,不得老太爷便是等着这个呢。

    “大哥!”贾琏连忙道:“我也去。”

    贾琏嘟着嘴,颇有几分愤愤不平之色,老太爷太过份了,先是把他生母给弃了,接下来又要欺负娘,他以后再也不要理老太爷了。

    “不用了。”贾瑚拍了拍贾琏的头,“这事哥哥去便就成了,你在家里保护好弟弟妹妹。”

    贾琏自以为被贾瑚托付了重大任务,连忙重重的应了一声,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一定会保护好琮哥儿和琼妹妹。”

    “好!”贾瑚强忍着笑,郑重的托付了贾琏之后,这才跟着焦二去了。

    贾琏则是郑重的跟着石芷彤保证道:“娘!你别担心,有琏儿在,琏儿不会让人欺负弟弟妹妹的。”

    石芷彤强忍着笑意,笑道:“好,娘相信琏哥儿。”

    贾琏眼睛一转,“那儿子今天是不是能够不上学了?”他有些脸红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要保护弟弟妹妹啊。”

    “不成!”大部份的时候石芷彤都是很好讲话的,特别是在两个孩子改口叫她娘之后,石芷彤越发疼爱两个孩子了,但唯有这事不行。

    石芷彤正色道:“学还是要去上的,上了学,有了学问,你才能更好的保护弟弟妹妹。”

    于是乎,那怕贾琏怀抱着重大任务,还是被迫乖乖去上学了。

    且不闹了这一场,贾琏上学时已经晚了,当张大舅兄要检查他的功课之时,贾琏眼眸微眯,改将书包里功课旁的白纸抽了出来。

    看到空空白白,连个名字都没写的白纸,张大舅兄顿时脸都黑了。

    张大舅兄气的把贾琏给提了出来,狠狠打了好几个板后,骂道:“为什么没写功课?”

    这功课是十日一次,一想到整整十天贾琏都没有写功课,张大舅兄就气的想把贾琏给打一顿。

    “舅舅!”贾琏垂下头,嚅嚅道:“我不是故意忘记了,我只是搬家搬的太匆忙,先前写好的功课忘了拿了,而且这几天事情多了些,这才”

    到最后,贾琏涨红了脸,似乎当真不好意思。

    张大舅兄一楞,“好端端的搬什么家?”

    虽然他们前些时日他们没去参加什么捉周宴,但也知道那一日的热闹,着实不明白好好的怎么捉周礼一结束后便就搬了家?

    当然啦,张家并没有去参加捉周宴,倒不是因为什么他做为前头元配的兄长,与贾赦继妻之间有什么不和,纯粹不过是因为贾代善在,他对贾代善还犹有恨意,是以没去参加罢了。

    贾琏轻声将前事一,特别是将贾代善怕石家连累到贾家,强逼他爹休妻,又让人来府里抢琮哥儿一事了。

    贾琏叹道:“爹爹也是气坏了,连忙带着我们一家子搬离忠靖候府。爹爹他做为儿子,不能拒绝老太爷住进忠靖候府,不过他也不会眼睁睁的见娘和我亲娘一样的下场,是以什么都要带我们一家子走,也是走的太急了,我这才把功课落在了候府里。”

    张大舅兄沉默了许久,微微的红了眼眶,许久后才哑着嗓子道:“这次也就罢了,以后可不许了。”

    一听这话,贾琏便知道这一关过了,“谢谢舅舅。”

    张大舅兄又拍了拍贾琏的头,叹道:“去吧!”

    张大舅兄下了课之后,还有些神不守舍,对张大嫂道:“你过二日收拾些东西给妹夫家送份礼吧。”

    张大嫂疑惑道:“好端端的不年不节的,送什么礼?”

    要是什么两个孩子的周岁礼,她先前就送过了,怎么又要送一次?

    张大舅兄叹了口气,低声把从琏哥儿那边听到的事儿了。

    听到这事,就连张大舅母都吓了一跳,她气的柳眉倒竖,“当年已经搞过这么一回了,如今又来?”

    死了一个儿媳,搞的一家子离心还不够,眼下又要再来一次?可怜琼姐儿和琮哥儿才刚满周岁呢。

    想到无辜惨死的妹妹,张大嫂忍不住抹了抹泪。

    张大舅兄微叹,“你明日且去一下贾家,看看有什么能搭把的。”

    张大嫂叹道:“这是自然。”

    且不这事让人恶心,做为张家人,她着实不愿意见石氏落到跟张氏一样的下场。

    况且她们先前在辽阳府中之时,石氏没少照顾她们,不别的,要是石氏的妒意略重一点,不让贾赦照拂他们的话,他们在辽阳府里的日子也不可能像先前那般好过。

    冲着这一点,她便该好好的帮衬一下石氏才是。

    不只是张大嫂,这几日前来贾家安慰石芷彤的人着实不少。

    要知道,张大舅兄搞的那个私塾可以是京中少有的高级幼儿私塾,毕竟讲学的可是堂堂的榜眼,这可是全大晋朝里的独一份,来上学的人不知有多少,而且大部份都非富则贵,贾琏话时又没避着人,好些孩童都知道了这事,纷纷回家跟爹娘道。

    这传着传着,自然就传开了,而且传着传着甚至还变了形,就连石家也都知道了一二,且不石家还没完全落没下来,即使落没了,这看媳妇娘家一不行就企图休妻的人家也着实让人瞧不起。

    还好贾赦是个有肩膀的,要换了旁的男人,不定石氏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搓磨死了,好些石芷彤闺中好友前来安慰,就连石家都让人来安慰了几句。

    甚至于就连平康帝都忍不住斥责了贾代善一顿,这动辄杀媳,真当王法为无物吗?

    贾代善:我冤啊!

    作者有话要:  流言传着传着就会变了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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