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母作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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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石母这话,石芷彤便到石母怕是有推荐娘家侄女儿的心思了,起来,琏哥儿明明还,不过这半年来跟她递话的人倒不在少数,不过石芷彤一个也没应。

    一则,她知道琏哥儿的婚事还论不到她作主;再则,贾赦也跟她的明白,他想等琏哥儿大些,性子定下后再行相看。

    贾赦私以为,这琏哥儿的妻子的家世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否是跟琏哥儿性子相投,如此一来夫妻才能长久相处,像萱萱虽然是贾赦挑上的,但她和瑚哥儿都是经过事的,思虑周密,将来有个什么也能好商好量。

    但她二哥的长女倒是和琏哥儿差不多大,也不过比琏哥儿上一岁,年岁上倒是相配,不过这性子可就不怎么合了,侄女被养的娇了一些,琏哥儿也是自被贾赦还有瑚哥儿宠大的,要真成了一对,只怕这日子难免会吵吵闹闹了。

    况且她知道贾赦虽然和她二哥要好,但不喜欢和自家亲戚联姻,是以石芷彤也从来没动过把自家侄女嫁给贾琏的心思。

    石芷彤连忙回道:“母亲知道,恩候他是最不喜欢亲戚间通婚的。”

    先前温松柏和琼姐儿还有琮哥儿玩的好的时候,贾琴也曾试探过是不是可以让琼姐儿嫁给柏哥儿。

    且不温贾两家亲上加亲,她这个做姑姑的绝对不会亏待了孩子,而且两个孩子又是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情份不同于旁人,将来处起来也会好些。

    再则,琼姐儿虽然是低嫁了,但也因为如此,更不会委屈到孩子,不过贾琴才略略露了点口风,贾赦便就拒了,这原因也很简单:骨血倒流!

    先前夏公公在调查这亲戚间通婚,以至于生下来的孩子有问题的率,会比其他人家更高一些的法之时,竟然发现有好些地方都早有着骨血倒流之,可见的古人早就知道近亲通婚的危害。

    也因着如此,贾赦便大大方方的以此为由而拒了贾琴的提议,贾琴虽是有些可惜,但也知道自家本就是高攀了,再加上就连自家丈夫都了近亲结婚的孩子怕是易有问题,为了子孙后代着想,贾琴也只能放弃让琼姐儿嫁到温家之事。

    石芷彤将这事略略了,这言下之意便是贾赦连自己的妹妹都拒了,更不可能同意跟石家联姻了。

    虽然这石家的身份是比温家更高些,但句不好听的,石父身上也不过就一个虚职,石大哥到现在连个虚职都没有,要是没了身上这一层爵位,这内里怕是连温家都还不如呢。

    况且这石家的爵位也不过袭到石家大哥这一辈就没了,到了那时,石家还剩些什么呢?是以从长远来看,石家还不见得比温家强呢。

    石母不屑的冷笑道:“温家是什么身份,也配肖想着琼姐儿。”

    石芷彤微感不悦,“母亲!”

    琴妹妹和柏哥儿还住在这里呢,也还好屋里就她们母女两人,不然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有多难听。

    石芷彤连忙扫了自个的大丫环一眼,大丫环会意,连忙带着其他的丫环悄悄地避了去,不只如此,大丫环还好生警告过屋里其他的丫环,不许把石母这话给出去,这些事都做完了之后,这才回去跟自家主子微微示意,石芷彤这才松了一口气。

    石芷彤都有些无奈了,以往母亲也不是这般不懂事的性子,怎么这些年来越发有些钻营了呢?怕是太子被废之事对石家的打击着实太大了些,让石家都失了分寸了,好在家里眼下就剩下这么一个空爵位,怎么跳上跳下的也碍不了多少,圣上这才一直容忍着自家。

    大丫环回到石芷彤的身后继续做着木雕泥塑,心下暗叹,老太太也真是越发拎不清了,这话岂是能明的?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了,不定还贾家嫌贫爱富,把先前老爷和太太的辛苦为温家奔走的功劳都一笔抹去了呢。

    “我的儿,你也别恼。”石母拍了拍石芷彤的道:“这温家以前虽然是御医世家,但现在温院判都被打入天牢了,那能和先前比?”

    即使以前是御医又如何?看温院判就知道,这办差一办不好,一个不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母亲!”石芷彤正色道:“这话不许再提。”

    “好!好!好!母亲不了便是。”石母也不过就是一,她才不在乎什么温家呢,要不是温家把心思打到她的宝贝外孙女上,她也犯不着温家的闲话。

    石母叹道:“我也知道你怕自家侄女嫁给了琏哥儿不好听,不过这次娘可不是给自家人亲。”

    实话,她不是没动过心思,想将自家的孙女嫁给琏哥儿。且不老二和贾赦好到不行,琏哥儿也算得上是她看大的,又是贾赦亲自教出来的,这品性自然信得过,在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下一代中,也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极出色的了。

    这般好的孙女婿,不便宜了自家孙女儿,反倒便宜了外人,岂不可惜?不过芷彤为了名声,什么也不愿意让自家侄女嫁到贾家来,就连石勉自个也都反对,她也只好罢了。

    石母顿了顿直接道:“是王家让我给你递个话,想透个气先。”

    “王家!?”石芷彤一楞,“那个王家?”

    石母笑道:“自然是王子腾家。”

    起来,平康帝跟前的得力人除了贾赦之外,另外也就一个王子腾了。

    王子腾数次起复朝堂,也算得上是朝中的一个传奇了,虽然先前中秋宫变之时还是出了点差错,但因为他反应迅速,关键时刻敢对四皇子下狠,适时制住四皇子安排的杀,是以最后功过相抵。这些年来倒也受到平康帝的重用,也算配得上贾家了。

    石芷彤万没想到石母竟然是为王家话的,她迟疑道:“我记得王家那孩子还的很呢,跟琏哥儿的年纪怕是不配吧。”

    且不王家女离亲的年纪还早,她记得王子腾那宝贝女儿就只比她家的龙凤胎略大了一些罢了,那孩子出生的时候,她还曾经随了份礼,记得那孩子比琏哥儿了好几岁,这也未免差太多了。

    而且提到王家女,石芷彤顿时想到了贾赦嘴里的败家媳妇王熙凤,虽然这孩子不叫王熙凤,而是叫什么王熙鸾的,不过以王子腾夫妻宠女儿的劲,只怕将来这性子也差不了多少。

    那怕她将来怕是不会和琏哥儿夫妇过,不过要是娶一个像王熙凤这样的媳妇,石芷彤略想一想就觉得有些闹心,这下子可真成了邢夫人第二了。

    石母笑道:“虽是差了些,不过认真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你还不是一样比姑爷了七、八岁。”

    石芷彤犹豫道:“王家怎么会打起琏哥儿的主意了?咱们跟他家多少有些尴尬啊。”

    毕竟琏哥儿的娘也有一半是死在王夫人的上的。

    石母笑道:“你也知道,王家膝下就只有这么一女!”

    石母特地在‘一女’上面略略加重了音。

    石芷彤会意,这王家的事,她也听了一耳朵,人人都知道王何氏被王夫人下了药,就连她这个女儿也都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药汁子求回来的,就连太医都王何氏是撞了大运,才能得到这么一女,想要再有其他的孩子,怕是不能了。

    是以虽然王家女父母双全,但人人都把王家女当成绝户女看待,也因此有意聘娶王家女的人着实不少,虽然绝户女无兄弟可扶持,但王子腾一人就抵得上那些兄弟姐妹。

    若是王子腾活的久上一些,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岳父扶持,又能得将来王家的所有钱财,娶这么一个王家女,可比娶什么世家大族的女儿还更强些。

    就她所知,打着王家女的主意的人家着实不少,她还真不明白,王子腾怎么瞧上她家的琏哥儿了?

    石母叹道:“也是天下父母心,王家人了,不求将来的姑爷身份地位如何,最重要的姑爷得是个品性好的,这不就看上你们家琏哥儿了。”

    “我们家!?”石芷彤份外不解,“我们家可是有个杀媳的老爷子呢。”

    当年她嫁到贾家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姐妹为她而担心呢,就是怕她做了张氏第二,至到现在,她家老爷子对她也是猫不是狗不是的,她丝毫不怀疑,要是将来那新帝不是石头,她家老爷子不定会私下勒死她也不定。

    石母笑道:“你也是傻了,你家老爷子还有多少年活头?等王家女嫁进来之时,你家老爷子怕是早不在了。”

    要是贾代善当真能活那么长,那相信王家也会再考虑一下了。

    石母顿了顿又道:“也是姑爷好,这才让人家心动了。”

    这做父母难免会比子女早走,那怕王子腾再有心也没法子护住他女儿一辈子,而贾赦当年没因为张家败落而对张氏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连长媳也是个绝户女,可见得比旁人家对绝户女多了几分包容。

    再加上贾琏自己也是因此而失了母的,有着姑爷的教导,再加上自身之事,必定不会在王子腾走后弃了王家女。她也是明白王家人为人父母的心思,这才来跟芷彤透个气。

    石芷彤微微迟疑,要是旁的人家,她怕是以琏哥儿年纪还就推了出去,不过王家吗

    想到王熙凤这个官配,石芷彤还真是有些犹豫了。

    石芷彤想了想低声道:“这事我做不了主,还得看看琏哥儿他爹的意思。”

    石母听着石芷彤的话,便知道她是不反对了,她满意的点点头,“得了,这事你好好跟姑爷商量商量,且不王家的身份跟你们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再则,王家这孩子我也瞧过,生的当真是玉雪可爱,绝对配得上琏哥儿。”

    她可是不轻易做媒的,要不是她也觉得王家女相配,她也不会冒然作这个媒。

    石芷彤微微点头,“我会问问恩候的意思。”

    就在此时,贾赦也遭到了王子腾的逼婚。

    实话,贾赦从来没有把王子腾当成朋友过,光凭王夫人当年所做之事,就足够让他把整个王家人都恨上了。

    他当年可是抱着让王家全家陪葬的想法,但可惜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当年私底下做了好些脚,也的确是把王子腾给拉了下来,但每一次他拉下王家,王子腾总有办法再次起复,最近的一次还因为中秋宫变而莫名入了圣上的眼。

    想想当时被王子腾捡了便宜,贾赦就想捶心肝。

    而且最诡异的是,自从两人一起碰到了京中地动,同压在状元楼底下之后,王子腾便单方面的把他当成朋友,三不五时找他喝酒,让贾赦一整个无语。

    贾赦皮笑肉不笑道:“王大人贵人事忙,怎么突然找在下吃饭了?”

    王子腾随给贾赦倒了杯酒,“没事不能找贾大人吃饭吗?怎么你我两家还算是姻亲。”

    “姻亲这话就别了。”贾赦连忙道:“贾政这厮已经让我家老太爷移出族谱之中了,以后王夫人也别在我面前提到这厮了。”

    当年贾政死后,他还是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把他的骨灰送回京里,并跟贾代善略略提了贾政在北戎时的所做所为,气的让贾代善连晕了二次,差点又得叫太医。

    王子腾嘴角微抽,一瞬间也想到自家的坑哥货,贾家不过是把那个假货移出族谱算什么,他可是把自家的嫡亲妹妹都除了族。

    “咳。”王子腾轻咳一声,“咱们贾王两家总归也是老亲了。何必为了那两人断了关系?”

    贾赦微微皱眉,颇有几分不明究理。

    王子腾直言了,“你觉得女熙鸾如何?”

    贾赦一惊,当场一口气狂喷而出,喷了王子腾一脸,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王家嫁祸一次还不够,还想嫁第二次吗?”

    他们贾家又不是收垃圾的。

    王子腾:

    出来!咱们单挑,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且不王子腾和贾赦为了儿女婚事而有些不愉快,另外一边,夏德全也为了圣上的子嗣之事而头痛着。

    康妃不似兰嫔那般张狂嚣张,相反的,康妃是个懂事的本份人,无论是真的本份,还是装的本份,至少康妃可比兰嫔乖多了。

    且不她在孕期没有像兰嫔那般尽找着内务府的麻烦,也乖乖的按着医嘱,平日饮食上更是极为心,但既使如此,康妃怀到后来,这身体越发虚弱,胎儿也有落掉之势,即使服了一帖又一帖的保胎药,但时时腹中隐隐作痛,甚至还有下红之势。

    太医院里最好的御医都轮番上了,甚至还每日都有人在景仁宫中随时侍奉着,但大伙都不看好康妃是否能平安生产。

    不只是康妃,就连敬嫔的情况也有些不好,是以夏德全思索再三,还是亲自来见一见温院判了。

    要论太医院中能力最强的,自然是温院判,再加上康妃与敬嫔的情况跟当年兰嫔的情况颇为类似,不定温院判会有些其他的见解。

    别看这天牢好似见不得天日的地方,事实上,在夏德全的特殊照顾之下,温院判这日子可不比平日里差了。

    且不他住的可是天牢里最好的房屋,墙面刷的粉白干净不,这床上铺的也不是不知摆了多少年的稻草,而是干干净净的厚实被褥,不只如此,就连桌椅、笔墨纸砚都一应俱全,甚至一日三餐里还会固定有一道荤菜,偶尔还会让温院判点点菜。

    当然,夏德全也不是平白无故的照顾着温院判的,他之所以会照顾温院判,自然是看中了温院判这一身医术。

    每一日康妃与敬嫔的脉案都让人送到了温院判的牢房之中,再对照着温院判与其他御医的建议,与先前温院判对兰嫔的脉案与见解。

    基本上几位御医与温院判的意见相仿,温院判的断案与用药上也比其他御医略略高出几分,但温院判对于兰嫔、康妃、敬嫔三女的用药都相差无多,可见得当初温院判对兰嫔的用药并无问题。

    不过随着康妃的情况越发严重,温院判便不敢再开药了,甚至于

    夏德全直接将温院判新开的药方丢到温院判的桌上,没好气道:“你这方子是什么意思!”

    只见温院判开的药方上就写了简简单单的二个字:堕胎!

    夏德全厉声道:“这可是龙种!你敢伤害龙种!”

    “夏公公!”温院判直言道:“你也略懂医术,你觉得两位娘娘腹中的龙胎能保得住吗?”

    “保不住也得保。”夏德全眼眸微闇,“康妃娘娘腹中这胎已满七个月了,只要咱们细心照顾,总能把皇子给养活的。”

    夏德全的眼下之意,显然也对康妃是否能保到足月一事没多少信心,不过俗话七活八不活,七个月的孩子,只要经心养着,总是能养活的。

    温院判摇了摇头,被关入天牢之后,反而让他有了不少时间仔细想想先前兰嫔那一胎,他很确定他当时的确是尽了心力保着兰嫔那一胎了,兰嫔那孩子生而畸形不是他的错,必定另有缘由。

    温院判突然问起另外一事,“敢问夏大人,御医们可诊出两位娘娘腹中孩子的性别?”

    夏德全微微皱眉,着实不知道温院判怎么会突然谈到此事,他没好气道:“还没呢,一群没用的东西,连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把不出来。”

    圣上缺皇子,自然最关心的莫过于两位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但不知怎么的,几位御医都轮流去瞧过了,始终把不出两位娘娘腹子龙种的性别,到最后圣上也只能罢了,横竖二分之一的会,总该有一个皇子才是。

    温院判叹到,“一般而言,莫约二个月左右便该可以把出胎儿性别了,再不济的,等到四个月上也该知道了,但当初我在看兰嫔时,直到兰嫔生产,也把不出兰嫔腹中胎儿究竟是男是女”

    当然,也不是没有那种一直把不出来的人,但那种女子万中无一,是以他当初也忽略了兰嫔的特殊情况,还以为自己是撞上了,但连续数个这就绝对不是撞上了。

    到此处,温院判顿了一顿,夏德全也顿时想到两位娘娘怪异的脉像,他脸色微沉,“下去。”

    温院判低声道:“这段时日以来,我也没少看过其他娘娘的情况,先前几位娘娘流产之时,胎儿不过三个月上下,时日尚浅,是以我也没将这事联想起来,但仔细想想,没道理这么多娘娘都把不出男女,再加上康妃、敬嫔也是同样的情况”

    夏德全冷声道:“下去!”

    许久之后,温院判才轻声道:“我大胆猜测,若这次康妃和敬嫔生的也是畸形胎,这问题──”

    温院判一咬牙道:“怕是出在圣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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