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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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只没听出这名字有什么不对的。

    很高兴自己有名字。

    去上户口的时候特别高兴, 坐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聊得欢实。

    封立屹开着车, 从后车镜看白苻,“今天在外面吃吧?”

    白苻没意见。

    上户口很快,资料他之前就办好了,等拿着户口本出来, 三只的名字已经挂在上面。

    三只特别高兴, 拱着要往上凑,白苻摊开给他们看:“喏,看一眼就行了,你们也不认识字。”

    三只看不懂却稀罕, 伸.出短手去够。

    白苻干脆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哄抢。

    手机响了下,白苻接起来:“谭老?”

    谭老爽朗的声音响起:“白子, 今天带着三只过来不啊?”

    他年纪大了, 自家孙子不常回来,一个人挺孤独的。

    他就稀罕白苻的三个奶娃子。

    听这次蜜月回来把另外两个也从国外接回来,他还没瞧见过, 稀罕的不行。

    可等了两天, 发现这臭子不主动电话,他忍不住过来了。

    “这两天有事就没过去,本来想明天带他们过去的, 刚才给白白兔兔他们上户口去了, 刚好我们要去用午饭, 谭老一起过来呗?”

    “白白兔兔?”对面谭老犹疑问道。

    三个奶娃子本来正在后面抢着户口本,闻言也是仰着脑袋懵逼脸:“???”

    白苻一听这个,眼睛特别亮:“对啊,他们的名,是不是特别好听也好记?”

    谭老一听名,松了口气:“是挺好记的。”

    能不好记么?没有比这更好记的了。

    白苻本来正电话,突然觉得车里有点静,他从后车镜看过去,看到三只没看这边。

    他继续和谭老,没注意三只的耳朵往这边拱过来,要是原形,怕是耳朵都竖起来了。

    谭老总觉得不放心:“白子啊,你给他们起的什么大名啊?”

    白苻了一遍,对面谭老猛地咳起来:“你……这是不是太随便了点?”

    白苻:“不是那几个字,同音不同意的。”

    谭老哭笑不得:“三个奶娃子就没意见?”等问出来想想三只都还不会开口话,估计也听不懂。

    白苻笑眯眯瞅了三只一眼:“他们可高兴了,也觉得我起的好。”

    谭老:“……”那是他们听不懂。

    三只对视一眼:“???”

    默默低头瞅了瞅自己,再看看兔爹,最后对上后车镜里大爹意味深长的目光:你们自己同意的。

    三只手揪着没长几根毛软软的头发:悔啊,悔不当初啊。

    白苻和谭老约定好地方,回头一看:“呦,你们嘛呢?”

    三只乖巧坐好:“咿呀。”没事儿的呀。

    白苻狐疑看了眼,随即没当回事,笑了笑:“等下见到谭爷爷就乖乖躺着,别表现太过啊。”

    要是让谭老瞧见这才几个月的奶娃子能自己站起来冲冲冲,想想那画面就虚得慌。

    三只乖巧应了声。

    等白苻转回去,互相瞅了眼,蔫吧了。

    怪不得大爹当时好心给他们使眼色,可怎么就没直呢?他们怎么就没发现呢?

    随后想了想,能怎么办?凉拌吧。

    好歹字不同,只要不听名,应该想不到。

    毕竟当时他们都想不到。

    一想到这,三只又欢实起来。

    白苻他们约定的地点有段距离,等到的时候谭老还没来。

    他们先去了包厢等着。

    白苻胃口不,先点了菜让做着,等谭老来了再上。

    只是白苻不知道的是,他们一进.去包厢,大门口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人。

    被服务生引着往里走,听没包厢了,只能皱皱眉去了外面隔间坐好。

    好在隐蔽性挺强,这会儿是饭点,他也不计较什么了。

    他坐在那里点了些吃的,百无聊赖等着。

    而他坐好之后,又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张脸又瘦又苍白,眼下都是黑青,眼神直勾勾盯着人,因为瘦得脱了相,颧骨有些高。

    盯着人时颇为吓人。

    她进来之后环顾一圈,没瞧见人,直接拉住一个服务生:“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去哪了?”

    那服务生警惕看她一眼:“这位女士你问这个做什么?”

    女人盯着他,突然变了态度,温柔捧着肚子笑道:“那是我先生,他没等我,我找不到他了。”

    服务生看了她一眼,年纪不到二十,虽然瞧着精神不好,却很漂亮,想到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年纪似乎也不大,应了声:“我带你过去。”

    女人立刻摇头:“不用了,你指给我看就行,我要先去趟卫生间,你知道的,怀了孕的女人事情多。”

    服务生哪知道这些,想了想,在外面用餐就算找也能找到,更何况还是个孕妇,也没多想,随手一指。

    女人态度好了些,朝他笑笑,朝那边走。

    等服务生去忙别的,她脚下一转,朝着男人所在的地方另外一边绕过去,在他身后一个隔间坐下了。

    四周挡板只有大半个人高,摆放了不少盆栽,古色古香,加上人多热闹,一时间男人并没发现。

    女人正是封玲苇,她是一路尾随孙禾源过来的。

    从几个月前她奉子成婚强迫孙禾源和她成婚之后一段时间,孙禾源很少回来。

    她舅舅在婚宴上那句话,直接让她妈和谭叔叔分了手。

    她妈气得这几个月也不管她了。

    她住在房子里,孙禾源不回来,她就去他公司闹。

    孙禾源只能每晚按时回来。

    可后来孙禾源竟然成了孙氏集团孙总的私生子,加上孙总的亲儿子被爆出来不是亲的,孙禾源直接水涨船高,被提拔上去。

    她妈立刻把她找了回去,让她好好顺着孙禾源。

    她这些时日一直忍着,赔好赔笑温情笑意。

    孙禾源也有了点笑模样,也按时回来了,只是依然不跟她亲近。

    她想着她怀了孩子孙禾源是照顾她。

    可谁知道,他竟然有了外遇!

    想到他手机里那个存的备注是“宝贝”的号码,通话记录一串,几乎每天都有联系,想到这,她的眼睛瞪的要滴血。

    要不是当时孙禾源刚好出来,她就能记下到底是那个不要脸的!

    她跟了孙禾源好几天了,终于让她逮到独自出来。

    大中午的,行程也没有约见客户,不是跟狐狸精还是谁?

    她当时看到那称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苻!

    可白苻有舅舅了,应该不至于!

    可随后一想,孙禾源可不是以前那个穷学生了,他可是孙氏未来继承人,指不定白苻那贱人又想回头。

    她要瞧瞧,到底是谁!

    孙禾源不知道隔了一个位置的隔间坐着的是他老婆,他皱着眉频频看手机时间,怎么还没来?

    他不想让人知道,每次出来都很心,在饭点。

    就算遇到熟人,也能推脱是来谈正事。

    可盼着的人还没来,余光瞥见前方正开的包厢,等看清楚里面走出来的人,愣了:白苻?他怎么在这里?

    他望着朝这边走过来的白苻,望着愈发出众的人,一阵恍惚。

    他如今跟在生父身边,已经开始参与项目独当一面,只要再给他点时间,他很快就能……就能……

    白苻没看到孙禾源,他是要去洗手间的。

    洗手间在走廊那一头,他往前坐,却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看过来,他抬眼,就对上孙禾源痴痴的模样,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寸?遇到这混蛋玩意儿?

    白苻去洗手间的心思也没了,转头要走。

    孙禾源却已经站起身。

    而随着他站起身,孙禾源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一道拔高的尖叫声响起:“天杀的孙禾源!我辛辛苦苦为你生孩子,你竟然还在外出轨找三!”

    白苻盯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女人,视线在女人狼狈憔悴的面容上扫过:封玲苇?

    他怎么在这里?

    再看看孙禾源,想到封玲苇的话,脸色更不好看了。

    本来就是饭点,封玲苇这一吼,“出轨”“三”这词直接蹿进众人耳朵,顿时所有人起来往这边瞧。

    孙禾源哪里想到封玲苇会在这里,也吓了一跳。

    等听清楚她的话,一阵心虚,可随即板着脸:“你胡什么?”

    “我胡?你敢你来不是见他的?你敢你手机里备注‘宝贝’的贱人不是他?”封玲苇嘶声裂肺的喊着,差点把楼板都掀翻了。

    孙禾源脸色难看:“你偷看我手机?”

    封玲苇大吼:“你承认了?你承认了是不是?啊,你这个负心汉!”

    白苻本来皱着眉,听完之后一挑眉:孙禾源这是又找了一个?

    他本来以为封玲苇这是又看到他发疯,毕竟之前就有过一次,没想到……这次倒是有戏可看。

    封玲苇扑过来朝孙禾源撕过来。

    孙禾源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皱着眉:“要闹回去闹!”

    封玲苇一听这话,更崩溃了:“回去?你是不是护着他!我跟你拼了!”

    封玲苇一转身,朝着白苻扑过来。

    结果,还没等挣扎开,白苻身后走出一道身影,沉着脸:“你和你丈夫的事我不管,可脏水也别往我先生身上泼。”

    封立屹的出现让封玲苇的嗓子眼像是被掐住了:“、舅舅?”

    舅舅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舅舅在这里,白苻再蠢也不会这时候跟孙禾源约会吧?

    白苻瞥见她眼里的迟疑,想着至少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可只是来跟我先生吃饭的,喏,我是从这个包厢出来的。”

    封玲苇脸色一变:“不是你?那是谁?”

    白苻环顾一圈看好戏的众人,不经意瞥见一个年轻的女人不进反退,重新把视线转到封玲苇身上,唯恐天下不乱“好心”提醒:“不如你个电话,谁手机响了不就是谁喽?”

    封玲苇眼底狠光一闪,迅速朝他桌上的手机扑去。

    孙禾源脸色一变,暗叫一声不好。

    封玲苇已经快速找到号码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快走到门口的年轻女人身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