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屠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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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翊看了看如今的状况,笑道:“现在的局面对咱们有利多了,一人一只,速战速决。”

    梅破寒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公孙翊如今脱离了三只老虎的包围,只单单面对一只老虎,自然无需处处心谨慎,害怕在不经意间被老虎偷袭,他见老虎迟迟不动,思忖片刻决定主动出击。

    只见公孙翊一个进步,欺身而上到老虎侧身,老虎始料未及,正自惊愕之时公孙翊竖掌为刃,一击刀往老虎脖颈上击落,眼见公孙翊就要一招得,那只老虎竟然蹲低身子然后猛地往侧边一跳,和公孙翊拉开距离,堪堪避过公孙翊这一击。

    公孙翊一击不中,心中自然有些惋惜诧异,心道:“死畜生反应竟然这般快。”他可不知道这只老虎之前受伤并不重,但却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公孙翊的神勇,它虽然不通人性,但多少有些灵智,知道此时已是危急关头,稍有不慎就要命丧于此,故而这只老虎在对着公孙翊之时严阵以待,虽然起初没有预料到公孙翊会突然出但却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才能有惊无险地避开公孙翊一击。

    公孙翊方才错失良,此时知道那只老虎亦非那么容易对付,便不敢贸然进攻,一人一虎竟然彼此周旋,寻找对方的破绽。

    而梅破寒和另一只老虎相斗却又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景象。

    和梅破寒对峙的那只老虎虽然明知梅破寒的神勇,但恼怒他重伤了自己的同伴,竟然不过一切地向他冲去,张牙舞爪模样可怖。

    梅破寒见状,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地避开,他起初看到树林中出现的三只老虎时,心中虽然有些惊骇,但他毕竟是久经战场,很快便恢复以往的傲气,此时单单对付这一只老虎自然是怡然自若,毫不慌乱。

    老虎一击扑了个空自然是大为恼怒,转过身子又对着梅破寒,龇牙咧嘴,似乎是想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梅破寒瞧见了老虎这副模样,冷笑一声,心道:“要想吃我,你还早了八百年呢。”当下也不主动进攻,就盯着那只老虎,看它何时向自己攻来。

    李月明和纯原躲在远处瞧着梅破寒和公孙翊两人和猛虎相斗,心中五味杂陈。

    起初梅破寒和公孙翊两人斗三虎,李月明知道如今众人的修为尽失,心中自然而然对两人的安危感到担忧,但之后瞧见了公孙翊和梅破寒的神勇,自然是安心落意,但感到欣慰的同时自然而然痛恨自己的无能,他心道:“这一路走来虽然渡过了重重难关,但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如今看来,我只是众人的累赘罢了”

    但李月明毕竟是心性豁达之人,很快便恢复过来,自我安慰道:“公孙兄的不错,‘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既然在这些事情上我无能为力便只好想办法在接下来遇上的难关上出力了,否则不但愧对了他们的信任,也给师门抹黑了。”

    李月明思忖之际,公孙翊和梅破寒身处的战场又出现了变化,公孙翊和那只老虎依旧都是按兵不动,谁也没有率先进攻,似乎是都想后发制人,而梅破寒和他对着的另一只老虎却又交上了。

    那只老虎身子后屈,似乎在蓄势,片刻之后那只老虎的身子猛地弹起,扑向梅破寒的面前,梅破寒见这只老虎蓄力许久,料想这招非同可,本能地后撤一步,严阵以待,谁知这只老虎出招之时虽然声势浩大,但却是外强中干,身子到半空便骤然落了下来,连梅破寒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梅破寒正自错愕之时,那只老虎的身子竟然在瞬息之间又从地上弹起,变换了一个方向,扑向梅破寒的侧面,梅破寒见状,不由得为之一愣,但须臾之间便缓过身来,忖道:“好家伙,知道示敌以弱,虚实相生,倒也算聪明。”梅破寒蓦地想起自己在那座宫殿之中和十三相赌之时想出的法子,不由得为之一笑,道:“可惜遇上了我,你这点智谋还是不值一哂啊。”

    梅破寒一边一边闪避老虎的攻击,身子向后一倒,以足尖为轴,转了半个圈子,轻易将这老虎的后续攻击避开,而此时老虎恰好从梅破寒身前扑过,梅破寒玩心忽起,笑道:“都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天我就要摸摸看!”

    梅破寒完,一掌拍向了老虎的臀部,梅破寒膂力之大这一掌足以裂石开碑,老虎的身躯虽然强硬又哪里能承受得住?幸亏其臀部并非要害,所以没受重伤,但即便如此也是疼得这只老虎嗷嗷叫个不停。

    梅破寒一击得怎么会轻易放过这只老虎?只见那只老虎落地之后,梅破寒一个翻身落在老虎背上,就如同骑马一般骑着这只老虎,梅破寒拳出如风,不断往老虎的后脑上砸去。

    梅破寒每一拳的力道都是极重,虽然老虎的头骨极硬,但哪里遭得住梅破寒接连不断的重拳?梅破寒几拳下去老虎已经疼得头晕眼花,几乎就要昏死过去,而就在梅破寒准备再出重结果这只老虎性命之时,原本那只被梅破寒踢飞躺在地上的老虎竟不知道何时站了起来,在梅破寒出之际扑向了梅破寒。

    原来那只老虎虽然疼痛难耐,但却还未昏迷,迷糊之际听得同伴的哀嚎声登时清醒了不少,它起身见同伴被梅破寒骑在胯下受辱,自然是火冒三丈,恼怒之下疼痛感也顿时减轻了不少,它见梅破寒又要出,便不顾一切地向他扑去。

    梅破寒此时正全心全意地对付胯下这只老虎,哪里料想到早先被自己踢飞的那只老虎会在这时向自己突然发难,眼见梅破寒就要中招,在远处观望的李月明忙大叫道:“心!”

    梅破寒听得李月明出言提醒,心中虽然错愕,但却本能地往声音传来地方向瞧去,一转头恰好瞧见那只老虎向自己扑来,梅破寒虽然心下大骇,但却在瞬息之间做出反应,双腿紧紧地夹住胯下老虎的身子,上半身向后一仰,使了个铁板桥,上半身和地面平行,如此一来那只突然袭击的老虎便贴着梅破寒的身子飞过,梅破寒自然是毫无发伤。

    梅破寒挺起身子,他虽然并未受伤但此时却是心有余悸,快速向李月明拱道谢后便转过头注视着那只方才向自己偷袭的老虎。

    梅破寒忖道:“好家伙,我那两下正中要害,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站起来。”

    而梅破寒身下的那只老虎得到了同伴的解围,此时也已经清醒不少,它知道若不让梅破寒从自己身上下来定然是后患无穷,便不断跳跃扑腾,试图将背上的梅破寒摔下来。

    但梅破寒的双腿紧紧夹住那只老虎的身子,如同黏在它身上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而梅破寒骑着的那只老虎不断变换着方位,忽上忽下,另外一只老虎想要偷袭也是无能威力。

    梅破寒身在虎背,身子不断随着跨下的老虎上下起伏左右摆动,他知道如今的情况另一只老虎无法偷袭自己便不再分心注意那只老虎的动向,专心对付着自己胯下的这只老虎。

    梅破寒笑道:“凡人常有驯马一,如今本大爷却是在驯虎,不知道你这只老虎和那些千里马相比哪个好驯服。”

    梅破寒话一完,腰身一挺,直立起来,不再随着老虎的动作而四处摆动,伸出两紧紧抓住老虎的脖子,不断加重力道。

    那只老虎被梅破寒这样抓住脖子,呼吸不畅,为了摆脱梅破寒,动作又大了不少,但都是徒劳无功。

    梅破寒忖道:“这家伙灵智着实不高,若它翻身滚地,即便是我也得被它摔下来。”

    那只原本偷袭梅破寒的老虎见此时无可乘,便转头准备对付公孙翊。

    公孙翊此时还在和那只老虎对峙,虽然公孙翊一只没有动作,但他之前险些被老虎偷袭得,因此时刻留心注意四周的动向。

    公孙翊知道原本那只被梅破寒击倒的老虎此时已经站起身来,还偷袭过梅破寒一次不过并未得,公孙翊余光瞧见梅破寒胯下那只老虎不断地翻腾跳跃,知道那只偷袭的老虎此时无法对付梅破寒,那定然会转过头对付自己,因此公孙翊便不敢将背后暴露给那只老虎,身子向侧边一转,视角一变,恰好能瞧见两只老虎。

    原本那只老虎准备想在公孙翊和另一只老虎对峙之时趁其不备向其偷袭,没想到公孙翊似乎是早已预料,竟然转了半个身子,如此一来它自然是无法偷袭。

    畜生到底是畜生,计策被公孙翊识破之后这只老虎便沉不住气,竟然猛地扑向公孙翊。

    公孙翊笑道:“来得好!”足尖点地,向后一退,避开其锋芒,然后又向侧边滑了一步,公孙翊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一连串动作做完老虎的身躯还停留在半空中,公孙翊提膝收腿一弹,以脚背踢向老虎的腹部,公孙翊这一脚威力何等之大,竟将那只老虎庞大的身躯踢得在半空中翻了个圈子,然后才落在地上。

    那只老虎的腹部之前本就被梅破寒重伤,此时又被公孙翊踢上一脚,五脏六腑都有所损伤,疼得它在地上直打滚。

    公孙翊一招得,自然会乘胜追击,不待另一只老虎向自己发难,便向前猛冲到那只被自己踢飞的老虎的身旁,然后握住那块尖锐的石头,蹲下身子,猛地朝老虎的脑袋砸去。

    老虎的头颅虽硬但哪里敌得过石头?公孙翊砸了几下后便被虎血溅了一脸,再砸了一会老虎的脑浆亦流了出来,而早先和公孙翊对峙的那只老虎这才意识到同伴毙命,自然是怒火中烧,它的灵智本在三虎之中最高,但此时亦是被愤怒冲昏了头,四足使力,快速冲向还在老虎尸身旁的公孙翊。

    公孙翊见势不妙,身子往侧边一翻,以肩膀触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和那只扑向自己的老虎拉开距离后再顺势站起身来。

    那只老虎虽然瞧见公孙翊站起身来,但依旧没有放慢速度,蓦地跃起扑向公孙翊,公孙翊见其来势汹汹倒也不惧,一掌正对着老虎的脑门打出,“砰”的一声,老虎被公孙翊这一掌打中后身子竟然倒飞出去,但虎骨毕竟极硬,公孙翊一掌还无法将其打死,瞬息之间老虎又翻起身来,抖了抖身子竟又向公孙翊扑去。

    公孙翊一愣,心道:“倒真不怕死。”侧身一避,拧腰送肩,一记直拳打出,正中老虎的腰间。

    那只老虎被公孙翊打中后身子横飞一会才落在地上,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又走了几步才将身子定住。

    公孙翊见其步履蹒跚,知道不可失,双足猛地一蹬,向前一跃,在半空中扔出那块一只藏在心里的石子,用力对着老虎的头颅掷出,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只老虎被公孙翊砸了个脑袋开花。

    但那只老虎还未反应过来,公孙翊便从半空中落下,只见他顺势抓住那块弹起的石头,不断往老虎的脑袋上砸去,这只老虎虽然之前并未受多重的伤,但方才接连受到公孙翊的攻击,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又哪里受得了石头的猛砸,未过多久,这只老虎也命丧于公孙翊的上。

    梅破寒余光瞧见公孙翊连毙两虎,心中亦有些着急,忖道:“当初和这家伙定下赌约,虽是随口一提,但他如今已经杀了两虎,若我再不解决身下这一只非得被他觑了不可。”

    梅破寒心念至此,便对胯下的老虎道:“你呀,命不好,若是只有我一人在不定还会费心驯服你,饶你一命,既然你无论如何也不肯归我管,那便只好就此作罢。”

    梅破寒自顾自地,也不管这只老虎听不听得懂,完便松开了自己的,那只老虎自然是满心欢喜地以为梅破寒要从自己背上下来,身子顿时一停,不再跳跃个不停。

    可梅破寒哪有那么好心,只见他取出那块收起的石头,往老虎头上一砸,老虎登时晕头转向,梅破寒自然不会如此轻易放,握着石头的不断起起落落,不多时那只老虎便气绝身亡,身子也垂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