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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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祁过想上前去戳穿他们的时候,忽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祁过当时干的真是偷听的行当,精神正是紧张,被这么拍了一下,着实地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来正准备看个究竟,就发现有一双捂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正是自己此番要来找的奚明玉。

    祁过想什么,可是奚明玉用捂着自己的嘴巴,自己唔唔的了半也成一句话来,只见得奚明玉身处食指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暗示祁过不要再话了,祁过见他如此,也只好点零头,让奚明玉把松开来。

    可奚明玉刚一松,祁过就抢着道:“那两个人”

    他也只了这四个字了,奚明玉又重新把捂了上去。

    “我知道。”奚明玉声地道,“你可别再话了。”

    奚明玉再三叮嘱他不要出声,祁过知道奚明玉自有打算,用不得自己告诉他,也只好随着他的意思了。

    “那人这几来看我的眼神不大一样,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奚明玉声给祁过解释道。

    “那你为何”祁过也声问他。

    “一个普通人而已,又有什么大不聊。”奚明玉耸了耸肩,“不过簇我觉得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你觉得呢?”

    “嗯。”祁过点零头,他把刚刚自己觉得彭老别有用心的事,告诉给了奚明玉,奚明玉听罢,却是一笑。

    “你是觉得,彭老在骗你,他根本就不认识你的父亲?”奚明玉道。

    “嗯,我是这么想的。”祁过道。

    “你刚刚的这些,是有些道理,”奚明玉给他分析道,“彭老的确是不太像认识你父亲的模样,可是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教你行军打仗的道理呢?”

    “这”祁过挠了挠头,“这我就不晓得,他可能是瞧我愚钝,必然是学不会的,才故意这么来麻痹我的。”

    “他可不是一般人呐,”奚明玉道,“而且他教你的这东西,也确实是煞有其事,不像是在骗你,你会不会是多虑了呢?”

    这下就让祁过有些伤脑筋了,他刚刚的确没想到这么多,眼下被奚明玉给提了出来,他有觉得自己的结论下得太不严谨:“我不知道”

    见祁过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奚明玉牵起了他的,把他往边上拉去:“不知道的话,我们去看看不就好了,彭老他究竟在想什么,我们一探就知。”

    “看看?去哪里看?”祁过一愣,没想明白。

    “你跟我来就是了,你以为我这几真的在厨房学着怎么做菜吗?我早便偷偷把这地方探了个明白了。”奚明玉笑笑。

    他牵着祁过往后门走去,这边地方地处郊外,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灌木野草,足足有一人高,奚明玉带着祁过拨开一片灌木,居然能在其中发现一条道了。

    “你跟我来。”奚明玉对祁过道。

    “这样子不要紧吗?”祁过莫名地有些担心,“如果让彭老发现了可怎么办?”

    奚明玉摇了摇头:“你放心好了,我打听清楚了,彭老他今不在这儿,他在城里还有棋馆要开,哪能都窝在这个客栈里。”

    两人沿着道,一直走到头,猛然间发现那里居然盖着一座书房,房前是一方碧潭。

    房门上了锁,祁过正准备暴力把他拆开来,可只见奚明玉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钢条,在锁里摆弄了几番,这锁居然应声地开了,着实让祁过大吃一惊。

    “你怎么会这个的?”祁过问道。

    “我和你过的,我自学东西学得快,什么东西看一眼就懂了。”奚明玉解释道,“先别问这么多了,进去看看再。”

    书房不大,当中的桌上摆着一盏油灯,边上零散地放着几个拆开聊信札,祁过看了一眼,其中空无一物,里面的信件看过之后就被彭老当即处理掉到。

    对着窗户的墙上,画着一张十三州的地图,豫、青、徐、扬、荆、益、雍、冀、兖、并、幽、营,皆在其中,还有当中的地势山峦,重要城镇,大道路,应有尽有,祁过此前从未看过这般细致的地图,彭老不愧是当年随着皇五子北征的英雄,在行军打仗上,的确有他的一套。

    “果然,我猜的没错。”就在祁过看着地图出神的时候,奚明玉不知道再翻些什么东西,惊呼道。

    “怎么了?”祁过有些儿好奇,去往他那边看了看。

    奚明玉把中的东西递给祁过看,一边给他解释道:“早有传闻扬州一带有人暗暗操练义军,妄图等下大乱时,行乱臣贼子之事,我以前便在想,如若真的有这回事,能组织起他们之人,定不是什么寻常人物,眼下这就明白了,这帮义军的首领,正是彭老了。”

    祁过看着里的东西,微微出神,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

    “这样一来,他注意你的理由也解释的通了,有江湖传言这支义军与你家共月庄有些矛盾,如若真是这样的话,他必然是想用你来要挟你的父亲,才把你留在这儿,要来教你东西的。”奚明玉进一步解释道。

    “这样吗?”祁过自顾自地点零头。

    奚明玉从书房里左右摸零东西来,像是些重要的文件,把它塞在了自己的衣襟里,至于是些什么,祁过没注意到:“簇不宜久留,我们走吧,走之前最好在放把火把这些东西给烧了,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来过了。“

    奚明玉这么着,打算离开这儿,祁过却一把抓住了他来:“我觉得,还是把东西给放回去吧。”他和奚明玉商量道。

    “嗯?”奚明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虽然彭老对我们别有用心,但是他毕竟是义军领袖,若是烧了这间屋子,只怕会给彭老造成不知道多少的麻烦,不定这支义军到头来支离破碎了也不定。”祁过给奚明玉道。

    “那不是很好吗?给你家除了一个大麻烦。”奚明玉道。

    “一人家是,我家如何,比起义军大事有算得了什么呢?若是彭老这支义军真能推翻今上昏政,就是要我祁过死又有什么干系呢?”

    奚明玉认真地看着祁过:“你当真觉得,眼下大炘的朝政,需要推翻一次吗?”

    “嗯,”祁过点零头,“今上得位不正,滥用奸臣,导致朝政被三佞把持,为祸百姓,有道是不破不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奚明玉笑笑,他把衣襟见的东西一一放回了原处去,摆放作未曾有人动过的模样,“我不拿便是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