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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澜抿唇不语,心底酸唧唧的, 但她还是什么都没, 故作凶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大口咬下冰激凌。

    看到她这幅幼稚可爱的模样, 霍行礼倍觉无奈的轻轻叹息,大手在她背后轻抚, 唇角带笑, “那个女演员是霍氏旗下一个娱乐公司捧出来的当红明星,我跟她没见过两次,那天我去酒店是为了视察工作, 那家酒店也是我投资的产业之一, 最近出了些问题,但是那个女明星为什么刚好和我一起出现还被拍下来了,我也不清楚。”

    听完, 他秉着呼吸看着怀里的人, 破天荒有了种心悸不安的感觉。

    好在安澜没再为难他,只是撇了撇唇, 有些不大高兴的哼了声,“你倒是很了解人家嘛。”

    霍行礼无奈极了:“这是徐助理刚刚查到的。”

    “哦。”

    霍行礼笑,摸了摸安澜鬓角, “不信我?”

    安澜:“没有啊。”

    霍行礼深目看她, 大手又开始不安的游移起来,“那为什么不看着我。”

    莫名其妙!

    这男人又发病了,手都摸到她屁股上来了!

    安澜憋红着脸抽出一只手按住了霍行礼不安分的大掌, 忿忿啐他:“我在吃冰激凌呢!”

    霍行礼满不以为然,微挑高了眉,眼底含笑,别有深意,手挣脱开来,换了个角度复又开始动作,惹得安澜一阵脸红心跳,呼吸不稳的拍他。

    “一起。”

    话落他便直接衔住安澜的唇。

    绵软甜腻,沾染了香草味道的冰激凌在两人口腔中化开,一时间也不知是迷乱了谁的心智,最后都舍不得放开,你追我赶,一只冰激凌就以这样的速度见了底。

    最后安澜窝在霍行礼怀里,气喘吁吁,面红心跳。

    偏他还回味般咂咂舌,而后落下一句定论:“嗯,确实很甜。”

    安澜嗔怪的了下他胸膛。

    霍行礼一把捉住她的手,笑吟吟的碰了碰她额头,哑声:“我很欢喜。”

    安澜不解:“欢喜什么?”

    霍行礼解释道:“欢喜你在意我,为我争风吃醋,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传绯闻,甚至掉了两颗金豆子。”

    安澜噘着嘴,脸蛋烧红,概不承认:“我才没有,你胡八道什么!”

    霍行礼捉住她柔软的手把在他宽厚的手心里捏了又捏,十分喜爱着迷的样子,低下头亲了又亲,哪里还有往日那副令安澜厌恶的高岭之花的模样?

    “好,我胡。”

    只是他眼含笑意,哪里有半分相信她这句话的意思?

    安澜察觉,脸色更红,却是羞窘难当,最后无奈,一拳拳的砸在男人胸口,娇气可爱的模样,看的人心头发热。

    他没忍住,捉住那白玉般的手到嘴边,一口咬下去,安澜吃痛的轻叫出声,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你咬我一口,我还你两口,开始了幼稚却又别有趣味的游戏。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免不了要去床上滚一圈,只是今天霍行礼兴致格外高涨,抱着安澜去了阳台,把一脸懵逼的猪猪锁进客房,然后两人没羞没臊的在客厅、厨房、卫生间等多个角落缠绵悱恻。

    事后,安澜恍惚发觉,她不是还有事情没搞清楚吗?怎么就又跟他滚到一起去了?

    完了完了,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后,她算是彻底的没脸没皮,毫无节操可言了,竟然就这样没有下线的跟着他一起白日宣|淫,惶惶不知终日。

    天……

    安澜痛苦的捂住脸。

    这关系当真是越来越混乱了。

    到最后,安澜也没搞清楚霍行礼所的看她吃醋发火而感到欢喜是什么意思,她吃醋流泪他高兴,是因为什么原因?

    因为他也喜欢她吗?

    可是安澜却根本没有勇气去深想这个可能性。

    这样出色的霍行礼,怎么会喜欢她?难不成是喜欢为她收拾那些七七八八的烂摊子么?

    见鬼了……

    霍行礼很快处理了那些捕风捉影的绯闻,并且严令徐信,以后不允许在任何媒体上面看到这种无聊的假新闻。

    徐信连连应下。

    要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多实在是忙不开,他也不会不专业到这种程度,让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传了出去,惹得老板不高兴。

    霍行礼坐在办公桌后,刚看完一封邮件,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开口问道:“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徐信答:“您放心,相信很快国内就会有消息了。”

    霍行礼点点头。

    徐信又补充道:“还有就是……那两个人,具体位置也已经找到了,您看看,具体要怎么处理他们呢?”

    “哦?终于找到了?”

    听到霍行礼讽刺的挖苦,徐信脸红脖子粗的低下头,头一次对自己的业务水平产生了质疑。

    要不是因为那段时间老板忙于应付家里的那位,也不至于会有耐心等到现在。

    依照这位爷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从来都容不下任何拖沓。

    这算是头一遭了。

    他实在是汗颜,惭愧。

    徐信硬着头皮点点头:“霍总,您就别挖苦我了。”

    霍行礼冷笑,最近他脾气出奇的好,往日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发火了,今日却一反常态,轻轻敲着桌面,丢下一句让徐信倍觉心惊担颤后背发凉的话。

    他:“有时候直接的痛击远远不如在对方正沉浸于安乐享受之中的时候却忽然失去一切,给他凌迟处死般的感觉好。”

    “就如同草原上的野兽捕猎,它咬断猎物的脖子,却不一下子让它死透,而是让猎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光,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啃噬殆尽……”

    徐信木木的看着霍行礼,忽然就觉得前些日子觉得老板变得有人情味了简直就是人生第一错觉。

    ***

    安澜是在两天后知道陷害安氏破产的那家公司几位高层在国外被抓伏法,罚款巨额,且量刑很是惊人。

    理应受到责罚的人得到了处罚,这是安澜预料之中的,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对方很显然是早有预谋,捐款逃窜国外,一伙人各自拿着钱逃亡天南海北,可在事发后不到几个月时间就迅速被缉拿归案,这是很少见的。

    几乎没怎么多想安澜就觉得这件事肯定跟霍行礼脱不了关系。

    晚上霍行礼回来的时候,鞋都没来得及换下,姑娘蹦蹦跳跳的跟只兔子似的窜到他怀里,笑的甜腻腻的仰头看他。

    心底莫名,却对她忽如其来的亲昵感到兴奋,伸臂揽住她,低头轻轻吻了吻,“怎么了?”

    安澜顺势抱住他的腰身,笑的咯咯响,“霍行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到总是让她产生错觉,觉得他们之间并不只是权色交易,而是实实在在的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只是她也明白,这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一箱情愿而已。

    他那么好的人,凭什么要对她另眼相看呢?

    霍行礼低笑,正欲开口话,唇上被一根纤柔的嫩指地主,姑娘窝在他怀里笑的清甜,暖意融融,“我看到新闻啦!”

    他微怔,明白过来后,笑而不语,深深看着她。

    安澜又:“我知道肯定是你的手笔。我很感激你,真的,霍行礼,要是没有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站在这里,完好无损的和人话……”

    那些凶神恶煞无所不为的放黑贷的债主,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

    她本来还兀自坚持好几日了的,最后若不是那群猥琐的债主逼上门来,她又怎么会因走投无路而踏上这条不归路?

    从前的安公主,是如此的心高气傲。

    安澜垂眸,敛下没来由的酸涩,笑眯眯的踮脚亲了男人一口,高兴的:“所以我真的特别特别感激你呀。”

    感激?

    仅仅只是,感激而已……吗?

    心头乌云笼罩,转瞬间所有的愉悦一扫而空,霍行礼唇角向下,眼眸幽暗漆黑,开口的时候,嗓音沉顿而粗哑,带着浓重的不快,“只是感激吗?”

    “什么?”安澜错愕的看着眼前人。

    腰肢被钳制,那双手倏尔收紧,有些痛,安澜轻叫出声,唇却又被堵住,她眼泪汪汪的拧起眉,不懂男人忽然之间的情绪变化。

    一吻毕,霍行礼喘着粗气看着她,额头相抵,他气息很烫,在她秀挺的鼻梁上,“为什么只是感激?”

    “什么为什么?”安澜皱眉,“霍行礼,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越来越叫她看不懂了。

    暧昧宠溺,却又若即若离。

    叫她的心七上八下,因为他的一个表情和动作而动荡不安。

    虎口抵住女人尖俏的下颌,他声线沉哑,性感的磁,“我不要你的感激。”

    心里有那么多话,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脱口而出的却是如此的苍白单调。

    有些话,心底百转千回,午夜梦回间看着她美丽娇俏的睡颜出神,能着迷般看上一整个下半夜,那个时候他心底有那么多的话要,想要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倾诉他对她全部的眷恋。

    可到了此刻,竟是连半个正常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谁会相信,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霍行礼,在面对心爱的女孩子的时候,竟成了个刚陷入爱情的愣头青。

    他叹息。

    安澜冷笑:“是觉得我不该对自己的金主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多余的情绪?觉得我这样子干扰到你了,碍了你的眼是吗?那好啊,以后我再也不……”

    “安澜!”霍行礼咬牙切齿,眼底是深深地无可奈何,却又拿她毫无办法,如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我不是……我们不是……”

    霍行礼闭了闭眼,想些什么来解释清楚,偏偏嘴巴笨的可以,舌头如了结,“我不是你的金主。”

    安澜冷目看他。

    对上她嘲讽的眼,他一时间口不能言,心里面酸楚的厉害。

    原来如此……

    难怪她总是不肯对他敞开心扉,总是欲言又止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发呆,总是关切到一半自嘲笑着放弃,原来都是因为,她一直都觉得他们二人如今的关系,定义在这样暧昧而无法见光的层面。

    霍行礼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公开将她带出去,也没有一句正式定义两个人关系的话,一是担心她还没有从父亲背叛和事业受挫的阴影中走出来,担心会给她压力。二则是他亦是头一遭处理这样的关系,没有经验,也不知该如何向自己心念的姑娘明一切。

    在她面前,他难得的笨拙。

    干脆便以冷漠疏离的形象来掩饰慌乱。

    她从来也不会知道,在他心里,她究竟占据了多么大的一方天地。

    霍行礼拧着眉,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安澜,捋清思绪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安澜,你听我,其实……”

    作者有话要:  谢谢硕欧巴的营养液呀~也谢谢大家的鼓励,最近五一调休补课补到呕吐,更新有点渣渣,不过假期我会给大家来个肥的补偿大家的。

    哦对了,还有安澜和霍大佬的那啥也会发出来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