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死亡橡皮(二)
才死了?你猜对了。”
虽然想要的就是这个谜底,可是当东家真的承认了,罗涛涛仍是感到一阵惧怕,身体开始发抖。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贸然前来是何等冒失。
早上店面明明不在,晚上却出现了,就足以证明这里是个不正常的地方。
自己居然一个人来了,真是鬼使神差啊!
“你你是鬼?”罗涛涛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是橡皮精,我也是用橡皮镌刻出来的。”东家道。
房间里的灯光好像暗了一下,东家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看不清楚。
罗涛涛吓得腿都软了:“那你会不会害我?”
“你是我的有缘人,我是不会害你的,并且我还会帮你。”东家。
“帮我什么?”
“帮你杀死你想杀死的人!”东家阴险地笑了。
“你想杀死谁,就用我的橡皮刻出他的样子,然后找时让他自己毁掉橡皮,他就必死无疑!”
“我不想杀人!”罗涛涛脱口大叫一声。
“先别那么肯定。要知道用我的橡皮杀人,可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这么轻松平安的杀人方法时,你当然不想杀死谁,可是一旦有了这个方法”
东家存心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你恐怕就需要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想杀死任何人。”
罗涛涛颤动着沉默起来。
东家黑沉沉地笑出声来,然后,他整个房子货架上的橡皮好像都有了眼光。
那些橡皮的目光阴森森地看向罗涛涛,一起发出若有若无的阴笑。
罗涛涛坚持不住了,他大叫一声,回身冲出了橡皮店。
在身后那些橡皮的笑声里,他听到东家高声对他:“好好想一想,你想镌刻谁。”
罗涛涛的选择
罗涛涛做了一夜恶梦。
恶梦里,他拿着刻刀不断地刻着,橡皮的碎屑堆满了整个世界。
而他的身边已经堆满了镌刻好的头像,那是他的老师、同学、爸妈以及所有亲人。
那些橡皮镌刻成的头像“呜呜”地哭着,罗涛涛基本不去理会,继续镌刻着。
罗涛涛知道自己做梦了,他感到窒息和惧怕。
可是他却醒不过来,只能看着自己在恶梦里一脸凶相地继续镌刻。
终于,他刻完了最后一块橡皮,然后,他抓起那些哭泣的橡皮头像,大把大把地放进嘴巴里品味起来。
在恶梦里挣扎的罗涛涛听到了自己的磨牙声。
好像挣扎了一个世纪,罗涛涛终于猛地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心好像要跳出来了,他满身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肚子“咕咕”地叫起来,一阵绞痛,罗涛涛爬起去了洗间。
分泌的时候,他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他心里又布满了恶梦里的那种惧怕感。
他偷偷看了一眼,马桶里泡着一块破裂的橡皮。
他逃也似的脱离了洗间。
罗涛涛知道,自己碰到了鬼。
他觉得自己应该和爸爸妈妈,可是他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原由很简单,那个店好像只有自己可以看到,因为东家自己是有缘人。
那么假如自己不能证明了有其店,自己可能不但得不到帮助,还会被视为疯子。
退一步讲,自己的法假如有人相信,自己可能就要为司建民的死负责了。
罗涛涛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中,也无心学习了,连每日都要进行的橡皮镌刻也不敢继续了。
这晚,他又坐在晚自习的课堂里思考橡皮店的事。
同学陶龙突然走过来,往他眼前扔了一个笔记本,趾高气扬地:“罗涛涛,帮我把物理笔记抄一下。”
罗涛涛心里一怒,平时他就老是被陶龙欺负,此刻自己正心烦,他又来欺负自己。
罗涛涛不由得脱口而出:“我不管!”
“长本领了啊?”陶龙一副狂傲的样子,正着,使劲儿往罗涛涛后脑勺抽了一巴掌。
“你干什么?”罗涛涛站起来高声质问。
“我要你给我抄笔记!”陶龙昂起下巴。
瞥见陶龙又欺负罗涛涛,同学们都哄笑起来。
罗涛涛在班里不受欢迎,他性格孤僻,不善来往,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他才养成了镌刻橡皮的习惯。
所以大家也都把他当成一个怪胎,见他被欺凌,大家都等着看好戏。
罗涛涛这几天被橡皮的事煎熬得心烦意乱,所以此刻他忽然认为自己无法接受这种戏谑。
他不由得高声喊道:“要抄自己抄,老子没时间!”
陶龙想不到他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话,挥起拳头就把他打垮在座位上。
然后,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罗涛涛被陶龙打得鼻青脸肿。
罗涛涛满心仇恨,等他被逼无奈给陶龙抄完笔记后,他心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决定:他要镌刻一个陶龙的橡皮头像!
灵异橡皮
陶龙的头像很快刻好了。
罗涛涛七上八下地思考了一阵,终于咬咬牙,来到了陶龙眼前。
陶龙看到那个头像,果真急躁起来,因为罗涛涛存心把他镌刻得很丑,丑到畸形的地步。
陶龙一把抢过他的头像,使劲儿揉搓着撕烂着,弄得支离破裂,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罗涛涛当然又挨了一顿打,可是他看着陶龙愤愤离开的时候,嘴角挂着阴险狰狞的笑。
罗涛涛跟踪了陶龙。
因为他们的学校在一个县城,所以高中晚自习下课后,回家的孩子大多都是步行。
罗涛涛隐没在黑暗里,很轻易就跟上了陶龙。
陶龙一直很正常地走着,已经快到家了,罗涛涛甚至怀疑橡皮镌刻的诅咒失效了。
这时,陶龙拐进了一条阴暗的巷子。
罗涛涛还没有跟进去,就听到巷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陶龙的声音。
罗涛涛心里一颤,赶快快步跑过去。
那窄窄的巷里基本不能进车子,但陶龙竟然被卷进一辆慢慢开动的大铲车的车轮中!
并且更难以想象的是,他并没有被简单地轧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