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兄道弟

    夜羽一时间有些愣神，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个面容稚嫩，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那人长发乌黑及腰，眉清目秀，光着上身，下身穿着一个破烂的裤子，裤子上都是破洞，看上去像是丐帮新收的弟子一样。

    “你是谁？老人家呢？”夜羽盯着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呆呆地问道。

    “哈哈哈！臭子，我老人家不是正站在你面前吗？你这子长了一对桃花眼，眼神却不怎么样！”少年笑嘻嘻地道，声音和刚才那个老人家一模一样。

    夜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又仔细打量了对方，问道：“老人家，真的是你？”

    “笑话！我老人家独一无二，就算有人冒充也没有我老人家的神韵！”少年完，哈哈大笑起来，欢乐的样子与他话的声音让人根本无法想象那是同一个人。

    夜羽缓了缓神，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素服，递给少年，道：“先穿上吧！我可是头一次见到少年自称老人家的！”

    少年接过衣服，套在身上，及腰的长发轻轻一甩，像是有种魔力般自动束在脑后，抬凭空出现一根紫金色的簪子，插在头发上，露出白皙的脸庞，笑嘻嘻道：“不错！还懂得尊老！吧，想要什么赏赐？”

    如此打扮，少年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夜羽发觉看不透少年的修为，知道对方的实力肯定在自己之上，笑道：“老人家，你这是炼的什么仙术，怎么看都是个少年模样啊！”

    少年只瞥了夜羽一眼，便哈哈一笑：“你的修为太低，竟然能闯进玄魔旧址，也算是很有造化！如今你救了我老人家，按照我老人家的作风，应该传授你些修真功法，但我老人家有个规矩，功法只传徒弟，不传别人！你子又不肯拜在我门下，哎，这可难办了！我老人家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欠你这种乳臭未干

    子的人情！”

    夜羽并不着急，笑嘻嘻道：“那就送我点法宝也行，我这人不挑食！”

    “哈哈！不要脸的子，我老人家喜欢！”少年哈哈大笑，眉毛一挑，伸出一根指，指着夜羽笑道，“来！我老人家先试试你的身！”

    “不想送就直！哪有送东西还要试探别人身的！”夜羽没好气地道，把头向侧面一转，不看少年的脸庞。

    “脾气不！”少年冷哼一声，直接一道青光爆出，直奔夜羽的肩头刺去。

    夜羽虽然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但随时都在提防着少年，“轰”一声巨响，青光如子弹般击中夜羽背后的石壁，直接在石壁上炸出一个巴掌大深坑。

    “不错！身法还算可以！”少年的身体无风自动，瞬间向后退去，笑道，“现在换你进攻我老人家，如果你能碰到的我的衣袖，我老人家就考虑送你一份大礼！”

    夜羽刚才用流仙望月步躲过了少年的进攻，暗自庆幸，若是那道青光射中，自己的肩膀就算不受伤也会剧痛难耐，这老人家的童心很重，似乎想自己陪他操练一番。

    “我看老人家你是被禁锢了太久，想要活动筋骨吧！”夜羽随打出一道金拳符，轰的一下，沙包大的金色拳影赫然击出，直奔少年的面门砸去。

    少年面露笑意：“有点意思！”但却根本没有躲闪。

    金色的拳影在飞驰到少年面前一尺的距离突然停下，之间少年眉毛一抖，身上青光乍现，直接将金拳冲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羽没有停，焚火符、寒冰符连续打出，火柱冰龙交替进攻，但结果都是一样，不等近身，就被少年身上爆发出的青光冲散，净化干净。

    “不打了！老人家你是在逗我玩！你的修为恐怕高出我不知多少倍，要我进攻你，是要羞辱我吗？”夜羽叹了口气，气呼呼道。

    “哈哈哈！你子怎么不识逗啊？也罢，伤不到我老人家，也没意思！不过你子会的东西也不少，凝心中期的修为就能把符箓运用的这么炉火纯青，同修为的人没几个会是你的对！”少年似乎很满意夜羽的表现，笑嘻嘻道。

    夜羽仰头看了看大厅，对少年道：“既然我连你的衣袖也没碰到，大礼就免了，我们还是看看如何出去吧，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吧！”

    “嘿嘿！家伙你就对我老人家的事没有什么想问的？”少年似乎胸有成竹，笑呵呵道。

    “没有！我这个人不会强人所难，如果老人家想，自然会如实相告，如果不想吐露，就算我能伤到你，也未必会半个字！”夜羽大约摸透了对方的脾气，知道对方不喜欢别人太过顺从，于是便反着话。

    “哇哈哈！你这子，真有我老人家当年的风范！哈哈！我老人家喜欢，既然不能做师徒，那就做朋友！你尊称我老人家一声大哥，我就认你这个老弟！”少年开怀笑着，拍着胸口笑道。

    夜羽有种很荒唐的感觉，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哪里来的怪人，谁会拒绝一个实力高深，性格很有趣的朋友呢，欣然叫道：“大哥，我认你这个朋友！我叫夜羽，来自峨眉剑宗，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少年眼睛瞪的老大，重新打量了一下夜羽，笑道：“原来你是天下正道中坚峨眉弟子，难怪！难怪！不过你怎么会符箓之术的？”

    “哈哈，忘了自我介绍！我老人家叫倚君天，是个散修，也就是你们俗称的散仙！”倚君天自自笑着。

    夜羽脑中快速地回忆着翻看过的峨眉典籍，恍然道：“散仙？那可是超越合体期的存在啊！”

    倚君天笑容一收：“没什么用！散仙就是渡劫失败，搞得我老人家不得不躲在这玄魔旧址当中，靠着我数百年的修为加上秘法苦苦支撑着，这一世修为上都不会再有寸进！”

    夜羽暗暗感慨，修炼之途何其艰难，峨眉典籍上层隐晦地提过，一旦渡劫失败不形神俱毁，就是肉身兵

    解，如果能活下来，也会如倚君天所言，一辈子停留在散仙的修为，直到寿元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