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试牛刀
闻言七想了想,不出哪儿疼?这也太奇怪了,一般人病了怎么不知道自己哪儿疼,难不成是有难言之隐?可是没见过本人,也不好妄自猜测。
突然间,七灵机一动,不定她可以去试试呢!
“掌柜的,那孙员外家在哪里,你可不可以帮我引荐引荐?”七试探道。
“丫头,你想做什么?”掌柜的狐疑道,这丫头万一越过了自己直接找上孙员外家买卖,那他不就亏大了!
“赚钱啊!你帮我引荐,要是我治好了那姐的病,赏金分你两成,怎么样?”七大概猜到掌柜的是在担心她过河拆桥,解释道。
“你还会治病?”薛掌柜皱眉问道,那脸上就写着不相信几个大字。
“反正治不好你也不亏,是不是?”七挑眉道。
“那我也要跑腿啊,你以为我每天就清闲的陪你这个丫头到处玩耍啊?”掌柜的斜了一眼 七,不情愿道。
七叹了口气,商人毕竟是商人,不像大夫有救死扶伤的使命感,赚不到钱的事基本上他们不会沾手的。掌柜的话意思再明显不过,明显就是不一定有钱赚的事他没兴趣呗。
“掌柜的,那要不就这样,我再卖一颗人参给你,你引荐我去治病,怎么样?”七引诱道。
“那赏金?”掌柜的半眯着眼,看着七,有些犹疑道。
“照样分你两成,行么?”七无奈道,真是个贪心的家伙。
“那就这么好了!人参呢?”掌柜的这会儿便爽快的答应了。
七从胸前口袋里将人参拿出来,递给薛掌柜道:“还照上次的价,三百两。”这人参本来没准备卖掉的,原是准备杀只老母鸡,一起炖给诸葛硕吃。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先卖给薛掌柜,以后再去空间拿一个算了。
“没问题!”薛掌柜收起人参,然后转身走到柜台拿出三百两银票递给七。
“可以走了吗?”七收好银票,问道。
“当归,备马!”掌柜的朝身后的二吩咐道。
七汗颜,这药铺二的名字都不一样,这个二哥叫当归,那另外一个是不是叫熟地?
如果掌柜的知道七这么想的话一定会夸她聪明的,因为另一个二哥真的叫熟地。
上了马车,两人便直奔孙员外府中。守门的厮见到薛掌柜急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便出门迎接了。
“薛掌柜,里边请!今儿怎么得空亲自过来了?”那男子客套道。
七见过这男子,这便是上次在药店门口遇见的那位。
“周管家,今天我刚的了一颗上好的人参,这不赶紧给你送过来了。”薛掌柜边走边。
“那就有劳你了,这阵子多亏了你的照顾,真是费心了。”周管家道。
“不知贵姐的病情如何了?可有好转?”
“哎!还那样,依旧卧床不起。”闻言周管家面脸忧色,长叹了一声。
此时他们已经经过了一条长廊,来到了大堂里。周管家招呼他们落座,不一会儿便有丫鬟们来奉茶。
孙员外不愧是玉峰县的大户,一路走来,看得七眼花缭乱的。此时正值二月,还不到百花争放的时节,可是员外府的花园里尽然是一片春意盎然、姹紫嫣红的景色。大堂里装饰得金壁辉煌的,摆设华丽至极。连喝茶的杯子也是上好的白玉制成的,丫鬟们也个个罗衣裹身。
七暗想,就冲着着待遇,恐怕一般人家的女子挤破了头也想来这孙员外府里的当个丫鬟吧。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过不单单是因为这个,这孙员外一共有二十八房妻妾,许多都是丫鬟提上来的。
七有点庆幸自己昨天换了新衣服,不然到了这里恐怕门都进不了,估计早被当成乞丐被人看扁了。
薛掌柜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如果管家信得过我的话,可以带这位姑娘给贵姐瞧瞧,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
“哦?这位姑娘可懂医术?”周管家惊讶道,这才仔细量起七来,这孩子穿着虽然朴素了点,但也算干净。但最让周管家吃惊的是,这丫头的眼睛里散发着一股天然的灵气,让人看着就觉得喜欢。
“略懂一点,时候跟着山里的一位老爷爷学了一些。”七乖巧的回答道。
“哦?可是那么多名医都没治好,你怎么就有把握呢?”周管家还是有些疑问,虽然丫头看着让人心喜,但是给姐治病却不得不谨慎一些。毕竟这丫头年纪太了点,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因为我是女孩子,那些大夫都是男的,多有不便,很多病情不一定了解到位,那么也就无法对症下药了。”七有条有理的解释道。
周管家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这样,我这就去请老爷过来,二位请稍等。”罢便转身离开了,并招呼丫鬟们上一些点心。
薛掌柜忐忑的看着七,声问道:“你真有把握?”
七摇了摇头,她也不确定,要具体看是什么病才知道,万一是癌症她也没辙了。一会儿点心便上来了,七悠闲地拿了一块尝了尝,味道不错,于是又吃了几块。
薛掌柜见七摇头便不淡定了,生怕自己白忙活一场,暗道幸亏还可以卖一只人参,不然就真不值得跑一趟了。
不久后,两个衣着富贵的男女走进了大堂,男的高瘦,女的富态。周管家跟在身后。
男的在主位上落座了,女的坐在了旁边。想必这就是员外和员外夫人了。
“丫头,听你会瞧病?是真是假?”那男子发话问道,一双眼睛充满了疑问。
“略懂一点,但是我也不保证我一定就能医好,要看过了病情才知道。”七如实道。
“这”闻言员外有些失望,本想些什么,但也都化作一声长叹。
“孙员外,让我去看一下你们也不损失什么,看了总有一丝希望的,对吧?”七见他如此反应,游道。她知道,她这么一个孩确实有些难以让人信服,不相信她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我带你去看看吧!”一旁的女子站起来,道。
七欣喜不已,立马站了起来。可员外似乎有些犹豫,多少名医大夫都看过来,依然没什么用,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能指望的上?“夫人”
“别了,我总不能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灵儿这么等死吧?只要有一分希望,我都不会放弃。”那妇人伤心道,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孙员外没有再什么,任她带着七往后院走去。
七挑了挑眉,一路跟着员外夫人来到了后院姐的房间,丫鬟们开门。待她们两人进去之后,又赶紧将门关了起来。整个房间里密不透风,空气极不流通。
进来之后,连七都觉得闷。在床上,七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姐,嘴唇惨白,脸上露着不正常的红晕。
因为她是个女孩,不用顾忌什么男女之防,七直接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在发烧。
“孙姐,我是大夫,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七凑到她面前道。
那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员外夫人,沉默了半晌,嘴唇动了动,却没出话来,不过是发烧没力气。
“你如果不出话的也没关系,我问你,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好,可以吗?”七换了种交流方式,问道。
闻言,那姐微微点了点头。七继续问道“你是上半身痛对不对?”
闻言那姐点了点头。
“这里痛,对吗?”七对着自己的胸部比划了一下,问道。
这次,那姐没有继续回答,眼珠子在周围转悠了一圈,看了看周围的人。
“孩子,你到底哪里疼,快告诉娘。娘一定会找大夫治好你的!”员外夫人也在一旁焦急道。
可是姐依然没有回答。七转身对员外夫人道:“夫人,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你们就先出去,退到房间三丈之外。一会儿我再叫你们进来。”
“这”员外夫人有些不太乐意,毕竟七是一个陌生人。
“如果你是在不放心的话就留一个人下来。”无奈七只好退一步。
“好,那我留下来,你们都出去吧。”员外夫人道。
“等下,留下来的那个人得姐指定才行。”七继续道,因为她猜测这姐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留下来的那个人不是她最信任的人,那么同样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