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闪回
镇长很怀疑她, 毕竟她看起来, 和懵懂的姑娘差不多。“你行吗,你可不要进去添乱,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蓁蓁睨他一眼:“那请问你找到稳婆了吗。如果没有找到, 为何不让我进去试试, 你可以听一听这位夫人的叫声, 她此刻很痛苦, 我多进去一会, 她也许就能少痛苦一会。”
秋犹豫道, “王妃……”
蓁蓁看着秋,道:“你在这等着,我叫你再进来, 再去多烧点热水, 越多越好。”
秋忙点头,往后厨去了。
蓁蓁提着裙摆快速的往屋子里去,她得进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虽然她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她前世产过,她在逃离的路上刻意的学习了这方面的知识。
如果没有重生的意外经历,她可能现在真的就是镇上的稳婆了。
里面的情况十分糟糕, 床上的被褥几乎全部湿.透,腹高高隆起的妇人双手紧紧抓着两边的褥子,满脸的汗水,原本应该漂亮的发髻此刻秀发散乱, 像个发狂的女鬼。
蓁蓁在心里感叹,只有女人才能了解女人此刻的窘迫与无助,像个野兽,接受所有人的注目。
屋里的几个妇人很快发现了她,连忙站起来道:“你是谁,你进来做什么。”
蓁蓁撩开帘子过去查看妇人的状况,她的情况很不乐观,叫喊了许久,也不见情况有任何好转,她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这么久还没动静,应该是胎位不正引起的。
多嘴的妇人又道:“你乱摸什么,万一压到了孩子怎么办。”
蓁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要是摸一下就压到孩子的话,那么天底下就没有一个正常孩子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歪理。
“我只是在想,夫人这么痛苦,很有可能是胎位不正,如果是胎位不正的话,那就麻烦了。”蓁蓁道,“我也不确定,我只是想,这里有没有大夫,如果有大夫的话,应该尽快请大夫来,没有稳婆,大夫也是极好的。”
多嘴的妇人立刻恹了下来,“大夫倒是有,只是他得了重病,现在还在山上呢,力不从心。”
蓁蓁瞪大了眼睛,没有稳婆也没有大夫,那么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妇人这么痛苦吗。蓁蓁恨自己没有多学习一点东西,如果她也会医术的话,她现在,也许就能救到两条人命了。
床上的妇人又痛苦的哀嚎一声,满脸的惨白,蓁蓁心疼的用细布沾水沾了沾她干裂的唇,叫了这么久,也没有人给她擦拭嘴唇。
床上的妇人感受到这一丝丝的水润,立刻像是一个没有喝到水的孩,贪念她手里的滋润。蓁蓁趁她有了点精神,立刻抓住她的手对她道:“你要努力一点,孩子已经看到头了,再使使劲,孩子就出来了,你也很想看到孩子像你还是像父亲对不对。”
妇人意识模糊,听到了孩子眼里才有了片刻的清醒,她点点头,当然想看孩子,这是他们家唯一的希望了。
“想看对不对,想看就要努力一点,再加加油,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很快孩子就要出来了。”
妇人的眼泪立刻就又来了,边哭边点头。
阵痛再次发作,妇人再次陷入了新一轮的痛苦中,蓁蓁倒是没有多想,直接提着裙子蹲在下面,盯着那里,其实她是骗她的,孩子的头根本没有看到,只是希望她不要放弃希望而已。也许,不是胎位不正呢。
有了她的鼓励,其余的妇人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一边给她用热水擦拭身体,一边又努力的鼓励她快看到孩子的头了,妇人愣是一直咬牙坚持,从天色正盛,一直到暮色四合,那个难缠的孩子,总算是平安的生了下来。
亮如白昼的屋子里很快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妇人处理好了婴儿,洗了个澡,穿了干净的衣服,这才把婴儿抱给蓁蓁看。“快看,是个大胖子。”
蓁蓁盯着婴儿看了一会,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刚出生的孩子长的很丑,像只皱巴巴的老鼠,浑身通红,哪有那些宝贝漂亮可爱。
蓁蓁皱皱眉,“他怎么这么丑。”
妇人立刻笑道,“孩子刚生出来都这样的,过几天,见了太阳就好看了。”
还有这个理,她倒是第一次听。
床上的妇人没有半点声音,蓁蓁忙跑过去查看她的状况,妇人又道:“应该是累晕过去了,让她休息一下,这喊了一整天,是个人都要晕了。”
蓁蓁点点头,临走前又抱了一下软绵绵的婴儿,这个孩子真的很幸运,还没出生,就有这么多人渴望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像她前世那个孩子,刚刚成型,就有无数人想要他的命。
心里有点堵,跟妇人告辞后便出门了。
一出门才发现,连日来的阴沉天气夜里居然有整片天空的星星。
其他人听成功生产都去镇长家里吃席了,只有周楚渊一个人还站在原地在等她,虽然心里为那个孩子失落委屈,可是重生一次,能看清她自己和他的心,何尝不是一次圆满呢。
周楚渊看她出来,连忙走过来,把她揽在怀里,在里面忙了一下午,她一出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站不稳,要不是周楚渊及时扶住了她,她可能就要出洋相了。
蓁蓁忙推开他,她刚刚从里面出来,多晦气呀。
周楚渊倒是不介意,大大咧咧抱住她。“饿不饿?”
蓁蓁点点头,当然饿,算下来,她已经有两顿没有吃了,这会她感觉自己能吃下好几碗饭,她还没这么挨饿过呢。
周楚渊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抱着她往前走,“好,我们先去吃饭。吃完我们回家。”
“好。”
在镇长家吃的席,虽然没有好饭好菜,却也是一些精致的农家炒,蓁蓁吃的肚子发撑,今日情况特殊,临走的时候周楚渊都没有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跟镇长告别以后,一行人这才往回走。
到了客栈,没有了外人,蓁蓁这才问道,“怎么不跟镇长呢,分析好了利弊,其实搬走对他们只有好处呢。”
周楚渊看着他道,“今天刚刚迎接了一个新生命,这种时候先不了,过几天等孩子和母亲休养一下,我们再带点礼物去看看吧。”
蓁蓁笑了笑,“你没有看到,那个孩子好丑的,跟只剥了皮的老鼠似的,我听旁边的妇人刚生出来的孩子都这样,那变化也太大了吧。”
她想要是自己时候也那么丑的话她母亲肯定会想要把她扔了的。
周楚渊笑笑,“我听孩子的确刚生出来的时候很丑,等长开了,就好了。”
蓁蓁点点头,她就想睡觉了,折腾了一下午,她早就想睡觉了。
周楚渊凑过来道,“你胆子怎么那么大,一点经验也没有的娇娇姐,怎么敢进去帮人家接生。”万一一个不对劲,那可就是一尸两命。
蓁蓁:“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那么痛苦呀,虽然我做不了什么,但是起码我能够给她一点加油的勇气。不要放弃,她不只是一个孤单的一个人。”
如果曾有人也这样的对过她,前世她就不会做出那么糊涂的决定了。
周楚渊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也是你的优点之一。”
他鲜少这么夸奖自己,蓁蓁趁着机会,算顺杆子往上爬套他的话,他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明明他们之前都没有见过面,怎么非要娶自己呀。
蓁蓁跑着过来撒娇般的摇着他的胳膊,娇声问道,“那我还有别的优点吗,我不信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优点。”她想听到他夸自己。
周楚渊顺势回抱住她软绵绵的身子,抵着她的鼻尖,语气亲昵,“你有好多优点。”
蓁蓁有些得意,“比如呢。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真的意识到我的优点,错可不行。”
周楚渊轻笑道,“要是对了呢,有什么奖励。”
蓁蓁轻声道,“对了就对了呗,你还想要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再了,她有的他也不缺呀。
周楚渊深深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们出发前我见到了谁吗?”
“谁?”
“赵嬷嬷。母妃去世以后,整个皇宫里只有她对我最好,如今她去了浣衣局,只怕是很少有出宫的机会了,她听我要出远门,特地在宫门口等我。”
蓁蓁好奇的问道,“她跟你什么了。”赵嬷嬷对周楚渊一向很好,如果皇宫里的人勾心斗角的话,恐怕也只有赵嬷嬷是真的对他好了。
不过她记得,赵嬷嬷在她出逃不久就已经不在了,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很快就要不在了。
蓁蓁低叹口气。
周楚渊道,“她希望我早点开枝散叶,母妃不在了以后,她一直把我当成她自己的孩子。”
嗯?
蓁蓁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周楚渊抱到床上了,蓁蓁有些羞,这是真的要洞房了吗,她羞极了,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话题会转的那么快。
不过……不过……
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慌慌张张的很,“那个……那个我……”
周楚渊低头亲了一下她准备要胡八道的唇,低沉呢喃,“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这样娇滴滴的大姐,与我共枕眠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
周楚渊的眼神逐渐下垂染血,手掌像是着魔一般,点燃了烟火,所到之处,皆可燎原。周楚渊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咬。前世她最受不了周楚渊这样,没想到,这辈子,她还是没有逃过这一招。
只一招,她便沦陷了。
前世今生,她都无法逃过这样的周楚渊。
当内衫逐渐脱离的时候,蓁蓁迷迷糊糊的用湿漉漉的胳膊抱紧了他的脖子,低喘着气软绵绵的问他,“你为什么会娶我呢,”明明,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见都没有见过为什么一定要娶她,甚至不惜去求根本不疼爱自己的父亲,可是,她能够给他什么呢,除了她父母的财产,她什么也没有。
一颗灼.热的汗渍从他额头滴落下来,落到了蓁蓁的脸颊上,然后缓慢,缓慢的往下滴落,一路往下,聚集到了颈窝里。
她真的白,每一寸肌肤似乎都透着凝白,听了她的话,周楚渊低低的笑了笑,蓁蓁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脸,这个时候他忽然的发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周楚渊在她柔软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像是惩罚一般,“你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变笨了,我不娶你我娶谁。你是我的夫人,你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夫人。”
蓁蓁想起前世关于他养在院子里的妾什么的,她上辈子都没来得及问,“那你那些传闻是怎么回事?”
“什么传闻?”
蓁蓁哼哼唧唧,“我没嫁过来的时候可听你养了好几院子的妻子什么的,你万一以后我们撞见了,那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还在吃醋的女孩子着实不乖,周楚渊作势在她肩膀上重重咬了一下,惩罚她的不认真。蓁蓁立刻吃痛,谁知她一张嘴,某些人便趁机开始作坏起来。
“喂,你这个人耍赖。”
周楚渊坏笑道,“这不算耍赖,这叫夫妻情.趣。”
蓁蓁气呼呼的躲他,“我不管,我要是发现你养在外面有妻子妾什么的,我立马就进宫告状去,皇上可是了,你要是欺负我,就让我去找他,他会给我做主的。”
周楚渊故意吻她的耳垂,“那你可要实话实,可要把今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给皇上听,不能有一点点隐瞒哦。”
蓁蓁:“……”
这个大骗子!!!
她居然就这样给蒙骗过去了。蓁蓁气急了。
这晚蓁蓁像是一块海绵糕,被周楚渊捏在手心里玩捏搓扁,天将亮的时候,她才汗涔涔地被周楚渊抱去洗澡了,她无力的抱着他的脖子,眼皮累的不想动弹一下。
他什么都变了,唯独在这件事上一如既往的凶悍,表面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就是一头凶猛的狼。
和他成亲的这段时间被他礼貌的外表给欺骗了,导致她居然忘记了曾经他是一个欺负她无数次的混蛋。如今又被欺负了,才后悔莫及。
不过……
她感觉有点奇怪,明明上辈子他每次都要弄的自己很痛苦,像是要死过去一般,可是为什么这次不一样,除了最开始的疼痛以外,她居然没有前世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蓁蓁心慌慌,莫不是自己重生了一次,连性情喜好都跟着变化了。
不过洗澡的时候周楚渊真的没有乱来,规规矩矩的给她洗干净了,不过手下的便宜倒是没有少占,她现在连翻白眼的精神都没有了,靠在他的手臂上睡着了。周楚渊见她真的睡过去了,这才悻悻停止了自己胡作非为的手。给她穿好衣服,抱回了房。
清,秋照例进屋伺候蓁蓁洗漱,不过她才刚上楼,周楚渊便从屋里出来了,秋连忙作揖道,“王爷。”
周楚渊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么早。”
秋回道,“王妃昨日跟秋今天要早点叫她起来,我们要去给芝兰出生的孩子买点东西过去。隔壁镇子的集市有些远,我们得早早出发才是。”
周楚渊一本正经的道,“不用叫她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以后早上都不要来吵她,让她自己睡醒。最近她很累,你给她多准备点她爱吃的点心。红糖水不要忘记了。每天都要喝。”周楚渊着重交代最后一句。
秋不太明白王爷的意思,是以后不用来伺候王妃起床了吗,那么她也可以睡个懒觉了是吗,那王妃睡觉的话,她要不要自己去把东西买了呀。
怎么信息这么模糊不清,而且她总觉得这些问题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王爷好像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
京城这日下了好大的雨。
据家里的管家,京城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从前只是电闪雷鸣伴随着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滴落,如今的雨却像是大粒大粒的冰雹往下掉。
很快,院子里的几盆娇艳的淡粉月季,便遭不住这雨水,纷纷垂下了头。不消一会,地上已经落下了无数的憔悴花瓣。
沉扬只在窗口看了一会,便心烦意乱的合上了窗。
他的心情烦躁,连老天爷都看出来了。这雨只怕是来浇熄他心头怒火的,前几日朝阳公主托人捎话来要去围场学习骑马。她一个千金之躯学什么骑马,沉扬给她的回复是他只是一介书生,根本不会骑马,让她去找围场的老师傅教就可以了,谁知道朝阳公主居然不会正好,两个人一起学,到时候可以比一比,谁学的快。
大周朝对女子很是尊敬,在大周第一位皇帝继位的时候就颁布了法令女子可以骑马可以经商,可以做男子可以做的一切事情。只要能够做到,万物皆不是阻碍。
不过还是有许多人并不是很看得起女人,依旧认为女人应该是享受家里男人的成果的那一个。
想到今日下雨,沉扬总算松了口气,不用陪着那个讨人厌的朝阳公主,他可以好好在家看看书,想起自己书房里的书,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过它们了。
翻开书他却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这书里,大部分都藏着蓁蓁的画像,沉扬敛眉看着书里的画像,他想起来了,这是从前他们两个正要好的时候,他时常去她家里做客,偶尔也会几句私房话逗她,她脸红的娇羞模样,比天边的月亮还要好看。
每次从白家出来,他总要在书房里画一幅她的画像。他想着,以后他们成亲了,这些便是他们之间的秘密,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
没想到,一语成谶,这真的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了。
沉扬失神的望着手里的画像,盯着她如画的眉眼,如同她真的就在自己身边,为什么她不能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呢,居然嫁给了周楚渊那个废物,不仅如此,她还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不情愿反而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这才是他最生气的,他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夜夜在别人怀里承欢,她娇羞妩媚的模样,只有周楚渊那个废物一个人可以看到。
手指紧握成拳,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失败,凭什么周楚渊就可以拿着圣旨娶她,完全不顾他们之前的情感就可以夺走别人心爱的东西。
周楚渊,才是可恶的第三者。
蓁蓁的画像在他的手掌底下皱成一团,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整张纸已经全部皱巴巴了起来,捋了好几次,也无法回到原状。
那张画纸上,是蓁蓁眉眼如画的时候。
也是,他们初见的时候。
晌午后,雨水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又越来越厉害的趋向,家里有人到访,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过来请他出去会客厅,沉扬毁了蓁蓁的画像正是烦躁,被老管家催的更是心烦,不耐烦的道,“有什么客人非要我去,一般不都是找父亲的吗?”
老管家笑道,“这次不一样,人家指名道姓的要您呢。”
沉扬的脾气更加不好,他最近已经被朝阳给烦的无处出气了,这会又来一个,他倒要瞧瞧,没个天大的事情他保准把人轰出去。
一到会客厅,他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浇熄了怒火,朝阳高高兴兴的跑过来,“沉扬你到哪里去了呀,不是好了今天我们去学骑马的吗,你怎么没有去围场呢,我在围场等了你一上午,你没来,我只好来你家找你了。”
朝阳公主是皇上最的女儿,眉目如画,美目流转间已然有些许风情成型。一身蓝色的翠烟衫用一条白色镶嵌着绿宝石的织锦腰带系上。飒飒之风想必已经为学骑马做足了准备。
皇上的子嗣不多,三位皇子和两位公主,如今旬阳公主已经出嫁,后宫里只有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公主还未指婚人家,又因为是最后一名公主,朝阳可谓是夺得了后宫里所有人的宠爱,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薛贵妃,也很喜欢朝阳。
眼看朝阳公主满十六了,整个京城的王公贵族都在拼命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只要娶了这位公主,那后半辈子,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惜的是,这位公主眼界很高,轰走了所有想要勾搭上他的浮躁公子哥们,唯独看上了只去过一次祈福大典上的沉扬。
大家都羡慕沉扬有这样的运气,朝阳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只要她喜欢了,就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有沉扬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后悔为什么要听父亲的话去祈福大典。
他不喜欢朝阳,一点也不喜欢。
碍于父亲在,他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今天下很大的雨,怎么可以学骑马呢。”
朝阳道,“可是,我们之前约好的呀,你怎么可以不来的呀,就算是下雨,你也要来亲自跟我的。”
沉扬语气有些不耐了,“我之前就已经过我不想学骑马,我不喜欢这些,我想读书,秋试即将要来了,你也不希望我因为没有好好读书而名落孙山吧。”
秋试啊……
好吧,是个很正大光明的理由。
朝阳失落的放开自己的手,努着嘴转过头,有点委屈,“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找你了呀。”
沉扬不看父亲阴沉的脸,面无表情的道,“是的,这几个月我都要看书,我已经跟同学找好了地方,很安静,我希望在我考试前都不会有人来扰我们。”
朝阳气恼的跺脚,这话不就是自己是个麻烦精吗。他以为自己稀罕自己扰他吗。朝阳气恼的想,要不是自己喜欢他,怎么会低声下气的来找他。
今天的雨,跟自己的心一样凉。
“那好吧,不扰就不扰,你可千万别忍不住的找我。”朝阳哼了哼,“你要是来找我的话,我可是会重复你今天的话的。”
沉扬冷笑道,“放心,我肯定不会找你。”
朝阳狡黠一笑,“这样最好,我先回宫了,既然你不想学骑马那就不学好了,好好读书,明年你的名字,我希望在第一个看到你。”
沉扬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借公主吉言。”
朝阳跟沉父道了别,这才蹦蹦跳跳的出门,“我的驸马可千万要考上状元呀。”朝阳声的嘟囔。
送走了朝阳,沉扬这才烦躁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每次跟朝阳对阵,他都要累的口干舌燥,他很怀疑,这个朝阳,到底是不是真的公主。怎么会有公主这么闲。
作者有话要: 哭了,我太难了。我需要安慰。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