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魅魔体质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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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魅魔体质到底是谁的

    “是还难受吗?资资。”

    纳修斯走过去,指犹如寒泉浸泡的冷玉,搭在林资白皙的额头上时,冻得林资抖了下。

    “叔公,你好凉。”

    纳修斯确认林资是正常体温,放下心来,“刚才没注意,洗漱时没有调节好水温。”

    “抱歉,冰到资资了。”

    林资及时抓住纳修斯收回的,“没关系。”

    “我可以帮叔公暖”,林资双捧着纳修斯修长冰冷的指,有模有样地搓了搓,润润的乌眸很乖地看着纳修斯。

    一点肌肤摩擦燃起的火星溅烫在纳修斯指尖,使它不自觉蜷缩。

    “谢谢资资”,纳修斯温润地笑笑,抽回,“但是不用了。”

    “资资洗漱完出来吃饭,好吗?”

    微凉的空气划过林资空落的,掌心充盈的风骤然让林资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

    林资有些回不过神。

    再普通不过的事,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怕冻到林资,那么多合理的理由,林资偏偏只关注自己被纳修斯拒绝这件事不放。

    “我洗漱完就出去吃饭。”

    林资迟缓地眨了眨眼睛,答应着纳修斯,看着他玉立的背影离开房间。

    林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有些坏。

    他对纳修斯生起了气,这种怒气来得莫名其妙。

    只是拒绝而已,还是件随口都不会被放在心上的事,他竟然接受不了。

    林资被纳修斯冰到的指尖在温度舒适的房间回暖,可林资觉得很痒,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啃噬。

    好半天林资才发觉,被虫子咬到的指不应该是痒的,应该是痛的。

    林资洗漱好出去,纳修斯又穿上崭新的神父服,长袍的颜色很像某种鸟类的乌羽,在清晨的轻透的光线潋滟着肃穆的光华,雅致的眉眼染上几分冷情的神性。

    “饿了吗?”纳修斯用公筷夹了块甜玉米放进林资面前的碟子。

    林资坐下拿起筷子戳了戳,甜玉米很嫩,没两下就被林资戳得千疮百孔。

    纳修斯注视着林资恹恹的动作,“资资,是不高兴吗?”

    林资戳玉米的顿了下,否认道:“没有。”

    “它太大了,我吃不下”,林资胡扯着理由,也不清楚这种谎话能骗到谁。

    纳修斯无奈地放下筷子。

    林资是个倔脾气的孩子,想要的东西从来不肯直接开口,非要别人绞尽脑汁去猜,猜不对他就自己生闷气。

    谁也不理,叫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纳修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银针,在自己的指尖扎了下,鲜红的血滴从冷白的指滑落,宛若漫天雪地独立的腊梅,夺目到刺眼。

    纳修斯将自己指尖的血滴,放到的瓷瓶递给怔愣到出神的林资面前,温和地提醒道:“宝石资资自己有的,席宿回来时给资资买的礼物。”

    林资知道席宿给他买的七彩宝石,即便没有席宿,他也在这栋庄园找到了检测安东尼私生子血液的工具。

    可林资久久地凝视着纳修斯递过来的瓷瓶,没有任何动作。

    纳修斯只能将里的瓷瓶放在离林资不远处的桌角,真心实意有些困惑了,“资资还是不高兴吗?”

    林资没有不高兴,他卖乖抓纳修斯的,本来就是为了取他的血。

    没什么的。

    被拒绝也没什么的,任务哪里是那么轻而易举完成的呢。

    他没有不高兴。

    一点也没有。

    林资细白的下颌被两根指轻柔擡起,林资鼻翼翕动间依稀可以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有点难闻,有点讨厌,林资想。

    纳修斯望着林资拗着劲儿憋的通红的眼睛,有些心疼地放缓声线:“有什么事可以跟叔公吗?”

    “这次,叔公有些猜不到资资在想什么了”,纳修斯笑意浅浅的,为了调动气氛开了个玩笑,哄着林资开口。

    林资没听出纳修斯这句是个玩笑,因为纳修斯声音里蕴藏的服软、求饶都具象化了。

    林资根本不需要用力,略微偏偏头,就挣脱了纳修斯托着他下巴的指。

    林资余光瞥见桌角的瓷瓶,想也不想地擡扫到地上。

    瓷瓶砸在空旷的地板,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瓶内几滴鲜血蜿蜒流出。

    明明很少的几滴血,林资却觉得腥气刺鼻,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鲜艳得也分外刺眼。

    “我不要这个”,林资,“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空气陷入寂静。

    林资犹嫌不够,加重声音补充道:“我不想待在叔公这里了。”

    仿佛是为了强调什么。

    纳修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等林资情绪缓和点才开口,“那资资去找席宿玩吧。”

    “不想告诉叔公,那就去找席宿吧”,纳修斯,“同龄人应该更聊得来。”

    林资怔了下,对纳修斯的话出乎意料。

    纳修斯站起身,还是温温润润的模样,朝林资颔了颔首,“叔公到时间去祷告了。”

    纳修斯就这么离开了静室。

    林资仿佛成了被抛弃的幼崽,心里涌起巨大的难过,像是要把他湮没。

    林资起身踢了餐桌一脚,“会祷告了不起啊。”

    林资不知道跟谁赌气,闷头冲出了静室。

    莫名其妙,一切都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把他叫过来,又莫名其妙地不打招呼就离开。

    他果然很讨厌纳修斯这个叔公,难怪他之前不想见他。

    林资闷头走,被走廊伸出的脚绊了下,身体失衡摔倒。

    被守在这里的席宿接了个满怀。

    林资跌坐在席宿腿上,整个人都懵了下,“你坐在走廊干什么?”

    席宿圈着林资腰身,倦怠睁开狭长的凤眸,“等你。”

    “等我做什么?”林资搡了下席宿铁铸似的肩膀,没推动。

    “我怕你又被他抽屁股,到时候真的不理我,我没处理去。”

    林资听不得纳修斯这几个字,炸毛似的喊,“他凭什么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席宿察觉出林资情绪不对劲儿,掠过林资红红的眼睛,语气也带上几分心谨慎,“哭过了?”

    席宿指腹抚过林资眼尾,湿润润的。

    席宿抱着林资起身,低头衔住林资柔软的唇瓣,安慰地轻啄,“怎么哭了,宝宝。”

    林资躲他,席宿的嘴缠着林资香甜的唇舌不放。

    林资不想席宿亲他,然而席宿不像之前那样,狠命地嘬吸着他的舌头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席宿亲得很轻,轻得像是个羽毛落在他的唇上,温温热热的,珍重而怜惜。

    “宝宝,谁惹你不开心?”席宿耐心地问道:“老婆帮你出气,好不好?”

    林资所有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发泄口,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白嫩的脸儿挂上泪痕。

    “你们都在骗我”,林资哭得伤心,“瞒着我好多事,把我当成傻子。”

    为什么他要席宿的血,席宿就给他。

    他明明是第一次见纳修斯,纳修斯像是认识了自己很久。

    他不是道格拉斯的少爷。

    纳修斯却装作不知道,也把自己的指尖血给他。

    太多的谜团困住了林资,重重叠叠生出太多委屈紧紧包裹住林资。

    林资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席宿哄不住林资,轻轻地亲他,舔开林资唇缝跟他交换着津液。

    他没有瞒着林资,只是他也不清楚很多东西。

    林资要的不是解释,而是爱和重视。

    席宿舔舐林资湿软的口腔,吸吮着林资的舌尖,“不哭了,宝宝。”

    “想做什么都可以,老婆陪着你,好不好?”

    林资抽抽搭搭望着席宿的漆黑的凤眸,乖乖点头。

    席宿奖励似的亲了下林资的眉心,“乖宝贝。”

    席宿把林资抱回房间,用热毛巾擦干林资软颊上的泪痕。

    林资哭完,缓过劲儿才意识到后悔。

    他为什么要赌气,摔掉纳修斯给他的指尖血,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

    林资想不通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烦躁趴回床上,用枕头把自己的头埋起来。

    放毛巾回来的席宿看到林资独自生闷气的样子,生怕他再闹脾气,将蔫哒哒无精打采的林资捞出来,抱到腿上,八卦道:“宝宝,你知道纳修斯怎么亲人?”

    林资不感兴趣,皱起眉头,“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怎么亲人?”

    席宿咬上林资脸蛋,吓唬地用了点力气。

    “你干嘛?”林资捂住脸,对席宿怒目而视。

    席宿挑眉,“给你演示一下纳修斯怎么亲人。”

    席宿不留余力地抹黑纳修斯,“大龄处男不疏解欲/望,对神明保持忠诚,每日祷告,很明显有违男人的天性。”

    “他被憋成变态很正常。”

    “不会吧”,林资觉得不可思议,叔公那么正经的第一个人,不对,林资理智回笼,“你跟我这些干什么?”

    席宿解释,“我以为你是被他气哭的。”

    林资:

    也不能是,也不能不是。

    “跟他没关系”,林资不想跟纳修斯扯上什么关系。

    而且在np面前莫名其妙情绪崩溃太丢人了,林资不想承认。

    席宿察觉出端倪,审视地盯着林资过分殷红的唇肉。

    林资安安静静休整一个晚上,唇瓣和舌尖都消肿了,腿心和腕也好了很多。

    没想重蹈覆辙的林资警惕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席宿揉开林资糯软的唇瓣,迫使林资张开口,往里面看了眼确定道:“林资,你喉咙肿了。”

    “你在纳修斯那里吃什么了?”

    林资气都气饱了,空着肚子回来的,打掉席宿捏着自己下巴的,奇怪道:“我能吃什么?”

    席宿不肯放过林资,前科之鉴摆在那里让他不得不防。

    “硬的、烫的”

    林资想起早上被他戳烂的玉米,蹙眉,“太大了我吃不下。”

    席宿倏地黑了脸。

    “所以你刚哭那么厉害是因为被撑到了?”

    林资瞪大双眸,不敢置信道:“席宿,你在什么?”

    “我喉咙肿是因为我昨晚发烧了。”

    席宿咬牙,“我就知道你发骚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起码是你明媒正娶的。”

    林资气得头昏,“发烧!席宿你耳朵不好使,是不是?”

    “我喉咙发炎了!”

    林资挣开席宿的怀抱,刚才那点子和谐温柔荡然无存,扭头就走。

    一盆冷水朝席宿兜头浇下,冻得他瞬间清醒,回过神立马抱住暴走的林资压到床上,声哄道:“宝宝,对不起,我神经敏感。”

    席宿细细亲着林资白嫩的耳垂,“发烧了?吃药了吗?喉咙还痛不痛?老婆给你泡蜂蜜水喝,好不好?”

    席宿絮絮叨叨一长串。

    林资哪里肯听,“席宿你放开我,你有什么可神经敏感的?我烦死你了。”

    席宿安抚不住林资,没忍住爆出个大料。

    “我也不想这样,你当初被江钦和赵琢伺候爽了的时候,被纳修斯捉奸在床”,席宿出来都感觉自己很委屈,“我都准备原谅你了,可你当着纳修斯的面儿要跟我离婚。”

    席宿亲着林资的脸蛋,有些得意,“要不是我跑得快,没离成,你现在的老婆就不是我了。”

    林资的脑子乱成一锅粥。

    江钦不是,纳修斯把那两个人处理了吗?

    不是,那两个人为什么会是江钦和赵琢?

    不对,怎么是纳修斯亲自捉的?不是席宿告的状?

    林资甚至不知道该问哪一个。

    “你为什么都准备原谅我了?”林资也没想到他先问出口的是这个问题。

    难不成他这么爱席宿?跟无数出轨的渣男一样,真的是跟别人玩玩,对你才是真爱?

    显然,事实不是这样。

    席宿,“我看见你被发现时,下意识踹了江钦的脸。

    “他肯定没我伺候得合你心意,对不对?宝宝。”

    林资瞪了席宿一眼。

    果然没什么区别,少爷肯定对他们都不喜欢。

    “死恋爱脑”,林资骂了席宿一句。

    席宿不反驳,随便,林资是他的就行。

    江钦为什么在这件事上骗他?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林资想不明白,但是一个人要是撒谎,肯定不止是一件事。

    林资突然问道:“我经常写日记吗?”

    席宿见林资冷静下来,不生气了,一边占着林资便宜一边道:“我没见你写过。”

    林资想想也是,十几年只写过两页日记的少爷,怎么会经常写日记。

    毫无疑问,江钦在骗他。

    席宿扫过林资隐隐爆发的脸儿,试探道:“宝宝,你在想谁?”

    林资脱口而出,“江钦。”

    席宿不好触怒情绪不稳定的林资,斟酌开口,“宝宝,你别想他了,他昨晚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已经半残了。”

    “你想我吧,我身强力壮还健康。”

    林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