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曲坐在乔飞旁边，温文含笑，轻声慢语地请他喝茶，殷勤拿点心给他吃。还，这是自己精心挑选从京城带来的，尝尝看和这里的是不是有不同呢？又问他家乡何方，现居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过的还好吗？

    乔飞从受苦，对别人点滴好意都感激非常。见曲热情招待，只当他天性如此，本来年纪相近，虽然自己大两岁，倒像自己两岁般被殷勤问候，乔飞年轻心热，不由觉得亲近起来。

    乔飞当晚回不去，需在府里留宿一晚，曲知道前院客房有点冷，热情相邀，让乔飞和他同一卧房，是楼里干净暖和，就一晚，不嫌弃的话就在自己房里凑合一下吧。乔飞虽然觉得还是陌生，但曲太热情，他无法推却，只好从命。

    修明发现曲不对劲。因为他拉着乔飞已经住了两天还不放走。诗词歌赋，风土人情，海阔天空，今古笑谈，简直是滔滔不绝，甚至还为乔飞画了一张肖像，极为传神。乔飞迷得七荤八素，崇拜看着曲的眼神让修明起鸡皮疙瘩。

    修明暗想，溪阑这子平日不是这么话多的人，这样反常，难不成……修明决定单刀直入问个清楚。

    这日晚间，乔飞洗澡去了，修明把曲拉到自己房间，问道：“你子是不是看上乔飞了？不实话有你好果子吃！”

    曲讪笑道：“二爹，嘿嘿，我，我就是看上他了，你去帮我在爹面前个好话吧？”

    修明拉着脸道：“你爹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我不管，你自己去！”

    曲拉着修明的衣袖，求肯道：“二爹，我知道爹这关难过。看在往日儿子孝顺的份上，帮帮我吧？”

    修明叹了口气道：“孽子，你也不问人家是不是愿意？”

    曲笑道：“您和爹同意了，我就去求他。大不了使出爹当初求你的招数，嘿嘿！天下哪有石头人？”

    修明没笑，道：“我和你爹是十几年的感情，你和他可没什么交情，才认识两天！”

    曲把头低着，不话了。

    修明沉吟了一会又道：“这事我不能去，还是你自己去。之前先问问自己的心，你是真心喜欢他吗？能坚持多久？你自己先想着，我去去就来。”

    曲从娘就死了，爹也不在身边，爷爷总是愁眉苦脸的，没人和他话玩耍，所以他就想快点长大，所以导致他很早熟。现在他觉得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了，就想和他爹挑明。但是曲知道这件事非同可，爹自己找个男人不代表也同意让儿子找男人，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曲想完了就回到自己屋里。乔飞洗完澡在床榻上倚着发呆。曲冲他笑笑给他倒了杯茶，也拿了衣服去洗澡。

    腊月初十，乔飞不得不走了。就算店里不忙，叔叔还在家等着呢。曲借口去玩，也跟着去了。

    张擎过年在临海过的，因为年假期间秦书成要留守不能随意离开，他想着初十再和秦书成回南水去。谁知事情就来了，没回成。

    初四这晚，正在缱绻间，忽然门外脚步纷乱，下一刻就听外面报道：“公子，母猪下崽了!猪王不让属下们进圈门，您快去看看吧！”

    张擎一听，立刻起身穿衣。秦书成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被推开的□身体，不得以只好运气压下欲火，自己拿布擦了，也穿衣出去。

    将要生仔的母猪们呆在离猪圈比较远的一处地方，一个带无数窗的封闭的大房子里，分割成一间间砖砌的屋，风雨不侵，并且都砌着火墙，以防猪生下来太冷而夭折。每间屋分成两部分，其中的那间给生下的猪崽住，是怕母猪不心压到猪崽，中间有个的矮门连通，够崽钻过去。

    张擎等人急急忙忙赶到那边，只见几个伙兵站在猪圈不远处焦急等候。近前一看，只见猪王高傲地站在门前，全身硬鬃竖起，长嘴拄地，眼睛凶狠地盯着面前的人群。

    野猪要疯狂，皇帝也没辙！

    张擎看看没法转移猪王的注意力，就让诸人撤退，然后和秦书成商议要不要昏猪王，把它弄走。秦书成抱臂撇嘴：“本帅出马，它必死无疑！”张擎扭头不理他了。回头看到张溪在边上，就求张溪去昏猪王。张溪摇头，也一就收不住。最后还是曲飞锦出手，把猪王昏拖走了。

    张擎赶紧进到房内，挨个圈里看。发现十头怀孕猪母有大半都快生产。有两头已经生出几只猪崽。

    张擎把军中的军医都叫来，留下十几个士兵烧水清理，其他人等都退下。大家心守候。见到猪生出来，就让平时喂猪的伙兵进去，心地拿走放在间的木箱中，木箱里都有棉絮和汤婆子。

    一直守了两天，所有猪都安全生下来，张擎才松了口气。然后这整个正月，他就天天和猪们交道。这些全身褐色毛皮，白色竖条纹的家伙们，活力十足，经常在圈里乱跑架，吱吱叫个没完。伙兵们日夜倒班守在房中。

    猪王大概这几日领着剩下的妻妾到山中去了，没回来。

    曲家一家三口直到出了正月才走，曲万分不舍，但是自己暂时没什么实力，只好离开。

    二月底，盏发人来送东西，并秀儿快要生产了。张擎很高兴，带了很多好吃的，还有孔雀毛贝壳做的首饰送给秀儿。还请裁缝做了许多出生婴儿的衣服。

    侄儿出生正赶上三月三日桃花开。盏请哥哥给取个名字。张擎查遍了自己能找到的书，绞尽脑汁想，最后想了个名字：张春熹，取春日光明之意。

    张擎抱着这个刚出生的婴儿，看他红红皱皱的皮肤，一点都不漂亮，当然了，过几天长开了就好了。张擎心里激动，只咧着嘴笑，却不出话来。旁边芳竹跳着脚要看弟弟。张擎抱着孩子蹲下给他看。

    张家添丁进口让张擎很高兴，他想着让盏他们再多生几个，自己领着一大群孩子在桃园里跑，哈哈……

    回到临海，秦书成见他面如桃花，喜笑颜开，就问，见到侄儿了吗？怎么样？张擎乐得有点傻，：“好极了，儿子，要是再多生几个就好了，嘿嘿！”

    秦书成有点沉默。

    晚上在床上，秦书成抱着张擎一边抚弄一边问他：“你是不是想要自己的儿子呀？”张擎正意乱神迷，下意识答道：“当然了，谁不想要自己的儿子？”

    秦书成一顿，手下就重了。张擎被他捏疼了，叫道：“松手，好疼！”

    秦书成黯然道：“你还是喜欢女人吧？还是想有自己的儿子吧？”

    张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错话了。连忙道：“我瞎的，你别在意。芳竹不就是我儿子么？”着抬起身去亲秦书成。

    秦书成起身下床，走到窗边，一言不发地向窗外望。

    张擎怕他想不开，也立刻起身跟到窗边，从背后抱住他，贴着宽厚脊背：“你净瞎想，我不是顺嘴的吗？这么心眼！我还怕你想要自己的儿子呢！咱们还不是一样？这辈子就相依为命吧，等芳竹长大，咱们也就老了。他要是不孝顺我就骂他他给你出气，行不？”

    秦书成这才有了点笑容，回身抱住张擎，：“那你错话怎么补偿我？你可吓的我够呛！”

    张擎拉他上床，笑：“补偿还不容易？”着自己脱掉衣服，仰身开在床上道：“任君采撷！”秦书成立刻扑了上去。

    既是春深似海的季节，就允许情人们的放纵吧！

    今年的桃花因为移栽伤了根，开的零零落落的，张擎很惋惜，写信给修明，约好明春让他们再来，那时桃树就能正常开花结果了，请他们一定来看桃花，吃桃子。

    四月，张擎让秦书成想办法在那片岛围成的海面上用粗大竹竿分割成数十个方正的空间，每个空间都用密实的网子围住，用来养鱼。

    因自己暂时没有鱼苗，就让士兵们把海里捕到的鱼留下，捡大差不多的鱼放进去，自制鱼食喂养，待到秋天就能收获大鱼了。 还单独围了一片用来试验养珍珠贝。此地只有冬季两个多月寒冷些，其他时间都是温暖的，应该能养珠贝。

    秦书成考虑到军队长期驻扎，又没有战事，就在山下开了一片田，把泉水引过来种水稻。

    晚上在床上温存的时候，秦书成笑：“咱们简直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着一把抱住他，要行那夫妻之事。

    张擎正在算再买一万只鸭苗需要多少钱。孔雀多了，孔雀也长大了，吵得要命，得把它们搬得的远远的，搬到哪里呢？秦书成在身边磨蹭，张擎根本就不理他。

    秦书成只好自力更生，把手伸到张擎衣服里面摸来摸去，时不时被一下，因为张擎觉得痒。秦书成不放弃，渐渐把手伸到后面，手指进去慢慢戳弄。张擎不由呼吸急促起来。

    第二天张擎正在看着人在鸭场附近建孔雀棚，忽然亲兵来报，是京里曲少爷来了。张擎纳闷，不是约好明春再来的吗？来不及多想，连忙跟着回帅府。

    曲老远看见张擎就迎上来行礼。张擎扶他起来，笑道：“你两个爹还好吧？我刚写信给你二爹。怎么刚走了两个多月就又回来了？可是有事？”

    曲笑道：“我带二爹的回信来给您。另外是有事和您商议。”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张擎一边拆信一边请他进府里。原来修明应了明春再来。张擎很高兴。拉曲进屋坐下问是什么事。

    曲拿出上次张擎让他带给洪秋和路家侄女的贝壳首饰：“上次张叔让我带的这些首饰。姐们都非常喜欢，一抢而空。结果洪姨和路姐姐自己倒只剩了两件，她们要我还向您要些。还干脆让您做这等生意，她们去给您向姐妹们推荐，肯定受欢迎。”

    张擎沉思片刻，点头道：“卖到京城，我没想过，太远了，除非有人帮我带进京里。”

    曲立刻接到：“侄儿正想在京里开个胭粉店，和叔叔联手岂不更好？侄儿不怕路远。而且叔叔这里的鸭肉和鸭蛋还有野猪肉侄儿也可以带到京中贩卖。达官贵人们都爱吃。上次带的腊鸭和咸鸭蛋差点都被路家抢光了。”

    张擎点头笑道：“这个明日找时间好好细谈。今日你先歇一歇。”

    曲道：“正是，侄儿还要到南水去一趟，过两日再来和叔叔商议此事。”

    这次曲在这里呆到快六月才回京，除了和张擎商议生意的事，其他时间都呆在南水了。张擎自己忙的很，也就没管他干什么。

    六月，桃园零零星星结了些桃子，很。张擎命人拿到军中，给大家分吃。鸭子有时候就放在桃园里，下午退潮就放到滩涂上。现在大鸭鸭加起来快两万只了。也是奇怪，从来没发生过瘟疫，很少死鸭子。张擎想一定是吃海鲜和放养，使鸭子身体强壮的原因。

    七月风暴来的时候，张擎除了看好鸭雀和猪，格外精心的是养鱼养贝的网箱，但还是损失了一部分。

    树倒是扎下根了，张擎想着明年就有百亩桃花了，孔雀现在有两百只了，明年就能办大型的花雀游春会了吧。

    作者有话要：

    虫

    都市温馨市井新文将要开张，请大家随时关注文案栏的公告。

    ps：不是“天使在人间”那个文。

    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