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知道, ”刘运不在意地,“以前他在天南时就写过, 无非都是闹,一点儿亮点都没有,不用管他。”
回过头来想想,刘运觉得自己前几天的表现有点儿太过激了,很有可能拉低在景画心里的形象。幸好景画是个善良的, 并没在意。
他以后都不会再对不起景画,尤其对方刚刚还答应了他的订婚。
一想到这里,刘运的心忍不住又跳了起来。
订婚啊, 真好!
他甚至已经忍不住在脑海里勾画起订婚的仪式以及该请的人了。
“你也那是在天南的时候呢, ”景画嗔了一句,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刚刚我路过时,他房间里没人,我扫了眼曲子,写得挺好的。”
刘运仍然没放在心上:“再好能好到哪儿去?我家阿画随口哼一句都甩他十万八千里。”
景画横了他一眼,却被他张开胳膊抱在怀里, 对着娇嫩的嘴唇吻了下去。
等几个人再上火车时, 景画看到皮仪夏背着的鼓鼓的包,开口轻声问了一句:“你背了那么多不重吗?要不要帮忙?”
皮仪夏转头对他笑了笑,客气地:“不用了, 谢谢你。这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除了零食就是这段时间写的歌。只是体积看着大, 其实没什么份量。”
“写歌?”景画一脸好奇,“是要投到哪里去吗?还是算卖钱?”
皮仪夏毫无戒心地摇头:“没有,只是写着玩的。以前我就这样,刘……很多人都知道。”
到这里,他飞快地扫了刘运一眼,又收回目光。
他是想刘运也知道吧?啧,本以为是个安份的,没想到这就把尾巴露出来了。景画在心里冷笑。
他从不认为世上真有所谓的“失言”,有心挑拨的人才会故意半句再留半句。他就是个中高手。
以皮仪夏的段数,想在他面前玩这个,实在是太嫩了。
当然,他倒不觉得皮仪夏做得不对。事实上,不久前他就试图勾-引过皮仪夏身边的那个男人。可惜安锐看上去还新鲜着,不肯移情别恋。
这一路上,安锐都对他们冷着脸。以刘运的脾气,早就想甩手走人了,可惜景画不肯。
当然,景画不会对刘运出自己的真实算。
因此虽然一直同行,这两拨人彼此间却泾渭分明,只有景画和皮仪夏偶尔还会有交流。
要不是顾忌着脸面,刘运甚至有可能和安锐直接开撕。
“对了,我们天南一直都有收歌,如果你有意向,可以投来试试啊。”景画着朝皮仪夏伸出手,“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替你送过去也行。你放心,如果入选,署名一定是你。”
皮仪夏似乎没想到他是这么热心的一个人,紧张得直摇头,脸色通红:“不用了,真的不用,我根本没想过这些的。”
“夏天,过来这边。”安锐带着些冷意的话音响起,皮仪夏赶紧对景画点点头,就擦过他身边走过去。
那两个人坐在一起,还隐约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和他那些干什么?别理他们。”
“景先生是好心,问我要不要投歌呢。”
“你要是想投,我帮你啊,用不着别人管三管四。”
“不用,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写来玩玩的,我写的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入别人的眼?”
“你怎么这么自己?你那些歌,挺好的,要是你想,我帮你出啊。”
“哪有这样的,一共几十上百首呢,再我是真没想卖歌,都是自己写着玩的。你别管那么多了……”
两人的声音渐低,渐渐听不到了。
景画转身,坐到自己的铺位上,看着车窗外面飞快闪过的景色。
“阿画,在想什么?”刘运走过来,看到他若有所思,笑着问了一句。
自从得到景画订婚的肯定后,他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错。
景画抬头对他笑笑:“我在想,这一路上还挺平静的,竟然都没人认出我来。”
虽他故意戴了副大墨镜,又穿得老气横秋,还戴了顶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但真看到其他人的冷漠反应,他还是觉得有些挫败。
刘运不以为意:“你穿戴成这样,我都差点儿不敢认,”看到景画似乎不太高兴,他转了话题,“这次回去后,我帮你筹办个人演唱会,这可是你的第一场呢,好好准备。”
景画眼睛一亮,这可是提高他名气的大好机会:“你真好!”
着,他在刘运脸上亲了一口。
刘运感受着对方的香吻,乐得三魂掉了两魂。
“这算什么?你马上就嫁给我了,以后我的就是你的,天南的资源随便你用。”
嫁?只是订婚而已。景画挑了下眉毛,却没把心里话出口。
罢了,就让这傻子先乐乐吧。
“下面送了几首新歌上来,等回去后你好好看看,如果有中意的,就在个唱时唱。第一场个人演唱会,总不能只有旧歌。”刘运又。
“好。”景画暂时把安锐的事放到脑后。
他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既然尝试几次都没吸引到安锐的注意力,那就先缓一缓,免得那边没搭上,这边反倒被刘运察觉了。
他就不信,安锐能一直守在皮仪夏身边。只要两人有分开的迹象,就是他插脚的时候。
当然,在此之前,刘家的资源也不能浪费了,该拿的都得拿到手,安锐那边该盯的也得盯着,双管齐下才行。
事情想得挺好,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这都是什么东西?”景画“哗”地把一撂曲子丢了出去,要不是纸张轻,估计都得砸到刘运的脸上去。
“天南这么大的公司,买回来的歌就是这种水平吗?阿运,你不是被下头的人给骗了吧?”景画抬头看到刘运脸色不好看,憋了会儿气,还是主动了些圆场面的话。
再怎么,毕竟是天南太子,该有的脾气还是有的,自己不能做得太过份,不然怕是会把人推到别人怀里了。
本来在火车上时,听到刘运提到他的个人演唱会,他还很高兴,也对要准备的新歌抱以厚望。结果回来没几天,看到的竟然是这种层次的作品。
要不是确认刘运对他是真心,绝无掺假,他甚至要怀疑刘运是不是故意拿这些歌来嘲笑他,暗示他登不了大雅之堂。
“没办法,这段时间的歌都这样。阿画,我问过王营他们,虽然歌都类似于口水歌,看起来不高大上,但只要放得多了,同样能成为洗脑的神曲。”
景画差点儿被他的话气得笑出来:“他们这么,你就信了?阿运,这是我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结果我对着万千歌迷唱口水歌?”
刘运也觉得不妥,却没有解决的办法,皱起了眉头:“那你怎么办?”
“继续买新歌啊,买够水平的,多花些钱也没关系。要是天南舍不得出钱,我自己出!”景画斩钉截铁地。
个唱办好了,他的名气才能更进一步。这关系着他今后到底能走到什么高度。
“阿画,你的这是什么话?天南怎么可能舍不得出钱?实在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歌。这段时间天南的投歌平台我看了,这些还算是好的,那些落选的更没眼看。”刘运耐着性子劝他。
“反正我绝对不会用这些歌。”景画口气相当坚决。
刘运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怎么办?北音那里据倒是收了些好歌,可那是他们的,我们弄不过来。再等下去,怕赶不及你的个人演唱会了。”
景画的脑海中闪过一段曲子,等他意识到时,话已经出了口:“其实我倒是看过不错的歌,就在不久前。”
“哪里?我们去买下来!”刘运。
景画却犹豫起来:“算了吧,我问过,他不会卖的。再你,你好像不喜欢我们话,每次我和他聊过,转头就看到你黑脸。”
刘运眉头一动:“你是皮仪夏?”
“是啊,”景画,“我在路上听他,他写的歌有好几百首呢。虽然我不是每首都听过,但先前看到的那首,真的不错。要是买下来改改的话,放在我的个人演唱会上,还是蛮不错的。”
“既然你这么,那我问问吧。”刘运着,拨了个号码。
很快,里面就传来语音提示,此号码是空号。
刘运的脸色非常难看。
本以为皮仪夏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结果他婚礼上甩了对方没多长时间,这人竟然粗大腿也抱上了,号码也换成了新的。
景画故意装作没看到他的脸色:“你拨错号了吧?皮仪夏他的手机丢了,就换了个新号码,我这里有。”
这次拨通了,只是接电话的并非正主,而是安锐。
“夏天不在,你是谁……什么?买歌?不好意思,我们没算卖歌……不管你是谁,不卖就是不卖!”话得相当硬气,而且很快就挂了电话。
刘运的脸更黑了。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几句话,也没表明自己的身份,只开口了声“想买歌”,就被对方直接断。
刘运更加看这个安锐不顺眼了。
“算了,阿画,你放心,我会再帮你用心看看。写歌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选不出你中意的歌呢?”刘运。
可惜归,短时间内收不到合心的好歌是事实。眼看着个人演唱会还有一个月就要开了,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得差不多,唯独在歌曲这里卡住,别景画,连刘运都上火得不行。
王营壮着胆子再次提议用那些洗脑神曲,被刘运骂得面色灰败得像是家里死了人。
“要不然,我帮你再问问皮仪夏吧。”刘运看着景画为难的表情,心下隐隐作痛,一咬牙道,“你放心,我听爱乐乐团那边已经出发去了巡演的第二站伊国,没有安锐作梗,买歌的事应该能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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