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搬家
戚衍和林一玲决定搬家了。
刚和老太太的时候,她拿在手里的汤匙颤了一下,浅黄色的汤汁洒到桌面,她愣了几秒,才抽了一张纸巾颤颤巍巍地去擦。
那天晚上,夏时深抱着戚衍,凑在他耳边声,不搬也很好,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尽管这栋房子墙体斑驳,设施老旧,但依然是他们许多记忆的唯一载体,人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就图个念想。但第二天早,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喝了一大碗米粥之后,盯着挂在墙上的锦旗笑了笑。
“新房子有阳台吗?”林一玲看了夏时深好一会儿,才笑着:“年龄大了,要多晒晒太阳才好。”
夏时深转过头,戚衍正背对着他站在厨房,上半身微微弯着,脊柱的骨节变得异常显眼。柔软的头发修剪的不太整齐,有一簇有点长,塞在卫衣后领里。
“有。”夏时深收回目光,他伸手拿回老太太手里的空碗,回答简短却坚定。
西区的房子闲置了许久,但里面家具齐全,随时可以住进去,为了搬家方便,林一玲提前他们几天先搬进去了。走的那天晚上,老太太拎着自己的布包,头也没有回。
“以前有机会搬走的。”戚衍坐在椅子上,他稍微晃一下,身下的椅子就咯吱咯吱的响。
“但奶奶觉得,妈妈有一天会回来,害怕她找不到我。”戚衍的手托着下巴,冲着夏时深露出了一个看起来不算快乐的笑容,“她不会回来的。”
夏时深倚着墙没有话,他看着戚衍站起来,从角落里随便拖了一个纸箱,抬手拿起架子上的照片,放了进去。然后是几张边角已经泛黄的剪报,纸张变得很脆,好像一碰就要碎掉了。
戚衍伸手想去拿,但手指却忍不住颤抖。
夏时深走过去,拉着戚衍的手腕,然后把那几张剪报夹在一边的本子里,心翼翼地放进箱子。然后是挂在墙上的绒布锦旗,夏时深把它取下来,廉价的烫金字体看起来摇摇欲坠。
“一条命换了一个破旗子。”戚衍很轻地笑了一下,接着:“总是做这么不划算的事。”
夏时深转过身,朝他走了几步,伸手捏着戚衍的下巴。
夏时深看着戚衍的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像是落雪了的月亮。
“你要哭了吗。”夏时深垂眼问他。
戚衍的眼睛发胀,他有些用力地眨了一下眼,“不可以吗。”
“可以。”夏时深又靠近了一点,他似乎正在努力地分辨,戚衍到底是不是要流眼泪。
应该是得到了答案,夏时深像是叹气地喃喃:“但是现在怎么这么爱哭。”
夏时深的语气平缓,戚衍吸了吸鼻子,他突然觉得委屈,胸腔像是被一颗巨大的柠檬占满,轻轻碰一下,酸涩就抑制不住地冒出来。
“所以。”戚衍的眼梢发烫,睫毛也被湿,“爱哭你就不喜欢了吗?”
捏着下巴的手移到腰间,夏时深低头吻掉戚衍沾在睫毛上的眼泪,哑着嗓子“喜欢”。
这一切都应该发生在更适合的场合,比如,有巨大的落地窗,柔软的白色羊毛地毯,冰镇红酒,还有高悬在窗外的月亮。
戚衍值得这样的表白,夏时深看着戚衍的脸,或许是因为害羞或者别的什么,眼睛和嘴巴都紧抿着,让人很想亲一亲。
夏时深扣着戚衍的后脑勺,一边吻他的眼睛,一边拉着戚衍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
“喜欢的不得了。”
他没忍住,在这种不在计划之内的场合,又表白了一次。
狭窄的客厅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所有欲望和梦境,让人眩目,让人恍惚。
夏时深解开戚衍衬衣最中间的那颗扣子,手指从肌肤划过,戚衍很轻地喘了一声,像是凑在耳边撒娇的猫。像是催化剂,夏时深挺了挺身,有些暴躁地扯开他的衬衣,大手锢看他的腰,湿润的吻顺着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最后停在锁骨。
吐息间带着蓬勃的热气,戚衍的身体直软。
平时天真的双眼噙满水色,领囗被扯开,露出泛红的肌肤。夏时深很轻地咬了一下,戚衍没有推开他,只是喘的更厉了些,夏时深把戚衍压在门板上,忍不住在他的锁骨上又咬了一下,这次有些用力,戚衍叫出了声。
戚衍仰着头,嘴唇微张,他抬手拂掉夏时深额角的汗珠,声:“你咬疼我了。”
夏时深几乎整个都覆在戚衍身上,他一边接着戚衍的腰迎向自已,一边压低了声音:“你是香的。”
夏时深偏头去舔戚衍脖子上跳动的青筋,舌尖像是含了火, 戚衍觉得自己要被烧着了。
夏时深抵在门板上的手指蜷,了蜷,他低头看着放在自己皮带扣上,异常白皙的手指。
戚衍的耳朵和眼皮都发红,他耷拉着眼睛,声音颤抖着:“那你来吃我吧。”
大概是汗水让手指尖滑, 戚衍摆弄了好几下也没能解开夏时深的皮带,夏时深的视线让他更加紧张,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滚烫。
“你这个、这个皮带它……”
“它怎么了。”夏时深的嗓音带笑,他把戚衍的手握在手心,“不听你的话吗。”
夏时深一面,一面按着戚衍的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多解几次,它就听话了。”
戚衍搂着夏时深的脖子,任由夏时深脱掉他的衣服,挑开裤子,手探进去揉捏,骨节蹭过湿热的皮肉。
“你别这样……” 戚衍整个人贴在夏时深身上,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夏时深愣了一下,他长喘了口气,弯下腰将戚衍抱起来。戚衍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夏时深把鞋踢到一边,让戚衍坐在窗台上,然后膝盖顶着,分开他的双腿。
“别怎么样?”夏时深问他。
戚衍还没来得及回答,夏时深忽然俯下身,嘴唇贴在他胸前,吻咬更重。
“别这样吗。”夏时深的嘴唇依旧贴着,声音含糊不清,手移到戚衍的档部,有些粗暴的揉了两下,又压着嗓子问他:“还是这样?”
戚衍双手撑着窗台才能让自己不要滑下去,他的头向后仰,抵着温度有些低的窗户。夏时深手上的动作有些急,戚衍耷拉着的腿动了一些,膝盖碰到夏时深的性器,又烫又硬。
黑暗逼仄的环境,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例如迫切地希望唇齿相抵,腰间缠绵。
夏时深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擦着戚衍的性器,直到湿润的液体沾满他的手指,夏时深抱着戚衍,让他跪在窗台上,手顺着脊柱往下,一边给戚衍做着扩张,一边亲他的耳垂,后颈,还有肩胛的蝴蝶骨。
戚衍不敢出声,他的额头抵着玻璃窗,嘴里呵出的热气在窗户上留下一片雾气。
散掉又重叠,一次比一次的痕迹更深。
夏时深一寸一寸地往注里挤,手绕到戚衍身前,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和他接吻。因为疼痛,戚衍皱着眉,有些用力地咬了夏时深的嘴唇。应该很痛,但夏时深没有推开他,只是更加温柔地舔他的唇瓣还有舌尖。
疼痛过后是看不见尽头的欢愉
夏时深锢着戚衍的腰,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声甜腻的呻吟,汗水从发梢上滴落,身躯交融,用力呼吸,直到戚衍忍不住想要射,夏时深突然用手堵住了他的性器。
“再忍忍。"夏时深揽看他的腰往自己的性器上撞,垂头在他肩膀上亲了一下,“听话。”
但戚衍不太能忍,他脸颊憋的涨红,嘴唇被吮的肿了起来,他努力向后迎合着晃动,直到到白色的液体顺着夏时深的指缝流出来,滴在窗台上。
“你好烫。"夏时深不在意被弄脏的手,他压低身子,去咬戚衍的下巴。
肉体相撞的声音异常清晰,戚衍不出话,就连呻吟都断断续续,直到埋在体内的炙热跳动了几下,精液顺着交合的缝隙滴下来。
“又香又烫。”夏时深贴看戚衍的耳廓,声音带着浓稠的情欲。
戚衍跪的膝盖生疼,他把夏时深推开了一点,挣扎看从密台上跳下来,可他跪久了,双腿发软,比起逃跑更像是投怀送抱。
夏时深接着他的腰,下巴摩挲着他的头发,“还要吗?”
“ 不要了。”戚衍的嗓子哑的吓人,他佯装咳嗽,一边拿沙发上的毯子一边:“我去洗澡。”
戚衍托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声音大了点警告他:“不许你进来!”
夏时深只是笑。
戚衍消失在客厅,紧接着浴室传来水声,夏时深从地上捡起裤子,余光瞥见户玻璃上还未完全散尽的白色雾气。
食指贴上去,又湿又凉,指腹在那一片雾气上画着圈,直到变得透明,夏时深才收回手。
他扔掉手里的裤子,赤着脚走到浴室门口。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