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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姨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黑影,果然,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啊,清姨老了,这脑子啊也跟不上了。”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黑影。

    他这思想觉悟还不是傅总给逼的。

    清姨将粥往餐桌上一放,非常有觉悟的道,“走吧,配老婆子我去买些菜回来,这傅宅啊,也该是时候热闹热闹了。”

    原本就冷清的傅家老宅,清姨和黑影一走。

    几乎就只剩下宫聆和傅斯年两个人了。

    ……

    23

    第771章

    宫聆看着拉着自己手满身是汗的傅斯年,整个人都好像刚从水里出来一样,湿漉漉的。

    在这么想去,感冒没好又着凉了。

    ……

    宫聆把房间里的暖气开,还好开关就在傅斯年的床头,不用走动。

    但是他的衣柜在另外一边,傅斯年这样握着她的手,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走过去给他拿衣服。

    宫聆抽了抽手。

    刚动了一下,傅斯年手上就开始收力,完全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仿佛要将她手腕捏碎的力气让她的手有些发疼。

    “傅斯年,你松松手,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她不得不坐下来,和他‘好好’话。

    奈何昏迷中的某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手上的力气反增不减。

    宫聆又了一次,但是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

    无奈。

    她只要像过去一样贴着他的耳朵,声的道,“我不走,你放手,我给你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湿漉漉的衣服你不换会加剧感冒的。

    松松手,我马上回来。”

    熟悉的话语和语气,让傅斯年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

    宫聆手腕上的力气总算是松了松。

    她一个巧劲,挣脱了开来。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纤细的手腕就被他捏红了一圈的印记,看起来有些严重。

    但是其实不怎么疼。

    就算是昏迷中的他,也没有伤害她。

    ……

    宫聆凭借记忆,去衣柜里找到了他的睡袍。

    看了一圈那被他汗水染湿的床单,叹了一口气,凭借着过去的记忆,在衣帽间里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干净的被单。

    本以为会是和他床上一样的冷淡风格,没想到,柜子里那些暖色系的四件套和她当初选购的一模一样。

    宫聆拿被单的手顿了顿,整个人也仿佛被点了穴道一样。

    定住了。

    ……

    有些人,总是会默默地在背后,以自己的办法去思念去爱一个人。

    藏揽住自己所有的心思。

    坦然的告诉对方:我很好,你也要很好。

    但是最后。

    哭的撕心裂肺的那个人也是他自己。

    傅斯年就是这样的人,看似清冷,实则比谁都用情至深。

    ……

    宫聆起身。

    看着傅斯年衣帽间里,他衣服挂置的那一排衣柜的对面,在上一世,她嫁给他之后就变成了她的置衣间。

    而现在……

    恢复了记忆的傅斯年……

    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如果……

    宫聆缓缓地走到那一大面的落地镜前面,看着落地镜子里的自己,那么纤弱和前世有很大的不同。

    前世的她做惯了前锋,习惯了为他出生入死。

    这一世。

    她更多的是希望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敛尽锋芒,做一个简简单单幸福的人。

    生儿育女,一家安康。

    ……

    这面落地镜子,在前世她没有嫁给傅斯年之前,是没有的。

    后来。

    女悦己者容。

    她学着去装扮自己,结婚后,定制了一个精致的落地镜子。

    放在衣帽间中。

    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每每他回家的时候,她都会好好扮自己一番,只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惊艳的神色。

    只是似乎都没有看到。

    ……

    23

    第772章

    宫聆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左手。

    将手放在衣柜移门的门把手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一口浊气。

    睁开眼睛,看向那边被自己移开的衣柜门。

    里面……

    上面整整齐齐的一排上衣,是她喜欢的风格,下面一排有短裙长裙裤子,都是她钟爱得风格和款式。

    她拉开中间的那些抽屉。

    里面各式各样的首饰,有些是他前世难得送她礼物,被她珍藏着的首饰。

    还有丝巾……

    ……

    她前世少有的爱好,就是那些简单大方的丝巾,各式各样的。

    满满一抽屉。

    都整整齐齐的放置着。

    没有任何的吊牌,就好像真的是女主人的衣柜一般,就好像前世一般,就好像……

    宫聆缓缓地顺着衣柜的门蹲了下来。

    哭的难以自制。

    ……

    十多分钟过去。

    宫聆抬头。

    看着落地镜子里的自己,红红的眼睛,像极了曾经自己养过一段时间的兔子,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雪白的身子。

    一双受惊害怕的眼睛。

    她给它取了一个很简单的名字,就叫做“白兔”。

    那是她刚到傅斯年身边的那一年。

    他怕她一个人孤单害怕,特意给她寻来的宠物。

    其实,傅斯年对她是真的在意。

    ……

    然而。

    后来那只兔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让她坚强的心里难过了好一段时间。

    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个礼物。

    后来,她不再去养这些软萌萌的动物了。

    因为她后来学会强大,学会坚强。

    这些软萌萌的动物,只会让人的心柔软。

    ……

    宫聆擦干眼泪,将之前开的抽屉、柜子全部都原封合上。

    再次看了一眼落地镜子里的自己。

    她才拿了傅斯年的睡袍出去。

    那边。

    傅斯年因为好一会儿没有等回来刚才的人,已经有些不安的辗转难眠。

    额头的虚汗不停地流淌。

    宫聆去洗手间了一盆热水出来,又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拭额头的虚汗。

    迷迷糊糊的傅斯年任由宫聆折腾。

    ……

    等到宫聆重新换好被单,给傅斯年换好睡袍之后。

    她的后背也出了一身虚汗。

    照顾人真的是一个费体力的活儿。

    宫聆看着那边已经不再冒汗的傅斯年,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大半天过去了。

    人是铁饭是钢。

    就算是生病的人也该吃些东西。

    她准备下楼给他做一些清粥菜之类的上来,只是刚走两步,她的手腕就再次被某人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