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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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床死了。”

    陶臻一听没了旖旎兴致, 想笑又得憋着, :“看来你们还是适合柏拉图, 我就时老师性冷淡, 这下信了吧?”

    “……”简稚都快抑郁了,她以为时轻语只不过是嘴上而已, 总会有脸的一天, 谁能想到她真的能直接在床上无动于衷。

    听女同性恋都逃不过床死的宿命,但前提是得有过上床经历啊。

    她才第一次就面临床死,好在她不是男人, 不然指不定得留下心理阴影。

    “你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就只是做过一次而已, 算不上有经验。”陶臻着看了看身旁已经穿好衣服面无表情的陈漾, 恨不得能马上结束和简稚的对话,但谁叫她们是发。

    简稚毫不违心地夸赞道:“一次也比我还没有开张就关门的好。”

    陶臻下意识挺了挺胸,认真思索一会,:“你确定是真的床死了?而不是时老师不喜欢你,所以在无声地抗拒?”

    “肯定是床死, 她已经答应我了。”简稚想起自己当时激动的心情, 和事后颓废的模样,就有点替自己委屈。

    陶臻满脸稀奇道:“你们怎么突然进展这么快?”

    “常规操作,试用期结束, 转正了而已。”简稚当时其实是不抱希望的,至少以为还需要自己一阵软磨硬泡,却没想到这次时轻语会这么果断直接。

    然后她就……床死了。

    陶臻笑着:“那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谢谢, 我这次是认真的请教。”简稚先看看卫生间方向,见时轻语还在洗漱,她下意识降低声量,:“我真的床死了,她全程面无表情,就差拿出手机刷新闻了。”

    生怕时轻语产生阴影,简稚已经尽最大努力做好前戏,结果没想到时轻语始终没什么感觉。

    事后还象征性地洗了澡,显然是洁癖作祟,然后安慰她:“抱歉,我真的不感兴趣。”

    然后她就只能委屈巴巴也去洗澡。

    陶臻想到那场面就想笑,:“具体反应是怎么样的?有没有排斥?”

    “没有。”鉴于现在整个大环境下都不能出现大尺度,简稚只能轻描淡写地给陶臻一当时的情况。

    “我们做好准备后拉被子了。”

    这是时轻语要求的,是不习惯。

    “……”陶臻只觉得简稚牺牲了太多,犹疑道:“要不你们不盖被子再多试几次?不要羞耻,反正迟早会互相看光的。”

    “我们从崇宁市回来后,我又央着她试过一次。”简稚起初以为是当时的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回来后厚着脸皮又和时轻语试过一次。

    床上生活确实是情侣必备的,只是准备时间有长有短而已,但是第一次就不非常和谐是在简稚意料之外的。

    陶臻暗自给简稚比了个厉害,:“你们该用的都用了?”

    “才一开始我敢用什么?”令简稚欲哭无泪的就是这里,她处处照顾着时轻语的心情和感受,然而时轻语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一点都不含糊。

    “玩具之类的啊,或者可以换个环境。”陶臻想了想又,“其实如果能控制的话,没必要非要这么快的,时老师就是这样的人,我一开始就和你过这件事。”

    有的人天生性子淡漠,性冷淡很正常。

    简稚拉下脸来:“我知道,没有床上生活我也照样喜欢她。”

    柏拉图对她来的确不是事,但是她不可能在没有任何争取的情况下,就放弃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

    陶臻对于简稚的自制力是服气的,建议:“要不然你抽个时间去旅游吧,换个地方,换个心情,不定情况就变了,女人是很善变的生物。”

    简稚:“……”

    “沙滩、海边,这些浪漫元素……”陶臻还想什么,抬眼就见陈漾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并且不冷不淡地:“传授完了?”

    陶臻心里瞬间有一根弦绷紧,直觉情况不妙,没有等简稚的出声就挂了电话,凑过去干笑道:“我们继续。”

    陈漾已经穿戴整齐,准备离开,一想到刚刚正有气氛,陶臻突然停下来给简稚传授知识,她就觉得没有意思了,面无表情避开陶臻的手,:“我没有兴趣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陶臻无奈地:“我没有和你玩。”

    她这次也是认真的。

    陈漾眼睛微闪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陶臻姣好的身躯,然后冷着脸:“我只是和你当床伴,不想谈恋爱。”

    她们除了在床上,其他的各方面都不合拍,况且在这个依旧讲究门当户对的时代,和陶臻认真谈感情是最愚蠢的。

    眼界家庭出身都不一样,矛盾迟早会有,关系迟早会断。

    要不是那天陶臻醉酒对她百般勾引,陈漾是不会下手,也不敢下手的。

    陶臻怔了怔,她听时轻语的建议,认真地了解过陈漾,知道她家境并不好,之所以一直在酒吧调酒是因为兴趣,其实她还有其他副业。

    “正好,我最近也不想谈恋爱,床伴就床伴,但是要有床伴的自觉,要尽床伴的责任才行。”陶臻二话不突然凑近,把人扑倒在床上。

    那边陶臻和陈漾在床上成一片,这边简稚突然被挂断电话后,只好拿手机看最近的行程。

    时轻语出来后,就见简稚拿着手机,表情严肃,她:“夜深了,睡觉吧。”

    “嗯?”简稚抬起头来,条件反射地看向时轻语身上,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不定。

    以前的睡觉只是睡觉,而现在的睡觉则可能是另一种邀请。

    时轻语显然也想到这点,欲盖弥彰地补充:“正常的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简稚点头表示知道这个事,:“时老师,你最近有时间吗?”

    “有吧。”时轻语想到自己生日的事,到时可能会忙一阵,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和简稚,她干脆不了,“不过我会让我忙起来的,你最近有什么安排?”

    简稚认真地:“想去避暑或者沐光浴。”

    时轻语:“……”

    现在才刚入夏不久。

    简稚继续趁热铁,:“时老师,你生日有安排吗?我们去海边度假吧。”

    简稚这么直接地把生日提出来,时轻语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只是有些困扰地:“我现在有两个生日,还不知道该过哪一个,所以目前没有具体安排。”

    秦若给她定的有生日,她在江家那里也有生日,而且一前一后相差一段时间。

    “那就两个都过。”简稚毫不犹豫地提议,“就当这次生日是二十九岁半,下一次才是三十,三十是个坎,得好好准备才行。”

    “……”时轻语并不怎么爱过生日,以前她过生日最多和唐霜聚聚,然后回家和秦若一起吃一顿饭,连生日蛋糕她也不爱吃,好在她们并不在乎这些,要的只是一个相聚的理由。

    然而这次有简稚的参与,情况肯定会有些不一样。

    时轻语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有些期待。她:“我只算聚一下就行。”

    “嗯,我也是这样算的。”简稚恨不得只是聚,她甚至觉得时轻语把生日时间全部留给她也是不错的想法,但这是不现实的。

    “这次先最简约的风格就行,后面的那个生日再重新安排时间吧。”简稚觉得到时肯定不止是她们之间的事了。

    “嗯。”时轻语想到这个突然沉默起来。

    简稚凑近问:“时老师,怎么了?”

    时轻语主动示弱道:“我不习惯。”

    她第一次主动和简稚她的困扰,她们之前去崇宁市不但见过江父江母,还有其他一众亲戚,虽然回来后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其实时轻语很不适应突然冒出来的父母,更别那些亲戚了。

    她们已经回来半个月了,江父倒是没有什么表现,江母则时不时电话过来,一般都是聊一些事,然而时轻语一般都是听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

    她本来就性子淡漠,江父江母的出现对她来,像是被强行安利一样。

    她知道她应该接受这样的父母,更知道没有他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但是她做不到像是对待秦若那样自然。

    “不习惯过两个生日?还是不习惯突然冒出来的家人。”简稚和时轻语面对面坐着。

    “不习惯突然冒出来的亲情。”时轻语着看了看简稚,又加了一句:“不习惯突然冒出来的一切感情。”

    她一直以为自己适合独身主义,然而上次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简稚试用期延长到一辈子的要求。

    这件事对她来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对于简稚来,某些困扰一直存在。

    “习惯是需要过程的。”简稚分析:“崇宁市那边只需要平常心对待就行,你把他们当做普通长辈就不会有心理压力,而且我会陪着你的。”

    时轻语也是这样算的,:“谢谢。”

    “我们都像老夫老妻了。”除了她满怀激情,时轻语简直已经过上了老年生活。

    时轻语闻言失笑道:“好吧,我知道你在困扰什么。”

    “嗯?什么?”简稚装傻充愣,故意不知道时轻语的言外之意,“我现在什么困扰都没有。”

    时轻语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比定力和耐心,简稚自然是比不过时轻语的,她坚持了一会,看了看卧室方向,突然福灵心至,摊手:“要不还是你先来吧。”

    “做什么?”这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时轻语直觉不对劲。

    “做我。”简稚压低声音,“我含泪做受。”

    时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