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年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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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卫起床啦!”一大清早,敖璃就来到了神农炎宫,拜见过炎帝和炎后之后就摸去了精卫的寝殿——喊她起床。

    “龙君。”一位仙娥步履匆匆的走过来,福一福身行礼道:“公主还没起。”

    “本君知道。”敖璃抬示意她不必多礼,“这不是来叫她么。”着抬腿就往里走。

    “龙君,龙君,不可!”仙娥急了,这公主的寝殿怎么能随便让人进去,还是个男人。

    “怎么了?”敖璃回头看她。

    “这是公主的寝殿,不能不能随便进。”仙娥心里那个紧张啊,龙王她得罪不起,可也不能就这么让他进去。

    在人间敖璃进惯了陈悠悠和精卫的房间,也没想到这一茬,但现在就算被提醒了也不打算理,他又没把精卫当外人,摆摆道:“我家精卫不碍事。”

    仙娥被这一句“我家”弄得愣在了原地。

    昨可谓是参加了一的宴会,精卫还到处跑,又喝醉了,此时还在床上会周公呢。

    难得看到某人不是变成鸟躺在垫子上,敖璃托腮欣赏了一会儿,这才伸推了推她,“精卫,起床了。”

    精卫翻个身,背朝他,不打算理。

    “精卫。”敖璃又推推她。

    精卫拉过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真不起?”敖璃道。

    被子里没动静。

    “嘿嘿-”敖璃贼笑一声,双伸进被子里就挠她痒痒。

    精卫平生最怕痒,这一下困劲儿也没了,直在床上打滚,一边躲一边讨饶,“我起我起,别挠了,好痒啊。”

    轱辘一下滚进了敖璃怀里,敖璃这才收了,问她:“知道本君的厉害了吗?”

    精卫笑得没力气,“知道知道”

    “知道就快点起,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还有什么事啊?”

    敖璃替她拿开了黏在脸上的头发,:“老君那,你不去了?”

    “啊-”精卫猛然想起来还有只鬼子在她乾坤袋里呢,赶紧着就要起身。

    敖璃松开她,“我去外面等你。”

    “嗯。”

    敖璃从寝殿中出来,看见刚才的仙娥端着一杯茶呆在了门口,敖璃眯眯眼:

    “你刚听见什么了?”

    仙娥赶紧低下头,诚惶诚恐的:“仙,额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嗯。”敖璃点点头,“很好。”拿过她端在盘中的茶杯,挥挥,“你下去吧。”

    “是。”仙娥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她要不要告诉炎后啊?可是龙君好可怕,如果知道她去打报告,会不会一怒把她扔下庭?仙娥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她什么都不会的,什么都不。

    寀帝师正和寀言之下棋,陈远道在一旁观战。寀之萍自然又拉着悠悠不知道跑哪去了。

    寀府的管家这时走了过来,对寀帝师:“老爷,刘府派人来请看戏。”

    “看戏?”寀帝师从棋盘上抬起头。

    “是。”管家回:“是过年请了戏班子,特来请周边各府的老爷夫人并姐去看戏。”

    寀府管家刚完,那边林伯也走了过来,了同样的话。据是刘府的厮找去了陈府,但陈远道不在,林伯来请了示下一会儿还要回那厮去。

    三人对看了一眼,寀帝师站起身,“我不去,”指了指寀言之,“要去你去。”

    寀言之苦笑,“那我去吧。”他爹懒得搭理那些人,就把他推出去应酬。

    “远道?”寀言之看向他。可别他也不去啊,那他多不自在,连个话的人都没樱

    陈远道对林伯:“告诉那厮,一会就去。”

    “是。”林伯并寀府管家都退了下去。

    “悠悠和寀之萍呢?”寀言之找人。

    “不知去哪了。”陈远道也四处望了望。

    寀帝师看寀言之一眼,“就你并远道去吧,没的孩子待在那不自在。”

    “是。”寀言之无奈,待遇差的真大,他也不自在,怎么没见他老爹关心关心他的感受。

    “二位大人,我家老爷请二位大茹戏。”一位仆捧着戏单走过来到。

    寀言之看了陈远道一眼,陈远道:“我不懂这些,你点吧。”

    闻言寀言之也没接单子,只了句:“那就点一折惊梦吧。”

    “是。”那子退下。

    陈远道笑了声,“你到喜欢听这个。”

    寀言之摇摇头,“像我这种连父母包办都打光棍的人,就只能寄希望于自由恋爱了。”

    “何苦还想着这事。”陈远东递给他茶。

    寀言之耸肩,“我也不想想,奈何岁月不饶人啊。”

    “该来的总会来的,急不得。”

    “我是不急。”寀言之无奈,“老夫妻俩急啊。没见大过年的把我奚落成什么样儿。”

    陈远道拍拍他肩膀表示安慰,“听戏听戏。”

    正巧,上一场戏结束,寀言之刚点的游园惊梦就上来了。

    一折惊梦婉转动人,

    寀言之不经意看了对面的女眷一眼,笑着对陈远道:“那姐倒是奇了,看戏都能看哭。”

    “嗯?”陈远道也寻着望了一眼,只见一绿衫姐正悄悄低头抹眼泪,道:“许是正巧碰着心事了。”又看向寀言之,“寀兄听了可有何感受?”

    寀言之摊摊,“没什么感受。远道,我境况再如何糟,也和这杜丽娘八竿子打不着边吧。”

    “是啊。”陈远道点点头,“你可比她好多了,虽然独身一人,至少不用相思成疾。”

    “相思?”寀言之用力摆摆,“相思这病害不到我身上。”

    底下戏台上结束,又换了一曲上来,寀言之听了两句不是滋味儿的摇摇头,“这大过年的怎么竟唱这些个戏,刚惊梦结束,又换上梁祝了。”

    陈远道戏谑他一眼,“还不是你起的头不好。”

    “难不成还有人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思?”寀言之开玩笑道。

    “点出戏还能有什么心思,你道谁都同你一样?”

    “也是,谁也不能有我惨。”寀言之点点头。

    陈远道笑着拍拍他肩膀表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