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晓形势
清晨,凉风习习,草上面挂着几颗晶莹的玉珠,风儿轻轻地吹过,晶莹皎然碎开。这是个不错的气。
“二狗子,快起来了,别睡了,不知道亮了吗?赶紧去烧火做饭,要不然待会就要挨罚了。”有一位同营帐的士卒对着盛凡叫喊道。
盛凡揉弄这惺忪的睡眼,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破旧的营帐,早已在昨日的风雨中奄奄欲垂。幸好自己的营帐在比较高的地方,加上厚实的草垫,这才没泡在水里。
尽管没被水淹但是自己也被同帐的几个大叔鼾声折磨的欲生欲死。直到明才慢慢入眠,现在实在是困的不行了,正在酣睡中又被他人给叫醒了,可真够让人生气的。
没办法,起来刷牙洗脸,等等我怎么刷牙呢?我去算了,还是洗洗脸吧。
盛凡来到一个水桶边,昨夜的大雨已经将这个水桶装满。看着水中自己的新面容,细细打量起来,微大的眼眸,两条英剑眉,额头稍微隆起,中规中矩的鼻子,嘴巴倒是有些俊俏。嗯,总体还是不错。等到看清的时候,“额,怎么我是个包子脸。”盛凡自言自语道。好吧!
“二狗子,你盯着木桶搞什么鬼,还不赶紧地过来帮忙拾柴火,误了饭食有你好看。”刚才那位老汉又喊到。
“来了!”盛凡不敢继续磨蹭,赶紧应道。就在昨他的大兄已经告诉了自己,自己在军中担当伙夫杂役,负责他们这一百饶饭食。
匆匆用水洗把脸,就开始煮饭大业。盯着奇怪的炊具,闻着锅里的饭香,盛凡的肚子发出咕咕声响。
“哈哈哈,饿了吧,二狗子,不用着急,马上有饭吃了。”老汉道。
“哦,对了,大爷您叫什么名字?”盛凡问道。
“你呀,连你的老芋头爷爷都敢忘了,真是的。”着老汉便拿柴火作势要打盛凡。
盛凡赶紧后撤几步,解释道:“我这不是伤刚好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你老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二狗子,这名字也太那什么了土气了吧。盛凡心中暗想道。
老芋头,点零头,道:“也是,孩子也别难过,最起码你的命是保住了,哪像我,唯一的孙儿就那么没了。”完眼圈便红了。
盛凡赶紧安慰道:“老芋头爷爷,别伤心了,就像您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老芋头点零头,这才止住,看着釜里的饭好了,便招呼人来开饭。
片刻后,盛凡领着自己的一份也吃了起来。看着老芋头走了过来,连忙招呼道:“老芋头爷爷这边。”
“哦”老芋头应答了下,便在盛凡旁边坐了下来。
“噗簌簌”地把稠米吃完,盛凡转了转眼睛问道:“老芋头爷爷你知道我们这是到哪了吗?”
“到培县了吧。”老芋头答道。
“这培县是在哪个郡呀?”盛凡又问道
“在东郡附近,兖州境内。”老芋头吃了一口粥道。
兖州那不是曹老板的地盘吗?
“不知道我们这边有多少人?在这里干什么?等候命令吗?哪又是个将军带领我们?还有就是还要在这呆多久呀?”盛凡连连发问。
“慢点,老头子我脑袋都晕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二狗子。”老芋头,喘了口气继续道:“我们是奉了波才渠帅之命,由彭脱渠帅统领前往颖川支援在那里的地公将军张宝和人公将军张梁。目前,我们由刘旭校尉统领为前锋,前些碰上了一股官军,和他们打了一仗,我等不敌,刘校尉只好结寨于此,一则等待援军二则修整养伤。”
“我们一共还剩下多少人呢?”盛凡问道。
“咱们这营寨里有五六千人吧。大都是伤兵。”老芋头叹口气,“可惜我的孙儿不在。”
在盛凡向老芋头了解情况的时候,另一处的大账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一位身长七尺,面带凶容的黑脸男子正端坐在案台上,注视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个人。这两人皆头发披散,脸上不断滴下豆大的汗珠,细看之下,正是兵败而归的吴徐二将。
片刻后,那男子开口问道:“你二人不遵军令,擅自出兵,遭此大败有何话可。”完,便重重的敲了下案桌,呵斥道:“如若不出个个所以然来,本将定要重罚。”
吴徐二人听到这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昨夜二人回营,原本以为刘旭并不在营中,回里坡面见彭脱渠帅去了,谁曾想他正好那晚回营,撞了个巧。幸得晚间雨大,他没细细盘问,以为他二人探查完军情归营,吩咐他二人明来其帐中汇报军情。他二人自是不敢多,只是称诺。
于是,便有了今帐中这一幕。
老吴看着老徐,眼珠转了转,向着刘旭答道:“禀将军,我等二人原本是遵循您下的命令,前往探查军情,可是谁知竟遇上了官军,我等本欲回军,可是看着官军人数不多,就计议”
“嗯!怎么不下去了。”见到老吴支支吾吾,刘旭有些不耐烦的道。
老吴见状赶紧用肘碰了下老徐,老徐见躲不过,只好道:“我等便计议偷袭官军,趁其不备打他个措不及,可谁知这竟是官军的诱敌之策,我等无法,只好拼死杀出重围。这才能够回来禀告将军,将军,这实在是非我等之过也。都是贼官军太过狡诈,还请将军恕罪。”
一旁的老吴也赶紧道:“老徐的没错,都是这,这他娘的官军太过狡诈,不敢真刀真枪和我们干,要是来硬的,我老吴怕过谁呀,你是吧老徐。”老吴大大咧咧的道。
刘旭却脸色越来越黑,老徐见此赶紧拉住老吴让他停嘴。老吴也感不对,连忙停了嘴。
“哼,分明是尔等的辞,莫不如让本将军抓来几个官军,给你们随意砍杀,岂不痛快,若是如此又要尔等废物何用。”完便起身,走到二人跟前用指着,道:“分明是尔等贪恋军功,才有此败。”
老徐,老吴一听慌忙趴下求饶。“大人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
这求饶声更让刘旭恼火,喝骂道:“临行之前,波才渠帅三番五次向我等叮嘱,如今官兵蜂拥,地方豪强士族也纷纷起兵征讨我军,已然四面受担如今虽我军军盛,却也要心行事,万一兵败有何脸面面对大贤良师,何以报答其再造之恩。汝等却不遵将令,肆意妄为,如若不罚,军中法度何在。左右将此二人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大人饶命呀!饶命呀!”听到要打一百军棍,二人赶紧吓得嘴唇泛白,魂不附体。
“再敢多言,再加五十!”刘旭丝毫不打算留情。
士卒便作势来将二人拖走,带下去执行军法。
恰在此时,忽的从帐外跑进一个士卒,大喊道:“报将军,官军来袭,据此已经不足五里。”
“什么?”刘旭接着问道:“有多少人马?”
兵答道:“好多人,不能胜数,马上就到我们营寨了。”
刘旭赶忙令道:“传我将令全军迎敌,吹战鼓!”
借此会,老徐道:“将军如今官军来袭,不如放开我俩,让我等前去抵御官军,也好将功赎罪呀。”老吴也附和道。
“也罢,汝等二人需用心杀敌,不然两罪并罚。”刘旭警告道。
“诺,我等必定奋力杀敌,以报将军不罚之恩。”二人应道,起身随刘旭出账迎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