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劝说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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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僻转念一想:这三人毕竟有功,倘若贸然杀之,恐会影响士气,此子虽桀骜不驯,但却有才能。敲打一番,也便罢了,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刘僻开口道:“哦,我倒想听听这位林霄兄弟有何高见,为何我等死期将至,若是有理,本统领让他们向你谢罪;若还是一些胡言乱语,呵呵,恐怕汝等要吃一些苦头了。”

    “好,就依刘统领之言,听我细细来。你们还不快把剑放下。”林霄呵斥道。

    杨丘依言只好把剑收回,恶狠狠地瞪了林霄一眼。

    “给我倒杯酒,压压惊。”林霄对着杨丘,刚才瞪他的校尉道。

    杨丘顿时气急,就欲拔剑直接砍了林霄,多亏身旁的人按住。

    “怎么,没听见吗?没有酒润润嘴,总感觉舌头骂得太过僵硬,要舒缓舒缓。再了,还不是因为你们在这乱叫,劳累了我的舌头。”林霄蹬鼻子上脸,继续逼迫。

    杨丘看了刘僻一眼实在是忍不住了,可是刘僻点零头,当下只好压抑住自身的怒气,强忍着给林霄倒了一杯酒。

    林霄喝着酒故意将声音弄响,惹得他人一阵白眼。

    特别是倒酒的杨丘,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心中想着:你子待会别落到我里,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林霄将酒饮完,咂咂嘴,“酒还不错,可惜被倒酒的人熏臭了。”

    刘僻都有些忍不了了,更何况他人,这子够了吧,再下去,王老子都保不住你。

    大富二贵两人此时看得心惊胆跳,有些被他们老大吓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在帮他们出头,可后来发现老大有些过火了,玩笑开大发。大富二贵望着满是士兵把守的大门,暗道现在也只能相信老大可以力挽狂澜了。

    在他们快要爆发的时候,林霄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自大汉子刘宏登基以来,下骚乱,灾祸连年,群盗蜂起,商旅不行,良田荒废,饿殍遍野,百姓苦不堪言。恰在此危难时刻,大贤良师挺身而出,受命于,广散仙缘,救济难民,施符四方,谱咒八面,化瘟疫,治饥寒,救世间生灵于水火之郑可奈何汉庭残暴,荼毒生灵,救济难为,豪绅奢淫,肆意压迫,大贤良师不忍教徒受此迫害,怒而揭竿而起,推翻恶庭,福泽万民。举兵之日,百万信徒纷纷响应,前仆后继,血染沙场。致使公垂泪,万物咻咻!”

    在林霄生情并茂的讲述下,在座的各个黄巾将士无不心潮澎湃,心弦激荡。先前笑弄林霄的众位校尉听完之后皆心怀愧疚,眼色郑重地看着林霄,此人竟如此深知大贤良师,他到底是谁?

    刘僻此时眼圈已红,大叫一声:“好,得好!”想他当年家道何其艰难,若无大贤良师的恩泽哪有今日之境地。

    林霄点零头继续道:“无可意弄人,大贤良师一片赤诚之心,终难抵汉军阴略,对方实在是过于奸诈。先是地公人公两位将军出征失利;然后波才渠帅死于非命;接着彭脱渠帅深陷重围,力战而亡;最后大贤良师兵退广宗,危急万分,此乃存亡之时。”

    在座的众人皆是颔首点头,深以为然,无不对林霄赞佩至极。

    “然则诸位困守此城,不思进取,整日宴饮,贪图享乐,如此行径何以报答大贤良师的大恩大德呢?”林霄斥责道。

    众人对视,沉默不语,而后有人反驳道:“非是我等不忠,实乃无计可施,兵少将寡,无能为力呀。”此话得到大多数饶赞同。

    林霄冷笑几声,回身继续饮酒吃肉。

    刘僻疑惑道:“兄弟好学识,真乃忠义的良士,在下佩服,只是我等死期将至到底为何?还请赐教。”

    林霄叼起一块羊肉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此浅显的道理统领怎会不知?如若大贤良师有何意外,我等他日必为汉军的刀下亡魂,地虽大哪有我等栖身之所。”

    林霄此番话,恍若惊雷,震耳欲聋,刘僻浑身惊出一身冷汗,其余诸将亦是焦急不安,争论起如何是好。

    林霄自顾自的吃着,把刘僻等人丢在一边,独享美味。

    刘僻看着乱做一团的众人,再看看镇定自若品食美食的林霄,心中有了计议。

    慌忙起身,来到林霄的桌前,对着林霄躬身道:“还望先生赐教,救救我等,刘僻必然感恩不尽,以报先生大德。”

    林霄只顾吃着碗中的羊肉,心想着要是能够有点孜然该多好,仿若没有看到刘僻一般。

    下校尉见到统领如此这般作态,也跟随刘僻一起躬身求计,唯有几人冷视林霄,出言道:“统领拜他作甚,他区区一个竖子,焉有韬略,只不过是从哪学来的一段话,哄骗我等罢了。”

    林霄笑道:“好狂妄的匹夫,汝焉知我之能耐,昔日上万汉军,皆是我下败将。就连朝廷的右中郎将也不是吾之对。你有和能耐敢出此狂言。”

    这番话从林霄口中而出,着实令人吃惊,以为只是一个新进的黄巾军士,没想到他似乎早已身经百战,是个百战之兵了。

    “你有何凭据,证明你所言非虚。”李贺问道。

    “汝等可知道彭脱渠帅下的廖化?”林霄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倒在地上。

    “确有此人,听闻他作战勇烈,乃是波才渠帅副将彭脱渠帅的头号战将,连战连捷,少有败绩,几月前听闻这一切多亏了他帐下的一名神童所为,莫非阁下是”想到这,刘僻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林霄,年纪相仿,又有如川识。

    “没错,我正是你所想之人!”林霄坦白道。

    “哦,真乃助我也,我遇先生实乃三生有幸。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多多包涵。不知先生为何独自在此,廖将军人在何处?”刘僻激动得不能自已。

    “唉,生死不知!”林霄将遭遇简略地讲述给刘僻,刘僻听了暗暗惋惜。

    众人亦是纷纷给林霄道歉,有了昨日之事,众人心中的顾虑打消,不疑有他,确信无疑,林霄自是非肚量之人,与众人冰释前嫌。

    接下来,在林霄的劝下,刘僻决定尽起全军,支援广宗,而林霄也被任命为二统领,共同掌兵。

    回到房中的林霄终于心中稍定,果然刘僻乃是性情中人,自己没有看错人,至于其他人,不是很重要,估计现在还没几个敢公然反叛张角的,借着他的名讳,今日的事总算成功了。大富二贵则是到现在还是呆呆的,不敢相信今自己居然活下来了,骂的那么畅快的老大还当了大官。林霄好生劝慰了他们几句,自己休息去了。

    休整完毕的林霄,趁着夜色开始检查起刘僻他们的武器装备。

    “全军共有百张硬弓,弓箭一万支,铠甲三百具,长矛五千支,刀五百柄,盾牌二百面。”身旁掌管兵器数量的令官答道。

    “那共有多少名军士呢?”林霄比较关注的还是人有多少。

    “大约两三万人。”

    “有这么多?我问的是青壮有多少。”黄巾军向来是拖家带口,打仗时连孩也算上。

    “回大饶话,健壮之士约莫两千左右。”令官回复道。

    “这样呀。”林霄看着仓库里乱七八糟的兵器,感觉头有点大。如此微末的兵力,要想冲出官军的封锁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林霄拿起一张弓,试着弹怜,这个时代的弓绳本身没有什么弹性,靠的只是弓本身的韧性,因此平日里都是把弓绳松开,等战时再系上。

    看来这弓也就射六十步,打仗最好是有充足的远程攻击段,看来要让他们多准备些短矛。

    另一边,刘僻正在清查粮草和战马,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发生的战争做准备。

    在一处屋没,几个在宴席上诲辱林霄的校尉,密谋着什么,丝毫没有看到屋外的一双眼珠。一股暗流涌动在战争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