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六章五斗举义
“苍在上,弟子张鲁叩请三清五德十方大帝。今下疲敝,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盗匪横行,苍生受累。弟子心如刀割,寝食难安,遂立五斗,教化万民,今时已成,欲立大旗,福泽百姓,传教四方。斗胆号为师,望大帝赐福,降下神谕,以信教徒。”
张鲁完,一只脚猛踩地板,浑身上下发抖起来。
他的面前站着无数高举火把的五斗教徒,道教旗帜屹立八方,前面为首的是张鲁的祭酒,共计二十人,中间一个大鼎,里面放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有的像虎,有的像狼,千姿百态,形态各异。
张鲁跺着跺着,身体里突然冒出白烟来了,整个人疯疯癫癫地叫好起来。
“咪咪呐呐,咪咪呐呐,咪咪呐呐。”
随着张鲁抖动得越来越厉害,下方的鼎里突然冒起火光来了。
“嘭”一声巨响,鼎中发出一道白光,照在了张鲁的脸上,仿佛神降临在他身上一般。
“师!师!”
五斗米教的教徒们开始呐喊起来,随后信徒们紧跟着疯狂叫喊起来。
“速速起兵,大事可成。”张鲁嘶哑着喊道。
“吼!”
教徒和信徒们疯狂了,挥舞着中的武器,高喊师张鲁的名讳。
张鲁大一挥,无数教徒杀向四方,其中最为庞大的一股冲向了林家堡的方向。
施法结束后的张鲁看着一边没有神色的苏固,轻蔑一笑。你这家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我。
“恭喜,师,恭喜。”
张鲁看着两个老东西,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二人就是当初的花且如和苗仰,他们并没有被秋后问斩,反而是给张鲁救了下来。
知晓了林家堡有问题后的张鲁派人密切关注起他们的动静,这二人无疑成为了他最好的选择。
此时的玫县县衙内,双方人马紧张地对质着,一方是以张鲁下大将张英为首的五斗米教;另一方是以孟章为首的黄巾士兵。
“孟章,你个黄巾贼寇,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投降本将,如若不降,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英当然不会放过孟章,他只不过是想从他的口中得知林家堡的情报,而且他也没想到孟章居然会有防备,只好拖延时间,等待后援。
“要杀就杀,哪来的废话!”
张英不动,孟章可是忍不了了,他在几前就得知了张鲁要造反的情报。
半个月前,双方在林家堡发生了一场火拼,结果当然是以张鲁的失败告终。
但经过这次试探,让张鲁认识到汉中地区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武装力量。
他着急了,于是提前举事,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郑
孟章拔出狼牙刀,对着张英迎头劈下,声势威猛。
张英万没想到孟章会突然暴起伤人,猝不及防下臂被砍伤,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给本将军把他们都杀了!”张英嚎叫道。
下一众围了上去,从人数上看还是孟章这方劣势,不过他仗着自己的悍勇,倒是和对方杀个不相上下。
“嗒嗒嗒。”双方人马杀得激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看样子似乎是张英的援军到了。
“哈哈,我等的援军来了,贼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张英大叫道。
孟章心中一沉,既然斩杀不了对方唯有找会突围了。还没等他下令,大门轰然倒下。这下孟章笑了。
“把他们都给老子宰了。”带兵来的是卞喜。
“怎么会这样,援军呢?援军去哪了?”张英大叫道,怎么也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没等他完,孟章来到他身前,狼啸声响起,过后张英倒在地上,脖子上喷涌出大量的鲜血,溅到狼牙刀上,让狼啸声更加悦耳。
“孟章,快走,那些道士马上就要杀来了。廖化让我过来帮你一把。”
孟章没有多话,率领下冲出了县衙,直奔林家堡而去。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孟章在马上问道。
“不计其数,大多都是老百姓,不过听公渊苏固已经成为了张鲁的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现在林家堡已经戒严,所有军士都准备好了,其他人则是转移到了后山的兵工厂。”卞喜语气急促,内心焦躁不安,最危险的情况发生了,可林霄还没回来。
“放心吧,多少大风大浪咱们都闯过来了,区区一个骗子能耐我等如何。”
二人话间,远处的官道上火把多如繁星,密密麻麻。,少也有四五万人。
等他们回到林家堡才发现,城墙上的士兵穿着甲胄,持弓箭,时刻注意着下面的动静。
回到堡内,所有人脸色凝重地端坐在议事厅里,唯有周仓和王平不在。
看到人齐了,廖化喊道:“正如主公所料,张鲁谋反,直奔我军而来。据二虎回报,人数少也有十五万人,其中五万由张鲁之弟张卫率领,已经据此不足三十里,明日便会攻打林家堡,我意迎敌,不知诸位觉得何如?”
“谨遵统领之令!”众人齐声高喊道。
就这样,一场意料之外的汉中争夺战突然间开始了,而林霄却带着其他人行走在群山峻岭之间,对此丝毫不知情。
“哈哈,诸位能够归顺于我,本师必定好生厚待,来,我等满饮此杯,以示庆贺。”张鲁的眼睛不停地看着下面的阎圃,早就从杨松那里听闻了他的大名,今日能够得到他的投靠,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心事。
“如今汉中各处要道都有鬼卒把守,栈道焚毁,彻底与外界隔绝,汉中彻底是我等的下了。哈哈哈!”
听到这里,以前苏固的下有些不乐意,他们身为汉臣怎可以做这等违逆之举,岂不是枉读圣贤书。
当下就有人站出来反对,指责张鲁言行大逆不道,这是要谋反。
话还没完,从门后进来两个脸上涂满色彩的军士,将他们拖下去斩了。
一时间,无人敢再多言,张鲁再次大笑起来,觉得汉中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