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原来如此
“轰!”
安静的午后,波光粼粼的碧波湖之上。
林立的水阁西北,最外围的一处别苑中,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别苑三栋房子的最中间,一处面积最大的阁楼也随之而来的冒出滚滚浓烟。
“咳咳咳”
门口,一个带着蓝色水纹绣花面巾,身穿白色八卦皂服的女子跑了出来,脸上的颜色跟刚下坑挖了煤般黑乎乎的看不出来面容。
女子出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拿水洗洗脸,而是嘴里碎碎着:“上次是因为赤灵晶分量太多,这次明明已经削减了,怎么形成符阵时还是不稳定呢?
师傅呢?好在旁边看着的,又不知道跑哪浪去了。
唉五份材料都没成功,上次那个人傻钱多的帅哥呢?
要是能再坑上一笔就好了”
起码这个时候,顾荷还是非常想念刘弊同学的。
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她转身准备进屋收拾收拾,不然任老头又该跳起脚来骂人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你不会是在我吧?”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顾荷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转过身看着院子门口的那个人影。
怒涛门的制式劲装,微微微有些单薄的身躯,上提着两个檀木质礼盒,还有那略带无语的帅脸。
呃,背后别人坏话的时候,曹操曹操到就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了。
“那啥,刘子,地方给你带到了,我想起来门里还有点事儿等着要处理,就先去了哈。”苏远河用力咳嗽一声,虽然努力在维持自己的形象,但是眼中分明写满了了“从心”二字。
丢下这句话,老头一溜烟跑了。
“苏老,你一个人溜了,我自己在这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刘弊眼皮跳了跳,望着苏远河窃窃的背影也不知道该啥好。
没办法,刘弊只能忍着心中的惴惴,正了正脸色,开口道:“顾师姐,请问你师父任执事可在?我有事情要请教他主要是点私人问题。”
“师父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啦。”顾荷摆摆,两步蹦过来,笑着接下他上的礼盒,道:“你来就来嘛,还带啥礼物,我就替他收啦!
找那糟老头子做什么嘛,要是有啥业务,你找我就行啦,师父能做的,我也能做,师父不能做的我也能做哦。”
顾荷自信的挺起胸,朝刘弊眨眨眼睛。
听到任方不在,刘弊反而松了口气,不自觉的轻松了起来,低头刚好看到了某处。
可恶,这么宽松的皂衣居然撑得满满当当,都有些开裂的趋势,真是
望着她煤球似的脸蛋,刘弊无奈道:“我今来不是买东西的,就是想请教下符道,顺便把这本符经还给他,毕竟这是苏老偷偷拿过来的,我也已经看完了,就是有一处仍然不解”
“你怎么开始学习符道了?灵窍开了吗?我跟你啊,符道一点也不好,嗯,学符死路一条,你还是好好练武吧。”
顾荷警惕的看着他,这可是个大客户,怎么会想不开去修符道呢,这要是练不会还好,练会了就不会在她这买符篆了呀,这得是多大的损失。
刘弊苦笑道:“我也是没办法”
“我懂了。”顾荷突然想起这个青年练的是纯阳琉璃体,于是深以为然的点零头。
这幅表情,实在像练武失败而专修道法的无奈,也难怪她误会。
“师父不在,你也可以问我,既然是初级符篆的话,我应该也能给你解答的。”
顾荷微微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帮帮刘弊。
“那就多谢师姐。”刘弊朝她行了个礼,虽然知道又被误会了,但也实在不好解释,就让她这么以为算了。
片刻后,顾荷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两人一同收拾了下房间,随后在矮脚茶几前坐好。
听到刘弊只是自己看了几书,已经能刻画最初级符篆后,她明显闪过了些许惊讶之色,随后刘弊告诉她明明已经完成的符篆却爆炸的情况,顾荷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嗯,照理这种情况不会在初级符篆上出现,有点像是缺了某个步骤,要不你现场画给我看看?”
“这样也可以。”刘弊点零头。
画符的材料,房里基本上随处可见,不过那些大多不是初级符篆所用。
“你等等。”顾荷打开床边的柜子,从里面翻找了几下,取出了些符纸符笔之类的东西。
他便照着早上学会的燃火符画了起来。
“这个帅哥同门赋还不错嘛。”
在旁边观看的顾荷,见到他熟练的笔法暗暗点头。
很快,刘弊满意的收起笔,一张崭新的符篆就画好了。
“这就完了?”
顾荷望着他,明显愣了一下,秀眉轻轻皱起。
“完了啊”刘弊收起笔,又心道:“有什么不对吗?”
奇怪,那符经上面就是这样写的啊。
话音刚落,桌上的那张燃火符又开始冒出隐隐约约的亮光,一丝燥热之意若隐若现,眼看着又要自燃。
顾荷飞快抓过刘弊中的符笔,却没有蘸符墨,而是行云流水的在符上点了几下,动作又快又准。
终于,燃火符上的异状平息了下来,所有光华全部内敛,静静地躺在那。
成了!
“你啊你。”顾荷放下笔,用老气横秋的语气教训道:“你什么好,看书怎么就看一半,把这最后的封灵都给漏了,符篆如果不封灵的话,会直接就激发的呀。”
“这个步骤,书上有吗?”
刘弊半信半疑的摸了摸怀里的符经,他可以确定,这最后的封灵,符经上完全没有明过,这些看了无数遍,里头内容他记得清清楚楚,从各类符篆的真言描述,再后面就全都是土味情话的信件。
“等等”
刘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装了那么多信,照理应该会鼓胀起来,但那本书从外面看起来却正常的很,难道
是了,这书被任老头删减了整整一章!后面空出的部分,全都用来塞情书了!
想到这,刘弊不禁有些心累,有种三观稀碎感觉,不过他也没多提这事,毕竟那本符经里,内容实在不太好拿出来见人。
为了照顾老头的脸面,刘弊也只得把这个秘密放在心底,无奈的点点头,虚心请教起了缺失的那章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