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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珞同样脸色冰冷,“关于此事,臣弟自会向父皇解释,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臣弟告辞。”

    “站住!”太子慢悠悠道:“珞王弟乃我轩辕皇族堂堂亲王,着奴才的服侍出宫,传扬出去,成何体统?就算珞王弟不顾自己的颜面,难道也不顾皇族颜面吗?”

    轩辕珞强忍心中要杀人的冲动,“太子殿下意欲何为?”

    见太子和珞王在宫门口起了争执,其他人皆匍匐在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人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被波及。

    太子目光温凉,却又意味深长,“夜深人静,珞王着奴才服侍,持慈宁宫令牌秘密出宫,无论是哪一件都足以惊动父皇了。”

    轩辕珞猛然想到,太子和他在宫门口争执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将此事传到父皇耳朵里去,以太子滴水不漏的手段,现在必定已经有人去父皇那里告状了。

    “太子?”轩辕珞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贵为储君,却对兄弟手足肆意刁难,刻意打压,就不怕别人说你心胸狭窄,手足相残吗?”

    “珞王弟有什么话还是到父皇面前去解释吧。”太子唇角一勾,“父皇今天可是一直在念叨你呢!”

    果然如轩辕珞所料,已经有人将宫门口发生的事,秘密禀报了皇上。

    正在审问安宁郡主的皇上听闻发生在宫门的争执,脑海中仿佛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一样,陡然敞亮起来,深夜,珞王,奴才,出宫?

    第五卷 尾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奸夫真正的身份

    至此,皇上蓦然明白过来,原来与贱人私通的是珞王?

    他的儿子竟然和他的女人勾搭上了,而且必定有过数度苟且。

    一想到安宁郡主和珞王在床榻间颠鸾倒凤,他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愤怒。

    一直以为,皇子和皇妃偷情这种罔顾人伦的丑事,不可能发生在他的后宫里,但事实摆在眼前,贱人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吻痕和咬痕,必定都是珞王留下的。

    珞王?皇上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看向跪在面前的安宁郡主,目露凶光,“你的奸夫是珞王?”

    安宁郡主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子珞早就想办法出宫了,但防止皇上是在诈自己,她不露声色,故作疑惑道:“陛下何出此言?”

    “还在朕面前装腔作势?”皇上目光雪亮,冷笑道:“珞王乔装出宫,被守门的侍卫拿了个正着。”

    皇上当然不会想到,来报信的人,并没有同时告知他,珞王是被太子抓了个正着,而不是被宫门侍卫抓了个正着。

    这倒是出乎意料,安宁郡主垂眸,以子珞的手段,在御林军中又安插有自己的人,想要混出宫去,并非天大的难事,发生这种意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被人算计了。

    而且算计他的人,也定然和东宫脱不了关系。

    皇上想不到安宁郡主竟然和珞王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他的手按住胸口,大口喘息。

    至此,又一个阴谋诞生了,珞王和太子相争多年,珞王志在储君,莫非珞王才是这个阴谋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一向信任珞王,也是他一手扶植珞王起来与太子抗衡,他一直防备太子,却不料,这个他信任的儿子却在背后重重捅了他一刀。

    仿佛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透心冰凉,皇上忽然声嘶力竭道:“李祖德!”

    听到皇上的声音,李公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陛下,奴才在!”

    “拿朕的寻龙剑来。”皇上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安宁郡主。

    “陛下?”李公公骇然道,陛下想要亲手杀了宁妃吗?

    “拿来!”皇上一声厉吼,不过他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他此刻的狂怒,浑身剧烈地颤抖。

    李公公迟疑地看了一眼宁妃娘娘,“奴才遵旨!”

    寻龙剑来了,是一把出自名家之手,上面有帝王之气的不世名器,可是,皇上的力气连剑都抽不出来了,李公公见状,小心翼翼地帮皇上抽出了宝剑。

    安宁郡主先是一惊,皇上总不会气昏了头,一气之下,不管不顾杀了自己吧?

    但见皇上有气无力如强弩之末,她的心又安了回去,适时道:“陛下可要三思,若是臣妾死了,陛下的大好河山,还有这尊贵的龙椅,可就都是太子的了!”

    李公公听得触目惊心,魂飞魄散,宁妃说的每一字,传扬出去,都是大逆不道之罪,他颤声道:“陛下?”

    皇上几次用力,都提不起力气,他才不过知天命的年龄,何以虚弱苍老到了这个地步?都是轩辕珞串通宁妃这个贱人一起害的,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第五卷 尾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度晕厥

    “朕要杀了你!”皇上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安宁郡主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不断后退,可心底在赌,赌到底是皇上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重要?

    她相信,皇上不是徒逞莽夫之勇的匹夫,他懂得权衡利弊,从把自己召进祥云殿就可以看出,他是惜福惜命的人,不可能因小失大,如果他真的要杀自己,直接命慎刑司杀了就可以了,何须亲自动手?

    果然如安宁郡主所料,皇上几经努力,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寻龙剑,阴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宁郡主得意一笑,她与子珞的私情虽然令皇上极为震怒,但事关颜面,皇上也不可能张扬得人尽皆知,慢条斯理道:“陛下,臣妾没想过做什么,臣妾只想好好服侍您,臣妾一个贱人,死不足惜,但陛下龙体要紧,千万别为臣妾一个贱人伤了自己。”

    皇上额头青筋暴起,自己的儿子爬上了自己女人的床,这件事的巨大打击,令他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如摧枯拉朽般坍塌,跌落在龙床上,嘶声道:“朕绝对不会如了你们这对奸夫**的愿。”

    安宁郡主却一点也不急,嗤笑一声,肆无忌惮道:“陛下圣明,没什么事能瞒过陛下的耳目,不错,臣妾的确爱慕子珞,若是陛下下旨诛杀子珞,怕是臣妾心灰意冷,也会殉情而去,到那时,您的龙体可就…”

    无耻贱妇,让自己投鼠忌器,皇上勃然怒道:“把这个贱妇拉下去。”

    李公公战战兢兢道:“是!”

    皇上毕竟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堂堂帝王,竟然落得这样的境地,他恨,他悔,他怒,却都无济于事。

    不过安宁郡主还是太年轻了,以为只要用芙蓉丹控制了皇上,皇上就必须对自己言听计从,还得好好哄着自己。

    皇上低估她的同时,她也低估了皇上,在她被带下去之后,皇上沙哑着嗓子,脸色阴冷,“关到慎刑司去,告诉她们,只要不死,尽情用刑,一旦死了,朕要慎刑司所有人陪葬。”

    “遵旨!”李公公在深宫多年,也是去过慎刑司的,深知那些人的手段足以令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安宁郡主的有恃无恐已经彻底激怒皇上,皇上才会如此动怒。

    半晌之后,皇上闭了闭眼睛,虚弱道:“芙蓉丹还有多少?”

    李公公低着头,“还有半个月的量。”

    半个月的量?皇上眼睛闪烁着幽冷光芒,除了安宁那个贱人之外,还有珞王,都在共同编制这个惊天阴谋。

    他正准备下旨查封珞王府,可是急火攻心,一气之下,竟然再次晕了过去。

    “陛下,陛下!”

    李公公大惊失色,喊了两声,皇上却没有丝毫反应,当了多年大内总管,虽有些场合皇上不让他在场,但岂能瞒得过精明的他?

    他叹息一声,宫内又要掀起一阵风暴了,而陛下恐怕已经很难再力挽狂澜了。

    皇上一天之内,数度晕厥,这一次,太医院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皇上龙体堪忧,恐怕很难再处理政事了。

    第五卷 尾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入宫侍奉

    轩辕珞虽然最终回了珞王府,但一直忐忑不安,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恐在心头挥之不去,父皇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当初能用阴阳天蚕蛊去对付江夏王,就足以见得父皇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了。

    而且,经过太子搅局,他和安宁的私情必定已经暴露,况且,现在宫中是个什么情况,他也全然不知情。

    他回到府中已经深夜了,和安宁偷情的欢愉刺激,已经尽数化作忧惧和担心,眼底迸发出怨毒的光芒,薛皇后,太子,若不是你们从中作梗,也不会把我逼到如此绝境?

    冷宫消息闭塞,他并不知道皇上此刻已经危在旦夕,如坐针毡,毫无睡意,不知不觉,天亮了。

    如果他一直不出现,必定惹人生疑,思来想去,他决定入宫侍奉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