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4 挑衅
自从在禁林遇到奇怪的浣熊,Harry他们和其他学院的孩子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复活节来临之前,教授们都不约而同地布置了一大堆繁重的课业,Snape教授的大步流星和Quirrell教授的哆哆嗦嗦还是在校园里随处可见。
可能这辈子的Hermione转进了Ravencw的关系,考试之前她出入图书馆的频率更高,比起上辈子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用麻瓜的词汇来,她似乎还带了点儿“强迫症”的意思,每次都要劝Harry、Ron他们一起去。
天气难得的明净纯澈,婴儿蓝的色彩涂抹在天空的每一个角落,配上偶尔漂浮过的几朵柔软而蓬松的绵云,看起来粉嫩粉嫩的,似乎有些初春万物苏醒的懵懂。
Ron趴在冰冷的书桌上呵欠连天,时不时瞥过窗外景致的眼睛里,盛满了对自由玩耍渴求:“哎,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多功课要做啊?”
“好了,别废话。快点背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你用了半天还没搞清楚。”眼梢子都懒得扬一下,Hermione执起手中的羽毛笔敲了敲Ron的脑袋,后者屈服于鹰院女王的智慧和暴力,只得噤声背书去了。
一旁的Harry和Draco看似淡定地继续写作业,实则握住笔杆子的手都跟着发抖;就连老实巴交的Neville也垂下头去,圆脸蛋因强忍住笑意而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别笑了,快点看这里。基础魔药知识包括……”指尖用力点着书桌所发出的响声将Neville吓得赶忙抬头,Bise正面色不虞地瞅着他。
虽平时的Bise对Neville确实很温柔,不过只要一旦触及原则性问题,譬如他那一塌糊涂的魔药学上,Bise就绝不会心慈手软:这就是俗话的好,慈母多败儿啊。(问题是,你们两个谁是母,谁是儿。。。)
“哈哈——”Harry实在是憋不住了,夸张地捂住肚皮从椅子上滑了下去,翠色蓊郁的眸子里甚至笑得挤出了眼泪。
就在图书馆的众人都投来鄙视的目光之际,不愧为蛇院王子的Draco抄起手上的书直接往救世主的脑壳招呼过去。
整体动作如流水般酣畅淋漓,令大伙在心中齐喊痛快——靠,谁让你子幸灾乐祸的?
“闭嘴,你这条蠢到死都没药救的伪蛇,你以为你的魔药比Neville好很多吗?”
Draco的话固然是让黄金男孩哀怨了,不过也误伤了另一边的圆脸男孩,“咳咳,Neville,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Harry的魔药不怎么好,所以……”
轻柔地拍了拍Neville的后背,Searan低徐接口:“Neville,好好跟着Bise复习,除了魔药学之外恐怕还有还几门功课,你要抓紧时间请教他了。”
完就和Bise交换了一下眼神,倒霉的Draco随即成功接收好友的凌厉一撇,郁闷回过身又撞上厚脸皮救世主,对方涎笑道:“你看看,还是只有我对你好,Draco?”
这次的铂金贵族没再多废话,直接一脚把Harry踹到墙角画圈圈去了,自己也离开座位准备到里面的书架上查找一些资料。
Draco离开座位后不久,两个Slytherin的学生诡笑着走过他们的书桌,前者的手肘看似无意地撞了过去,后者恰好将Heloise滚落下去的羽毛笔踩在脚下。
唯听见“喀嚓”一声脆音传出,纤细的笔杆硬生生被折成了两截,不怀好意的啧啧声随之弥散在空气中,令人厌烦。
“瞧,泥巴种的笔杆子也比别人的脆弱些。”又斜睨了Ron和Neville他们一眼,眼里闪着明显的讥诮意味,一侧的眉毛挑得更高了:“啊,差点忘记了,还和一群没大脑的人混在一块儿。”
Ron的暴力反击被Hermione不露声色地遏制在摇篮里,Bise默默按住Neville的肩膀,似是宽慰,也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浅色的眼眸冷冷地在他们身上停驻片瞬,Heloise彷佛充耳不闻方才的挑衅,垂下脸又抽出一支崭新的羽毛笔,在洁白的纸张上沙沙作响起来。
可能是未料及对方的无视,那个学生有些恼怒:“喂,跟你话呢,听见没有?!”
“呵呵,Slytherin学院就是教你们这样对待女孩子的?”Searan勾起些微的弧度,可周遭的气息却陡然冰冷了下来:“或许看在同窗的份上,我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绅士。”
“士”字还在唇齿间流连,Searan已突施妙手将两人手中的魔杖除去,转而伸出手指灵巧地扣住魔杖抵向一个学生的腰侧,而另一个学生则在同时间莫名其妙地跌倒在他的面前。
出乎意料地矮下身子,Searan用他特有的、微冷却动人的嗓音出那些叫人心惊肉跳的句子,缓慢得如一阵呢喃的风般吹过他们的鬓边:
“恩,不知道你的身体会不会比那支笔更脆弱一些呢?”
眼看抬脚就要踩上那学生的身体,由始至终保持沉默的女孩忽而拉住了他的手,刹那间传来的绵软和温暖,使得镇定的Searan也愕了愕。
“Searan,没有必要。”皱眉摇摇头,又对那两个已然惊吓过度的学生沉声叱道:“还不快走?等着试验全身骨头被踩折的惨状么?”
已淡淡退在一旁的Searan依旧是俯视着地下的学生,可那种眼神却宛若睥睨芸芸众生的神邸:“永远记住,在这个学院里,至高无上的,唯有力量。”
目注两个Slytherin灰头土脸地消失在眼际,Heloise旋身才发现Bise、Ron、Neville他们的目瞪口呆,当然还包括Hermione玩味的笑容。
空气僵了好半晌,直到Draco和Harry捧着书回来才算是缓解。
“你们都愣在这儿干嘛?”Neville第一个露出“不是我干的”无辜神情,可清亮的眼珠子还是心地转向了Searan那厢,算是提示。
两个人奇怪地看着一大群人默对无语的样子,一个是若有所思地瞟过Searan那边,一个正压低声音询问Hermione刚才发生的事情。
“典型的挑衅啊……看来Slytherin里有些人,对我们这里三个学院的联谊很是看不惯。”Harry意兴阑珊地点评着。蛇们还是不够看,为了避免直面Malfoy家的人才乘着Draco不在。
铂金贵族面无表情地放下书本,心里暗自却在盘算着,那群一贯明哲保身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意图。
Slytherin的人就是这样,挑衅也是互相试探的一种方式,只不过他们试探的目标到底是Heloise,还是Searan呢?这点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