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其四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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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时候不早了。”闵秋轻声道。

    夜色深重,薛子钦站在瞭望台,倚着凭栏一直望着某个方向。自从回到黔於,闵秋没少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黑夜,偶有几颗星辰,再无更多。

    薛子钦究竟是在望什么,闵秋并非不知。

    那正是王都的方向。

    听见闵秋的话,薛子钦总算收回了目光,好似自言自语般道:“他还活着么?”

    “皇上既是承诺饶他一命,想必不会在对他做什么。”闵秋如实道。

    回到黔於半年,薛子钦仍没未彻底忘了心尖上的人。许是夺位之乱,让他心性收敛了不少,加之这些日子西溯贼人也没什么动作,闵秋很久都没见过薛子钦曾经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薛子钦没能彻底放下,闵秋对这事耿耿于怀,几次想劝阻,还是三缄其口。

    他本性如此,既然是薛子钦的副将,那便奉他之语如同神祗,不问对错。

    他本以为这样也无妨。

    但他仍会因为薛子钦略显迷茫的眼神而感到胸闷。

    “但愿如此吧。”薛子钦着,终于看向他,“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儿,你怎么消瘦了不少?”

    “消瘦么?”闵秋勉强地笑了笑,“将军才是真的消瘦了太多。”

    军营里虽然无酒,但有闵秋在,野味是少不了。

    跟半年前相比,薛子钦是瘦了些。

    闵秋又道:“将军,当初为何不强行将他带走?”

    “什么?”

    “以我们当时的人马和功劳,即便将军开口要带九皇子走,皇上不会不允许。”

    薛子钦略显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正当闵秋以为自己这话触怒了薛子钦时,他叹了口气,转身扶着凭栏,看向边塞一望无垠的草原:“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这些。”

    “将军的私事,末将是不该过问。”闵秋站在他身旁道,“单单是今夜,可否允许闵秋一问?”

    “若要带他走,自是很简单。”薛子钦道,“他既无意,我当然不会多情。”

    “将军还是喜欢他。”

    “不喜欢。”薛子钦摇摇头,直道,“或许曾经喜欢。”

    “那为何总是望着王都方向?”

    “……你以为我是惦记玊儿?”闻言,薛子钦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着闵秋。

    二人本并肩而立,离得很近,薛子钦转过头,闵秋正看着他,近得仿佛可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闵秋跟随他多年,他的模样薛子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刻闵秋看他的表情,却突如其来的陌生。闵秋虽不如周潇那般温润如玉,一副翩翩君子做派;但也并非三大五粗,一眼望去长相平平,看得久了也能觉出俊朗之处。

    他眉骨很高,显得眼眸深邃,却总是皱眉,带着股忧郁之气。

    听见薛子钦的话,闵秋也很惊讶:“不是?”

    “当然不是,”薛子钦道,“不是我的东西我从来不惦记。”

    “那将军是在看什么。”

    “郭林充的埋骨之地。”薛子钦坦言道,“清明才过不久,但都无法亲手为他上柱香……若不是我掉以轻心,他也不会……”

    “将军莫要自责!”闵秋连忙道,“人各有命,只怪贼人狡猾。”

    “我知道。”薛子钦着,从地上提起一坛酒,递给闵秋,“喝吗?”

    “……有违军规。”

    “我瞧你似有话要。”薛子钦才不管他的拒绝,直接将酒坛塞进了闵秋的怀里,“从前不觉得,江也和魏家子走了,才觉得戍守边关当真索然无味。”

    “本就是个苦差事。”闵秋无奈接下,顺着薛子钦的话了下去。

    薛子钦转手又提起一坛,喝了一口后道:“幸好你没出什么意外。”

    “将军……”

    “除了周潇,跟我少年相识,就是你跟我最久。”薛子钦自顾自地起来,“不过你这个性子,真像个老妈子。”

    “……”

    “你能不能硬气点啊,”薛子钦语带埋怨,“你看看你,在军营里谁怕你,一点副将的气质都没有。还记得吗?那次你抱着我一顿抹眼泪,丢死人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闵秋被他的难为情,抱着酒坛也跟着喝了口。

    回来后虽然闲暇,时间很多,但像今夜这般跟薛子钦把酒相谈,还是第一次。

    对闵秋来,只不过是追随他做了些事;但对薛子钦而言,夺位之乱里他失去了三个很重要的人,闵秋自然不愿意提起他的伤心事。

    薛子钦今天话却多了起来,约莫是夜里人容易多愁善感,提起了以前的事竟停不下来:“我就那么点事,你就以为我死了,我在你眼里是多不行啊?好歹我也是万军从众取敌将首级的名将,你至于那么看不起我么?”

    闵秋不服道:“那将军也是肉体凡胎,被杀就会死。”

    “……那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以为将军……”

    “好了好了,但那样就哭了,也太……”

    “我也是身经百战,又不是战友死了都要哭,”闵秋越声音越,“只是担心你。”

    他玩了点心思,平日里明明都以“将军”尊称,却在这话的时候,避开了敬称,单单用了“你”。

    不是担心那位意气风发的将军,而是担心薛子钦。

    感情是何时开始滋生的,闵秋也未注意过。只是某天回头才发现,薛子钦对他而言如此重要,以至于在中了敌人的埋伏,薛子钦掉入陷阱里的时候,他惊慌成那样,甚至落泪。

    俗话男儿有泪不轻弹,更莫他们这些常常在刀光剑影中的战士。

    哭,真是件非常罕见的事。

    “有什么好担心的。”薛子钦道,“能杀我的人,还没出世。”

    “是是是,将军厉害。”

    “你也不能死,”薛子钦突然认真地看着他道,“知道么?”

    闵秋同样看着他。

    他知道这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将军对兵士的感情,可仍忍不住想入非非。

    “将军。”闵秋突然正色道。

    “嗯?”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不可控的。它会在某个时刻突然爆发出来,无法掩饰,即便知道结果并不一定会是好的,但还是想要出来。

    薛子钦是他拼劲全力也要保护的人。

    薛子钦的话在他这里就是天命。

    薛子钦是他这么多年在战场上给自己活下去的、最重要的理由。

    “我不会死,我会一直追随将军,保护将军,陪在将军身侧。在万军从中,你取敌将性命,而我会护你周全。”闵秋道,“兴许是我大逆不道,但将军于我而言,早已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薛子钦闻言,竟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还能出这么矫情的话来……我都知道,我们可以是同生共死过无数次。”

    “不,将军你不知道。”闵秋的眼眸明亮,却有些紧张。他抬手提着酒坛子狠狠灌下去一大口,接着酒劲,对薛子钦一字一顿道,“我喜欢将军。”

    “什么?”

    “我我喜欢将军,想跟将军生则同寝,死则同穴。”

    话语直白,里头的心思饶是薛子钦这般对感情迟钝的人,也能明明白白的听懂。

    他从未想过闵秋会对他这样的话。

    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反而没有想过别的。

    薛子钦消瘦的脸颊上泛起一点红晕。他不自在地扭开头道:“莫名其妙……”

    闵秋将手里酒坛放下,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他狠狠扳过薛子钦的肩膀,迫使他面对自己。

    酒坛从薛子钦手里碎落一地。

    下一瞬,嘴唇上压上来柔软的东西,带着男人炙热的呼吸,里面包藏着莫大的勇气和压抑多年的感情。

    是喜欢。

    就是喜欢。

    想在一起那种喜欢。

    如果薛子钦不爱岑黎玊,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

    闵秋已经做好了被薛子钦推开的准备。包括薛子钦会大发雷霆,会罚他去加练,会把他吊起来曝晒三天,他都愿意承担。

    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薛子钦反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主动伸出舌尖,从他唇缝中钻了进去。

    薛子钦不喜欢被动,任何时候他都喜欢进攻,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恰如此时,在闵秋的唇压上来的那一刻,他便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若是期望和谁生死与共,那当然是闵秋。

    他是曾为岑黎玊着迷,但在明确知道对方的眼里只有权势后,他也可以毅然决然抽身而去。

    数年时光,陪在他身边的,都是闵秋。

    并且今后,陪在他身边的,依然是闵秋。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人更值得珍惜?

    薛子钦不喜欢犹豫不决。

    闵秋吻得生疏,还很被动。薛子钦的热情超乎他的想象,嘴里又香又软的舌在搅动纠缠,是他曾假想过无数次的戏码。

    唇舌相抵间,二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闵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还在了薛子钦腰上。常年训练之下,薛子钦的腰腹很结实,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力量。

    仿佛天雷勾动地火,在一点薄酒的作用下,感情和身体的欲望纠缠在一起,不断攀升。

    两个人都常年在军营里,不得发泄,这吻变成了导火索,即刻燃起身体里某些不可言的欲望。

    薛子钦的气息紊乱,闵秋的手在他背脊处不停地摸索,却因衣物而无法碰触。这些天并无战事,他经常简装,不像闵秋,时刻都是盔甲在身。

    激烈的亲吻终于停下,薛子钦松开嘴,两人之间甚至带起一丝银线,充满了情色的气息。

    闵秋接着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便是同意了。”薛子钦没好气地道。

    喜悦来得太突然,闵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话都有些结巴:“真、真的吗……”

    “不然呢?”薛子钦对他的态度有些不爽,皱着眉扬起头道,“那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不是,我是太高兴了!”闵秋死命地摇头否认,嘴角上扬,眼角却已经泛出些泪光。

    “你哭什么啊……”薛子钦翻了个白眼,看见闵秋这副模样,想骂人又有些于心不忍。他只好伸手去摸了摸闵秋的脸,顺势抹掉他眼角的泪。

    略带粗粝的掌心碰触到他的脸,闵秋难以自持地盖住他的手,不让薛子钦逃走,另一只手再度搂住他的腰,将头埋进薛子钦的颈窝里,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将军……”

    “嗯、嗯……”

    他这样子倒是把薛子钦弄得紧张起来,不知道什么才好。

    接着便不需要任何言语,闵秋像狗似的在他颈间嗅着、舔吻着,如痴如醉,柔情似水。

    薛子钦只觉得脖子痒痒的,却又带起些异样。

    但闵秋仿佛不满足于此,他的唇自脖颈间开始游走,吻上了喉结处。薛子钦不得不仰起头,喉结更为凸显,闵秋在上头舔了舔,只觉得甜美异常。接着是锁骨处的凸起,然后往衣襟里似要吻遍他全身。

    随之,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在薛子钦腰间抚摸半晌之后,朝他裆下探去。同为男人,闵秋知道自己下身早已经抬起了头,薛子钦当然不会毫无感觉。果不其然,裆下的事物已经半硬,在闵秋的触碰下,薛子钦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隔着两层衣料,闵秋的手勾勒着那处的形状,直到它完全硬挺起来。

    薛子钦喘着粗气,欲求被彻底勾了起来,却不知如何纾解。

    “闵秋,”他主动解开了腰带,将闵秋的手送进了亵裤之中,“帮我弄弄。”

    他大胆的邀约让闵秋欣喜若狂,他当即解开亵裤,将那物事握住,轻轻地捋动起来。薛子钦整个人倚在凭栏上,闵秋略微一边帮他纾解欲望,一边趁机拉开了薛子钦的衣襟。

    略显白皙的胸口裸露了出来,闵秋躬身凑近,吻住他胸前殷红的乳首,含在嘴里以舌尖不轻不重地挑逗,时而从其上掠过,时而绕着它圈。

    那乳首很快便同样硬挺起来,彰显着那人的渴望。

    手里的性器硬得发涨,自顶端的孔已溢出淫液,闵秋用指腹抹掉些,然后松开了手,转而伸到薛子钦的面前让他看看泛着光的部位:“将军湿了。”

    “你闭嘴……”因为呼吸紊乱,这话出来也没了平时的气势,反而显得像娇嗔。

    瞭望台跳动的火光下,薛子钦面色潮红,衬得他本就女相的脸,更加动人心弦。尤其那双眼眸,好似含着氤氲水汽,摄人心魂。闵秋抬头望了一眼,便情难自已地再度跟他唇齿相拥,似要把他整个人都拆骨入腹般,再没了往日的优柔寡断。

    “唔……”

    接吻的时候,闵秋的手也没停下。他不停地挑逗着薛子钦身下坚挺的物事,甚至连垂着的卵囊也没放过,变着法儿的抚慰。手指时不时在敏感的冠部拂过,带起薛子钦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他已经许久没有自渎过,平日里满脑子都是练兵仗,最多就是想想野味,现如今身体敏感得不行,根本顾不上一丝丝身为将军的威严。

    但他跟闵秋之间,哪有威严一。

    他们太熟悉了,薛子钦的性格再已经被闵秋摸得一清二楚。

    正如现在,薛子钦的身体也被他摸得战栗连连。

    “将军可喜欢?”接吻的间隙里,闵秋在他耳边问道。

    薛子钦道:“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这些伺候人的技巧?”

    “那末将伺候得如何?”

    “还不错……唔嗯……”

    就在薛子钦话的时候,闵秋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些,当即惹得薛子钦轻哼出了声。

    这声音在闵秋耳朵里就像大战前的擂鼓,是让他前进的讯号。

    他更加卖力地捋动起来,顺带舔弄着薛子钦的耳垂,再用舌尖在他耳郭里搔刮着,似要逗得他反应更强烈。

    如他所愿,薛子钦的喘息已然停不下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呻吟,听得出来他在尽力克制,却又无法克制。

    “唔啊……”

    倏地,薛子钦倒抽一口气,腰不自觉地往前挺动几下,带着性器在闵秋手里强力地蹭了蹭,接着便泄了出来。

    闵秋松开手,炽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下身,看着薛子钦的性器是如何抖动了几下,白浊粘腻的精水是如何从孔喷发出来,顺着茎身往下流至两腿间。

    “将军好快。”

    “你……你闭嘴!”

    薛子钦红着脸,语气仍旧不太和善,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刚发泄完,薛子钦身上有些发软,闵秋趁此机会,将薛子钦整个人调转过来,欺身上去压在他背后。

    薛子钦无防备,突然被这么摆弄,却也只能被压在凭栏上。这上头修建的东西都有些年头了,可却很坚固,两个大男人倚在上头,连一点年久失修的响动都没有。

    “干什么……”薛子钦有气无力道。

    他的腰腹直接压在凭栏上,身体前倾,只要闵秋稍微使点手段,就能把他从瞭望台上扔下去。闵秋不言不语,只是咬住他的衣领,往下拉动,直到衣衫滑落,露出薛子钦的背。

    他的背后有不少旧伤,并不光滑。

    但这些都是男人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荣耀。

    “将军,末将要冒犯了……”闵秋含糊不清地着,柔软的唇从他的颈部,顺着脊椎慢慢亲吻。薛子钦被这般温柔的抚慰伺候地极其舒服,像是被捋顺了毛的猫,眯起眼轻哼着。

    身后还有些铁片碰撞的响动。

    他的亵裤被闵秋扒了下来,落在地上。

    “你要做什么……”

    “做点冒犯的事。”闵秋着,手指已经抚上从未被占领过的入口。薛子钦瞬间紧张起来,不安地扭动,想要起身。

    可闵秋不依,死死地压住他。

    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不心就有可能摔下去。他薛子钦也不是什么武功盖世之徒,摔下去非死即伤,有了这层顾虑,他就连挣扎都受了辖制,不敢太放肆。

    这就便宜了闵秋,他见薛子钦如此,便放开了胆子,手指在囊袋处碰了碰,把沾着的精水摸到了紧致的入口处。

    “任凭将军要杀要剐,”闵秋手指缓缓钻入,语带温柔道,“今日末将若是错过了,恐怕死不瞑目……”

    “你快停下……要也是本将军……”薛子钦还想点什么,可微凉的手指已经进入了大半,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羞耻万分,后面的话都生生被堵了回去。

    狭窄的膣道被一点点侵入,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在敏感的内部动作着,时不时轻轻按压。那种感觉难以言喻,薛子钦微张着嘴,不停地吸着气。

    “末将听闻,”闵秋一边在里面各处试探着,一边道,“男人的后庭也能快活。”

    “你快停下……嗯……嘶啊……”

    闵秋压根不听他的反驳,整根指头都已经没入其中,轻轻抽动。

    再往后是第二根指,二指并拢,开拓着狭窄的入口。他时不时勾起手指,在肉褶上剐过,突然碰到了某处,薛子钦的反应陡然大了起来。

    身下压着的人,用跟以往截然不同的声音,哼出了声,身体跟着战栗了一瞬。

    “是这儿么?”闵秋询问着,又往那处轻按了两下。

    “啊,别……”这种感觉前所未用,太过异常,让薛子钦甚至不出多的话。他两条腿都开始发软,几乎站不住。

    “那便是这儿了,”闵秋抽送起来,每一次都在要那处给点刺激,“末将只是想让将军舒服。”

    “闵秋,我看你是……你是……活腻了……”薛子钦的反驳十分无力,倒像是别扭的邀约,让闵秋知道他的理智正在跟身体的快意做争斗。

    用手指操弄了几十下,穴口已不似期初那般难以进入,松软了不少。闵秋这才拔出手指,转而用下身已经涨得难受的肉茎挤进了薛子钦的臀缝中,硕大的龟头就抵在穴口,眼看就要进入。

    那穴口在刺激下无意识地翕动,反而像是张嘴,正吮吸着闵秋的物事。

    “将军,”闵秋扶住他的腰,向前挺松,“忍着点。”

    肉茎挤进了穴口,随即深入,直到狭窄的谷道将其完全包裹住。薛子钦闷哼了一声,剧烈的喘着气:“痛……”

    突然被如此分量的异物入侵体内,饶是薛子钦,也觉得下身像是被撕裂了般的疼痛。他抓着凭几的手指都不自觉地发力,骨节突出,像是要仅凭手劲把东西抓碎般。

    “嗯……”闵秋重重地发出一口叹息。柔嫩的内壁将欲火完全包裹住,那滋味妙不可言,让他忍不住就想抽动。可又怕薛子钦承受不住,只好按兵不动,暂且只是放在里头,并不动作。但他的手却不老实,本是抱着薛子钦的腰腹,为了缓解他的痛楚而又摸上薛子钦已经软了的物事上。

    那东西才发泄过一次,本不该这么快就再度站起来。可在闵秋的抚慰下,肉刃又再度硬挺了起来。前头被抚慰的快感让疼痛消退下去不少,抽气声也减缓了些,随即变成愉悦的喘息。

    “将军,我要动了。”

    “你……唔啊……”

    闵秋礼貌地通知了之后,便开始轻轻摆动腰,带着肉刃在谷道中操弄起来。薛子钦的脚踝处还有落着的亵裤,他双腿本就无法分开太多,那膣道便因站姿而夹得更紧,甚至闵秋的动作都进行的有些困难。

    闵秋一巴掌拍在薛子钦的臀肉上,不轻不重,却充满了情色之意。

    他道:“将军,莫要夹这么紧。”

    “你快闭嘴……”

    “若是将军还未爽到,末将就泄了,”明明已经做着胆大包天的下流之举,闵秋的言辞还是一贯地有礼,语气也未见戏谑之意,好似真是在正经事般道,“那可得怪将军夹得太紧,将军里面太舒服。”

    “……嗯唔……”薛子钦只觉得那处好似要被烫伤般,粗长的硬物在里面捣着,甚至肉褶都被撑得平整。闵秋长得略微斯文,可下身的东西却毫不斯文,入口被贯穿的撕裂之痛还没完全消下去,深处的快感又涌上来,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薛子钦觉得魂都好像飘离了身体。

    “将军好暖。”闵秋再快了些,身体完全压在薛子钦身上。他身上的甲胄冰凉,贴在薛子钦的背上;下身的肉刃灼烫,埋进了薛子钦的身体里。

    “你……”薛子钦被操弄地腿软,耳边是闵秋急促的呼吸,似乎还能听见他每次强力进入时肉体撞击的“啪”声。

    动作间闵秋的手也没停下,一手扶着薛子钦的腰,带着他配合自己的动作,一下一下进入得更深;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捋动着薛子钦的硬物,给他极大的快感。

    前后都被照顾地很好,薛子钦几乎情难自已,喘息声也渐渐奔放。

    快感一波接一波的上涌,积攒在身体里,闵秋只觉得身下心心念念的人是如此美好,大力操弄了百余下便已有了要泄的征兆。

    “闵秋,不行了……停下……快停下……”

    “嗯?”闵秋还要问,“将军是让末将手停下,还是别的停下?”

    “都停……啊……”

    “将军不清楚的话,末将不明白。”

    闵秋一面认真地着,一面再次加快,两边都不留余力地伺候着。

    本以为刚泄过一次不会这么快出来的薛子钦,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又觉得自己快要射了。高潮寸寸逼近地感觉让他慌乱,已顾不上什么尊严——或者,都已经在瞭望台上让闵秋肆无忌惮地进入,他身为将军的尊严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将军要去了?”

    “唔嗯……是啊……”

    直白的回应之下,膣道内的东西再次胀大了些,闵秋的动作也跟着加快,狂风骤雨似的抽送起来。不用再顾及薛子钦痛是不痛,他只依着本能,依着身体的快感而动,好似要将卵袋都挤进薛子钦的身体里似的,一下下捅得极深。

    “那便和末将一起吧……”闵秋如是着,猛地抽插数十下,肉体碰撞啪啪作响,手飞快地帮薛子钦捋动。

    “啊……”直到薛子钦惊呼出声,随即性器抖动几下,射了出来。膣道因他高潮时的反应而大力收缩,闵秋只快感成倍增加,根本由不得他想再多操弄一会儿,就忍不住射在薛子钦身体深处。

    “将军,”闵秋停下了动作,也没离开薛子钦的身体,只是伏在他背上,声音沙哑而低沉道,“生则同寝,死则同穴,切莫忘了。”

    “嗯……”薛子钦红着脸,声音得几乎不可闻地回答道。

    恰巧夜风吹过,带起一丝凉意。

    天边星辰闪烁,身畔火光跳动。

    是良辰美景,也是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