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队长？我？我什么时候像个漫画英雄了？”

    “之前又有谁托比像蜘蛛侠了？他现在不是挺好的, 新的票房奇迹, 还是全美青少年最喜爱的超级英雄。”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 威尔, 把我、托比还有你自己塞到同一部超级英雄电影里, 组建个复仇者联盟什么的。”

    “……你居然会知道复仇者联盟？！我以为你对漫画毫无兴趣。。”

    “当我的一个好友收购了家叫漫威的漫画公司，而另一个朋友演了蜘蛛侠时，我就很难不知道复仇者联盟了，更何况，现在正有一份剧本大纲和粗略的拍摄计划在我手上, 里面恰好提到了这个超级英雄团体。”

    “所以, 漫威是真的定主意邀请你演美国队长了。”

    “YEP。”

    “好巧啊, 他们也想让我演钢铁侠。”

    “别掩饰了, 威尔, 难道这不全是你的主意？”

    “拜托, 里奥，这怎么可能是我的主意。漫威是威尔洛特的子公司，有独立的决策层, 不可能每一件事都要我批准。而且, 实话，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漫威要请你演美国队长的。”

    “我还没有答应——”

    “——而你也不准备答应。对不对？”

    “……”

    “我明白的，里奥。所以这就更不可能是我的主意了, 我了解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不会拍任何超级英雄题材的电影的。”

    这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在收到漫威邀请后给威廉电话，两人之间的对话内容。

    那个时候, 威廉也刚刚和漫威总裁开过远程电话会议，听取了对方描绘的关于漫威电影宇宙的宏伟构思，还接到了一份电影邀请——在《钢铁侠》的个人电影里分饰托尼·斯塔克和霍华德·斯塔克两个角色，戏份还基本是五五开。

    “托尼·斯塔克是复仇者联盟的灵魂人物，复仇者联盟里没有他，就像是DC的正义联盟缺了超人或者蝙蝠侠，他的地位非常重要。但是在北美的漫画迷心里，钢铁侠又只是个二线英雄，人气知名度都是完全没办法跟蜘蛛侠比的，蜘蛛侠的电影我不担心不成功，但是钢铁侠的个人电影……公司上下现在压力都很大，担心钢铁侠的个人电影失败，会影响到整个电影宇宙。”漫威总裁：“所以威尔你有没有兴趣成为超级英雄？由你出演的话，哪怕是三线漫画英雄也会立刻人气爆棚。”

    再然后，莱昂纳多也联系上了威廉，于是威廉知道漫威不仅想找自己演钢铁侠，还将美国队长的角色瞄准了莱昂纳多。

    漫威想下一盘很大的棋啊。

    盯上他们两个的原因很简单，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是复联最重要的灵魂人物，威廉和莱昂纳多又是好莱坞最会吸金的男演员，如果有他们加盟，复仇者联盟哪怕只是个雏形都会先火一把。

    至于为什么希望威廉演钢铁侠选莱昂纳多演美国队长，大概因为他们一个是黑发一个是金发？这样拍戏都不用染发了……

    不过威廉不觉得自己适合钢铁侠，莱昂纳多也对扮演美国队长毫无兴趣。

    就像两人刚刚在通话里出来，但又没完全完的话一样——超级英雄电影能给演员带去超高的名气和影响力，还有大把大把的美元，但却被奥斯卡等大型电影奖项歧视，认为是最缺乏内涵和深度的商业类型片。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现在不缺名气影响力更不缺美元，缺是只有学院的认可，所以在得到学院的正式认可前，他是不可能去拍任何超级英雄电影的。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原本以为漫威是在威廉的授意下，才向他发去了邀请，还有点纠结和摇摆，现在知道其实是漫威公司自己的主意后，顿时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还跟威廉抱怨：“其实想到这个邀请就很好笑，我跟美国队长根本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啊，倒是钢铁侠的性格比较有意思。”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是有看过一些漫画的，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足以将漫威旗下几个重要超级英雄的性格特点摸清楚了。顿了顿，他又：“与其是钢铁侠，不如我对钢铁侠原型更感兴趣吧。”

    威廉下意识道：“霍华德·休斯？”

    “你也知道他？”

    “以前听斯坦·李聊过，他设计托尼·斯塔克的个性时有不少灵感来源于霍华德·休斯，斯坦·李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几乎都是看着休斯的八卦轶事长大的，几任美国总统的知名度都无法与他媲美。”

    “毕竟是睡遍了当时好莱坞几乎所有一线女星的男人啊。”莱昂纳多语带憧憬：“其实那个时代的好莱坞两性关系比现在要更加随意和开放，霍华德·休斯的经历在放到这个时代已经无法复制了。”

    “……”威廉：“听起来你很羡慕的样子。”

    “拜托，威尔，霍华德·休斯可是二十世纪最著名的花花公子、亿万富翁、飞行家、工程师和导演，哪个男人会不想成为他？”

    想到霍华德·休斯轰轰烈烈的前半生，和孤独悲哀的后半生，凭心而论，威廉有惊叹有羡慕，但还真的没有想成为他的冲动，那种疯狂又短暂的辉煌，向来不是他所追求的。不过莱昂纳多现在的情绪明显有点激动，威廉准备立刻出自己的想法。

    莱昂纳多像是突然灵光一闪：“威尔，你把霍华德·休斯的一生改编成电影怎么样？”

    “很棒的点子，但是有难度。”威廉想了想，实话实：“霍华德·休斯年轻时活的太张扬，晚年又太神秘了，他没有子女，没有关系亲密的朋友和亲戚，也没有出过自传，别人给他写的传记被证实大部分是虚构，倒是有几位黄金时代的一线女星在自传里提到过他，要将这样一位传奇人物拍成电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霍华德·休斯生前传奇，死后也传奇，他的两段婚姻没有一次是走到最后的，而在他两段正式的婚姻之外，还有他年轻时为了追女星而伪造的几十段非法婚姻，所以在他死后，一下子冒出来了几十位遗孀和三十多份遗嘱，但是这些遗嘱后来也都被证明是假的，霍华德·休斯的几十亿美元巨额遗产因为没有法定的遗嘱和继承人，最后在美国联邦政府的主持下，分配给了以休斯命名的科学研究机构以及其他教育事业和公共福利。

    这也是为什么威廉关于霍华德·休斯的电影制作起来会很有难度的原因，这样一位传奇人物，生前身后事众纷纭，偏偏无法盖棺定论，传记电影的要求又是要忠于历史和真实，一个不慎重，这部电影就要弄巧成拙——事实上，如果拍起来容易的话，霍华德·休斯死了几十年，好莱坞早就有关于他的电影了。

    “如果不能讲完霍华德·休斯的一生，把焦点放在他最辉煌的几十年里怎么样？”莱昂纳多像是定了主意，没等威廉回答就继续：“我要去和马丁谈谈，《纽约黑帮》的后期制作早就完成了，他还没决定下一部电影拍什么——威尔，你要不要加入进来？”

    “哪种加入？投资还是——”

    “都可以！其实之前漫威的邀请唯一有点动我的就是，能和你还有托比合作拍电影，那过程一定很有趣。”

    “你确定是有趣，而不是剧组被你搅翻天？”

    “就答不答应吧。”

    “投资没问题。”霍华德·休斯、传记电影、重现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好莱坞盛景，再加上马丁·斯科塞斯，这就是学院一定会感兴趣的那种电影。威廉明白莱昂纳多如此兴奋的原因，也不介意提供一些帮助：“至于电影，随便找个角色给我客串好了，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霍华德·休斯身边有什么重要的男性友人或对手，能想到的全都是凯瑟琳·赫本、贝蒂·戴维斯、奥莉薇·哈弗兰、英格丽·褒曼这些女演员的名字。”

    “加里·格兰特呢？听他和霍华德·休斯私交不错。”

    “哦不，他太喜欢给休斯和其他女星做媒了。不如你先和马丁聊一聊想法，我找几个人整理好霍华德·休斯的生平资料。”

    “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电话给马丁。”

    “等你的好消息。”

    “嘿，威尔，别挂电话，我差点忘了万圣节派对！你一定要来参加，记住没有？带上其他人来更好，今年我要办个超大规模的——派对！”

    哦，忘了，莱昂纳多给威廉电话的初衷，只是为了让威廉记得万圣节的时候不能参加其他人的派对，只能参加他的。

    ……

    威尔洛特的第三季度财报，有了一个了不起的增长。

    连兰斯都感到震惊的那种。

    “原来电影最大的收入真的不是源自票房。”兰斯手里拿着昨天刚出炉的威尔洛特第三季度财报，表情里有着明显的惊叹。

    兰斯的事业重心从来不在洛杉矶，好莱坞的明星新闻只关注威廉的，产业动态倒是看的不少，威尔洛特的股份其实他早就想转给威廉，但是被拒绝了，所以现在也只是象征性的持有而且从不参与决策，电影行业内的各种规则内幕，兰斯一直是一知半解，现在看到财报上的数字才那么惊讶。

    新鲜出炉的威尔洛特第三季度财报上显示，总营收比去年同期增长了110%，净利润比去年同期增长225%。

    而之所以有这样爆发式的增长，因为威尔洛特旗下的几部大热电影都选在了今年的第三季度推出DVD，而且还销量惊人，利润占比远超电影上映时的票房收入。

    “制片厂不停的为那些票房亏损的影片拍续集的原因，就是因为电影的广告植入、DVD和周边衍生产品收益太好了，有的票房收入甚至只占一部电影总收入的30%。”威廉，“最夸张的还是要数《星球大战》系列，前传电影还没上映，玩具周边就先卖出了上亿美元，哪怕后来影片的口碑并不好，也没阻碍周边的热销。”

    所谓周边，不仅仅指电视版权、电子游戏、玩具、图书音像制品和主题乐园等传统影视周边，经过多年发展，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们早已将授权业务向服装配饰、箱包鞋履、家居日用、创意文玩等生活的各个领域发展了，或许早晚有一天，影视周边能覆盖到粉丝的整个生活领域，像是超级英雄主题的数码产品甚至是汽车之类。

    当然，星球大战系列在北美本土创下的周边销售记录，短时间内都是其他电影超越不了的，不仅是因为这个品牌已经被乔治·卢卡斯精心经营了几十年，还因为星战系列的粉丝覆盖全美各个年龄层，而超级英雄漫画在世俗的偏见里，被大多数人认为只有宅男和孩子才会喜爱。

    但是在DVD销售方面，威尔洛特的影片却创下了连星球大战系列都没能创造的记录——《指环王：魔戒再现》是首部在自然年销售DVD超过一千万套的电影！

    2002年对于全球DVD市场来真的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年份，这一年，DVD的销量首次赶超了VHS（家庭录像带），自然年销售过一千万套DVD的电影诞生——之前自然年售出DVD最多的电影是《怪物史莱克》，2001年全年卖出了800多万套——还一口气就是三部电影，《指环王：魔戒再现》、《怪物公司》、《蜘蛛侠》，仅威尔洛特的电影就占了两部！

    特别是今年五月份才上映，从院线下档后才开启DVD和VHS预售的《蜘蛛侠》销量更是凶猛，正式发售后的首月就卖出了七百多万套，收益一亿多美元！第二个月DVD销量已达千万套！

    “电视台的运营情况也不错。”兰斯浏览到了财报上WL电视台的板块，和威尔洛特的其他产业相比，电视台这一块明显是亏损的，但好在收视率、广告收益等各方面呈上升趋势，未来的财务状况也应能得到改善。

    “《越狱》的收视率已经挤进了秋季档一周收视排行的第五位，《超人前传》和借用《相濡以血》世界观的衍生剧在同时间段剧集中的排名也在中上游，等明年再上两部新的情景喜剧和一部罪案剧，WL也算在全年龄段都有针对性剧集了。”威廉将兰斯手里的财报抽出来丢在一边，双手按着对方的肩膀晃了晃，直到兰斯忍无可忍的看向他，才：“先不要看报告了，帮我想个好主意，今年的万圣节派对上我们穿什么？就是莱昂纳多的派对，他今年很明显想把万圣节之夜办成狂欢节。”

    “我们？”

    “我们。”

    “没有我们，只有你。”兰斯冷淡地。

    威廉改成捧住他的脸：“拜托，兰斯，你不跟我去，我特定会被一群女妖女巫吸血鬼缠住的，而里奥托比他们，绝对只会在旁边笑的幸灾乐祸，而不会帮我。”能镇得住那一帮好莱坞坏子，阻止自己被恶作剧，还能自动释放冷气让生人勿进的也只有兰斯了。

    “……好。”

    “棒极了。那我们要扮什么，神父和吸血鬼太俗了……蝙蝠侠和罗宾怎么样？”

    “你是罗宾？”

    “不，我不穿绿鳞短裤。”威廉下意识的快速回答，然后他看到了兰斯的表情，“呃，别这么看我，兰斯，我也没让你穿……克林顿和希拉里怎么样？我可以牺牲的多一点扮希拉里。”然后他又迅速反悔：“算了，我们又不是去搞笑的。”

    兰斯想到刚刚看的文件，给出了一个提议：“蜘蛛侠和绿魔呢？”

    “里奥要扮蜘蛛侠，而且他还把托比那件原版的蜘蛛战衣借去用了。”

    “漫威的超级英雄那么多，随便找两个制服不那么丑的好了。”

    “还是找点超级英雄之外的角色吧，紧身衣穿起来太难受了，而且最近漫改电影的热度太高，派对上不定会出现至少一的超人绿灯蜘蛛侠钢铁侠闪电侠呢。”

    想想看，派对上出现几个或十几个装扮和你一模一样的人，那就太尴尬了。而且超级英雄服装除非是用于电影电视拍摄、精工细作的原版制服，或是造价数万美元的量身定制，否则市面上在售的哪怕卖价再高，也总会因为面料问题或不合身而显得劣质。

    今年距离万圣节还有几个月的时候，北美地区的超级英雄COS制服就已经进入了热销期，起来，全是因为威尔洛特的《蜘蛛侠》不仅给漫威电影开了个好头，顺带也炒热了整个超级英雄电影市场，现在不仅威尔洛特，连华纳、环球、福克斯都开始筹备自己的超级英雄电影了。

    漫威有了《蜘蛛侠》基础，一步步开始谋划复仇者联盟，而拥有DC的华纳因为步子有点落后则显得急切，直接放声不仅准备重启超人、蝙蝠侠的个人电影，还准备造好莱坞首部女性超级英雄电影《猫女》，甚至连正义联盟都在计划当中。

    除了一口气放出多部漫改电影的风声外，华纳还拉出了一张长长的巨星名单，仅《猫女》一部电影，选角绯闻就把众A-list女星一网尽，从当红玉女新星到奥斯卡影后像是人人都有可能出演，几乎每隔几天就要闹上一次头条，这下，媒体和漫画迷们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

    DC漫画的粉丝基础本来就稍胜漫威一筹——历年北美的最受欢迎超级英雄榜单上，蝙蝠侠常年第一，超人和蜘蛛侠轮流第二、第三，无论是漫画书销量、漫画迷票选、漫展人气和票房号召力都是如此。如果换做是最伟大超级英雄榜单，那就是超人、蝙蝠侠轮流第一第二，蜘蛛侠、金刚狼轮流第三第四。由此可见DC旗下超级英雄的人气了，特别是目前X战警的影视改编权已经被漫威卖出去了的情况下——华纳又频发舆论新招，一时间，明明有今年的北美票房冠军《蜘蛛侠》，漫威在声势上偏偏低了DC一头。

    这让漫威上下深感威胁，他们担心后进场的华纳瓜分走最大的一块蛋糕，这才有了邀请威廉、莱昂纳多加盟复仇者联盟的想法，为的就是和华纳擂台——A级明星+超级IP的漫改电影不是只有华纳才能拍，我们也能！

    知晓了漫威的想法后，威廉专门找市场分析公司做了一份调查报告，然后和漫威高层们开了一个又长又波折的会——虽然存在竞争关系，但漫威和华纳真没必要走一样的路。好莱坞的巨星资源还是稀缺的，A-list的名单上就那么些人，有足够票房号召力的更少，两家公司相互争抢厮杀，为抢演员就先耗去了大半的财力精力，还有余力将电影拍好么？

    而且，找A-list巨星来演超级英雄电影是个捷径，固然能在短期内出名气，也可能会收获较高的利润，但影片的制作成本也必然膨胀，风险也会暴涨，再加上演员的片酬、档期等不确定因素，巨星多了彼此之间的协调关系等等，简而言之，这样的模式未必适合漫威。

    倒不如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道路，华纳起步晚，才需要用巨星策略制造话题抢占市场，而漫威已经占据先机，完全没必要这么急切，专心磨好剧本寻找最合适的演员，稳妥发展才是上策。长远看，不论某一个暑期档的票房得失，两家公司各有特色，到最后不定能把漫改电影市场做得更大，形成共赢。

    好在不止威廉是这么想的，漫威内部也有不少类似的声音，几次会议之后公司高层就形成了共识，安心筹划起自己的电影宇宙来了——不过，虽然威廉已经婉拒了扮演钢铁侠的提议，但这个消息短期内并不会公开，同时漫威还会和汤姆·克鲁斯、布拉德·皮特、尼古拉斯·凯奇等巨星来些暧昧的传闻，比如邀请克鲁斯或凯奇试镜钢铁侠、皮特扮演雷神之类，虽然大家最后很有可能不会合作，但搞些绯闻多上几次报纸头版增加人气也是不错的嘛。

    正在走神，冷不防的，威廉感觉头顶一沉，他伸手将脑袋上的东西拿了下来，发现那是一顶棕色的牛仔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始作俑者兰斯：“现在还没到戴帽子的季节吧，而且这应该是我挂在墙上的那顶牛仔帽？”

    起居室的墙上有一个麋鹿头标本，这顶帽子正是挂在鹿角上的，也不是什么奢侈品牌，而是威廉去堪萨斯的农场拜访，被祖父亚瑟·布兰德利拜托清理谷仓的时候，随手买来遮阳遮灰的帽子。起来兰斯也有同款不同色的一顶，因为当时陪威廉度假，结果被抓壮丁的另一个倒霉蛋是他。

    “当两个快乐的牛仔怎么样？”兰斯：“虽然不是最好的主意，但肯定也不会被评为万圣节最差装扮，就算被拍下照片，以后也不会变成黑历史。”

    “好主意。”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