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绝代高手
br/>太阳升起,阳光透过枝叶稀疏的山树,照在厉长生平静的脸上。
“还活着啊。”
厉长生揉了揉双眼,开始了新的一天。
胡乱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水,厉长生继续前行。
又走了半天,万丈山路已经走过九千多丈,厉长生放慢了脚步。
“现在遇到的尸体,都是五人以下,有的二、三人在一起,有的甚至只有一人,应该到了武林高的顶级地段了。”
“这是一个和尚,年龄已过半百,里拿着一根禅杖,伤口在胸,是被一剑穿心而死。这僧衣挺高级的啊,红锦袈裟,一般的和尚可穿不起,我看看他的度牒。”
“千重山万佛寺罗汉堂,空色。”
“千重山万佛寺!听过路的武林中人,千重派是武林七大门派之一,在中原武林也是数得着的大派了。可惜,这和尚穷得很,别武功秘笈了,就是银两都没多少。这道买卖赔了,看下一个。”
真武大陆,又分为五大部分,分别为中原、东海、南蛮、西荒、北漠。其中以中原武林称雄,其余的武林中人虽然争斗千年,却无法占得鳌头。
又走了数十丈。
“这是一个道士,也是中年,背插拂尘,握宝剑。这人没有伤口,胸口的衣服有破碎之处,应该是被绝世掌力震死的。这人的道袍也挺高级,应该是道派的高,我看看他的道牒。”
“洞玄山大罗派,玄阳子。”
“嗯!又是一个中原武林七大门派的高。不过也没带什么武功秘笈,金子倒是带了不少。怪沉的,我回头再拿。”
“真是倒霉,死了这么多武林高,竟然都没有武功秘笈。是了,他们本来就是寻找武功秘笈的,怎么可能带着武功秘笈来呢?如果真的没有人带着武功秘笈,我这一番策划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厉长生非常苦恼,硬着头皮往前走,山顶已经近在咫尺,厉长生的失望也越来越大。
“嗯?这具尸体挺特别的,看样子也是中年。穿着紫蓝色的锦衣,这衣服挺华贵,还镶着金丝边,一般人都穿不起。中的剑也是宝剑,不过是断的,那对的武器可见更是神兵利器。伤口是心口一剑,这对牛得很。我搜搜,千万别让我失望。”
“嗯?天罗令!这人竟然是天罗教的教主!传天罗教神秘莫测,世人很少能够找到它的存在,但是它的威势不在七大门派之下,其教主更是堪比七大门派掌门人的绝世高,没想到却死在了这里。”
“一个卷轴!天罗秘笈?终于有人带着武功秘笈了。这天罗教主挺自负的啊!他一定以为来的武林高,以他为尊了。”
“我先挖个坑埋起来,万一有人来就不好了。”
厉长生又向前走了几百丈,遇到了几个尸体,也没有什么收获。
再走百余丈,就到山顶了,厉长生觉得自己的收获也就那本天罗秘笈了。
“当”
“等等!什么声音?兵器相交的声音吗?难道还有人没死?”
声音很低微,厉长生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但是他生来谨慎,赶紧躲了起来,探头向山顶看去。
只见百丈之外的山顶,隐约有两条身影,在互相交错飞舞。
那两条身影一阵交错飞舞之后,停了下来,似乎在对话,但是厉长生却没有顺风耳,不知道他们的什么。
“我们杀尽了来到此处的天下高,又斗了三天三夜,还没分出胜负,怎么?你还不满意吗?”
话的人是一名穿着青衫的老人,他身形削瘦,中握着一柄长剑,背上却插着八柄短剑。
对面的是一名穿着黄衫的老人,生得魁梧高大,双握着一柄大剑。
“我们虽然打了三天三夜,但是都没有动用最后的绝招,我当然不满意。”
“以我之见,那‘武神曲’并不在此处。”青衫老人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黄衫老人道。
“那你还要打?不怕旁边的孩笑话。”青衫老人道。
“不过是个婴孩,可能是父母都死在山上了。”黄衫老人道。
虽然厉长生在百丈之外,但是这两位显然是绝代高,百丈之外的风吹落叶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何况是厉长生这么大的一个人?
“那孩子竟然有胆量看我们打斗,可见是个有心智的,我倒想给他一番造化。”青衫老人道。
“哈哈哈!孤身百年,杀人如麻的九缘剑客竟然想着收徒弟了,不过我还是要你把这架打完。”黄衫老人道。
“你可知道,我们罄尽全力,可能同归于尽。”青衫老人道。
“知道啊!自从千年前的武神厉乾坤以降,还没有人能做到天下无敌,我曾经以为自己差不多做到了,可是遇见你才发现,世间还有人能够和我平起平坐。现在,能够和你一战,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找到一个同级别的高真是难啊!”黄衫老人道。
“你的‘归元神功’确实厉害,在内功方面我不如你。”青衫老人道。
“你的‘九缘剑法’确实名不虚传,在剑法上面,你胜我一筹。”黄衫老人道。
“但是我的九缘剑法,却没有练成,虽然我用了八柄短剑来凑齐那最后一招,剑意上却落了下乘。”青衫老人道。
“那也未必,我就不妄自菲薄。前辈虽然留下了绝世秘笈,但最后的部分,也可能是他们猜想而出,并不代表他们练成了。就像武神的‘武神曲’,就是加强的‘狮子吼’,武神厉乾坤未必是我们其中之一的对。”黄衫老人道。
“虽然如此,我们留着身子,去探究武学上最高深的奥秘不更好吗?”青衫老人道。
“不付诸实际的武学又有什么用?为了至高境界的那一刹那,我觉得失去性命也值得。”黄衫老人道。
“既然如此,我就舍命陪君子。我九缘剑客独身一人倒也罢了,你这归元派的太上掌门若是挂了,你的徒子徒孙可就危险了。”青衫老人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黄衫老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