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知道

A+A-

    儿子耷拉着脑袋知道了。

    从此,每天儿子放学后,他走到店里由我看着写作业,他的练习册我也定期检测,生字定期听写,他的成绩渐渐赶上来了。

    可能,那次他打儿子太狠了,儿子有些记仇了。

    有一天早上,儿子早早醒来,来到我们房间,见他爸爸还在睡,就扒下他的,在他爸爸头上方蹲下。

    他见我睁开眼看着他,得意的悄悄告诉我“妈妈,刚才我放了个屁!”

    我禁不住咯咯的乐了,却也不敢大声,只恐惊醒老公。

    昨晚运动的挺厉害,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我轻声的责怪他“崔梓城,以后不许这样!”

    “哼!谁让他打完我,又欺负你!这一阵,咱们俩都被他踩在脚底下了!”

    “不准再有下次!”我绷紧脸道。

    他见我发火了,立马点点头。

    谁知,过了几天,儿子更早的来到我们房间,我睡眼朦胧,看见他蹑蹑脚的爬上我们的床,并没有什么动作,就又合上眼。

    迷蒙中,我听见儿子声的不停的“站着茅坑不拉屎站着茅坑不拉屎”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

    这一看,我的睡意全消了,捂着嘴巴扑哧扑哧笑了。

    儿子见我笑了,晃悠着他光光的屁股,兴奋的哼唧着“占着茅坑不拉屎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的屁股下方正是老公的头,老公微张着嘴――他睡得正香,丝毫不知儿子在消遣他!

    “崔梓城,咱能不能从别的方面争口气!”我无奈的笑道。

    儿子见好就收,嘴里蹦出一句老公的口头禅“独乐乐(lele)不如众乐乐(lele)!”

    “过来,妈妈抱抱宝宝!”

    儿子乖巧的钻进我怀里。

    “儿子,以后不能这样了!他是你爸爸!你得尊重他!”

    平时,崔立伟喜欢和儿子没大没的闹腾,所以只有他拿起棍子时,儿子才怕他。

    儿子挨打过后,总想找回平衡。

    这次有些过火了。

    转眼间,儿子放暑假了,每日上午我上班时,会把儿子扔在单位附近的超市里让他看书。

    下班后我和他在超市的快餐店里吃完饭,就赶到店里和杨丽萍交接。

    我儿子对此也很满意,因为他喜欢看书。

    给他一本书,他可以一动不动的待很长时间。

    正因为放暑假了,好多孩子们不再上幼儿园了,店里的生意愈发淡了。

    杨丽萍每天的纯收入也就是二三十块钱,她开始发愁了。

    我只能在我休息时把她赶回家卖游戏卡。

    周六,儿子跟他爸爸出去玩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店里面吹着电扇,看着,情动处,悲从中来,嘤嘤低泣。

    我怎么就这么爱流泪?

    记得时候和妈妈一起看戏孟姜女哭长城,听不懂里面唱的什么,只是孟姜女咿呀呀的泣唱,我就开始呜咽,妈妈好笑的我人家哭是假哭,你哭却是真哭。就像现在,明知它只是一个煽情的故事,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泪。

    “爸爸,我要吃雪糕!”一个女孩在我冰柜前赖着不走。

    “你还咳嗽着,不能吃!等你好了,你想吃多少,爸爸就买多少!”

    “我不嘛,我就要现在吃!”娇娇绵软的女声哼唧道。

    我低头拭泪,继续看书,没有理会他们。

    “爸爸,咱们若不买,阿姨哭得更伤心了!你就帮帮阿姨吧!”

    我尴尬的放下书,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朋友,咳嗽了就不能吃冰糕了。”

    我抬起头。

    站在我前面的男人是陈梦远!

    他是先前我在保险公司做兼职时的客户兼我的校友。

    真是无比的尴尬!

    “原来是嘉瑶呀!我们嘉瑶最乖了!来,阿姨送你一张贴画。你喜欢鲤鱼呢,还是白雪公主?”我拉陈嘉瑶到贴画那儿。

    “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叫嘉瑶?”陈嘉瑶仰起头,瞪圆眼睛好奇的问我。

    “阿姨会算呀!阿姨还知道你今年六岁了,马上就是学生了。”

    陈嘉瑶惊讶地张大嘴,眯起眼,冲我做一个鬼脸,低下头翻贴画。

    陈梦远惊讶的看着我,笑了,“你呀!就是闲不住!不在保险公司干了,就来这儿开店!”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我弟“爸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喜欢女儿不就行了!”

    好歹,梅雁总算不掉眼泪了。

    我在外面买一些排骨、猪蹄,掏一些加工费让医院食堂熬成汤,给梅雁喝,梅雁的奶水渐渐下来了。

    侄女吃饱了,不再哭闹了。

    没有办法,妈妈早逝,我只好尽我的能力帮助他们。就像弟弟上学时,他和爸爸要大钱,钱朝我要。虽我自己在省吃俭用的攒钱买房,但对他我真是疼在心里。就连他们结婚后,缺钱了,还会找我要,甚至过年时,见他们没买新衣服,我忍不住帮他们买。虽然我自己并没有添加新衣服。我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俩都是送报工,生活确实紧张。

    只要他们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还计较什么?

    弟弟大学毕业后,找了几个工作,都没干长,只好送报纸了。

    他看见女儿拿在里的两张贴画,问道“多少钱?”

    “行了,别寒碜我了!”

    原来他听这附近有位老中医不错,带女儿过来看看。

    陈梦瑶时不时咳一声,而陈梦远无一物拉着女儿走了。

    我拿起一瓶常温水追过去,打开,灌陈嘉瑶喝水。

    等我把瓶子拧紧,交到陈梦远里时,“白开水是最好的化痰药,记得多让她喝水。另外,复方鲜竹沥化痰效果不错,可以试试。”

    陈梦远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非要掏钱给我,我发话了“就你挣那俩钱,留着给嘉瑶上学用吧!”

    陈梦远诧异的看着我。

    我不高兴地“怎么当爸爸的?以后没带水,记得给孩子买一瓶!别舍不得花钱!”

    陈梦远见我如此,忽然笑了,笑容里有一丝神秘的意味。

    我有心撮合他和杨丽萍。

    陈梦远人不错,一米七五的个头,不胖不瘦,风度翩翩。

    只是,恐怕陈梦远达不到杨丽萍的条件!

    晚上,杨丽萍来到店里,我和她起此事,她果然不行。

    崔立伟的隐私权

    从店里回到家,儿子已经睡了。

    我吃完饭,偎在沙发里看电视,听到书房里传来噼噼啪啪的敲字声,夹杂着他抑制不住的笑声。

    我好奇心顿起,走过去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他指指聊天框里的图片,我一瞅,是很有意思,想往上翻翻,他笑道“这是我的隐私,隐私是不能随便看的!”

    我有意的再次问道“她老公是干嘛的?”

    崔立伟懒洋洋的道“原来在城管,现在自己干了。”

    和原来的一样。

    我瞧不起男人在女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再我对老公是无比的信任。

    他愿意保留他的隐私,我很理解的不加干涉。

    因为我相信他!

    我看他隐起对话框,知趣地回客厅看电视。

    经过几个月的开店生涯,我早先的雄心壮志早已跌到地面――赚个零花钱就不错了!

    反正还有工资垫底,我得过且过。

    但杨丽萍坐不住了,在九月底,她期期艾艾对我“骆姐,我熬不住了!

    让那个好马不吃回头草见鬼去吧,我要回原来那家单位上班!”

    我给自己打气,坚持就是胜利,怎么着也得坚持到明年二月份房租到期。

    只是苦了儿子,每天在店里一高一矮的凳子上写作业!

    弟媳妇快生孩子了。

    我把三岁以内,我原来进的衣服统统收起来,在她过来或我去她家的时候拿几件过去,也算不空了。

    杨丽萍压了不少衣服,我心里发憷,没敢再上衣服。

    衣服虽没有新货,但便宜,有的样品比成本低一两元,我就替杨丽萍甩出去。

    故而人们过来了,只要有合适的就拿走了。

    一个周末的晚上,天黑黑的。

    而我的店里灯火通明,有几个人带着孩子挑选玩具,我殷勤的招呼着。

    “骆依,你弟媳妇生了个闺女,你知道吗?”老公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吃惊地问道“不知道呀!什么时候的事?”

    崔立伟生气的道“刚生的。你弟打你关,这才打到我上。既然带没用,以后就不要再用了!”

    “崔立伟,是没电了自动关,不怨我呀!”我自知理亏,但还是忍不住辩解道。

    “没电了,就不知道晚上充电啊!在你眼里就剩下钱了!你就这样吧!”老公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着急地催那几个人快点儿。

    回到家,给我爸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弟媳妇生了一个闺女。

    我爸知道了,他不想去医院,语气疲惫绝望。

    我爸重男轻女的老封建思想一辈子怕是改不过来!

    市里的医院生个孩子得花个万儿八千的,而相距这里二十里地的部队医院,能省一半,弟媳妇在那儿住院了。

    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打车去医院,虽然五十元的打车钱让我心疼,但我也顾不得了。

    我想到弟媳妇身边只有弟弟一个人在照应,而且她也知道我爸极其重男轻女,怀孕后一直也有压力。

    现在她生的是女孩,恐怕这会儿正抹眼泪吧。

    已经十一点了,我急匆匆地推开门,看到弟媳妇红红的眼睛,我知道我猜中了。

    她看到我突然出现在眼前,闪过惊喜,挣扎着要起来。

    可能扯疼刀口了,呲牙咧嘴地又躺回床上。

    我急忙“梅雁,别动!你好好躺着!刚动了术,安心养好身子,别胡思乱想!”

    她红着眼睛“让爸爸失望了,是个女孩。”

    “男孩女孩都一样,我爸老思想了,你别在意!”我抱起襁褓中的侄女安慰道。

    侄女的,软软的,我一开始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一会儿,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第二天,我给单位打电话歇年休假。

    我又给杨丽萍打电话,弟媳妇生孩子了,这几天不能到店里了。

    她,晚上她会到店里。

    在医院的这几天,至始至终,我爸都没过来。

    梅雁奶水不够,侄女饿的哇哇哭。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我弟“爸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喜欢女儿不就行了!”

    好歹,梅雁总算不掉眼泪了。

    我在外面买一些排骨、猪蹄,掏一些加工费让医院食堂熬成汤,给梅雁喝,梅雁的奶水渐渐下来了。

    侄女吃饱了,不再哭闹了。

    没有办法,妈妈早逝,我只好尽我的能力帮助他们。就像弟弟上学时,他和爸爸要大钱,钱朝我要。虽我自己在省吃俭用的攒钱买房,但对他我真是疼在心里。就连他们结婚后,缺钱了,还会找我要,甚至过年时,见他们没买新衣服,我忍不住帮他们买。虽然我自己并没有添加新衣服。我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俩都是送报工,生活确实紧张。

    只要他们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还计较什么?

    弟弟大学毕业后,找了几个工作,都没干长,只好送报纸了。

    他和梅雁认识后,不出三月,结婚了。

    对他们我只有无怨无悔的付出,不求回报!

    弟媳妇出院后回到家,她母亲赶过来照顾女儿,我就向店里赶去。

    好久没到店里了,有些恍惚,好像忘记了怎么卖货。

    到了店里,杨丽萍也在,我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她旁边还有一个男子陪她话,婷婷在外面欢颜笑语的玩耍。

    那个男人站起来,看向我。

    此人一米八左右,身材挺拔伟岸;剑眉,两眼有神,皮肤白皙,面容朝气蓬勃。

    “骆姐,这是冯志刚。”

    杨丽萍又道“这是骆姐。”

    冯志刚露出腼腆的笑容,冲我点点头。

    他显得很年轻,英俊帅气,一点儿不像已是四岁婷婷的父亲,怨不得女友走马观花的换了一个又一个!

    杨丽萍见我来了,“骆姐,我们带孩子去公园玩一圈。”

    “嗯!去吧!”

    婷婷一拉妈妈,一拉爸爸,欢快地一蹦一跳远去。

    她后脑勺的马尾辫兴奋而又神气的甩来甩去。

    晚上杨丽萍来到店里。我打趣道“看你们和美的样子,是不是准备复婚?”

    杨丽萍笑着“骆姐,你可能吗!”

    “冯志刚帅呆了,长成这样的男人不安全!我呀怕你过不了美男关!”

    “那些事我早看开了,我总不能躲一辈子吧!现在我们就是朋友。”杨丽萍解释道。

    我相信。

    要不然婷婷的奶奶几次千里迢迢从东北来到市,几次要求他们复婚,都被她拒绝了。

    “杨丽萍,你是不是把你的条件降一降?如今女多男少,我觉得人品最重要了,是不是经济条件该放宽?”我有些八婆的道。

    “你想那个陈梦远吧?那人不行。不过若是换成我们老板,我可以考虑。”

    她看我愣住了,大笑道“我们老板也叫陈梦远,也是单身带着一个女儿。”

    我认识的那个陈梦远怎么可能是老板?

    我曾经看到他又是擦地又是收拾垃圾,满身尘土。

    而且他签保险合同时问我“骆依,勤杂工算几类?”

    “那你就追你老板吧!”我怂恿道。

    “咱这水平,那可能吗?”杨丽萍自嘲的。

    “骆宁,一切皆有可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看上了,就要勇敢的冲上去,要快,狠,准!”

    我学着电视中的广告语气道。

    “的跟日本人拼刺刀似的!这都哪跟哪啊!”

    我俩抱成一团哈哈大笑。

    这时,电话响起,我接听,是左秦。

    “骆,我不想活了!”左秦哭着。

    我焦躁不安,猛蹬车子。

    我来到圆梦区,按她家的门铃。

    过了好久,门开了。

    左秦被绑在沙发上,屋里一片狼藉。

    我急了,恶狠狠地瞪牛为民一眼,跑过去解绳索,被牛为民拦住了。

    “秦要自杀,还是别解了。”牛为民无奈的。

    我看着绳索陷进她的肉里,目光呆滞,脸上犹带泪痕,嘴里还塞着一个毛巾。

    我于心不忍,坚决地拽出毛巾,解开绳索,抱紧她,怜惜的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片刻后,左秦“哇”哭出来。

    声音干哑,几近无声。

    眼泪鼻涕也流了出来。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

    平日里嘴巴闲不住的左秦也有不愿意话的时侯?

    没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心急如焚,冲着牛为民嚷道“牛师傅,到底怎么回事呀?”

    牛为民涨红了脸,张嘴喔喔半天也没出什么。

    “牛师傅,你怎么欺负左师傅,让她伤心成这样?”我又问道。

    没人理我,牛为民低头开始抽闷烟。

    “到底怎么了?飞飞呢?”我抓狂了。

    “让他!”左秦指着牛为民颤着嘶哑的声音喊道。

    “飞飞去他奶奶家了。”牛为民低着头道。

    左秦突然跳起来,目光冷的像北极的寒冰。

    她瞪着牛为民,歇斯底里的嚷道“还有呢?你做都做出来了,怎么还知道没脸吗?堂堂的国家干部,怎么能干出这种龌龊的事!”

    我忽然间明白过来,鼻子不禁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我咬着牙对牛为民冷笑道“行呀,牛师傅,本事大了!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牛为民闷着头抽烟,长长的烟灰地掉下来。

    “子不教,父之过。得了,左师傅把这事给老爷子道道吧!”

    牛为民的父亲是从部队退下来,严厉正派。

    “别,我父亲身体不好,经不起这打击!骆依,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冷冷的“好像这话你应该对左师傅吧!”

    “我和秦已经了不下百遍了!”

    牛为民在规划局工作,经常有应酬。

    牛为民无比忏悔的蹲在左秦身旁,哀求道“秦,我已经知道错了,俗话‘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绝无下次!”

    左秦只是呜呜的哭,声音哑的几近无声,断断续续,悲哀欲绝,荒颓凄苦。

    “骆,你有文化,你我该怎么办呀?”

    我看着左秦的口型,明白她的是什么。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咱们也不能一棍子把牛师傅打死!

    牛师傅不是了吗――“绝无下次”,你也别光抓着这根辫子不放!

    咱们还得往前看!”我口不对心的劝解道。

    牛为民顺着杆子往上爬,诚惶诚恐的“我一定痛改前非,改过自新!

    做一个让老婆放心地居家好男人!

    秦,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会!

    再相信我一次!

    我发誓,我若是再犯此类错误,天打五雷轰!”

    “牛为民,仅此一次!”左秦恨恨的。

    她的眼光如果换成刀子,恐怕牛为民早一命呜呼了。

    牛为民在左秦的注视下,身子一哆嗦。

    不过,他见左秦终于肯话了,口气也松动了,赶紧信誓旦旦地道“从此以后,我坚决执行妻管严政策,绝不惹老婆生气!”

    左秦扑在牛为民的身上又掐又咬,牛为民疼的哎呀呀直叫唤,却不敢躲闪。

    左秦发泄的差不多了,忽然‘扑哧’笑了,眼里犹带泪花。

    牛为民送我下楼,一个劲的“骆,给你添麻烦了!”

    我道“你还是陪着左师傅吧!另外,看在整日伺候你们爷俩吃喝的份上,你好自为之吧!”

    我从左秦家出来,茫茫然的骑车回家,胸口堵得难受难受。

    唉!女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女人就算受到伤害,可又能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四呢?就拿左秦来,难道真让他们闹得鸡飞狗跳,分道扬镳?

    路上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崔立伟的,我打过去,马上就到家了。

    回到家,都快一点了。

    崔立伟见我回来了,关了电脑,问道“左秦没事了吧?”

    我瞪他一眼,他脸色一紧,道“我可没得罪你,你别这样看我!好像要吃人似的!”

    崔立伟不是牛为民,我干嘛把气撒在他身上!

    可心中的怨气不出,憋得难受,遂两做出剪刀的样子,威胁道

    “我若发现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就直接剪掉那玩意!”

    我使劲合拢指。

    崔立伟笑出来“你舍得吗?剪掉了你用什么?”

    他抓过我的往下伸去,道“它只是你一个人的!”

    我胸中的郁闷顿时消散。

    得夫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欣慰地对他“老公,嫁给你真好!”

    他宠溺的看我一眼,命令道“赶紧闭眼睡吧!要不然,明天你就由咱家的家宝荣升为国宝了!”

    我在他怀里找一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