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感慨
只是,他们训练时是白天。
黑夜里,向下攀爬。他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安全的找到他们,或者找到他们后能不能安全地救起他们。
姜立昆朝下喊道:“你们还好吗?”
没有回声。
姜立昆再次喊道:“你们还好吗?”
下面,有黄飞逸微弱的声音传来:“不好飞雪好像晕过去了!”
白飞雪和黄飞逸并没有掉进谷底。他们被半山腰的那圈密密麻麻的灌木丛拦截住。
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圈灌木丛不但为淡黄色的山壁增添一道生勃勃的绿色,还把死神阻挡在他们脚下。
黄飞逸因为有心里准备,如同坐滑梯一样滑下,所以他只是被岩石磨破了皮肉,骨头并没有受伤。
白飞雪却不一样了。她是惶然中滚落下去的,右脚的脚踝正好磕在一个突起的石头上。钻心的疼痛把她疼晕过去了。
当黄飞逸双脚并拢冲进灌木丛中,灌木丛吱吱猛烈摇晃一阵,就把黄飞逸阻挡在那里了。这里的树枝上长有刺,这些刺扎进他的皮肉里。
黄飞逸全身都疼痛。
这时候,他才知道,他和死神擦肩而过,但他不后悔。
他看一看繁茂的灌木丛,断定白飞雪就在这附近。他顾不得察看他的皮肉之伤,摸爬着寻找白飞雪。
月光都照在石壁上了,灌木丛中漏进来的月光有限。黄飞逸只有心地爬着,张开他的臂四处摸索着。
他的额头都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喊着飞雪的名字,可没有人理他。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他摸到了白飞雪的一只。
他喊道:“飞雪,你别吓我呀!”
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他的心地探到白飞雪的脸,用食指探一探她的鼻息。
白飞雪呼出的热气让他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姜立昆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黄飞逸刚开始不敢相信,上面会有人冲着他们话。等姜立昆喊第二声的时候,黄飞逸这才确定上面的人是对他们的。
他又惊又喜,想使劲大声喊出来,可他因为又冷又怕,他只会用微弱的声音回道:“不好飞雪好像晕过去了。”
姜立昆听他的声音,听出他们好像在半山腰中,这就明他们俩目前都还算安全。
那个叫白飞雪的女孩子也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姜立昆紧张的心暂时松弛下来。
他安慰道:“你们别着急,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们上来。”
姜立昆完,等了片刻,见下面没有回声,又喊一句:“你们注意安全,我去去就来。”
黄飞逸这才道:“谢谢”
姜立昆听他的声音,颤巍巍的,貌似上下牙齿还在打架。他就知道他这是冻的。
他尽可能快速地朝村民那里走去。
山里一到晚上,即使是暑期,还是很冷的。
黄飞逸身上的汗水蒸发掉,他就觉着山风像刀片一样削过来,又冷又疼。
他摸着昏迷的白飞雪的心很凉,知道她也冷。
他把白飞雪揽在他怀中,把上衣脱掉,披在白飞雪的身上。
他们在瑟瑟战栗中,相互依偎着取暖。
姜立昆到了最近的村民家中,敲门。
村民打开门,问道:“是住宿吗?”
姜立昆道:“有游客从山上掉下去了。得救他们。你们家有结实的绳子吗?”
村民一听,这可不是马虎事,他道:“有。就是只有一根,怕不够长。”
姜立昆道:“有游客从山上掉下去了。得救他们。你们家有结实的绳子吗?”
村民一听,这可不是马虎事,他道:“有。就是只有一根,怕不够长。”
姜立昆道:“麻烦你找附近的人家借几条绳索来,越多越好。”
村民道:“好,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村民一边,一边疾步朝外走。
过了一会儿,村民回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年轻汉子。这些人一拎着一圈圈的绳索,一拿着电筒。
姜立昆一看这个情形,大喜。他有把握把那两个人救上来。
在灯光下,他把他们中绳索的两端连接成长长的一根,一圈一圈缠好,套在他肩膀处。
在姜立昆的带领下,他们打着电筒,来到出事地点。
姜立昆朝山下喊去:“你们还好吗?”
黄飞逸听到姜立昆回来了,心中无比惊喜。
不过,他虽然听见姜立昆的声音,但从姜立昆离开到再回来,已经过去了两个钟头了。山中寒冷,他几乎被冻僵了,再加上久久不动,他的身子也麻木了。
他只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姜立昆知道他们被冻坏了。他应该给他们俩找两件棉衣带过来,是他疏忽了。
他从村民中拿过最亮的电筒,叼在嘴中。他朝上查看这附近的地形,寻一个角度,像壁虎一样爬上绝壁,在一个稍稍平坦的位置停下来。他把绳索从肩部取下,抻出绳索的一头,捆绑在凸起的岩石上。
他把绳索固定好后,就把绳索的另一头抛了下去。
他双抓着绳子,双脚瞪着石壁,飞一样,眨眼间就落在路上。
姜立昆脚下的位置就是他刚刚从这里爬上去的。
那些村民直看得目瞪口呆。
姜立昆又弯着腰,探着头,细细查看脚下的悬崖,把绳索调整好,就抓着绳子飞奔而下。
临近灌木丛时,姜立昆低下头,他口中电筒的光芒照射在灌木丛那里。
在那里,他看到两个紧紧相偎的他们。
姜立昆就像蝙蝠一样,轻巧地落在黄飞逸他们身边时。
黄飞逸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到底是人呀,还是神呀?
黄飞逸惊喜地喊道:“谢谢你谢谢救飞雪”
姜立昆看看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黄飞逸,伸出的双不停地按摩着黄飞逸的胳膊腿。
黄飞逸的身子这才慢慢恢复知觉。当然,痛感也清醒过来了。他疼得呲牙咧嘴,偶尔呻吟出声。
姜立昆见他知道疼了,就把他挪移开,开始给白飞雪按摩。当他摸到白飞雪的脚踝时,电筒照在那里,他暗叫不好。那里已经肿的像个馒头。
他掐她人中,她这只是声地痛苦呻吟。
自始至终,白飞雪就没有醒过来。
黄飞逸见姜立昆按摩的法娴熟,他担忧地问道:“我女朋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姜立昆安慰道:“放心吧!她会活得好好的!你的伤势比他轻,我先把她背上去,再下来背你上去。”
黄飞逸结巴着道,好的好的,只要飞雪没事就好。
姜立昆为白飞雪按摩完毕,他背起白飞雪,用垂落下来绳索的端头部分把她固定在他背上。
他双抓着绳索,脚踏石壁,向上攀爬。
他救上白飞雪后,解下绳索,背白飞雪过了这段陡峭的路,又把他自己的外衣脱下,也穿在白飞雪的身上,这才把白飞雪交到跟过来的两位村民中。
然后,他又折返回去,下去救黄飞逸上来。
他背着白飞雪,村民搀扶着黄飞逸来到村里。
黄飞逸他们打算住宿的那户人家听有人出事了,又听是一男一女,暗叫不好,早把他们的行李拿过来了。
姜立昆包了一辆车,送他们去了县医院。他又是挂号,又是缴费,等把白飞雪送进了急救室,这才松了一口气。
黄飞逸已经和白飞雪的父母联系上了,他要姜立昆留下联系方式,以便感谢他并还他钱。
姜立昆笑笑,就和司走了。
等白飞雪醒来是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她看到黄飞逸的胳膊上和腿上都缠满了绷带,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她再看看她自己,浑身都是绷带,就连头上也缠上绷带了。
她害怕毁容了,伤心地大哭。
妈妈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劝解道:“伤口沾上泪水就容易发炎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你们这不都安全了多亏了一个好心人救你们上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白飞雪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
她妈妈又赶紧给她擦眼泪。
“妈妈,我是不是毁容了”白飞雪恐惧地道。
“没事,我都问大夫了,大夫就是曾破一点儿皮,不会留疤痕的!”
黄飞逸故意道:“当拆了石膏,只要你不是瘸子就万幸了!不过,你就是瘸子了,你就是毁容了,我还是不会抛弃你的,这点你这下放心了?”
方玉洁感慨地道:“以求无价宝,难求有情郎!飞雪,黄对你可是一百一!等你们毕业了,咱们找你伯父为你们安排一个好工作,就给你们把事儿热热闹闹地办了!”
那个时候,他们是多么幸福呀!
可惜,那些日子都过得太快了!
往日的情怀早随风飘远了,那个人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徒留她白飞雪独自一人站在楼顶平台回忆
其实,不止白飞雪自己在回忆,黄飞逸也常常陷入过去的温情中不能自拔。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凭他和白飞雪的感情,白飞雪怎么也会等他三年的可是,他错了,白飞雪选择和他同一天结婚。
白飞雪的丈夫,黄飞逸见过,他总觉着那个姜立昆有些面熟,却始终想不起他们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另一个当事人姜立昆,对这件事也是记忆犹新。他也没想到,当年的那对生死情侣,如今会分道扬镳,而且,好像是黄飞逸贪图女老板的钱财才把飞雪抛弃的。
姜立昆每每想起这些,心中就无限感慨。他做梦都没梦到过,他能娶到白飞雪。虽然白飞雪经常出现在他梦中,可梦中的白飞雪总是嫣然一笑地和他擦身而过。
如今白飞雪已经是他的老婆了,他感谢上天对他的厚爱。他暗暗发誓,他会好好照顾白飞雪一辈子,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白飞雪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无声地流了出来。
她掏出纸巾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又对着镜子为自己画一个淡淡的深蓝色眼影,以遮盖微微肿起的眼皮。她把自己收拾停当后,走下平台,向贵宾室走去。
她到了贵宾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直接推门进去。
只是,等她进去后,她才看到,这个客户不是黄飞逸,而是一个雍容的少妇。
她汗颜,赶紧向对方失礼、不好意思之类的话。
她迅速从脑海中过了一遍她曾经拜访的客户,肯定自己和这个女人是第一次见面。她诧异地望着看似平和的少妇:她保养的很好。白飞雪看不出这个少妇到底多大,只是直觉,她至少有三十岁了。
她的皮肤白皙光洁。只是,这种白却透着一种隐隐的盛气凌人的威严。
她的服饰大方得体,很有品位,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她的身旁坐着孙经理和郭一帆。
郭一帆见她进来了,埋怨道:“我不是见你过来了吗?怎么转眼就找不着你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绊住了?”
白飞雪赶紧再次诚恳地跟美少妇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刚上了一趟卫生间让您久等了!”
孙经理给白飞雪丢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这个客户可是头肥羊,你白飞雪可要把握住了!
其实,孙经理一进来就一直在不断地给这个美少妇,他是白飞雪的经理,他可以把她需求的保险介绍的更详尽
郭一帆见孙经理又是不管逮着谁,就想把对方挖掘成为他自己的客户。他内心一阵厌恶。
他对孙经理这种连下属的单子都抢的经理暗自不屑地腹议,面上却是淡淡地道:我刚刚就是和白飞雪一块过来的,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绊住了?
郭一帆正暗暗为白飞雪着急的时候,白飞雪进来了。他这才长舒一口起。
当年,孙经理还是主任时,他郭一帆是他下的业务员,当初因为不经事,碰上一个大客户,他怕自己拿不下来,就请当时的孙主任和他一块拜见大客户了。临走时,这个孙主任和客户,你再考虑一下。几天没见,等他再给大客户打电话时,人家,他已经在孙主任那里买了。
人家别的主任都是义务帮自己的业务员服务,因为,他下的业务员挣钱了,他也能得到公司发的津贴。
可这个孙有才
为了这件事,郭一帆始终对这个孙有才耿耿于怀。后来,郭一帆寻个会,去了内勤部门了。
郭一帆暗自嘲讽道:这个孙经理不愧叫孙有才,因为他真的很‘有才’!
孙经理见白飞雪来了,而这个美少妇,和白飞雪上次那个客户一样,也是一门心思地想在白飞雪那里买保险,他知道多无益,就跟郭一帆:“白飞雪也来了,咱们的接待任务告一段落了。一帆,咱们出去吧!”
他们俩出去了,白飞雪正想问问她对什么类型的保险感兴趣。美少妇幽幽的开口道:“黄飞逸是我的老公。”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白飞雪震惊地望着这个美少妇,想怨恨她,却又明白,不是人家绑架着黄飞逸去举行婚礼的,一切都是黄飞逸自愿的
她就是怨恨,也只能怨恨黄飞逸不守诺言!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钱佳晨。”黄飞逸的新婚夫人钱佳晨站起来,朝白飞雪伸出她的芊芊玉指。
虽然,白飞雪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可她看人家依旧是淡淡的样子,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洒脱。人家随便伸伸,就彰显出与众不同的雍容淡雅气质。
那架势,好像她白飞雪要是不自惭形愧,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似的!
人穷志不穷!我白飞雪决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让她笑话了去!
她压下自己的不快,带着一丝倔强的微笑,朝钱佳晨伸出右。
两个女人的的握在一起。
白飞雪本是勉强自己伸出,她的右和钱佳晨的右礼节性地轻轻晃动两下,她就想把自己的从对方的中抽离出来。
但,钱佳晨并没有松开她的,她没能一厢情愿地摆脱掉那种接触。
她任由她握着,尽量平静地道:“你好,我叫白飞雪!用现在的流行语,我们是‘同情人’!”
“不是流行语。这句话应该是出自钱钟书先生的围城。书里面赵辛楣和方鸿渐是‘同情’兄”
她淡淡地笑着,松开了白飞雪的。
她举止优雅,谈吐不俗。最重要的是,她还姓钱,而且她口袋中的钱也是满满。
无论白飞雪如何装腔作势,在她面前,白飞雪都有她就是一个丑鸭的感觉。
白飞雪没有耐心再和她周旋了。
她看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道黄夫人今天找我,有何事?若是单单想过来刺探我,那你错了,我已嫁他亦娶,我和他仅仅是同学。这一点儿啊,怕是让你失望了!”
钱佳晨虽然没有白飞雪个子高,但她看人的眼光,仿若是她在居高临下望着白飞雪。
“我的老公我当然清楚他的想法,这一点儿,不用你提醒。我只是觉着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三年后,我们会分开的,他就是自由人了。也就是”
白飞雪的心在滴血!
她这算什么?难道在向她示威,她只是买了黄飞逸三年的青春?
白飞雪打断她的话,带着一丝怒不可谒:“黄夫人,我现在在班上,不方便聊这些陈谷子的旧事了。我想,若是黄夫人不想买保险的话,我可以送黄夫人下楼!”
白飞雪这话得毫不客气,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钱佳晨脸上的微笑挂不住了,似乎要掉下来。
她尴尬的轻轻咳嗽一声,傲然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储蓄型的保险?我存三年”
“对不起,我们至少要存五年!”
钱佳晨略一犹豫,道:“五年就五年。你把保险条款给我看一看。”
白飞雪从公文包中抽出那个保险条款递给钱佳晨。
钱佳晨慢慢坐下来,细看保险条款内容。白飞雪坐在离她较远的一角,望着凝神细看的钱佳晨,猜不透她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室内静寂。
钱佳晨把最后一页看完后,道:“就它吧,拿合同过来,我签。”
白飞雪把合同放在钱佳晨面前的茶几上,又把中性笔递过去。
“你先签吧,别涂改,不懂的可以问我。记得把身份证签对。”白飞雪忍不住习惯性地道。
钱佳晨埋着头写字,并不话,片刻,她就把合同签好,递给白飞雪。
白飞雪拿过来仔细查看,没有发现错误,道:“把你的身份证拿过来我再对一遍。”
钱佳晨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白飞雪。白飞雪把逐个数字都核对一遍,道:“没有问题,你跟着我去交款吧!”
虽然,白飞雪一脸淡然地领着钱佳晨去办理保险,但是,她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她看到趸交保费为五十万时,那一刹那间,她不是没有想到她的业绩,也不是没有窃喜。可是,她转而想到,钱佳晨就是拿钱来向她耀武扬威来了,她的窃喜就变成了莫名的失落了。
她不油然地升起人穷志短的憋屈和哀卑。
这个社会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呀?有的人累死累活,一辈子也攒不到五十万,而有的人,弹指一挥间,五十万就这样财大气粗地‘挥霍’了。
是的,白飞雪用‘挥霍’来形容钱佳晨。
她的心底无限悲哀。若是,伯父仍然健在,她和黄飞逸在毕业后,就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投简历,四处求职、碰壁。人走茶凉,过去,一心巴结着伯父的人们早把过去的交情分为两节了。
原来,伯父把他们俩安排进某某单位,那里油水厚,一个月的工资相当于普通人一年的工资。对了,那个时候,黄飞逸就表现出对金钱的渴望。
她继而想到:呵呵,是啊!若不是钱佳晨用钱砸动他的心,她怎么可能是今天的黄夫人呢?
现在人,越来越实际了,就是当年他肯我死,现在,他却也抵不过一沓钞票的诱惑。感情越来越不值钱了
她想到最后,又归结在一点儿上:他以为他是谁?他让我等他三年我就乖乖地等他三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我白飞雪不是没人要!
白飞雪甚至想起杜甫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句诗,貌似和她现在的境况不沾边,可那句名句还是不期然地闯进她的脑海里。
白飞雪茫茫然地看看她身边的钱佳晨,不禁悲从中来。
从贵宾室到楼下的财务室,也不过是几分钟的路程,可白飞雪却有种漫漫难捱的之感
一切续办妥后,白飞雪送钱佳晨出了单位门口。
钱佳晨欲言又止,她高昂、骄傲的头颅有不出的落寞,似乎里面装着难言之隐,欲还休。
白飞雪以为她对保险合同还有什么疑问,出于职业习惯,她随口问一句:“若是您觉着这个保险还不够全面,咱们还可以再增加一些注重保障功能的保险。”男神掀桌:女人,别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