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谁的?!”伴随着那怫郁的怒喝, 霍殷抬手就掐上了英娘的脖子,手掌缓缓收缩。
沈晚惊怒出口:“霍殷!”
周围精兵侍卫等皆垂低了头。
霍殷似被她的指名道姓给叫的震住了, 转过脸盯着沈晚, 目光中带着些震惊。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掐的, 英娘的一张脸白的吓人。沈晚惊恐交加, 仓皇的去扯他放在英娘脖颈上的手, 急的眼角都沁出了泪:“你不要伤害她!她谁的也不是, 你若不信就去听,她只是被外祖父托孤给我的,她又有何辜!”
霍殷冷冷看她,不置一词。
沈晚用力去掰他的手指, 可她的那点力道又哪里掰的动, 哪怕是他的一根手指?便惊颤着眼看向霍殷, 咬牙恨声:“侯爷要是有怒有恨,一概冲我来便是, 迁怒无辜是何道理!”
霍殷阴鸷的扫了眼那孩子,转而对秦九使了个神色, 秦九颔首,飞快转身往院外而去。
霍殷便松了手。
沈晚见状, 趔趄着身子便要冲到英娘面前去抱她,却被霍殷毫不留情的抓了胳膊扯了回来。
霍殷抬手按上了她瘦弱的肩膀, 俯身看她,眸光沉沉:“一概冲你来?”他似低笑一声,又冷又厉:“莫急。”
然后面无表情的站直了身体, 冲着周围断喝一声:“端几碗清水过来!”
近乎是片刻功夫,侍卫们便端着数碗清水恭谨的站在他们面前。
霍殷便抽出腰间佩剑,一言不发冲着自己手掌便划了一剑,在掌心里的血滴落瞬间凑近其中一清水碗的上方。
沈晚瞬间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却不由心下大急,因为她如何不知,被古代奉为圭臬的滴血认亲的法子,其实并无任何科学依据。
眼见着他要扯过英娘的手,不由要急急上前阻止:“慢着!此厢做法并无任何依据,做不得数的!”
霍殷抬手便将她一把拂开,抓起英娘的手便一剑划开她手心。
英娘痛的大哭。
沈晚凄厉恨声:“霍殷!”
霍殷充耳不闻,只冷冷将英娘的血滴在同一清水碗中,然后便死死盯住碗中的两滴血,直至几个片刻功夫都未曾见他们相融。
他抬起头,缓缓将目光投向另一侧被人羁押着的年轻男人。
身量颀长,唇红齿白,当真是……俊俏的很。
霍殷沉沉的眸光中有一瞬的择人而噬的凶光。
侍卫抓过孟昱奕的手划过一剑,之后将血滴在另外一清水碗中,然后又抓过英娘还在淌血的手,让血流在同一碗中。
几个呼吸的功夫,霍殷冷眼扫过,也并未相融。
空气中的冷意隐约消散了些。
霍殷转而看向沈晚,沈晚盯着他,近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时一侍卫端着一碗清水近前,里面盛放的仅有一滴血,英娘的。
霍殷便抓过沈晚的手。
一寸一寸将那紧握成拳的纤纤素手开,他的指腹无意识的在那柔软的掌心缓缓摩挲着,感受着那娇软,感受着那柔弱。
霍殷沉声令人准备银针。
侍卫匆匆而去,片刻后又匆匆归来,双手呈上银针。
霍殷掷了手里佩剑,取了银针,抓起沈晚一根手指的同时,便刺了过去。
血,亦未融。
众人无不暗自松了口气。
沈晚都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般奇迹。
但终归,英娘的命算是暂且保住了。
霍殷便淡淡的挥手。
众人行了退礼,下一刻就如潮水般迅速退出了这个院子,几乎是眨眼的瞬间,刚才还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院,就空荡荡的只剩下霍殷和沈晚二人。
一阵风吹过沈晚的额前,扫的她额前的刘海稍微有些凌乱。明明是扬州城二月的暖风,可沈晚却觉得犹如数九寒冬的凛冽刺骨寒风,刮得她冷,又疼。
霍殷眯眼将她从头到脚扫过一回,然后俯身将她一把拦腰横抱,大步走向里屋方向,抬脚踹倒屋门就抱着人进了屋。
刚将人放倒在床榻间,他强悍的身躯就顺势压了下来,不由分的抬手就去扯她的领口。
沈晚这会方猛地反应过来,满腔的悲与愤统统划作了此刻挣扎的力道,手脚踢踹挥舞,恨不能用尽生平所有气力,不让他得逞。
啪!沈晚的巴掌落在了霍殷的脸上。
屋内气氛陡然便得死寂。
霍殷盯着她,沈晚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此刻两人都有片刻的震惊。
霍殷便抬起手,沈晚闭了眸浑身轻颤。
冷眼扫过那惊颤的模样,霍殷嗤笑了声,然后抬手在脸上擦了下,低头一看那抹红色,他的脸果不其然是被她指甲给划伤了去。
仰头吐了口浊气。
然后手放腰间,开始宽衣解带,下一刻便在那娘子尖叫和哭泣声中撕裂了她的衣衫,凶狠的覆身压了上去……
“霍殷!霍殷!……你这个恶霸,我诅咒你……”
她的哭骂声消弭于他的唇齿间。
床榻急剧摇晃,霍殷要的又凶,又狠,又急,抱着身下人几乎难以自控,连连逼的她红了眼角。
霍殷也是狠了心的要给她教训。这么多年,她兜着他耍玩了这么多年,他心头焉能没恨,又岂能轻易将她放过?
捞过她腰身翻过,霍殷抚上她那瘦弱的脊背,听着那柔弱的含着悲意的啜泣声,眸光沉冷:“哭什么?爷给的,你便安心受着便罢。”
着竟是连片刻喘息时间都不予她,覆身动作起来……
此间结束的时候,沈晚颤着身子,脸侧过一旁默默流泪。
霍殷在床榻外侧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听着那隐忍的泣声,不由觉得心烦意乱。
“明明是你虚情假意,肆意糟践本侯的一片用心,可恨至极!怎么瞧你模样,反倒像是本侯的不是了?”
沈晚猛地转头,双手死死抠紧被褥,切齿恨目:“霍殷!你为何要如此欺我!为何不肯放过我!为何!”
霍殷系扣子的手顿了下,然后拧了眉,颇有些烦躁的粗鲁的将扣子系了上。
他并未回她此问,只冷声道:“你也不必这般拧着,本侯就给你选择。要么做大狱里的阶下囚,要么做本侯娇宠的掌中宝,你自己选。”
沈晚只觉得可笑:“是你的笼中雀吧?”
霍殷觉得他的话已经点的不能再透了,偏的那娘子讥笑嘲讽的似要坳着性子拧着,不由就令他沉了脸。
“你可想好了再。”
“侯爷真心让我选,那就莫拿他人来作伐,若真这般,我沈晚就是宁做那沉沉大狱里的阶下囚,也不做你淮阴侯府里的那只笼中雀!”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霍殷脸上沉沉的黑气,简直是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