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抛 饵
慕家慕童的院里,慕童神闲气定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着桌上的浓汤,细嚼慢咽的品尝着桌上的烙饼和卤肉。
旁边是垂涎欲滴,一脸委屈的墨青。
突然,慕童放下中的碗筷,看向了院门。古婆婆正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婆婆,如何?”
“如你所料。”
“呵呵,好!”慕童高心抚掌而笑。
古婆婆看着智珠在握的慕童,脸上也露出满意的微笑。
“那少爷接下来打算如何?”
慕童看着古婆婆,朝墨青努努嘴,然后残忍的到:“打,给我狠狠的打青子一顿,让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居然敢出卖主子,把主子往火坑里推!”
“什么!少爷你不是真的吧!青子做错什么了?”
墨青冤枉的大叫起来,不急不行啊,再不伸冤,一会古婆婆的拐杖就要临身了。
来奇怪,古婆婆的拐杖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打在人身上特别的疼,而且这个疼还能延长时段的,打一下能疼上半。自吃过不少这根拐杖的苦头的墨青可不敢再品尝这跟拐杖的滋味,何况刚才少爷还要打到半个月下不了床?
少爷这绝对是玩真的,因为少爷从不对古婆婆和慕老爷慕夫人开玩笑,向来有一一。
只是面对墨青的叫冤,慕童不为所动,继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打!”
“桀桀桀!”
古婆婆怪笑着朝墨青走去,佝偻的身子都突然站直了,挥舞着中的拐杖,怪声怪气的道:“青子,准备好接受婆婆的疼爱了么?”
墨青哇的一下吓哭了,边哭边朝墙角退,大声求饶着:“少爷不要啊!你快叫婆婆住啊!我不要啊!”
看着铁石心肠,不为所动的慕童,墨青咬咬牙,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大叫道:“我不服!至少给我一个挨揍的理由,不然我不服!”
“不服?”
“好少爷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串通外人,将少爷丢与其他女子独处,瓜田李下,有毁少爷清誉之嫌!此一不忠!我为主你为仆,不能听从号令,此二不忠也!我是主子,要责罚你,你还敢顶嘴,此三不忠也!还要我下去吗?婆婆,动!”
当,慕府的下人都知道少爷的书童这次真的惹怒少爷了,被少爷狠狠的收拾了一顿。那惨叫声撕心裂肺,响彻整个慕府。据后面去替墨青料理伤势的医堂医师和照顾墨青的下人,墨青的双股和后背都是於痕,屁股更是被打烂了,血肉模糊。估计没个十半个月是下不来床了。
慕童的院里,古婆婆安排完墨青的住处后,重新回到院子里。
“少爷,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盯紧点,鱼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看对方上不上钩了。”
“少爷,我觉得是不是下太重了,青子毕竟还。”
“不重他哪里分得清轻重,我心中有数,你莫要多言。”
古婆婆只好苦着脸不再多,老态龙钟地挪着步伐朝她的房间走了回去。只留下慕童坐在院子里,一个人苦闷的喝着已经凉聊茶水。
于此同时,城主府里,城主莫卿颜端坐在大堂里,坐在高高的城主位上,中捧着一本打开着的书,耷拉着脑袋对着书页,从大堂门口看去,就好像他正看书看得津津有味。
但若是有人走近一看,就会发现他的两眼目光涣散,焦距根本不在书上,正想着别的东西出神呢,心神已经不知道飘哪去了。
突然,在城主座位的高台后面闪出一个黑影,然后直接的就跪倒在地,低着头,一声不吭。
而城主莫卿颜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继续出神,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出现。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保持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期间从大堂门口路过的下人都对立面的二人视而不见,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终于,莫卿颜眼珠子一动,双眼重新聚焦起来,变得灵动有致。他收起中的书,从城主座位上站了起来,就这样拿着书卷背而立在台上,通过大堂的门口看向远方,神情淡然的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么?”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这时才从一个雕像一般活了过来,依然跪在地上低着头回话道。
“回禀主上,慕府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慕迪自给慕童带回一颗疗伤药后就再次消失了。他的行踪由三号去追踪了,稍后他会传回慕迪的消息。今日慕童去了趟西城他送给那个琴伎的阁楼,骄回味楼的店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匆匆离去,回府后就重罚了他的随身书童,把他书童打了个半死,还赶出了他的院。其他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了,都是些与往常一般的琐事。”
“哦?”
莫卿颜来了兴致,回头问道:“可知是因何故责罚了那书童?要知道这书童自就在慕童身边长大,是奴仆,但实为玩伴,更有人传慕童视他为弟,怎么今日会下如此毒?”
黑衣人脸露惊色,重重的一头磕在地上,惶恐的道:“属下该死,只查到慕童因在回味搂的遭遇而责罚他的书童,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属下无能,未能查清。请主上责罚。”
莫卿颜刚刚还微笑的脸上,笑容渐渐收敛,双眼微眯,透过眼缝打量了一下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下,这才满意的重新挂上笑容,如春日化雪般微笑的问道。
“你在害怕?”
不待黑衣人回答,他自鼓了下去。
“别怕,本城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你这虽无功,但亦非有过。至少还带回点我感兴趣的消息。慕府那个老太婆这十几年折了我多少人,我早就看开了。查不到就查不到了,但这个自以为藏龙卧虎的回味楼嘛,就留给慕家子练练了,我也想看看这降异象的子到底有几分段。哼,若不是为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把伸向本王的黑龙城,本王就直接平了这所谓的回味楼。一个的艺伎出身的贱婢,短短一个月不到就把一家吃食店经营成顾客盈门的食楼,来往的皆是绿林草莽和文人墨客,她背后之人是当黑龙城所有人都是瞎的还是猖狂到无视本王,光明正大的在我黑龙城玩段。真是大笔啊,玄兽肉做卤肉,东海仙田的灵谷做饼,然后只卖区区几十文,本王都不敢这么玩啊。”
“啧啧啧,本王就看看,慕家到底有什么吸引他们,不惜赔本的在黑龙城演戏。传令下去,想办法混进回味楼,必要的时候逮个舌头易容混进去。我要知道这群人在谋求什么。下去吧。既然无功无过,自己去刑堂领一鞭了事。”
“谢主上恩典。属下告退。”
黑衣人心翼翼的退了出去,远离大堂后,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以为这次死定了。虽然领了一记鞭子,但比起前几任探子头目,自己算好的了。
黑衣人美滋滋的迈着步子走进了刑堂,边走边招呼着,“刑事堂的,快点给老子来一鞭,老子还有事要办!”
刑事堂管事,人称屠夫的管事从一堆刑具里钻出来,看着探子头子惊讶的赞叹道:“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还有自己找抽的?难道我的噬魂鞭凶名不在了?现在的人动不动就想来一鞭子?”
黑衣人闻言大怒:“你个老头子放屁,你这阴毒的老家伙要是敢迈出刑堂一步,别我下的弟兄,老子第一个就想弄死你。不过比起前几任倒霉蛋,我今才被主上罚一鞭子,算是万幸。所以你老东西快点,老子受刑完上点药还要忙呢!”
“哦,老夫懂了。你是负责慕家情报的倒霉蛋。不过还真如你的,你只受一鞭还真是万幸。既然如此,老夫就让你好好享受这一鞭,让你记忆深刻点。免得对不起你惦记抹老夫脖子的念头。桀桀桀”
黑衣人突然想死,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忘了自己还被人家拿捏在上呢,怎么就什么话都往外抛了。
于是,受完刑的黑衣头子最终还是没能自己走出刑堂,而是被闻讯赶来的两个下抬走的。如果不是怕耽误主上的事,“屠夫”都不打算通知人来抬他,而是让他自己爬出刑堂,否则真当他“屠夫”是混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