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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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卿卿应贤妃之约,第一次来到景仁宫,也第一次见到传是神秘又低调的贤妃娘娘。

    然后,等水卿卿到来设宴的东暖阁后,来不及量和向贤妃娘娘请安,却被默默站在她身侧的人影震惊到了。

    站在贤妃身侧之人,竟是怜姑姑!

    原来,之前听了水卿卿要带怜姑姑进宫的计划后,梅子衿觉得她冒然带怜姑姑进宫太过危险,也太过引人注目,于是就想到了四皇子李宣,让李宣帮忙,悄悄将怜姑姑带进后宫后,秘密的安排进了贤妃景仁宫。

    贤妃做为掌宫之主,在陈皇后落势后,最是受宠得势之时,身边的宫人本就多,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很难被人察觉得到,却是比怜姑姑呆在水卿卿身边,隐秘得多。

    看到怜姑姑的那一刻,水卿卿很是震惊,但转瞬就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梅子衿安排的,心里欢喜且松下一口气来。

    她朝怜姑姑欢喜一笑,再上前向贤妃娘娘恭敬的行礼请安。

    贤妃是江南人,长相温和,眉眼间有着江南女人特有的婉约细致,但又不失大气,端坐在那里,给人很沉稳的感觉。

    而从水卿卿进阁开始,她的眸光就温和坦然的落在她身上,笑道:“名动京城的莞卿郡主,本宫今日总算得以相见了——幸会!”

    罢,让身边的姑姑上前扶了水卿卿起身入座。

    若是别人这样的话,或许会让人感觉到虚假,甚至是讽刺。

    毕竟当初京城里关于水卿卿的传言都是不好的。

    但此话从贤妃嘴里出来,却让人生不出反感来。

    水卿卿落座后,怜姑姑很自然就同喜一起,站到了水卿卿的身边。

    贤妃见了,又笑道:“怜姑姑从进宫开始,一直盼着见郡主。本宫想,郡主大抵也是担心着姑姑,所以就漏夜让郡主过来了。”

    水卿卿端起面前的茶杯向贤妃恭敬道:“谢谢娘娘的照拂相助,莞请感激不尽!”

    贤妃近距离的看着水卿卿,再看着她的行动举动,心里不由暗暗称奇——却是与之前听到的传言太不相同。

    面前的女子,非但不像传言所的那般不懂礼数教养、下贱不堪,反而落落大方,形容举止间也是坦坦荡荡。

    虽然不比一般的千金闺秀雅致娟秀,却有另一番磊落大气之美,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特别是那双黑白分明、澹清透亮的眸子,清澈又坦然,根本不像从混迹市井长大的没见识的下九流女子,给贤妃的感觉,却是比琳柔郡主之流还有大家之气!

    贤妃终于明白,为何晋明帝对她如此偏爱,拔开她母亲与皇上的交情不好,光是她本人的气度风华,也很符合行事磊落的皇上胃口。

    想明白这些后,贤妃对水卿卿的好感越发的好了起来,心里直叹,皇后与太子真是眼拙,撇开她之前流落民间的那些遭遇,她却是比琳柔郡主更出众!

    玉手执杯与水卿卿的杯子轻轻相磕,贤妃坦然笑道:“起感谢,本宫却是要谢谢郡主,不然,本宫与宣儿都再难有翻身的机会——这当中,郡主却是功不可没。本宫自是要记住郡主的恩情,更会助郡主一臂之力!”

    相比陈皇后的虚伪,贤妃看似温柔婉约,但话做事却真爽很多,并不藏着掖着,更不怕承下水卿卿的情,磊落得很!

    与这样的人交道,水卿卿也很喜欢。

    她开门见山道:“怜姑姑一事,想必殿下已同娘娘过了。而我还有另一事想请娘娘帮忙!”

    贤妃笑道:“郡主请!”

    水卿卿道:“皇后的储秀宫里有一个宫女叫盛瑜,我想请娘娘帮忙将她弄出宫去。”

    贤妃抿下半口茶,了然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个宫女。突然进的宫,还是太医盛方之女,也是你之前替嫁的那个的姑娘,更是陈皇后早早为乐宜公主觅好的陪嫁宫女——如今听郡主起,只怕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罢。”

    贤妃身边的大宫女琉璃轻笑道:“娘娘得是。五公主身边的宫女何其的多,而这后宫的宫女更是数不胜数,皇后娘娘何必特意从外面接一个年纪明显偏大的姑娘,来做五公主的陪嫁宫女——何况这个姑娘,之前可是为了梅侯爷跳湖自尽过的……意味太过明显。”

    贤妃并不避讳水卿卿在场,坦然笑道:“这不正是后宫诸人一向的作风么?无利不起早,莫娘娘如此,本宫也是如此!”

    罢,她看向水卿卿淡然道:“实不瞒你,皇后如今虽然被禁足,但她主掌后宫多年,势力不可觑。本宫如今虽然掌宫,但想轻易的从她的宫里要人,还是要一个娘娘花费心思的人,只怕很难——而且她现在禁足,整个储秀宫防备得像个铁桶般,想进去都不易……”

    不得不,贤妃得很在理,也很坦承。

    王中仁刚刚被抓入狱,那怕他是以贪污受贿之名被抓的,但精明狡诈如陈皇后,如何不明白这当中的玄机?!

    所以为免盛方也倒戈出来指证她,这个盛瑜,她会捏在手里更紧……

    而她如今虽然禁足,但皇后的身份还在,再加上有太子与太后相助,那怕掌宫的贤妃,也不能轻易动她……

    眉头不自禁的蹙起,水卿卿自从此事很难,但若是不能将盛瑜从储秀宫里接出来,盛方与她都会有危险。

    盛方和整个盛家都于她有恩,她却不能最后恩将仇报,害了盛太医一家啊……

    想到这里,水卿卿面容间不觉涌上愁色。

    怜姑姑站在她身侧,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心有不忍道:“郡主不要太担心了。慢慢想,总会想出办法的……何况,只要郡主揭穿了二十年前的旧事,就足以让皇后万劫不复了……”

    听到怜姑姑的话,水卿卿眸光突然一亮,心里有了主意来。

    她看着贤妃笑道:“想必怜姑姑的出现,会引得储秀宫方寸大乱。到时,娘娘就以除邪辟为由,引人进到储秀宫去,届时再趁乱将盛瑜带出来……若是皇后问起,娘娘大可引来邪辟的人就是她。就算她不信,但届时,只怕精明的陈皇后焦头烂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听水卿卿完,贤妃也轻松的笑了,赞许的看着水卿卿道:“郡主好计谋——想必到时诸事齐发,皇后再厉害,只怕也顾得了东,也顾不得西。而越乱越出错,倒是对咱们有利了。”

    贤妃先前虽然对水卿卿好感倍增,却在心里暗自估量,不知道与水卿卿联手对付陈皇后的胜算有几分?

    或者,她不知道这个看似单薄消瘦的女子,可有足够的智慧与陈皇后抗衡,又是一个什么性情的人?

    在看到水卿卿执意要救盛瑜出来,还能镇定的想出对策应对陈皇后,贤妃心里对她的所有顾虑皆是放下。

    从这两点足以看出,水卿卿是一个重情重义、且冷静有谋的女子,所以这样的盟友,贤妃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所以,一句亲热的‘咱们’,足以表明贤妃与水卿卿同仇敌忾的决心!

    如此,解决了盛瑜一事的烦恼,水卿卿转头问怜姑姑,“侯爷可有同你过,计划何时开始?”

    怜姑姑神情一凛,面容间显现一种决绝又难以抑止的激动,沉声道:“侯爷了,刺杀一案后,其他的事都要争风夺秒,不给恶人喘息的机会。最主要的,是怕郡主在宫里,在皇后与太子的眼皮底下,怕他们狗急跳墙在宫里对郡主下手,所以,不容迟疑,今晚就开始行动!”

    梅子衿知道水卿卿在宫里的时间不长了,最主要的是,经过刺杀一事后,他实在是不放心让她独自在宫里,所以,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尽早的处理掉,如此,就能接她出宫回侯府,与昀儿和他们一起,幸福安定的过日子了……

    水卿卿自是知道梅子衿的心思的,而这个计谋也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但一想到这当中的凶险,她不由对怜姑姑担心起来。

    回身握紧怜姑姑的手,水卿卿郑重的嘱咐道:“姑姑一定要千万心,不但不要被人发现你,更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千万记住了。”

    怜姑姑想着惨死的武宁公主,还有这二十年前武宁公主的悲惨人生,怜姑姑眼眶不觉湿了,哽着喉咙颤声道:“郡主放心,若是老奴能为公主讨回二十前的公道,那怕让老奴粉身碎骨,老奴也心甘情愿……”

    贤妃见水卿卿满脸担心的形容,安慰道:“郡主放心,宣儿已派了轻功最好的护卫护着怜姑姑。而本宫也让咱们派在储秀宫里的人,提前在红袖的屋子里点上一种特制的迷鸢香——此香,最能迷乱人的心智,让人产生幻觉。到时一定能让红袖分不清现实与虚假。而在她心亏作祟之下,一定会信以为真的。”

    后宫当中,明争暗斗从不会消停。

    而为了争宠,也为自保,不止陈皇后向各宫各殿派了眼线监视,其他主子娘娘同样会如此。

    何况,近年间,因李宥与李宣两位最出众的皇子之间的夺嫡争储之争,陈皇后与贤妃也是势若水火,片刻都不敢松懈。

    所以,贤妃有眼线留在储秀宫里,再寻常不过。

    贤妃又笑道:“而本宫这景仁宫里,前几日发现了五个手脚不干净的宫人,被琉璃一迸送到辛者库去了,所以怜姑姑在本宫这里很安全,郡主大可放心。”

    不用想也知道,贤妃所的这五个宫人,必定是陈皇后先前安插在景仁宫里的眼钱,一早就被贤妃识穿。

    贤妃掌宫之后,就借机将她们清除出去了。

    听了贤妃的话,水卿卿的心里的担心彻底放下,再次举杯向贤妃郑重谢道:“谢谢娘娘与四殿下的鼎力相助——如此,只要红袖被击溃心理防线,想必后面陈皇后就会坐不住出手了。而皇后出手之时,就是她落网之际。”

    贤妃满意一笑,道:“后面的事,本宫也会帮郡主时刻盯着,并一并帮郡主处理好的。郡主安心静候好消息罢!”

    告辞贤妃,又再三叮嘱了怜姑姑多加心,水卿卿退出景仁宫,领着喜回了凉风台。

    虽然知道梅子衿与李宣贤妃他们已准备好了一切,但想到怜姑姑今晚就要对红袖出手,水卿卿还是紧张担心的睡不着。

    但为免引起人的怀疑,水卿卿还是让喜吹熄了灯烛,佯装入睡,耳朵却时刻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而同样睡不着的,除了贤妃,还有储秀宫里的陈皇后与东宫的太子李宥。

    白日里突然传来太医院院首王中仁,因贪污受贿被皇上下令关进了大理寺大牢的事,并被抄家追查他贪污的钱财证据。

    如水卿卿所料,陈皇后与李宥皆是不相信王中仁入狱的原因。

    李宥虽然不太清楚当日陈皇后让王中仁用失智之药毒害水卿卿的事,但也敏感的察觉到王中仁入狱与自己的母后有关,所以,顾不得陈皇后被关了禁足,悄悄从后门进到了储秀宫,将王中仁一事禀告给了陈皇后。

    陈皇后一听就白了脸色,神情间一片惊慌。

    不等她开口,李宥已皱眉疑惑道:“之前在御书房时,父皇还一点事都没有,当时还召王院首为她看诊,怎么转眼,就将他抓起抄家入狱了?!母后,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陈皇后按住心里慌乱惊恐,不得不颤着嗓子将失智药一事,详细的同李宥了……

    “贪污是假,帮那贱人查失智之事才是真的……没想到,她真的知道了这件事,还同皇上了……将本宫害得这般惨,还不肯放手,真是可恨……”

    李宥也很是气恨,万万没想到此番雇佣了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竟然都没能取她性命。

    而他心里也明白,水卿卿此举,是在对他们的反击。

    想到这里,李宥冷冷道:“既然如此,这个王中仁却是不能再留了——母后放心,儿臣会派人去大理寺悄悄送他上路。他一死,就再无证据了……”

    “还有一个人知道当日之事!”

    陈皇后却是想到了盛方,冷然道:“太医院的盛方,也是知情人之一……”

    李宥自是知道盛方与水卿卿之间的关系,眸中杀意更浓,咬牙道:“一迸除了,一个不留!”

    陈皇后头痛抚额,恨声道:“如此,只会更加引起皇上对我们的怀疑,再加上那贱人的挑拨,只怕到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陈皇后却是突然想到了盛瑜,冷冷道:“盛方暂时还不能死,他女儿在本宫手里,他不敢出卖我们,而且还可以反过来帮我们。所以,他却是一枚好棋子,现在还能死!”

    听了她的话,李宥满身的戾气稍减半分,但神情间却是越发的凝重。

    他冷声道:“父皇将刺杀一案全权交给了李宣,明显对他开始信任起来。而拥护他的那些大臣,又开始蠢蠢欲动,竟是对储位还不死心!所以此时,母后与我都得万分心……”

    李宥的,正是陈皇后所担心的。

    那怕禁足受罚她都不怕,她就是怕影响到儿子的太子之位。

    而只要李宥一天是太子,不论她出什么事,皇上都要顾虑太子的脸面,不会重罚她。

    所以,李宥的太子之位却是当下最要紧的。

    想到这里,陈皇后连忙推搡着李宥离开,殷殷嘱咐道:“你父皇严令,禁足期间,不能探望……以后,你不要再到母后这里来了,若是被你父皇知道,又会落人把柄……”

    “你切记住,平日里多去太后的慈宁宫走动走动,也多去看望一下琳柔郡主。母后如今失势,你务必要与太后一方把好关系,让太后护着你……”

    李宥满脸心烦的应下,悄悄从储秀宫退出后,立刻差人潜入大理寺杀王中仁灭口去了……

    李宥走后,陈皇后却是想到王中仁一事,虽然有太子去杀人灭口,但还是担心不已,不觉诱发头疾发作,头痛不已!

    恰在此时,又有宫人悄悄来报,是方才景仁宫的贤妃邀请莞卿郡主去景仁宫用晚膳了。

    听到宫人的禀告后,陈皇后气恨难当,咬牙切齿的狠骂道:“两个贱人,竟想一起联手来对付本宫,简直可恨——等本宫成为太后的那一日,这两个贱人,本宫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如此,陈皇后顾不得休憩,更是不敢松懈,连忙让宫人去招盛瑜到寝宫来见她。

    自储秀宫禁足开始,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皇后身上的盛瑜,心里莫名的开始慌乱起来。

    她不由的担心,若是皇后一直这么失势下去,掌宫之权在贤妃的手里不能夺回,那么乐宜公主的婚事的操办,自然就落到了贤妃之手,到手,若是贤妃不让她做乐宜公主的陪嫁宫女,她岂不是所有的希望都泡汤,还要陪上一辈子的幸福在无趣的深宫里孤独终老么?

    盛瑜的年纪不但过了宫女进宫的年纪,连宫女出宫的年纪都超过了。

    所以若是最后不有以乐宜公主的陪嫁宫女离开皇宫,只怕真的要在这可怕又枯燥难熬的后宫呆一辈子了。

    越想,盛瑜越是忐忑害怕,直到这时,她的心里才开始后悔且后怕起来。

    正在此时,却有宫人来传她去见皇后。

    自从那晚办砸了皇后交给她的差事后,盛瑜根本不敢去见皇后,再加上听,皇后自关禁足以来,脾气异样的火爆,身边侍候的宫人,稍不如意就会被骂。

    所以陡然听皇后要见她,盛瑜身上却是吓得冒出冷汗来。

    她心的问前来传唤的宫女,担心道:“姐姐,这么晚了,不知道皇后娘娘召我何事?”

    那宫女不耐烦道:“娘娘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左右娘娘心里发堵不舒服,头疾也犯了,你去了后心些伺候就好。”

    听了宫女的话,盛瑜越发的胆寒,心里叫苦不迭。

    盛瑜心翼翼的去了皇后的寝宫,在殿门口遇到了守在那里的红袖。

    红袖听到皇后召见盛瑜,心里却是担心那晚盛瑜从喜那里拿回的绢布一事,被皇后知道,所以特意在门口守她。

    拦下盛瑜,红袖压低声音对她再次恐吓道:“娘娘心情不郁,皆是因为禁足引起的。而害娘娘禁足的,正是莞卿郡主交给皇上的那两封密函……所以,你千万要谨记,我之前叮嘱你的事,不要让娘娘知道,你那晚行动失败,拿错了东西……不然,娘娘到时怪你蠢笨,怪你害她禁足,任是我都保不了你的……”

    红袖的话,让盛瑜浑身不自禁的了个寒颤,白着脸连声道:“姑姑放心,我一定时刻记着的。”

    看着她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红袖心里担心放下半分,领着她进殿去了。

    进去时,陈皇后正因头疾发作痛苦的倚在榻上,见盛瑜进来,心里烦闷,面上却是一团和气道:“听闻你在家时,随你父亲学了推拿之术,所以本宫召你来,帮本宫按按额头。”

    盛瑜心里一松,连忙恭敬应下,上前心的帮陈皇后按着头部。

    陈皇后满意一笑,道:“你的手法真是不错——如此,以后你就做本宫身边的一等大宫女,与红袖一起,随身侍候本宫罢。”

    闻言,盛瑜全身一颤,刚刚放下的心再次高悬起来,手上一个没注意,竟是扯到了陈皇后的头发。

    眸光一沉,陈皇后冷冷坐起身看向她,一字一句冷冷道:“怎么,让你做本宫身边的一等大宫女,你不乐意?!”

    盛瑜被陈皇后眸光里的冷意吓得魂都要飞了,‘扑嗵’一声在榻前跪下,磕头连连。

    “娘娘息怒,奴婢愿意的得很……能近身侍候娘娘,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婢感激不尽……奴婢是太高兴了……”

    陈皇后冷冷一笑,缓缓又躺下身子,闭上眸子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跟红袖学学吧……”

    陈皇后突然将盛瑜留在身边的用意红袖当然是知道的。

    皇后是怕再生变故,要让盛瑜在她的眼皮底下,如此才能让盛方继续帮她做事。

    但一想到那晚盛瑜带回来的那方绢布,红袖却是胆战心惊,生怕盛瑜呆在皇后身边久了,会一不心忘记自己的话,将它了出来……

    然而,让红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一直担心的事,当晚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