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刘茵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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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一了宿,陈皇后一案终于尘埃落定……

    水卿卿一宿没睡,神经也一直紧紧的绷着,可踏出储秀宫的那一刻,她虽然无比的疲惫,却也无比的放松一下。

    母亲的仇和怨,她终于帮她了结了……

    走出储秀宫大殿时,正午的阳光正透过云层给满目的雪白渡上金色,照在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让人心生温暖。

    走出储秀宫,水卿卿一眼就见到了着急等在宫外雪地里的梅子衿。

    而彼时守在储秀宫外的,除了梅子衿,皇子公主们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此处。而妃嫔们为了避嫌不敢现身,却也派了各自宫里的人守在这里,听消息。

    毕竟,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有谁不会被惊动?!

    见她出来,梅子衿紧蹙的眉头不觉松开,顾不得身旁的众人,急步上前一把握紧了水卿卿的手,眸光切切的将她从头到脚量着,关切道:“你没事吧?!”

    水卿卿没想到他也来了。而此时却是她心情最愉悦之时,见到他,心里更是高兴。

    她同样握紧他的手,浅浅笑道:“谢侯爷关心,我很好——事情都很好的解决了!”

    听了她的话,梅子衿高悬许久的心终于安稳的落了地,冷峻的面容不由露出了笑意来。

    “如此,你就能出宫回侯府与我们父子团聚了。”

    一想到从此以后,再也不用与水卿卿分开,梅子衿心中一扫之前的阴霾,一片灿烂。

    看着他难掩欢喜的样子,水卿卿心里也很是欢喜,也想早点离宫回侯府去。

    她道:“嗯,等我向皇上辞别后,收拾收拾就能出宫了。”

    梅子衿看着她眼底的鸦青和疲惫的面容,知道她一宿没睡累着了,不由牵着她的手往凉风台而去,一边道:“皇上那里,估计还有许多事要忙,你先回去睡一觉,等皇上忙完了,我与你一起去同皇上辞行。”

    皇后伏法,太医院的院首也出事,一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怕会引起朝野间的震动,所以,晋明帝还有许多事要处置,水卿卿却不想在他最繁忙的时间去扰他。

    两人携手回到了凉风台,怜姑姑被梅子衿差人先出宫回侯府去了,喜顾不得累,开始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恨不得立刻飞回侯府去看重伤昏迷的三石,却是比水卿卿还着急想回侯府去。

    梅子衿亲自送水卿卿回寝房休息。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刺杀的事,再加要揭穿陈皇后做下的恶事,为母亲申冤,水卿卿确是没有安稳休息过一刻,每时每刻都绷紧着神经思前想后。

    如今解决了陈皇后的事,满身疲惫的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睡一觉,可她却又激动得没了睡意。

    再加有梅子衿守在她身边,她心里有太多事想问他,所以更加的没了睡意。

    她问梅子衿:“昀儿最近可还乖?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梅子衿替她掖好被角,又细心的替她将耳畔的乱发拔到耳后,宠溺笑道:“他很乖,现在不仅能走,还能跑了,跑得又稳又快,还嚷着让我带他去骑马——一看就知道,咱儿儿子将来又是随他爹的,是叱咤战场的真英雄,甚至比他爹还厉害……”

    一到昀儿,梅子衿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动人的亮光。

    闻言,水卿卿的神情微微一怔,下一刻却是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梅子衿的手,嗫嚅道:“侯爷,我有一个私心……战场太过凶险,我不想昀儿将来也去冒险。我不奢望他将来成为大将军,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甚至是你,我都不希望侯爷有再上战场的一天……只希望咱们大晋从此以后,国泰民安,边关安宁,再无战乱!”

    水卿卿此刻的心思,就是一个寻常妻子的心愿,不求功名利禄,只愿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无灾无难,安安稳稳的过平凡的日子……

    看着她眸子里的担心和希翼,梅子衿那里不明白她的心思,心里不由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俯下身子,将她的身子连着被褥一起抱进怀里,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笑道:“嗯,一切都听你的……我也想过了,等我老了的那一天,或者是天下太平不再需要我梅子衿之时,我就带着你与昀儿过最平凡的日子。昀儿那怕将来不当将军、侯爷,咱们侯府也养得起他,就让他当一个纨绔好了……”

    到这里,梅子衿不禁笑了,也将水卿卿逗笑了。

    想到无名与三石,水卿卿关切问道:“三石与无名如何了?醒了吗?”

    梅子衿道:“暂时还未醒,但两人的伤情都慢慢稳定下来了——有陆霖在,你不要担心!”

    到无名,水卿卿不免想起了刘茵,不由同梅子衿起了之前在街上遇到刘茵的事,让梅子衿派人去寻她到她,带她回侯府,免得她一个人在外面孤独无依,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以为无名去世了,伤心悲痛……

    梅子衿点了点头,面露愧疚道:“这个却是我疏忽了。那几日担心无名与三石的性命,又忙着与四殿下寻找刺客的行踪,竟是将她给忘记了。她既然对无名一片深情,知道那个消息,肯定是难过不已——你放心,我等下出宫就立刻差人去寻她,将她带回侯府好好安置。想必母亲见了她,也会很开心。”

    如此,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妥善处理好,水卿卿心里再无担忧。

    她靠在梅子衿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特别的安详,不觉间,终是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水卿卿直接从头一天的晌午,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的清。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她熟睡期间,却是有人寻到她的凉风台来了,更是不知道陈皇后已于昨日落日时分,被缢身亡于冷宫里……

    第二天一早,等水卿卿醒来时,梅子衿早已离开凉风台出宫去了,只有喜一脸复杂的低着头守在床边。

    见她醒来,喜一面唤宫女端来洗漱的用具,一面伺候水卿卿更衣梳洗。

    饱饱睡过一觉后的水卿卿,气色较之前好了许多,眼底的鸦青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着,容光焕发。

    可喜却一副没睡好的形容,神情间恹恹的,蹙紧着眉毛。

    水卿卿在铜镜里看到她的样子,以为她是担心三石的伤情,不由安慰她道:“你可是担心三石的伤情?你不要着急,昨日我帮你问过侯爷,三石的伤情恢复得很好,还有陆霖一直守着,他不会有事的。等咱们出宫回侯府时,估计他就醒过来了……”

    喜轻轻笑了笑,一面帮她梳妆,一面轻声道:“姐,陈庶人昨日落日时分,在冷宫里被缢身亡了……”

    神情一怔,水卿卿从铜镜里怔怔的看着喜,怔呐道:“这么快?”

    已近年关,水卿卿原以为陈皇后会在冷宫里过了新年,再被赐死的,竟是没想到,昨日就……

    喜道:“是挺快的,据是皇上派吴用亲自去的冷宫……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陈皇后伏法,按理水卿卿应该是最高兴的。

    但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感觉到突兀,心情也跟着沉闷了些。

    “……太子呢?皇后施刑时,太子可在身边?”

    迟疑片刻,水卿卿终是轻轻的问道。

    喜摇了摇头,叹息道:“太子没去冷宫。听,是陈庶人亲自的,从她废除皇后的那一刻时,太子就与她无任何关系了。所以,她进到冷宫后,不愿意见任何人……宫里的人都,陈庶人心肠太过狠毒了,至死也没见太子最后一面……”

    水卿卿如何不明白陈皇后的心思,她就是怕太子受她的牵连,所以才会恨心的与太子断绝关系,至死都不再相见。

    她这并不是狠毒,而是至死都在维护她的儿子……

    想到太子,水卿卿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日的刺杀,眸光冷了下去,淡然道:“陈皇后为了李宥的太子一位,花尽心思,费尽心力,可最后只怕也是竹篮水一场空罢了。”

    想到刺杀那日的凶险,喜点头冷声道:“可不是,太子和陈皇后一样,皆是心狠手辣之人。那怕这一次陈皇后的死没有牵扯到他,但他自己做下的恶事,也终有大曝天下的时候,到时,只怕他会落个同他母后一样的下场……”

    闲聊间,喜虽然一直在与水卿卿聊天,但她的神情间却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眸光更是不由自主的往窗外看去。除了偶尔勉强扯了一下嘴角苦笑了一下,其他时间皆是苦闷着脸的样子。

    她心神不宁的样子,终是引起了水卿卿的怀疑。

    水卿卿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喜,关切道:“喜,你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或是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喜素来老实,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更是不会对水卿卿撒谎,所以听到她的询问,蹙紧眉毛思索了片刻,终是艰难开口道:“姐,你昨日睡着后,盛姐过来找……找侯爷了。”

    闻言,水卿卿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是没回过神来,喜所的盛姐是谁。

    下一刻,等她恍悟喜所的盛姐就是盛瑜时,不由再次愣住——

    陈皇后一事后,盛瑜不是随盛大夫出宫了吗?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凉风台来,还是来找梅子衿?!

    心里不由堆积起了疑惑,更是涌上不好的预感,水卿卿问喜:“盛姐来找侯爷所为何事?

    喜局促不安的绞着手里的绢子,头压得很低,似乎有口难言。

    她越是这样,水卿卿越是好奇,不由对她追问起来。

    如此,喜在水卿卿的连番追问下,终是将盛瑜来找梅子衿的事同水卿卿了。

    原来,陈皇后一事结束后,原本要随盛方离宫的盛瑜,却在储秀宫的门口见到了守在那里等候水卿卿的梅子衿,更是见到了两人亲密甜蜜的幸福样子,不由勾起了她对梅子衿多年来一直放不下的深情,更是想起了之前父亲同她过的事。

    半年多前,在梅子衿离开京城赶往边关战场前,是盛方帮他见了水卿卿最后一面,所以,为了谢谢盛方的恩情,也为了盛方的跪地恳求,梅子衿曾答应盛方,回京城后纳盛瑜进侯府做姨娘。

    但后来,因为盛瑜一直被陈皇后软禁在储秀宫,此事也不了了之,早已被梅子衿与盛方淡忘了。

    可是盛瑜却一直记着。

    特别是陈皇后伏法后,她自是知道再也做不成乐宜公主的陪嫁宫女,也无机会进入侯府。所以现在惟一的机会,只有找梅子衿履行当初对父亲的承诺了。

    想到这里,盛瑜不顾盛方的阻拦,竟是直接找到了水卿卿所居的凉风台来见梅子衿了……

    听喜完,水卿卿心里五味杂陈,更是慌乱难言,一时间竟是不出话来。

    看着水卿卿沉默不语的样子,喜猜测她心里必定是不好受,不由劝慰道:“姐不要担心,侯爷他没有答应盛姐的要求……侯爷,他宁肯违背承诺,或是用其他方式补偿盛姐与盛家,却不愿意再纳盛姐过门……”

    闻言,水卿卿不解的看着喜,怔呐道:“为何?侯爷却是最讲信誉之人,他答应盛太医的事,为何要违诺了?”

    以水卿卿对梅子衿的了解,他从来都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她却是不敢相信,他会有如此出尔反尔之举。

    喜道:“侯爷了,当初,他以为姐要嫁与太子,心灰意冷之下才答应了盛太医的恳求。那个时候,后宅女眷对侯爷来,只是侯府多养一个人罢了,侯爷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所以……只是报答盛太医的恩情,让……让孤老无依的盛姐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才答应的,对她本人……侯爷并无其他想法……”

    确实,当时盛方恳求梅子衿时,梅子衿就直言对盛瑜没有感情,不可能给她夫妻间的宠爱,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活着从边关回来,盛瑜嫁进侯府,也是独守空房,跟无夫君是一样的……

    可对盛方而言,他深知自己女儿对梅子衿的感情已是走火入魔,再加上她之前的变故,再难嫁与好人家。

    可偏偏盛瑜心高气傲,不愿做继室,也不愿意嫁与平民家,家里给她寻的一些亲事都看不入眼,一直执念着要嫁入侯府。

    为了给她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爱女心切的盛方,却是顾不得梅子衿所的这些,只求如了女儿的心愿,让她能在侯府安稳度日……

    听了喜的话,水卿卿心里越发的酸涩难言——

    她理解梅子衿当时的心境和决定。

    但是,既然他之前答应了,如今却反悔,对不起盛方,也会让人诟病……

    水卿卿苦涩笑道:“侯爷既然当初答应了,如今若是反悔,岂不是对不起盛太医,更是惹人诟病闲话的……”

    喜嗫嚅道:“可侯爷了,他如今与姐两情相悦,更是有了公子。后宅的女眷,他一个都不想多要,更不想再多添新人惹事非,所以拒绝了盛姐,但是……”

    “但是,盛瑜必定是不会答应的,对吗?”

    看着喜惶然的样子,再依着她对盛瑜的了解,水卿卿不难想到,对梅子衿痴迷成魔的盛瑜,必定不会轻易答应的。

    果然,喜白着脸点了点头,眸光看向门外,叹气道:“侯爷离宫走后,盛姐却不愿意离开,从昨日到现在,一直在奴婢的屋子里呆着不肯走,是……是要见姐。”

    原来,这才是喜脸色疲惫的原因,敢情昨晚,盛瑜呆在她的屋子里,让她如何安眠?

    若是换做其他人,喜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已将她赶走了。

    可偏偏她是盛瑜,是她的前主子,那怕上次她坑害了喜,喜还是不能舍下情面赶她走……

    听闻盛瑜被梅子衿拒绝后,竟是赖在自己这里不走,水卿卿心里沉闷,起身离开妆台,来到外间的圆桌边,一面让宫人端上早膳,一面对喜道:“过门即是客。去请盛姐一起来用膳吧!”

    喜迟疑片刻,终是领命下去,去请了盛瑜过来。

    片刻后,喜领着盛瑜出现在房门口。

    一进门,盛瑜就上前恭敬的给水卿卿行礼请安,一脸感激道:“多谢郡主之前对我的相救之恩,让我脱离苦海,重获自由。”

    水卿卿对盛瑜,之前因着盛家的恩情,倒是对她有三分好感,那怕听了她在南方的遭遇,水卿卿也并没有看不起她,反而对她多了一丝怜悯。

    但自从上次她帮陈皇后来自己这里偷密函、对喜下药后,水卿卿对她的好感与怜悯全无,后来让贤妃带她出储秀宫,也是看在盛方的情面上。

    所以,看着盛瑜假惺惺的样子,水卿卿淡然道:“盛姐客气了。我帮你,是为了感谢盛太医对我的恩情。如今,你已无事,吃是早膳就离宫回家去吧——后宫并不是你的久呆之地。”

    听到水卿卿开口就让自己走,盛瑜脸色瞬间挂不住,站起身眸光定定的看着水卿卿,皮笑肉不笑道:“郡主,想必方才喜已同你过我与侯爷之间的事了。既然郡主要偿还我们盛家对你的恩情,郡主何不好人做到底,再帮我这最后一次!”

    盛瑜的口吻,根本不像商量请求,反而像在命令水卿卿般,连喜听了,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水卿卿却不以为然的笑了,抬眸静静的看着立在桌旁的盛瑜,一字一句淡然道:“我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但我更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与我恩情的是你父母,却不是你盛瑜。何况,你先前与皇后勾结,不但坑害喜,连你自己的父亲都能坑害,这样的人,我却不会帮!”

    “你……”

    盛瑜万万没想到水卿卿会当着她的面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气得脸都白了。

    “而且,侯爷一直不喜你,我如何能勉强他做违心不悦的事——而盛姑娘也应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盛姑娘那怕入了侯府的门,也不会幸福,何不找个真心相投的夫君好好过日子……”

    盛瑜彻底恼了,挺身立在水卿卿的面前,冷冷道:“到底,郡主就是想独占侯爷,又何必虚伪的这么多……到不喜,郡主在假借我之名嫁进侯府冲喜时,不也惹得侯爷诸般嫌弃么,可如今还不是勾引得侯爷对你百般的好——所以这世间的事情,根本没有绝对之,不定等我进了侯府,与侯爷日夜相处,侯爷也会喜欢上我……”

    见盛瑜话越来越过份,也越来越没有分寸,口无遮拦,还出言污辱水卿卿,喜忍不住要开口制止她,却被水卿卿抬手拦下。

    水卿卿看着一脸盛气凌然的盛瑜,缓缓道:“既然盛姐如此自信,就不必纡尊降贵的来求我了——喜,送客!”

    罢,水卿卿再不迟疑,冷冷挥手让喜送盛瑜出去。

    原想着借着盛家的恩情让水卿卿帮自己进侯府的盛瑜,却没想到在水卿卿吃了瘪,气得脸都绿了,愤然离开走了……

    盛瑜一走,喜满脸歉意的对水卿卿道:“姐,盛姐她从被娇惯坏了,话没有分寸,还请姐见谅……”

    看着喜惶然的样子,水卿卿心里一喜,对她笑道:“傻丫头,我自不会与她计较,更无须你为她道歉。何况方才,我对她的话也不客气,她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我不会生气的。”

    听到水卿卿的话,喜却是释然的笑了,道:“奴婢之前还怕姐顾念着老爷的恩情,会答应帮她呢。幸好姐这一次却是明智的拒绝了她。”

    水卿卿默默叹息道:“她若是一个善良安分之人,我或许会帮她去向侯爷求情。但她不是——她与白凌薇是同类之人,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所以,带她入侯府,却是侯府的一个祸害。”

    用这早膳,水卿卿正要去御书房向晋明帝辞行离宫,却是传来消息,晋明帝旧疾复发,重病晕迷了过去了……

    而另一边,宫外梅子衿也给水卿卿传来消息,无名苏醒了过来,可刘茵却不见了,找遍整个京城都不见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