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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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年夏天。

    那是唐晚和宴非白分开后的一年。

    今年的她已经十四岁,父母已离婚,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和青儿相依为伴。

    同时也是宴非白和唐晚分开后的一年,这年他十九岁,再次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因为不稳定的病情被锁住双双脚,囚禁在轮椅上。

    两个人,从此分隔两个地方。

    无数次深夜,他会在掌心里一遍遍写下唐晚的名字,而她在枕头下藏了一封封写给宴非白的信。

    分开后,唐晚学习更用功了,她不太想用唐嵩和魏香梨的钱,云川高中和云川大学的奖学金都是一笔不错的数额,可以支撑她活下去,当然,促使她一往无前的还是宴非白。

    她想,他是那么优秀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发光发热,兴许他真的已经继承了家里的家业,兴许以后再见,他已经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

    如果不变得优秀一点,她怕自己会失去站在他身边的资格。所以,她想爬得高一点,爬到顶点,让他不可能不注意到她。

    但是没有宴非白的日子过得实在太慢了,唐晚时常盼望着自己快点长大,她把所有的心情都写到信里,爱惜的把信放在信箱里,希望它们能送到宴非白里,哪怕这是一封没有收件地址的信。

    唐晚高二的时候,书包里的信被同学发现,彼时的学生们还爱打闹起哄,不顾唐晚的反对,把信丢来丢去的传阅,打趣嘲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时的心情难以形容,就好像一直藏在内心的秘密被人无情拆穿,所保护的美好一下子被鞭挞得体无完肤,唐晚红着脸把信抢回来,强忍着眼泪跑出去。

    她跑到香樟林里,把眼泪憋回去,把信里的褶皱抚平,爱惜的放进书包。

    总有一天,她要告诉宴非白,她为守护他们的曾经,到底受过多少委屈。

    她多想痛快的大哭,却又记着他的话。

    “你别哭。”

    她还记得他当时这话的眼神,温柔疼惜,好像她是他绝世的珍宝。

    “才不哭,我才不哭!”唐晚用力捶了捶书包,把眼角的湿润擦干,又跑到当初初遇的那颗香樟树下发呆。

    最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恨恨地踹了树一脚,末了又蹲下来,懊悔的摸摸它被踹到的地方。

    “宴非白,我好想你,你现在哪里?”

    “你会不会想我?还是你恨我。”

    !

    “恨就恨吧,总比忘了好。”

    “宴非白,我真想再也不给你写信了,谁让你抛下我的!可是,我不想让你忘了我。忘记你好难,我每天都会越来越想你,你也想我一点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会一直等下去。”

    姑娘嘀咕了好多话,最后被风一吹,都卷进了树梢里,随着摇曳的枝叶消散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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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晚抱住膝盖,把脑袋埋进双腿间。

    现在依旧是他们初遇那个夏天,香樟林安静,有风在吹,阳光炽热的落在绿油油的树叶上,时间依然火热,往事却沉睡了。

    宴非白重获自由从精神病院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唐晚的消息,他回了云川一趟,想带走她,然而见到的却不是心心念念的少女,而是魏香梨。

    他从魏香梨口中得知如今的唐晚过得很好,唯一不同的是,她忘了他,甚至讨厌他。

    怎么能不讨厌他呢?就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更别提唐晚了。

    大抵是自卑和自我厌恶,宴非白没再寻找唐晚,孤身一人回了英国,就这样好了,他们本来就不是同路人,还是不要有任何牵扯了。

    只是好了要放下,却还是忍不住关注她,想知道她究竟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谁欺负,是否真的一丁点都想不起他。

    所以唐晚写的那些信,终于在跨越两年的时间回到宴非白里。

    粉色的信封,上面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宴非白拿在里看了许久,想看看里面写什么,却又没什么勇气。

    怕看到什么呢?

    怕知道她讨厌自己,怕知道自己的痴念根本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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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没有遇到唐晚之前他什么都不在乎的,可是遇到她之后,他心里想的全是她,每个日日夜夜都是她的脸,支撑他度过最煎熬的日子的人是她。

    他愿意为她变得卑微,如果她有一点点想念她的话,他会不顾一切,一定回到她身边。

    信纸展开,略微有抖动,原来是他紧张得指尖都颤抖了。

    宴非白深呼吸,目光落到信纸上,女孩漂亮的字跃入眼中-

    宴非白,你还好吗?

    我是唐晚,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也没关系,现在回想一下好不好?我是在香樟林被你救下的女孩,对了,一起救下的!的还有一只橘猫,名字还是你取的呢,它叫青梅,我叫它青儿。那么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没有想起来也没关系的。

    宴非白,我记得你就好了。

    我会永远记得你,记得你的眼神,记得你温暖的怀抱,记得你话的声音,记得你陪我看星星的夜晚。

    但是没关系,等你回来我再带你去看吧,我们去堆雪人,去打雪仗,如果可以,我们可以一起过年,反正我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对吧。

    我真的很想念你,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来看看我吗?

    我想去找你,可是我还,哪里都去不了,我也没有钱,甚至不知道去英国的哪个城市找你。

    但是我在云川,一直在这里等你。

    宴非白死死盯住最后三个字——“我等你。”

    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红了眼眶,到底哪个才是唐晚?一边着讨厌他,一边却又等他。

    本章节

    宴非白心翼翼将信贴在自己胸口。

    没关系,他会亲自回去问问她。

    长达八年,唐晚的信从来没有断过,可就算没有这些信,宴非白也知道她成长得多么美丽,多么优秀。

    不仅是她在努力,他同样日以继日,忙着给她准备好一切,只待见面那天,双奉上。

    初见那段时间,宴非白很紧张,很无措,甚至害怕,仿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面对唐晚。

    分别十年的他们有了一些距离感,长年累月的孤独让他找不到最合适的态度,因此,他用错了方法。

    他用最执拗,偏执,几乎是强取豪夺的段,装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想要占有她,可其实,宴非白唾弃厌恶这样的自己,内心害怕又担忧。

    他无数次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他太想要她。

    可是十年太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已经很久没有笑过,甚至话都懒得,又怎么比得上情场老百般温柔的对待姑娘。

    唐晚不知道,重逢那夜的晚会是为她举办的,他只是想有一个光明正大见她的理由。唐晚不知道,当她第一次开口对他话时,他沉寂很久的心才终于鲜活的跳动起来。

    宴非白很怕自己再盯着她,会吓到她。所以,他艰难的选择退避。!。

    唐晚更不知道,他在泼了她一杯酒之后,整晚彻夜难眠,后悔得心痛。

    所有的所有她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为了对她笑得好看一些,会偷偷对着镜子练习,不知道他为了话温柔一些,会尽量放慢语气。

    她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多么多么爱她,甚至于,为她做什么宴非白都心甘情愿。

    他的莽撞和偏执曾伤害到她。

    可幸好,唐晚还是那个唐晚。

    她温柔,善良,像个太阳,依旧像十年前那般包容他,理解他。

    他们能在一起,这样美好的事,宴非白曾经想都不敢想,可当抱着唐晚,当牵着穿婚纱的她站在神父面前,当夜深人静,他轻轻靠在唐晚的肚子上,对宝宝话的时候,宴非白总算有了一点真实的感觉,唐晚终于完整的属于自己了。

    因为唐晚,什么都值得。

    本章节

    夜深,宴非白看着怀里睡着的娇妻,搂着她贴近自己的胸膛,唐晚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胳膊细腿一起搭在宴非白身上,男人笑着亲她:“怎么醒了?”

    唐晚摇摇头,在宴非白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两条腿缠在他腰上,嗓音有些娇嗔:“你怎么还不睡?”

    “在看你。”宴非白柔声,掌还轻轻拍拍她背脊,哄她继续睡。

    唐晚乖乖的闭上眼睛:“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

    他总是会这样,对她所有的问题都回答得一本正经,哪怕只是唐晚随意的嘟囔,他也会放在心上。

    唐晚笑了一下,闭着眼睛仰头,把嘴唇嘟起来,很快,宴非白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她高兴的继续睡。

    夜深人静,渐渐传来姑娘均匀的呼吸声。宴非白轻柔的摸着她的肚子,低头亲她额头:“晚安,晚晚。”

    他闭上眼,看到了曾经的十三岁姑娘和十八岁少年。

    他们牵朝他招,欢笑着朝他和唐晚跑来。他们在终点相遇,彼此相视无言,只是彼此都牵紧心爱之人的,这一点永不改变。

    过去,现在,未来。

    年少是你,余生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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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晚更不知道,他在泼了她一杯酒之后,整晚彻夜难眠,后悔得心痛。

    所有的所有她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为了对她笑得好看一些,会偷偷对着镜子练习,不知道他为了话温柔一些,会尽量放慢语气。

    她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多么多么爱她,甚至于,为她做什么宴非白都心甘情愿。

    他的莽撞和偏执曾伤害到她。

    可幸好,唐晚还是那个唐晚。

    她温柔,善良,像个太阳,依旧像十年前那般包容他,理解他。

    他们能在一起,这样美好的事,宴非白曾经想都不敢想,可当抱着唐晚,当牵着穿婚纱的她站在神父面前,当夜深人静,他轻轻靠在唐晚的肚子上,对宝宝话的时候,宴非白总算有了一点真实的感觉,唐晚终于完整的属于自己了。

    因为唐晚,什么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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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宴非白看着怀里睡着的娇妻,搂着她贴近自己的胸膛,唐晚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胳膊细腿一起搭在宴非白身上,男人笑着亲她:“怎么醒了?”

    唐晚摇摇头,在宴非白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两条腿缠在他腰上,嗓音有些娇嗔:“你怎么还不睡?”

    “在看你。”宴非白柔声,掌还轻轻拍拍她背脊,哄她继续睡。

    唐晚乖乖的闭上眼睛:“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

    他总是会这样,对她所有的问题都回答得一本正经,哪怕只是唐晚随意的嘟囔,他也会放在心上。

    唐晚笑了一下,闭着眼睛仰头,把嘴唇嘟起来,很快,宴非白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她高兴的继续睡。

    夜深人静,渐渐传来姑娘均匀的呼吸声。宴非白轻柔的摸着她的肚子,低头亲她额头:“晚安,晚晚。”

    他闭上眼,看到了曾经的十三岁姑娘和十八岁少年。

    他们牵朝他招,欢笑着朝他和唐晚跑来。他们在终点相遇,彼此相视无言,只是彼此都牵紧心爱之人的,这一点永不改变。

    过去,现在,未来。

    年少是你,余生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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