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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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Aaron。

    乔暮眉心紧皱,“原先的那些保镖阿标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三个板寸头低头脑袋,气氛异常的低迷。

    半晌,又是最高个的板寸头道:“死了。”

    “死了?”乔暮吓了一跳,怔怔的问:“全死了吗?”

    高个板寸点点头。

    乔暮脸色煞白,阿标他们曾经保护了她那么久,潜意识里她早已把他们当成了年长的哥哥,完全想像不出来,那些鲜活的生命怎么没了就没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她哽咽的问。

    三个板寸头出奇的没吱声。

    乔暮吐出一口气,没再追问,他们能的都了,不能的,死他们恐怕也不肯。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四人忙上前问情况。

    医生解开脸上的口罩:“伤口已经缝上了,人在发烧,伤口感染,要输液留院观察两天。”

    乔暮不解的问:“医生,你知道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吗?是不是刀伤?”

    医生表情严肃了几分:“确实是刀伤,病人在此之前伤口已经愈合,但不是在我这里医治的,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你得问当事人。”

    “知道了,谢谢你医生。”乔暮礼貌的笑。

    医生点了下头,双手抄在白大褂里走了。

    ……

    由于身份特殊,医院将傅景朝转到了高干病房,两个保镖加一个司机见乔暮留下来,全部识趣的退出去。

    三人在病房外一商量,这事瞒不了多久,赶紧给罗泉了电话。

    罗泉半夜接到这个电话,吓出一身冷汗,他所在的城市离沧江不远,一个半时的车程,连夜开车赶过来。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凌两点多了,四点要去剧组,乔暮索性不睡了,站在病床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傅景朝,他的身体陷在白色的病床上,显得分外的虚弱。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印象中他有过这样一次受重伤住院,那是个下雪天,他们同时受伤被追杀,她犹记得当时劫后余生的感觉,要不是有他保护她,那次她可能会死在乱枪之下。

    往事历历上心头,乔暮听到了敲门声,轻轻走过去拉开门,罗泉站在外面。

    “乔姐。”罗泉朝她点头,两年未见,罗泉比前更沉稳了许多。

    “罗助……不是,你跟我你升职了,负责一家分公司,我应该称呼你一声罗总。”

    罗泉丝毫没有高兴,却苦笑道:“乔姐,你就不要跟我客套,这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我压根不想当。看上去老大是把我升职,其实他就是想把我调离他身边。”

    “为什么?”乔暮有点意外:“你不是他的心腹吗?他为什么要把你调离他身边?”

    “这件事起来话长,暂且不这个,我是来办转院手续的,已经办好了,现在马上转院。”

    “在这里不是治得好好的吗?转院做什么?”乔暮拦住罗泉:“我在沧江两年我了解情况,这家公立医院在沧江条件是数一数二的,你没必要把他折腾转到私人医院去。”

    “不是,乔姐,你有所不知,这两年Aaron对老大展开了疯狂报复,现在要是不转院,不定再过一会儿杀手就要来了。”罗泉面色肃冷,手一挥,病房外面闪身进来十多个身影。

    乔暮看着他们井然有序的把傅景朝移到单架上,没有再阻拦,追上罗泉问:“你们要把他转到哪家医院?”

    “沧江军区总医院。”

    乔暮微微一怔,一路跟随、目送着他们将单架抬上了医院后门外停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这次,她没跟上去,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墙上的指针时间跳到了凌三点四十七分,东方的洒满大地,散落在写字楼外用钢筋混凝土堆积起来的繁华大都市。

    她在水龙头下洗干净双手,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看着渐渐从睡梦中苏醒的城市。

    可她,好像不仅没清醒,反而脑袋钝痛得很,心底也有不同程度的难受和压抑。

    这两年,她过得风平浪静,而他过的似乎截然相反。

    阿标死了,那些曾经保护过她,保护过睿儿的保镖全死了。

    他身上多了好多伤口,有新伤,也有旧伤。

    闭上眼睛,能想得到这两年他过的有多么的血雨腥风,在那么需要人手的时候,他把罗泉赶走了,他身边只有两个新保镖,外加一个司机。

    就连睿儿去英国做交换生,恐怕也不是看到的那样简单,是他在背后故意把睿儿从国内支走,远远送到国外去,远离危险之地。

    这两年,他看似从她世界中消失,但他根本没有消失,他在关注着她,在她察觉不到的地方。

    乔暮垂下眼睫毛,一口一口抿着苦涩的咖啡,眉头一点点拧紧,结。

    如果一直让她讨厌他多好,那样她就可以摒除杂念,重新过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要让她发现他这两年的不易,为什么要让她发现他或许做了许多她想像不到的事情。

    最后一口咖啡倒进嘴里,苦涩从舌尖沿过食道一路蔓延进心里……

    但愿,这只是个梦,梦醒了,她的世界里依然只剩下工作,没有他,没有交集……

    ……

    早上四点,包惜像往常一样来按公寓的门铃,手指才放到门铃上还没按下去,公寓的门就自动从里面开了。

    “惜,进来吧。”

    “乔暮姐,你这是……”包惜其实年纪比乔暮大,她是为了表示尊重,才和大家一起称呼乔暮为姐,这会见乔暮喉咙沙哑,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话的鼻音也很重,包惜不放心的问:“你是不是感冒生病了?昨晚靳言玺去接你,他就没想过你穿得单薄,给你披件外套?”

    乔暮揉了揉塞住的鼻子,诧异的看她:“我靳言玺怎么会突然去找我,原来是你通风报信?”

    “我没有通风报信,我就是怕你吃亏,跟江曼姐商量了一下,觉得只有靳总能救你。”包惜招得很快,话也渐渐声。

    “以后不要没事找他,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

    “啊?”包惜对这两人的恋情很是看好,靳言玺是这两年来乔暮唯一交往过的异性,她觉得乔暮很可惜,除了工作好像没有别的乐趣,如果能和靳言玺修成正果,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怎么会横生枝节?

    包惜想不通:“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挠着头:“情侣吵架很正常的,像我和我家那位还不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吵,床头架床尾合,一转身就忘了。你和……”

    “惜,我和他与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乔暮不想解释过多,她头昏的厉害,鼻子更塞了,改为用嘴艰难的呼吸,身体软软的坐进沙发内,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按着额头,头疼的快要爆炸:“今晚约了他吃饭,会把话清楚,我希望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不要再大嘴巴到处乱讲,否则从明天起我会调你去给别的艺人当助理。”

    包惜:“……”

    她缩着脖子,吐着舌头心虚的:“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偷眼看乔暮,走过去伸手摸了下额头,吓得睁大眼:“好烫,你发烧了!”

    “嗯,我知道。”乔暮又不傻,感冒发烧的症状她还是了解的,“今天我替我去剧组那边请个假。”

    “没问题,但在这之前我先送你去医院。”包惜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非要送她去医院。

    乔暮一想也好,便报了军区总医院的地址。

    到了军区总院门外,门口的两个军装把她们拦在外面,表示里面只接待高干,不接待普通人,让她们到别的地方去看病。

    乔暮有备而来,拨了电话出去,不一会,罗泉从里面出来,门口的两个军装向他行了一个军礼,罗泉颌首,淡声:“让她们进来。”

    包惜扶着乔暮进了大门,罗泉看着乔暮异常红的脸蛋,二话不张罗着去给她安排医生。

    “发烧39.5。”医生甩着体温计,刚报出这个数,乔暮下一秒昏了过去。

    ……

    朦朦胧胧的醒来,乔暮感觉身体飘浮在半空中,她睁开眼,包惜和江曼,还有韩樱子都在床前。

    “总算醒了。”江曼松了口气。

    乔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退了,身体还没劲,第一句话却问的是:“除了你们,有没有人来看过我?”

    韩樱子指着花瓶中吐着娇艳芬芳的红玫瑰道:“有啊,一个大帅哥,喏,那边的玫瑰花就是他送的。”

    “你是……靳言玺?”乔暮迟疑的问。

    “对啊,就是靳总。”韩樱子并不知情,笑嘻嘻又羡慕道:“他在这里守着你半天了,后来一通电话把他叫走了,走之前他他还会回来看你。”

    这么,傅景朝还没醒来?

    乔暮心中焦急,他的伤可比她严重多了,她得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他身上还有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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