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大佬的卧底情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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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城城北后山。

    医生拉着罗纤纤进了别墅里继续聊天, 俩壮汉就跟在后面, 不远不近的, 也不出声, 可以是很有职业素养的了。

    岑靖没进去,站在车外头, 正不解地看着猗澜。

    “顾姐,您不下去吗?”

    猗澜撑着挪到边上的驾驶座上, 摇下脏兮兮的车窗, 把手伸了出去, :“车钥匙给我。”

    岑靖边给边问道:“您是要去哪儿吗?要不我送您……”

    “不用,你们就在这儿等着, 我晚上回来。”

    猗澜插上钥匙, 把破面包车发动了,再一带油门,就连人带车地立刻一起冲了出去。

    岑靖抬手刚要拦一下就被扬起来的灰尘扑了一脸:“……”

    她觉得她顾姐变了。

    他们顾姐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身后不带人就一个人自己往外面跑了的, 更别像现在这种危险的时候了。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要去哪里……

    猗澜目标明确,直奔宣城警||察局。

    半时后。

    没人注意到在警||察局边上的停车场里面突然多出来了一辆面包车, 那辆面包车还时而不时地要晃一晃, 也有点奇怪的声音会从车里偷出来, 不过那得贴着车子才能听得见——但这面包车实在太脏了,所以也并没有人会想贴上去听。

    车厢里,温度已经飙升到了一个不能再高的点。

    猗澜坐在猗斓的身上,低声喘息着,一层细细的汗珠就铺在她的皮肤上, 一颗颗汗珠随着两人的动作而抱成团,再被重力吸引着往下坠,最后在衣服上留下深色水痕。

    扯开猗斓松松垮垮的领口,猗澜低头就在她的肩头上咬了一口,不重,只是拿牙齿和皮肉磨蹭着,倒像是在琢磨着要挑哪里下口才合适似的。

    猗斓笑了一下,轻扶住猗澜的后脑勺,:“你别给我警服的纽扣扯崩了。”

    “不然我待会儿下去可就没法见人了啊。”

    猗澜挑到了好地方,却没舍得下口,又试了试牙口之后就松开了,勾着猗斓的脖子往后倾了一点,用刺拉拉的带着耙子的眼神看向她,:“你还要见人吗?”

    “你还要去见谁呢?”

    “不如也给我听听吧。”

    猗斓迎着这视线看回去,挑着嘴角,动了动手,:“你想让我见谁,我就见谁。怎么样?”

    猗澜咬着下嘴唇,努力压着已经顶到了喉头的声音,但是并不太成功。

    “……嗯……我想让你,你嗯……见我……只许你见我啊……嗯……你,你只许见我……”

    猗斓把要往后倒的猗澜揽回来,凑过去亲了亲她被自己逼得发红的眼角,亲吻里带着几分怜爱的意思,更多的,则是毫无原则的宠溺和纵容。

    “好,听你的。”

    “我只见你,你也只见我。这样,好不好呢?”

    “好啊啊……快……嗯……就这样,好……”

    猗澜抵在猗斓的肩上,胸口捎带了点剧烈的意思不停地起伏着,喘息声也比之前更急促了点,整个人就伏在猗斓的怀里,看上去乖驯极了。

    猗斓就扶着她的后颈,再从上到下地顺着凸显的椎骨一下一下地滑过去,指腹摩挲着皮肤的声音被无限倍的放大传到两人的耳朵里,就像是另一种意义的信号。

    很快的,这信号就点燃了焰火。

    焰火炸开来,炸成无数朵美丽又耀眼的花,这些花儿就一朵接一朵的开着,过了很久之后,它们才慢慢地全都熄了,夜幕也重归了黑色的怀抱。

    拿纸巾清理过,猗澜还是坐着猗斓的腿上,低着头,一颗一颗地帮她的警||服扣上纽扣,微微汗湿的长发散落在脸颊两侧,将猗澜的脸挡住了,却让猗澜换了个形象。

    猗斓靠着车壁,嘴角微微噙着笑,伸出手去将猗澜一侧的头发拢起来。

    “真美。”

    猗澜撩起眼眸,眸中还有食饱餍足之后的慵散,以及那点仍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的勾人的光芒,“谁美?”

    猗斓将那缕头发拢到猗澜耳后,:“你。”

    猗澜继续给她扣着纽扣,眼睛却没有移回去,而是继续看着她,问道:“我是谁呢?”

    猗斓从容道:“猗澜啊。”

    猗澜嘴角翘了起来,视线却垂了下去,“哪个澜呀?文斓还是水澜呢?你不清楚了我可分不出来啊。”

    猗斓依然淡定答题:“都是自己和自己,难道还需要特地分出来个你我吗?”

    老师推了推眼镜,显然这道题是满分。

    “好了。”

    猗澜帮猗斓扣好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又将衣领立了立,刚刚好,遮住了在下面的红痕。

    “回去吧,”猗澜拍拍她的肩,:“要好好工作呀。”

    猗斓挑挑眉梢,:“怎么,随随便便地就把我叫了出来,现在一用完我,就想随随便便再发我回去了吗?”

    猗澜眨眨眼,:“没有呀,哪里有发,明明是鼓励你呢。”

    “好好工作——这还不是鼓励呀?难道还要我在后面加点别的什么吗?那么……我爱你,怎么样?”

    猗斓搭在她肩上的手猛一收紧,盯着她:“再一遍。”

    猗澜假装不解地歪了一下头,问:“什么再一遍呀?好好工作吗?”

    猗斓眼睛微眯,将一丝危险的光芒收敛进去。猗澜立刻就“识相”地凑过去在她脸上吻了下,也不再逗她了,乖乖地将她想听的话重新又了一遍:“我爱你呀。”

    “我爱你。”

    “我爱你呀。”

    “猗斓,我爱你。”

    猗斓听的舒心,但舒心的同时又将跨坐在自己腿上的猗澜拥到怀里去,就像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不太自信地问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会爱我呢?

    我有哪里好,为什么你会爱我呢?

    猗澜将唇贴着她的脖颈,感受着从皮肤下传出来的脉动的感觉,回答:“因为我爱你就是爱自己呀。”

    “但在这之前,你并不爱你自己。”

    这件事情是真的,并且猗斓最有发言权。

    猗澜想了想,轻拍了下她的背,让她先放开自己。猗斓领会,松开了猗澜,但是手还是松松地环在猗澜的腰上。

    猗澜就去拉了她的一只手,和自己的一只手,掌心相对着合在一起,然后十指交握住,紧紧地扣在一起,再也难分开。

    眼睛看着眼睛,那里面有不会熄灭的,独属于猗澜的光芒。

    “那么,我爱你的原因,就是你让我知道要爱自己。”

    猗斓眼底有什么在汩动着,猗澜看到了,但却没放那东西出来。否则就算顾云泽是练家子,这一把腰再怎么有韧性,再让猗斓来放肆一回也是得要折掉了的。

    然而被迫只能压抑的猗斓显然很不满——猗澜脖子上的一圈浅浅的牙印就是证据。

    猗澜捂着脖子,抬脚踹了她一下,笑着斥道:“你属狗吗?再咬我要可就要咬回去了啊,汪!”

    猗斓就顺势拽着她的腿,将猗澜拉到自己面前,眨了一下眼,专门回应猗澜似的也汪了一声,:“求咬。”

    猗澜没再绷住,笑了出来,笑完之后还真的去“咬”了一口猗斓。

    拿舌尖在咬痕上舔了舔,猗澜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往后一退,靠着椅背,翘起来脚尖向车门的方向点了点,:“走吧,属狗的。”

    “属狗的”就眼巴巴地看着猗澜,问:“你舍得啊?”

    然而猗澜十分“铁石心肠”地昂了下下巴,:“你工作都还没完成呢,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猗斓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哎,卖命卖错了人啊。”

    猗澜就赏了她一脚,踹在了她肩上,踹完了,就拿眼睛睨着她:“你要是不想去做工作,那今天就可以永远的留在这里了。”

    这话里威胁的意思就是十足十的了。

    猗斓只好“识相”地举手认错,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地完成组织上交托的任务之后,又顺便对组织的头头示了一番爱之后,终于拿上警||服的外套,麻溜地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从面包车上窜了下去。

    猗澜隔着脏不拉几的车窗看着猗斓走远,嘴角翘着,许久都没能平回去。

    又坐了一会儿,猗澜才慢吞吞地开始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等到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盖住了脖子上的那个牙齿印,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了一下车窗。

    猗澜坐回副驾驶的位置,悠悠地把车窗摇下,撩起眼皮看过去,问:“有事吗?”

    敲车窗的那人看见猗澜的脸之后,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就是惊喜,再然后就……嗯,就晕了过去。

    “顾姐!”

    杜春及时出现,并扶住了因为晕过去没了自主意识而要往地上倒的那个人,看清楚这人的脸后,杜春就龇着牙笑了笑,:“顾姐,您怎么能想到这招的呢。”

    猗澜摆摆手,:“把他带你们车上去。”

    杜春提议道:“那我过来给顾姐你开车?”

    猗澜否决了这个提议:“不用,你们挤挤,我自己开就行了。”

    完她就把车窗摇了起来,然后挪到驾驶座上,一别车钥匙,加个油门,迅速地开走了。

    被甩了一脸尾气的杜春:“……”

    作者有话要:  明天见~爱你们~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