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抵挡不住的美色
一个人!
兔子季宜嘉被吓得跳了起来,朝这人龇牙咧嘴,宣誓领土所有权。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程彦清与季宜嘉的思维终于处于同一个频道,一眼就看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兔子季宜嘉冷静一想,这的确是人家的房间,人家的床,她还是回她的别院吧。
程彦清没有阻拦,手肘支在床上托着头,好整以暇看着兔子季宜嘉费力蹦到了床沿上,然后停下了动作。
兔子季宜嘉趴在床沿上,从上往下看,第一次觉得床的高度会是如此可怕,要是她不管不顾跳下去,不定会摔断腿,要是头先着地的话,也有可能把脑浆什么的摔出来。
她……她还是不走了。
经过强烈的内心挣扎,严重恐高症患者放弃了不争馒头争口气的逞强行为,默默挪回了枕头边,算在这里将就一晚。
程彦清没忍住,笑出声来,在一张毛乎乎的兔子脸上看到忍辱负重的表情,不是一般喜感。
兔子季宜嘉垂下长长的耳朵,缩成一团,自欺欺人地假装她已经睡着了,刚这样催眠自己,她就被人抱了起来,卷巴卷巴塞进了被子里。
握草!兔子季宜嘉完全惊呆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程彦清到底做了什么,开始拚命想要从被子里钻出来。
不男女授受不亲,反正她现在是只兔子,就算程彦清丧尽天良想对一只兔子做什么,也没有配套的硬件设施,但是!把她塞进被子里,万一他睡觉不老实,压到她怎么办!
季宜嘉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初中同桌曾经愚蠢的行为,她的同桌是个软乎乎的大胖子,有天把他家猫放到了他的被窝里和他一起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猫已经和这个世界再见了,相信猫到了另一个世界起自己的死因,都不好意思自己是被一个胖子压死的。
现在悲剧即将再次上演,兔子季宜嘉后背的毛都炸起了,她必须要自救。
“老实点,快点睡觉,”程彦清一把抓住在被子里疯了似的乱动的兔子季宜嘉,一手就镇压了兔子季宜嘉的反抗。
就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季宜嘉被程彦清一手压住,动弹不得,不由得悲从中来,她不想死得那么窝囊啊!
伤心着,伤心着,兔子季宜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就连程彦清将她放到了枕头上又动作温柔地替她盖了被子,也没有醒过来,睡眠质量相当好。
程彦清盯着呼呼大睡的兔子季宜嘉看了好一会儿,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枕着剩下的半边枕头,也睡着了。
季宜嘉习惯性地想要伸个懒腰,但是手却像是被捆住了一样动弹不了,她挣扎着,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盯着自己毛绒绒的爪子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只兔子。
居然还没有变回来!季宜嘉要给这个操蛋的游戏跪了。
气愤难平的兔子季宜嘉钻出被窝,用力踩枕头泄愤,突然注意到边上的程彦清还在睡,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季宜嘉总算是爬上了面前的“高山”,生怕吵醒程彦清,她动作分外心,碎步地挪到了程彦清的胸膛上。
喂我吃变形丹,害得我变成兔子是吧,看我不报仇!
心眼的兔子季宜嘉哼哼两声,开始使出全身力气用力踩,见程彦清没有醒,甚至变本加厉开始在程彦清胸膛上蹦跶,听着咚咚的沉闷响声,感觉胸膛里郁结的闷气都消散不少。
程彦清睡觉自然不可能穿得整整齐齐,只着一件单薄里衣的他就连被子也只盖到了腰际,被季宜嘉这么连踩带蹦跶,原本就有些敞开的里衣更是往两边滑,蹦跶着蹦跶着,兔子季宜嘉就觉得爪下的触感有些不对劲。
她低头一看,正对上一块如羊脂白玉般细腻白皙的肌肤,而且摸上去相当的光滑,手感不是一般好,鬼使神差她又轻轻摸了一下,比煮鸡蛋摸上去手感还要好。
“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啊?”摸着摸着,季宜嘉有些羡慕嫉妒,身为一个男人,皮肤怎么可以比她还要好呢!
原本的泄愤行为逐渐变味了,与其是兔子季宜嘉在踩程彦清的胸膛,倒不如是在趁机吃豆腐,四只爪子摸上又摸下,完全没注意到胸膛主人早就已经醒了,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季宜嘉脑中闪过了诸如“凝脂肤理腻,削玉腰围瘦”、“密雪未知肤白,夜寒已觉香清”等诗句,各式各样无法言的huangse废料铺天盖地而来,让她一颗心鹿乱撞。
“你在干什么?”就在兔子季宜嘉迷迷糊糊将爪子伸向某处时,头顶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吓得她一个哆嗦,爪下一滑,摔倒在了程彦清的胸膛上。
伴随着刺啦一声布帛撕裂声,兔子季宜嘉总算是回过神来,然而一抬起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鼻血一下子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岁寒松柏如相问,一点丹红雪里开,”头晕脑胀中,这句诗在季宜嘉脑中不断盘旋,三百六十度翻转,刷足了存在感。
程彦清其实早在兔子季宜嘉醒过来之前就醒了,只是时间尚早便闭目养神顺便修炼一番,季宜嘉的一举一动他也都清楚,直到某人开始“调戏”他,这才开口喊停。
被美色和惊吓一起击中的兔子季宜嘉,大脑彻底罢工了,直到被恼羞成怒的程彦清随手丢到了奶豹的窝里,摔得四仰八叉也没有注意到她嘴角的口水和……猥琐的笑。
程彦清看看指腹上沾上的嫣红,原本就被寒霜覆盖的脸庞更是阴沉,漆黑的眼瞳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冷冷扫了还沉浸在美色中不可自拔的季宜嘉,起身就出了屋子。
睡得正香的奶豹被从天而降的兔子季宜嘉砸醒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懵懂与不解,虽然不知道身上这只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气息它很喜欢,做个标记吧。
湿漉漉又软乎乎的舌头袭上兔子季宜嘉的脸,连着舔了好几下,终于将走神的季宜嘉唤醒。
被舔了一脸口水的兔子季宜嘉竭尽全力扭开脸,但还是被热情的奶豹送上了热乎乎的舌头洗礼,妥妥顺了一遍毛。
洗了个澡回来的程彦清看到这个情景,嘴角飞快地扬起又被强行压下,故意黑着脸走过去,将兔子季宜嘉从窝里提溜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季宜嘉仗着自己现在是只兔子,相当厚脸皮,被程彦清盯着也不脸红,甚至还大胆地看回去,上上下下地看,来来回回地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程彦清挑了挑半边眉头,坐到了兔子季宜嘉的面前,他刚刚才沐浴过,身上带着清冽的水汽,胸口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膛,看得兔子季宜嘉愈加心跳加速。
然后她的面前就多了一根胡萝卜。
季宜嘉从就是个挑食的孩子,对胡萝卜更是深恶痛绝,死不肯吃一口,胡萝卜汁不行,煮熟的胡萝卜不行,生的胡萝卜那更不行。
看着面前这根水灵灵的胡萝卜,季宜嘉爪子用力一推,直接推到了地上,开玩笑,她就算变成了一只兔子,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胡萝卜的。
程彦清淡淡扫了一眼季宜嘉,什么也没有,只是鼓了下掌,等候在外面的两列侍女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食盒里装的是从天香楼紧急空运过来的美味佳肴。
侍女们一开食盒,诱人的香味就从中飘散出来,兔子季宜嘉咽了咽口水,等菜肴摆到桌子上,她恨不得直接扑到盘子里。
“不是给你吃的,”程彦清用筷子夹住要往盘子里冲的兔子季宜嘉,强迫她调转了方向,将掉在地上的胡萝卜捡起来再次放到了她的面前。
季宜嘉看看摆在她面前的胡萝卜,再看看摆在程彦清面前足足十八道美味佳肴,感受到了来自对比的强大伤害。
“不够的话还有,”程彦清换了双筷子,慢条斯理开始享用丰盛的早饭,见兔子季宜嘉僵立不动,好心又补充了一句。
兔子季宜嘉不死心地觊觎着程彦清的早饭,想趁着他不备偷吃,奈何程彦清就如同火眼金睛一般,总能在她碰到盘子前将她拦截下,丢回那胡萝卜跟前。
被丢了十几回后,季宜嘉总算是明白过来,今天这桌菜,程彦清是绝对不会让她吃一口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唯一能下口的就只有一根胡萝卜,爱吃不吃。
兔子季宜嘉瘫在桌子上,眼巴巴瞅着程彦清吃完了早饭,又让人将剩菜撤走,内心流下的眼泪几乎要汇聚成汪洋大海。
“真不吃?”程彦清用热茶漱了口,见兔子季宜嘉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语气凉凉问道。
不吃!兔子季宜嘉相当有骨气地扭开头,就算肚子响得如擂鼓,她也绝对不会吃胡萝卜的,她想吃烤鸭,想吃糖醋肉,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