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彦清可是她男人！

    季宜嘉宣示所有权，表情相当严肃。

    沈菲菲举手投降，“是你的，是你的，没人敢跟你抢，你放心好了，”像程彦清这样的冰山，尽管帅气又多金，但是太冷了，靠的太近，绝对会被冻伤的，她还是远观比较安全。

    更何况，她也已经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别的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背景板，像程彦清、纪晔书这样的，就是好看一点的背景板。

    沈菲菲不再追问季宜嘉瞒着她的事情，也不再好奇地探查季宜嘉到底在忙什么，就真的像是来度假一样，一个人好好游玩了东单岛，吃吃喝喝，好不潇洒，毕竟有人付钱的机会可不多，必须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付钱的金主——季宜嘉相对而言就要苦逼很多了，她没有时间出去玩，没有时间出去吃喝，天天蹲在电脑面前，跟复杂的代码做斗争。

    每天天不亮就挣扎着爬起来坐到了电脑前，每天凌两三点才挣扎着爬上床，恍惚间，季宜嘉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正在被万恶的导师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怀揣着这种想法入睡的季宜嘉，做梦梦见自己被导师虐，更可怕的是导师还长着程彦清的脸，吓得她嗷一嗓子从床上蹦起来。

    季宜嘉摸摸脑门上的冷汗，无奈苦笑，看来等此事结束，她必须跟程彦清坦白才行，不然不定以后还会做噩梦被吓醒，那简直就是人间悲剧。

    在这样的压力驱使下，季宜嘉以超乎她预期的速度提前修复了她负责的部分游戏系统，在检查过代码，确认无误后，她松了一口气。

    距离成功，终于又近了一步。

    “欸欸！你怎么来了？！”正在酒店餐厅里埋头苦吃的沈菲菲，不经意抬头看到走向她的季宜嘉，惊得差点被嘴巴里的食物呛到。

    “我为什么不能来？”季宜嘉有气无力地反问，顶着一双熊猫眼，很顺手地抢走了沈菲菲手里的蛋糕，塞进了自己嘴里。

    香甜细腻的奶油混合着清新的水果，再加上蛋糕的柔软，好吃得季宜嘉几乎要落泪。

    这几天，通宵码代码的她，吃的不是饼干就是桶装泡面，回想起来都要掬一把心酸泪。

    “你不是有事要忙吗，都忙完了？”沈菲菲一边着，一边捏了块曲奇塞进嘴里，吭哧吭哧地坑着，像极了正在觅食的仓鼠。

    “算是吧，”季宜嘉含糊地答道，手下不停，连着吃了好几块点心，这才觉得饥肠辘辘的胃得到了安抚。

    “那我们一起在附近逛逛吧，我知道……”沈菲菲可是把附近都逛了一遍，知道哪些地方好玩，这几天季宜嘉一直忙着没空陪她，她一个人玩的也不尽兴。

    季宜嘉摇了摇头，歉意地看着沈菲菲，“菲菲，很抱歉，我有点事，必须马上赶回去，等下次，我一定陪你好好玩。”

    沈菲菲闻言，失望地瘪了瘪嘴，但她也不是任性的人，见季宜嘉的严肃，便知道她是真的有急事要回去，只能答应下来。

    夜长梦多，季宜嘉片刻也不想等，订了最快的那一趟班机。

    “欸？！现在就收拾行李？！”沈菲菲可以体谅季宜嘉着急的心情，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季宜嘉竟然订了三时后的飞机，算上路上的时间，她们必须尽快赶往机场。

    季宜嘉肯定点头，匆匆塞了几块点心，便拖着沈菲菲回房收拾行李，然后火烧屁股一样的往机场赶，行程特别紧。

    来，不是她的意愿；走，不是她的意愿。

    沈菲菲浑浑噩噩被拖上了飞机，感觉好像是在做梦，特别不真实。

    两个多时的航程，季宜嘉却觉得无比漫长，她内心焦急不已，恨不得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转瞬就到达目的地。

    “嘉嘉，你怎么了，表情怪怪的？”沈菲菲坐在季宜嘉身边，注意到她表情有些难看，忍不住问道。

    季宜嘉摇摇头，并不欲什么，她焦急难安的情绪，沈菲菲是不会明白的，她了，也不过是浪费口水。

    成功近在咫尺，可是她却更不安了，心底隐隐升起不妙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她不容忽视的地步。

    “睡一会儿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家了，”沈菲菲不知道季宜嘉的心事，见她眼下青肿，知道她肯定是没有休息好，便向空姐要了毯子，劝她休息一会儿。

    季宜嘉裹紧柔软的毯子，闭上眼睛养神，这几日她消耗了太多的心力，再加上又没有足够的休息，意识一放松，她便睡着了。

    沈菲菲看了一会儿电视，突然觉得肩膀一沉，侧头看去，便见季宜嘉已经睡熟了，甚至不自觉地靠在了她肩膀上。

    “还不累，”沈菲菲失笑，替季宜嘉拢了拢毯子，关掉了电视，调整了姿势，想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然而没过多久，原本静静沉睡的季宜嘉忽然不安地皱紧了眉头，口中发出含糊的喊声，整个人开始挣扎起来。

    沈菲菲一看季宜嘉满头冷汗，便知她是做噩梦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将她叫醒，但是季宜嘉睡得很沉，只是不住挣扎，半点要醒的意思也没有。

    “嘉嘉，嘉嘉，醒醒，”季宜嘉闹出的动静有点大，附近的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沈菲菲只好加大音量叫道。

    季宜嘉沉浸在恐怖的睡梦中，半点也没有听到沈菲菲对她的呼唤，她徒劳地想要抓住梦中的那个幻影，可是即是幻影，又怎么可能抓得住呢。

    “程彦清！”看到程彦清满身是血地越走越远，而她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去，季宜嘉着急得大喊，伸着手，想要抓住程彦清。

    “嘉嘉，”季宜嘉突然跳起来，沈菲菲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拉住人。

    季宜嘉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呆愣片刻，这才想起刚才的一切是她在做梦，她人还好生生坐在飞机上。

    明明只是一个梦，可是她的心情却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