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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那我收拾收拾明日下山去看你妹妹。”余嬷嬷脸上有了几分喜色,陡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神凶恶阴毒道“世子我从照顾他,竟然是个不念旧情的,怨不得是个扫把星,渴父克”

    “嘭”房间的门被踹开了,房门直挺挺倒了下去,摔在地上渐起数丈尘埃。

    “咳咳”里头的余嬷嬷和枣枝大声得咳嗽,余嬷嬷阴沉下脸色,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大声嚷嚷道“谁啊,竟然敢在此放肆”

    她出门时怒气冲冲,走到门口望着门口面容冷肃的锦荣和他身后一排杀气汹汹的衙役笑了声,她忙变了面色,面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锦荣管家,你怎么来了”余嬷嬷朝着锦荣笑着开口,态度稍稍放得亲切和善。

    锦荣无视她讨好和亲切的问候,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抬手向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语气淡淡道“抓了,绑起来。”

    他伸手的数十位衙役训练有素、煞气重重,只锦荣一个手势便直接大步上前拘了余嬷嬷,三四位直接踏着平躺的大门闯进屋里,押了枣枝,三四位直接去了隔壁房屋去拘另一个人。

    “啊啊啊啊”枣枝“扑腾”从床上直直得摔下了,疼得咬牙切齿头冒冷汗,大叫着,可惜几位衙役不搭理他,面无表情就要上前压住他。

    “你们干嘛抓我,放了我,放了我”枣枝嗷嗷大叫,扑腾着,扭着吼叫“娘,娘”

    余嬷嬷当时直接楞在了当场,两名衙役将她双手背在身后压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听得枣枝屋里的大叫她陡然回神,神色狰狞。

    “锦荣你干什么抓我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儿子”余嬷嬷使出吃奶劲和两个衙役撕,衙役轻而易举制住了她,她扭着肩膀揣着叫,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你凭什么”

    锦荣冷冷望着她情绪激动、撕心裂肺得吼叫无动于衷,背手长身玉立,面容冷峻无波。

    “锦荣你不能抓我,我陪了大将军夫人三十八年,我是世子的乳母,世子都拿我做半个娘,你不能抓我”她眼睛瞪得就要爆出来,扯着嗓子吼。

    锦荣本来淡漠的神情听了这一句话,眼里闪过一抹流光,唇角勾出一个大大的嘲讽的笑意。

    他为什么香儿在府里妄自尊大拿自己当半个主子,原来女儿肖母,都随了余嬷嬷,果真恬不知耻,人心不足蛇吞象

    “余嬷嬷。”锦荣笑出了声,冷峻的眉眼又亮了起来,他朝前走了两三步,一步准准一尺。

    “嗒,嗒。”他面色霜冷,笑意一闪而过,直直得走来,这一两步像是踩在余嬷嬷的心叶叶上,余嬷嬷不知为何心中一颤,突然禁声,不敢言。

    “锦,锦荣。”余嬷嬷抬头朝着锦荣讷讷开口。

    “哒。”锦荣停在她正对面,目光上下扫过余嬷嬷发顶的金玉首饰和身上的绫罗绸缎,唇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淡淡道“余嬷嬷果真过了几十年好日子,便忘记了自己奴婢的身份。”

    “不,不敢。”余嬷嬷望着锦荣冷峻的面容心底颤,脚下想退一步却被两个衙役按着,死死得不能动弹,她脊背豁得升出一阵冷汗。

    锦荣望着她陡然煞白的汗津津的面容,淡淡道“余嬷嬷,香儿随了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才身陷囹圄,如今半死不活。”

    他语气很淡,声线很稳,却让余嬷嬷骇得两股战战,瞥了一眼主殿大声喊道“老奴一声为夫人效命,鞠躬尽瘁,你凭什么抓我夫人,夫人”

    锦荣回头瞥了瞥她一直瞄着的主殿,想着里面可能就是大将军夫人,摇了摇头回头看着余嬷嬷冷嗤一声。

    “余嬷嬷,今日我也告你两件事。”他一脚踹了上去,让余嬷嬷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

    望着余嬷嬷目龇剧裂的神情,锦荣眸色很淡道“第一,你只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奴才一个,夫人、世子仁善待你亲和,改变不了你奴才的身份,奴才要有奴才的样子,莫要妄自尊大,忘本。”

    “第二,”他望着余嬷嬷接着道,声音徐徐,字字清晰“大旭律法,奴婢伤主杀主,大逆,当诛;欺主瞒上,大杖二百,削耳;奴细作窃主,杖两百棍,可诛,这是抓你们的原因。”

    “吱”主殿的门慢慢拉开,锦荣回头看了一眼冷着脸站在殿廊的大将军夫人,面容矜贵,周身素衣而雍容华贵。

    余嬷嬷本来被锦荣霜冷的气质骇得噤若寒蝉,此时看到了大将军她又满血复活,扭起来,奋力嚷嚷道“夫人,夫人救我”

    锦荣转回身,对着压着余嬷嬷的两个侍卫淡声吩咐道“堵上她的嘴巴,莫扰了夫人清修。”

    罢,他转身朝着欠走几步,朝着大将军夫人拱手行礼“夫人。”

    “唔,呜唔”余嬷嬷嘴里被塞了抹布,肩膀被压着,她扭着身子,伏跪着爬着朝着大大将军夫人的方向去。

    大将军夫人唇角紧抿望了一眼地上伏跪狼狈嘶吼的余嬷嬷,又扫过她身后同样狼狈跪着的枣枝和另一个奴仆,看了一眼被踹倒的侧殿的门和院里冷肃的衙役,朝着锦荣露出了一个冷笑。

    “锦荣,你拿了我的人不用些什么吗”大将军夫人冷声完这句话,震声道“你可有拿我当武亲王府的主子”

    她这一声亮若洪钟,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拳发颤,目光锐利摄人,数十年身为上位者的她此时气势骇人。

    余嬷嬷和枣枝等三人吓得伏在地上,两股战战,周身汗毛耸立。

    余嬷嬷是第一次见着大将军夫人发这么大的火,她心中害怕的同时忍不住升出几分雀跃,这样自己就应该没事了吧大将军夫人会救她吧

    她伏地忍住自己的雀跃,望着锦荣的目光阴鸷,她不信锦荣一个奴才敢不听大将军夫人的话。

    “属下不敢。”锦荣荣辱不惊,面色不变躬身淡声回了句。

    他从怀里慢慢掏出一纸文公,朝着大将军夫人方向展开,不卑不亢缓声道“夫人,余嬷嬷三人触犯大旭律法,刑部下令缉拿三人,属下不过带路而已。”

    他朝前两步双手呈上手上的公文,他身后十位衙役亦是不卑不亢拱手朗声道“大将军夫人。”

    “哈”大将军夫人望着那一排整齐划一、煞气冲天的衙役,厉眸回望锦荣道“锦荣,你莫把我当傻子,这十人果真是衙役”

    大将军夫人在大将军身前多次随着大将军检阅军营,这十名衙役气质冷峻、魁梧威猛、身姿矫健、纪律严明,一看即不是刑部衙役能敌,而是李家军。

    “夫人,他们穿着大旭刑部衙役服,即是衙役。”锦荣回身看了一眼后面的衙役,躬身淡淡回道。

    大将军夫人望着他看似恭谨实则倨傲的样子,扬天大笑,咬牙切齿道“哈哈,好啊,锦荣,你果真无法无天”

    “不及夫人奴仆。”锦荣拱手淡声道。

    他回望了一眼地上狼狈万状的余嬷嬷,抬眸正视大将军夫人的眼睛,语气淡漠道“属下来时,余嬷嬷正非议世子克父,妄议主子,按律,削舌。”

    罢,他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余嬷嬷身旁的侍卫,那侍卫点头,迅速拔掉余嬷嬷口中的抹布,手中银光一闪。

    “啊啊啊啊啊啊啊”余嬷嬷撕心裂肺大叫,滚在地上左右滚“啊唔唔唔”

    “锦荣你”大将军夫人不敢置信得望着锦荣一眼,身子踉跄朝着余嬷嬷走去,半蹲在余嬷嬷跟前望着捂着嘴巴,指缝中溢满殷红色血迹的余嬷嬷,一时无措。

    “锦荣你大胆”大将军夫人转身目龇剧裂望着锦荣,她不敢相信锦荣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让人削了余嬷嬷的舌头。

    这是视她为无物他竟然真得视她为无物

    大将军夫人握紧双手,身子止不住得颤抖,气得,四十余年,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何况她现在尊为大将军夫人

    锦荣垂首躬身而立,无视大将军夫人狰狞愤怒的笑容,淡漠道“属下按律行事,还请夫人莫怪。”

    作者有话要  宝贝们你们锦荣帅不帅

    翠儿先好帅好帅

    锦荣表情淡漠属下仅秉公执法,还请作者莫要大惊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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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余嬷嬷

    锦荣垂首躬身而立, 姿态恭谨, 可他那一句“属下按律行事, 还请夫人莫怪”语气淡漠, 无所畏惧,压根没让大将军夫人感到丝毫恭敬之意。

    大将军夫人怒火冲天, 心肺间的愤怒险些要将她淹没,她攥着手却克制不住全身的颤抖,气得面容煞白,唇瓣发颤。

    锦荣闯进她的院子,当着她的面绑了伤了她的贴身丫鬟, 视她为无物,四十余年, 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 何况她现在尊为大将军夫人

    她身为大将军夫人, 虽然侍奉青灯古佛几年, 却岁月不掩芳华,面容妍丽, 气质高华,此时她沉下脸端肃面容,矜贵天成,让锦荣身后十位衙役垂下头不敢直视她的容颜。

    “锦荣, ”大将军夫人目光冷冽直直得望着锦荣,声音发狠一字一顿道“当初就不该收留你,卑贱的弃儿无人教养, 长大亦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锦荣唇角微微抿住,眼中划过一抹流光,抬眸直直得望着大将军夫人道“世子与大将军之仁义,锦荣没齿难忘。”

    锦荣是被李枢瑾九岁时在军营操练的山岗上捡到的弃儿,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气息奄奄,李枢瑾看他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大心中怜悯将他带回,大将军做主留下了他,让他作为李枢瑾幼时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