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星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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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去呀,”杜月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已经可以听到,她明显的喘息声。

    “这不可以,”负青楼低叹道,依然一动不动。

    “你这个死鬼,你不去,我自己来,”

    杜月身体一翻,正想走下床来,负青楼已经拦住她。

    “你”,

    杜月的脸已涨得通红,喘息道,“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不方便被别人听见你想哪里去了?”

    话间,她一按着腹部,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哦,”

    负青楼回过神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你为什么不早呢?”

    话间,大步走了过了,“咚”地一声轻响,石门已经关上。

    杜月忙从床上跳下来,急声道:“站住,不要回头

    。”

    负青楼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转头,目光一瞥,却见杜月正蹲在角落,扯着罗衫,不由一怔道:“你这是干嘛?”

    杜月满脸绯红,啐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尿尿吗?”

    “这,”负青楼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女生什么的,我倒是见得多了但是,女生尿尿,我还真没有见过。”

    话间,他已经背过头去,口中仍然迟疑道:“这种事应该去外面吧在这屋里尿尿,不好吧。”

    “若是让外面那两人发现了,就丢人了。”

    杜月急不可耐地道:“外面有那个人死老怪物在,岂不是更丢人吗?”

    她憋得再也不下去,再也顾不得其它。

    瞬间,寂静的石屋里,响起一阵汩汨的水流声。

    杜月看了一眼负青楼的背影,站起身来,飞快地系好罗衫,长长地透了口气,她本想:“可以了。”

    但当她的目光无意中掠过几尺外的石床时,她的面

    色突然一变,忙改口道:“快过来看。”

    “还是别看了吧,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负青楼苦笑道,依然背对着杜月,一动不动。

    杜月一急,大声道:“我不是让你看那个而是让你看这个。”

    “不不那个、这个,我都不想看,”负青仍然背对着杜月,一动不动。

    杜月啐骂道:“死色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是叫你过来看看这个可疑之处,不定与你那失踪的朋友有关。”

    她话未完,负青楼闪电般的转世身,大步走了过来。

    他瞥了屋角的那一滩水,皱了皱眉,然后顺着杜月的目光,落在石床的则面。

    石床是由青石打磨制造而成的,光滑如镜,上面泛起墨玉般的光泽,隐隐欲流,细细一看,竟是精致无比。

    然而在石床的侧面,靠近枕头的地方,却出现了三个歪歪斜斜的字迹。

    字,是由石墨一类的东西写上去的,极不显眼。如果不是蹲下正面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星河谷,”

    负青楼轻轻地念道,他用指轻轻往还“星”字上一抹,便抹去了上面的日字。

    显然,这是有人故意写上去的。但是,这是谁写的呢?

    不可能无缘无故吧。

    负青楼站起身来,目光闪动:“走,我这就去。”

    “去哪?”

    杜月闻言一怔。

    负青楼徐徐道:“星河谷这极有可能就是那掳走萧兄弟的那个人留下来的。”

    话间,他已经大步向外走去。

    百草尝、庙神二人齐齐站起身来,看着神色大异的负青楼,同时问道:“莫非,负公子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负青楼点点头道:“不错,还真有所发现请问二位,星河谷在什么地方?”

    庙神想了想,沉吟道:”在这里往南十里处,有一处险恶的大山谷,那里终年云雾笼罩,常年不见半个人迹,极有可能就是。”

    他话未完,突见人影一划,负青楼已流星般泻出了门外。

    眨眼之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一条人影从里面的石屋一冲而出,大声喊道:“等等我。”

    话未落音,一道红影已经没入了淡淡的月光里。

    很快,断月崖上,又恢复一贯的孤凉、冷寂。

    百草尝一动不动地看着庙神,庙神也怔怔地看着草百生。

    神情之间,两人都是一样的凝重,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事情。

    过了好久、好久,百草尝才叹了口气,看了看门外,疑惑道:“这里,一向没有外人来师弟有没有想到,到底是谁掳走了那姓萧的少年呢?”

    庙神摇摇头,叹息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这么久,还真是想不出来。”

    百草尝目光闪动:“莫非二十几年前的那段故事,师弟已经忘了么?”

    庙神的身体微微一震,脱口道:“你是他么?”

    “一转眼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老了,比起我们的寒酸,他现在是显山露水,辉煌江湖不定,他早已忘记了我们,还提他干嘛?”

    百草尝点点头道:“嗯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话未完。

    突然有人缓缓道:”你们是在我么?”

    声音不大,却如天针突降,扎在两人心头,惊得他们几乎跳了起来。

    循声望去,一个人已经站在门外。

    明亮的月光下,只见他神态悠闲,如同漫步闲庭。

    反倒是,屋内的两人神色大变,庙神失声道:“财八斗果然是你,你还真来了。”

    话间,看了看身边的百草尝。

    百草尝默默地看着财八斗,一言不发。

    来人,竟然是红楼状元。

    他目光四下一扫,便大步向石门走来。

    就在他即将跨入门槛的那一刹那,庙神陡然一声大喝:“站住。”

    随即,他的人也如箭一般的冲出,声到人到,眨眼间,已经挡在门口。

    硬生生将对方伸出的脚逼回。

    红楼状元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轻轻道:“二十几年不见,师兄过得还好么?”

    庙神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变得陌生的面孔,那些本来已经模糊的记忆,渐渐露出一丝清晰。

    那是当年曾经的熟悉。

    他狂烧的火气顿时平息下来,声音也随之轻缓了好多:“多谢牵挂,我还好。”

    “二十几年了,你的脾气还一如当年,丝毫未改,”

    红楼状元轻轻叹道。

    “可是你却变了,变得不动声色,高深莫测了,”

    庙神定定地道。

    “是吗?”

    红楼状元淡淡一笑,随即得意道:“这得归功于师父,如果不是当年他将我逐出门墙,今日我也和你一样,还呆在这风高露冷的清寒之地坐井观天。”

    庙神冷哼道:“坚守清贫,隐迹江湖,不问是非,不逐荣华这本来就是我派的宗旨。”

    ”你是局外之人,不得绯谤。”

    “我不过而已,师兄又何必太生气呢,”

    红楼状元眼珠骨碌骨碌一转,又呵呵笑道:“这几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师兄只是太多江湖琐事缠身,一时走不开。”

    “今日,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不过是想来看看师兄,叙叙旧情呵呵叙叙旧情。”